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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否?”王梦月通过这段时间和赵牧的相处,不得不说她也投入过多的情感在他身上了,或许是情窦初开,也可能是日久生情,她对赵牧的感觉越来越不一样了。
“还没有,这段时间以来谢谢你了。”赵牧最近脸色也非常好,双手痊愈之后让他整个人都舒服一些,至少不用每一顿都需要别人来喂了。可他现在说完却不自觉地伸出手握住王梦月的手,不过他只是觉得这样感谢比较诚恳一些。
果然王梦月被赵牧突如其来的举动显得有些局促,惊慌地将手抽出,但脸上却挂满红晕。
“我去给你倒水。”王梦月连忙起身离开,生怕赵牧看到她脸上的红晕,而她也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心跳好莫名地加快了。
而赵牧却丝毫没有感到不妥,他的言行举止都是下意识的,没有思考太多,但是在王梦月的心里却是一半惊慌一半暗喜。
“喝水。”王梦月很快就端过来一碗水,双手递给赵牧。
赵牧也毫不客气,随口说了声谢谢,然后伸手准备接过水的时候,不注意就触摸在王梦月的手上。吓得她随手就松开了,瓷碗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赵牧也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没有接住的。
“真不好意思!”赵牧满脸歉意地说道。
王梦月满脸通红,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手足无措地蹲在地上准备收拾。屋外刚好听到声响的王大娘匆忙地走了进来,王梦月见到娘亲更加的难为情,怕是心里的小秘密被发现一样,赶紧将碎片捡起从横门出去了。王梦月一直跑到水车前面强迫镇定着,看着水缸里自己的倒影,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但还是连忙捧起水来洗把脸,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王大娘又如何不知道女儿这种心态呢,只是看破不说破,怎么说都是黄花大闺女,名誉是很重要的。所以若无其事地问赵牧:“汝近日觉得如何?”
“感谢王大娘的关心,腿上的伤也好多了,应该很快就可以完全好了。”赵牧也不清楚王梦月的表情,只是责怪自己没有接稳而已。别看他说的很轻松,其实他内心更加的烦躁,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养好伤之后可以去哪里,他哪里都不认识。
“如此甚好。”王大娘其实也希望赵牧好了之后能够快点离开,虽然这地方人迹稀少,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的名声会败在赵牧的手上。
更何况从赵牧受伤的情形来看,王大叔一家早就猜到赵牧是军中人,本来也是为了躲避战乱才来到这里居住,只是出于好心才将赵牧救下。如果因此惹上灾祸的话,那他们稳定的生活将一去不复返了。而赵牧也从他们夫妻的话语中猜到一二,除了王梦月不顾名声的细心照料,其他也没有太多的交流。
王梦月一直被父母警告着,除了日常照料,不得和赵牧这个陌生人有太多的交集,更别说发生一些感情之类的。但是两人相处久了总会擦出一些火花,这也是她阻挡不住的。倒不是因为赵牧有多帅多出众,而是她根本就少接触过其他的人,就连相距不远的人家也少有交集。当然这些条件限制并不是问题,因为在这时代,一到了婚嫁年龄,自然就有媒婆上门了。但王大叔夫妻俩是绝对不会将女儿嫁给像赵牧这样来路不明的人的,不过他们也是想多了,赵牧自己每日只在竭力回想着过去的事情,那些儿女私情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多想。
“这么久以来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照顾,等我想起来我是谁之后,我就会走的。”赵牧的意思没有其他,只是表达自己迫切想恢复记忆而已。
“汝还未想起?”王大娘也有些着急。
可是赵牧的无心之话,刚好让冷静下来的王梦月听到了,顿时她就觉得心像被揪在一起的一样,根本没办法呼吸。要说刚才是因为害羞,那现在就是莫名的心塞,或许有些东西出现得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赵牧并没看到王梦月,只是对着王大娘摇摇头道:“还没有想起,一点儿都没有。”
赵牧的内心几近崩溃,他这段时间以来,随时随刻都想从脑海里找到失去的东西。可他无论怎么去窥探,脑海就犹如座雪山一样,冷飕刺骨的结果,和白茫茫的失望,最后只能在头痛欲裂中结束。
“假以时日,定能恢复如常。”王大娘直接忽略掉王梦月的举动,满脸堆笑地看着赵牧说道。
“但愿如此吧!”赵牧经历过生死之后,何尝不懂得无法强求的道理呢,只是他失去了所有,不想真的连自己都失去了。
王梦月听完赵牧的话,穿过水车旁直接钻入了山林里,她一边在回想着赵牧的话,一边暗自神伤。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闷闷不乐,只是在刚才的一刹间,她不想赵牧离开。
但是时间并没有因为谁闷闷不乐而一动不动,赵牧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已经在王大叔的家里住了整整三个多月。遗憾的是他依旧什么都记不起来,他除了王大叔家的人以外,也没有见到其他人。而王梦月也没有再有无意中打破瓷碗的举动,那天的意外就好像被封存起来一样,不过赵牧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同。
可是生活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平凡
第55章 离别()
身体恢复如常的赵牧,完全已经融入到隐居山林的生活当中去,当然这是很无趣的。不是下地耕种除草,就是上山砍柴打猎,倒是没有太多的烦恼。也幸亏赵牧在军营中锻炼过一段时间,且在现代时他也会帮家里分担农活的,所以这样的生活他还算适应。
这让他有一种感觉,哪怕是一辈子就这样终老也乐意,渐渐地他连寻找记忆的念头都丢弃了。
王大叔一家也没有刻意地帮他再取个名字什么的,甚至于根本不想要和赵牧有太多的联系,除了王梦月。还好也不会故意要将赵牧赶走,这一连三四个月的时间,反正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也不差一双筷子。
在一天夜里,王大叔夫妇的深夜对话让赵牧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此人在家已有数月,未曾见其康复,莫非是欺瞒我等乎?”王大娘小声跟王大叔商议着。
“见其面相,非此等小人矣。”王大叔不予赞同。
“吾亦知晓,只恐害了咱家闺女。”王大娘依旧担忧着,“月儿未曾婚配,若让他们悉知,岂不坏了名声?”
“昔日救人,亦未曾思虑至此,且赚其一匹马肉,若赶其离开,莫伤其心乎?”王大叔思量着,想当初救起赵牧的时候,赵牧的身边还有一匹死掉的战马,当时王大叔还将马肉割了下来用于改善生活。
这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生活,也不是每天都能够打到猎物的,再加上到处战乱,很多飞禽走兽都躲进更深的森林里去了。靠着耕种的粮食是难以维持生活的,而有了那匹马,几乎是他们家连续几个月都有肉吃。赵牧也是凭着这点营养才康复那么快的,当然赵牧却不知道自己将陪伴已久的战马给吃了。
“经已数月,马肉亦食尽矣,咱们亦尽其恩情耳。”王大娘如此说道,别看她日常平易近人,但因害怕王梦月的名声破坏,也只能变得势利起来。
“不还有一些待年关食之乎?”王大叔是个老实人,他虽然也不想破坏闺女的名声,但他也不忍心无端端地将赵牧赶走。
“哼”王大娘有些不悦了。
王大叔见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反驳了,只能妥协道:“且睡,待过些时日与其言之。”
这下王大娘才心满意足地拉拉被子,侧过身去睡觉。而王大叔却唯有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他也理解妻子的想法,接近冬天了,山上的猎物已经越来越少。按照以前的日常消耗,他们不用打猎都能够顺利度过冬天。只是多了赵牧一张口,怎么说也是增加了负担,再加上赵牧正值壮年,吃喝的量较多,金山银山都怕吃空了。
王大叔夫妇的话一字不差正好传到了赵牧的耳中,倒不是他特意偷听,而是他先前觉得难以入睡,便出到外面水车的位置坐了一下。但水车的声响让他有些烦躁,他又转到屋后面的石头上小坐了一会儿,却刚好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下来。
本来赵牧都觉得他们夫妻俩对自己是有些冷淡了,没想到打的是这样的主意,而且他又听到自己当时还有一匹马。于是他就想凭着马的记忆点去强迫自己回忆,但只是徒增头痛而已,不过冷静下来的他,也理解王大叔他们的想法,而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他已经想好天一亮就跟他们道别,反正也是要走的,也不差一天两天的时间了。于是他静悄悄地回到床上,怀着满腹思绪辗转入睡,但睡眠很浅,天刚亮他就爬起来了。
赵牧忘记从哪里学来的动作,自他可以下地活动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在屋外的空地里连起一些动作来。都是一些活动筋骨的动作,说白了其实跟广播体操差不了多少,但赵牧却想不起来从哪里学的,效果还挺好的。
时而扩胸、伸展双臂,时而又踢腿、跳跃的,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每天赵牧在活动的时候,王梦月总是坐在门槛上,托着腮静静地看着。但她又没有说让赵牧教她,而赵牧更加不知道如何教起,反正每天动完一系列之后,身体的疲劳感全都消除了,还能提神。
“你那么早就起来啦?”赵牧明知故问地对王梦月说道。
王梦月也不搭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但一般到这时候王大娘就会从房间里出来将王梦月叫走了。哪怕是叫王梦月去烧火煮饭都不愿意让其一直看着赵牧,更何况赵牧每天弄的这些花哨的动作还挺好看的,就连有时候王大娘都会入迷地看着。而每当这时候王梦月就会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心里一直盘算着什么时候让赵牧也教教她,无奈被娘亲盯得太紧了。
吃过早饭之后,赵牧决定跟王家人说明自己要离开的决定。
“王大叔,十分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决定今天就离开了。”赵牧放下饭碗说道,这顿他都不敢吃太多。
赵牧的话让他们都愣了一下,倒是王大娘内心暗喜一番,最失落的便是王梦月了。她胡乱地扒掉几口饭,然后瞪一眼王大娘,接着闷闷不乐地走出去了。她心里笃定是娘亲要将赵牧赶走的,所以她直接用行动来抗议。
王大娘虽然心里暗喜,但嘴上却客气道:“何故如此着急?”内心却恨不得赵牧立刻就走,特别是她看到王梦月的表情之后就更加希望赵牧快点离开。
“打扰太久了,我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所以只好像你们告别了。”赵牧站起身来,他也没有行礼,微微的一躬身以作感谢。
“何不多留几日”王大叔觉得有些尴尬,刚想开口挽留,却被王大娘的手肘碰了一下,意思太过于明显了。
“多谢王大叔了,你们已经救回我的性命,我已经无以为报了,岂敢多留。我这就离开,虽然不知可以去哪里,但男儿志在四方,总能找到归身之处的。”赵牧不知为何,捡回一条命之后,说话都变得温文尔雅起来,不过连他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我等便不多留矣,此些干粮,可带去充饥。”王大娘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白布,直接将桌上的干粮给赵牧打包好,放到他的跟前。
“这实在不敢拿啊!”赵牧想拿,但却又要客气一下,他自己都有点讨厌自己这点了。
“无妨,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会,这点干粮以作相别。”王大叔也毫无办法,妻子都摆出逐客的举动了,再作挽留又显得太过虚假了。反正也是要出口送走赵牧的,干脆就顺水推舟,也落得个好的口实。
赵牧便不再推脱,拿起干粮塞到怀里,再向二人略一施礼,便扭头就走。他对周围的环境已经有些了解,尽管还不知道能去哪里,但还是决定先启程。他打算顺着河流而上,他听过王梦月说,当时他就是漂浮在这条河上面的。他想着如果跟着河流而行,会不会对自己的记忆有所帮助呢。
就在赵牧走到平日里耕作的田地时,背后却有个声音叫唤着。
“且等等,且等等”
赵牧扭头一看,才发现王梦月正往自己的方向跑来,嘴上还不停叫唤着。等到她气喘吁吁追到赵牧跟前的时候,却有些害羞扭捏起来了,将手上一个水袋塞到赵牧的手中。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赵牧笑着。
而赵牧也是点头对她笑着,但接下来却毫无征兆地将王梦月抱住,王梦月脸蛋一刹那就红到了耳根,大气都不敢喘起任由赵牧抱着。
“谢谢!”赵牧其实也不知道为何要抱的,只是内心有一个声音指示着他应该抱一下她。不过抱的时间很短,随即赵牧便松开了,“回去吧!”然后转身继续走了。
独留下王梦月愣在原地,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惊讶之中,虽不知道那是何种礼仪,但她却感觉很美好,甚至有种想要再抱一次的念头。只是当她反应过来,赵牧的身影已经离得很远很远了。
第56章 误入邪教()
青林流水,莺飞草黄,当整个画面都染上了枯黄时,人们都知道快到了丰收的时候。而丰收又意味着团圆,但赵牧此时却只身离开王梦月一家。
心中本无路,脚下即天涯。
赵牧不习惯寄人篱下的生活,况且已偷听到王大叔夫妇的对话,更没有必要死皮赖脸地留在那里。不过他可能太过于乐观了,环视周围,不仅没有见到大路,就连山峰树林都十分相似,又分不清东南西北。他顺着河流一直走,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直接就碰见河流的源头。那是从一座山峰上翻流下来的,看上去大约有几十米高,旁边是长满松树的山坡。
“看来我是从这里掉下来的。”赵牧顺着河流的路线扫视着,心里笃定此地便是他跌落的地方,“真他娘的高!”
赵牧除了感叹这高度之余,还恬不知耻地感慨一下自己真幸运,然后将最后一口干粮吃掉,心想着从王梦月家拿的干粮也只够吃那么一点时间。此处早就没有了人烟,有的只是被猎户踩踏出来的山林小路,他脚上穿的也只是王大叔给他做的草鞋罢了,衣服也是青褐色的麻布衫,更没有多余的行李。至于以前穿的是什么,他早就没有了印象,跟周围的场景一样,既熟悉又陌生。
失忆后的赵牧看什么都像是熟悉,但一细想却又变成陌生。他之所以走这条路,也不过是想能否找回以往的记忆,可结果显而易见——什么都没有。
赵牧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只知道渴了就找水喝,困了就靠树边上小憩一会儿,饿了就胡乱打一些野兔之类的动物来吃。什么钻木取火,生吃滥喝他通通都尝试过,找到一些不知名的果子也都毫不思索地吃掉,唯一就是将王梦月送给他的水袋留着,竟然一滴水也都不舍得喝。同时他也有意避开一些大路,以至于很多人口密集的城镇他都错过了,真真切切地成为靠山吃山的践行者。
或许赵牧在无意中喜欢上那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也或许是特意留着水袋作为前进的动力,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几乎成为野人一样,身上的衣衫都被撕裂成一条条了。秋意渐浓,赵牧开始感觉到有一些的寒冷,特别到了晚上,他也不记得从哪里学来的技能,堆砌起一大堆的树叶,然后将自己全身埋了进去,一来还能抵御寒冷,二来让那些嗅觉灵敏的野兽找不到他的踪迹。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他还算是艰难地活着,根本就不知道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