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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阮小七依照晁盖吩咐,寻了数个喽啰将此事梁山之上的所有喽啰悉数聚集到了聚义厅门口广袤的空地之上。随即,晁盖与吴用当先,林冲与杨志一左一右将两人拱卫在中央,身后的阮小二、阮小五押解着那面色如死灰一般的杜迁、宋万,径直出了聚义厅,往人群中央的空地上而来。
一众喽啰见得晁盖等人出来,悉数跪了一地。稍稍偷着看向那杜迁、宋万,只见这两位昔日风光不已,自称本领无双的两位头领此时被人用绳索向后捆住双手,各自口中塞着满满一大块破布,两人嚎叫不已,却也只有如同肥猪的闷哼之声传来。此时两人更如同鸡鸭一般,被两个壮硕地如同金刚罗刹一般的汉子倒提在手中,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众位梁山弟兄”,晁盖看着全场的喽啰,差不多有着一二百人,随即抱拳对着眼前跪了一地的喽啰朗声说道:“诸位不必惊恐”。
“今日我晁盖与几位兄弟前来,目的便是要替天行道。想来大家应该知道,这梁山昔日打家劫舍,为祸乡里,欺压良善,荼毒百姓,江湖上早有传言。晁盖知道,诸位梁山弟兄应该都是周围的穷苦人,只是迫于无奈才来到这梁山落草。但今天我晁盖要问你们一句,若王伦几人下令你们前去劫掠你们村子,你们打是不打?”
“若是在这途中,你们遇见自己父母妻儿,当真可以下得去手么?”
“若是你下手,你扪心自问,你是人还是禽兽?羊羔尚且跪乳,若你做了这档子事,岂不是连禽兽不如?”
“若是你不下手,王伦怎会轻易放过你?”
“即便你不下手,当你看见你的父母妻儿被他人屠杀的惨状,你良心真能安否?”
顿时,伴随着晁盖这两句质问,那先前沉寂的人群中,顿时出现了数人嚎啕大哭。
“是他”,一个喽啰痛哭流涕:“就是这个云里金刚宋万,是他亲手杀了俺娘,还糟蹋了俺媳妇,俺做梦都恨不得杀了这厮为俺娘和俺媳妇报报仇。俺就是为了报酬才上山的!”
却不想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了领头的人,顿时有几人猛然站起身子,指着眼前的杜迁和宋万,控诉着种种罪行。
这一幕,倒是晁盖等人都不曾料到的,更别说始作俑者的杜迁和宋万了。
晁盖大手一挥,对着最开始那个喽啰说道:“今日我晁盖替你做主,你敢不敢杀了宋万,为你娘和你媳妇报酬?”
“俺俺俺敢!”
那喽啰激动不已,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使得,有些颤颤巍巍地走到人群中间,捡起地上的一把短刃。先是看了晁盖一眼,见到晁盖点头后,猛然一咬牙,大喝一声,似乎用尽了平生的力气,用手中的短刃狠狠扎进了宋万的心口。
噗嗤。
眼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宋万登时殒命,不过在场之人却无一人怜悯。
“娘,媳妇,俺终于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在天上睁开眼看一眼呐!俺为你们报酬了”
眼见那喽啰泣涕直流,晁盖再次看向人群:“还有没有人,要报仇的?”
“俺来,俺要为俺爹报仇”!
有了第一个,自然不难有第二个。何况这杜迁、宋万早已是血债累累。不消晁盖再吩咐,那喽啰飞也似的跑到场地中央,接过地上的短刀,发了疯一般地将那杜迁身上戳了十几个口子,方才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
“大家都看到了”,晁盖见人群安静下来,再度说道:
“如今首恶已除,至于你们的过失,也是不得不听命于王伦几人,如今我晁盖也不再追究。但是,我晁盖不仅要替天行道,更要为民请命。自今日起,我梁山人马只杀贪官污吏,以救民于水火,绝对不允许危害百姓,欺压良善。违者,此二人便是下场!”
“最后,若有不服我晁盖者,此刻便可下山。你们应该知我晁盖为人,此刻下山,绝不为难与你们”。
晁盖话音落下,众喽啰皆面面相觑,不敢大吭一声。
“小的二人承蒙晁天王做主,报了大仇。恳请晁天王收留,今后当牛做马,报答晁天王大恩。”
“好”,晁盖见状,随即笑着问道:“你二人唤作何名?”
“小人秦乐。”
“小人何三。”
“好”,晁盖点点头:“既如此,你二人便先留在我身边吧。”
“多谢天王哥哥收留,小人秦乐(何三)见过天王哥哥”。
说着,两人顿时对着晁盖沉沉拜了下去。
霎时,见得两人如此,场中顿时响起震耳的回响,经久不散。
恳请天王哥哥收留!
见过天王哥哥!
见过众位哥哥!
第14章 杨志下山()
傍晚。梁山。
日落之际,天边泛起一片深红的云霭,映照在梁山泊水面上。时山风吹过,湖面中波光粼粼,被染成蔷薇色的湖水与翠绿的芦草相映生辉。
望着那如血的残阳下,暮色渐渐升起,只留那一抹斜阳还留恋地亲吻着山脊。
忙活了半日,终于暂时安顿了下来。
先前处理了王伦几个首恶后,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梁山众喽啰便纷纷向着晁盖倒戈。
这其中,一是因为王伦三人暴戾的做法实际上早已不得人心,二则是因为晁盖感人至深的一席话,极大地撼动了在场一众梁山喽啰的心。
尤其那晁盖的两番质问,以及在场中秦乐与何三手刃仇人那血淋淋的事实,更是将人心与道德的天平直接毫无悬念地倒向了晁盖这边。
随后,经晁盖几人商议,众人一致认为:虽然那朱贵也是这梁山头领,但此人一向只负责酒店之事,为恶却少。更兼如今梁山正是用人之际,希望可以争取到那朱贵。
此时,又闻那秦乐与何三说起,原来这朱贵暗一直饱受王伦三人排挤,暗地里也对王伦三人极是不满。只是碍于他自己实力单薄,又无更好的去处,索性便领了一份下山打听情报的差事。若是梁山有何行动,那朱贵却是极少一同参加。
难怪那朱贵先前引自己等人上山之后,便直接返身回了酒店。原来是与王伦等人貌合神离。
晁盖等人听罢,心下顿时又多了几分把握。
当下,便由晁盖、林冲、阮小七三人下山去找那旱地忽律——朱贵。
晁盖几人下山之后,径直来到山下酒店之中。届时朱贵尚不知这半日时光,梁山上却已大变天。
闻得晁盖之言,朱贵顿时震撼不已。姑念事已至此,又感晁盖一片赤诚之心相邀,随即表态归降晁盖,仍为梁山所用。
诸事皆毕,届时聚义厅中,早已清扫完毕,一片喜气洋洋景象。晁盖、吴用、林冲、杨志、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朱贵八人相聚而坐,开怀畅饮,谈笑风生。
“哥哥,俺小七敬你一碗!”
阮小七搬过酒坛,满满地倒了一碗酒,一脸畅快之色。
好!
晁盖闻言,二话不说,将这碗中的水酒一饮而尽。
不喝不知道,此时晁盖却才明白,这古代的酒水却当真难以与后世相比,甚至连后世啤酒的度数也没有。之前倒以为古人酒量过人,如今对他而言,这与水也差不了多少了。他的身体业已恢复,只要不撑破了肚皮,只管牛饮就是。
痛快!
阮小七大喝一声,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残酒,咧着嘴再度抱起酒坛给自己与晁盖满上:
“这段日子,可是馋死俺小七了。如今天王哥哥痊愈,又领着俺们几个拿下这梁山泊,让俺小七出了这口恶气,今日却要喝他个痛快”。
“小七!”
见得阮小七又给晁盖敬酒,一旁的阮小五急忙劝道:“如今天王哥哥刚刚痊愈,似你这般不要命的饮法,若是又伤了哥哥身子,却如何是好?。”
“五哥端的太小心了些”,阮小七闻言,颇有些不满意地嘟囔了一句:“哥哥如今却不是痊愈了。”
不过话虽如此说着,阮小七有些扫兴地嘟囔一句,但却并未再向晁盖劝酒。
晁盖见状,轻笑一声,随即端起眼前的酒碗,向着眼前众人笑道:
“此番功成,全赖诸位兄弟相助。晁盖敬诸位兄弟一碗!”
干了!
顿时,众人都将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不过,既然如今我等上了梁山,便绝不可再似之前那般”,晁盖见得众人兴致颇高,继而顺势说道:“我意,今后我梁山便竖起两面大旗,一面上书替天行道,另一面上书为民请命,只此便是我梁山日后行事的宗旨。不知众位兄弟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
杨志闻言,当先说道:“今日我闻天王哥哥之言,极是震动。想来晁天王义薄云天,今日更得受教,却教杨志自愧不如。”
林冲稍一沉吟,继而抱拳对晁盖笑道:“哥哥端的是胸怀大志之人,梁山今得天王哥哥执掌,便是我等兄弟之福,也是周遭百姓之福啊!”
阮氏三雄也连连称赞,直言晁盖魄力非凡人可比。今后只需晁盖吩咐便是,他三人也可跟随晁盖成就一番功业,为百姓做些善事,也好告慰祖宗,扬名江湖。
便是连朱贵,此时也是一脸感叹之色,想到昔日王伦行事,又见今日晁盖之志,不由在心头连连赞叹。
替天行道,为民请命。
吴用沉吟一番,此时也慢摇鹅毛羽扇,不住点头:“哥哥当有如此鸿鹄之志,乃是天下百姓之福,万民之福啊!”
“当今天下,上有奸佞把持朝政,下有酷吏荼毒百姓。忠良之臣,尽遭陷害;耿直之士,屡遭排挤。今者我等栖身梁山,便是要激浊扬清,杀尽那些佞臣酷吏,还黎明一个朗朗乾坤!”
闻言,众人无不叫好。晁盖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学究所言甚是。我梁山当得如此。但此事若要成功,仅我几人之力绝无可能。如今山寨缺人少粮,要举大事却是千难万难。此事,却宜缓缓图之”。
众人闻言,知晁盖说的是实情,也都深以为然地点头。毕竟,这是现实,容不得不承认。
“今者山寨,只我兄弟八人。日后,当得招揽英雄好汉上山,好使我梁山兴旺”。
晁盖这般说着,众人却无不点头。但此时,只见一人却是幽幽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晁盖一干人等拱了拱手,顿时引起大家注意。众人看去,却是那青面兽杨志。
“天王哥哥,众位兄弟”,杨志稍微顿了顿,方才说道:“非是杨志不愿与众位兄弟共患难,只因杨志另有要事,恐难以在山上久留,还望众位兄弟能够见谅”。
此话一出,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之前还说好要患难与共,不想此时杨志提出要离开,实在是令众人讶异。
“不知杨志哥哥尚有何要事,俺们兄弟若是能够帮得上忙,绝无二话!”
阮小七见到杨志如此说,一脸不解地问道。
这
见阮小七如此直爽,杨志反倒是犹豫起来了,面色变了变,却最终咬着牙说道:“小七兄弟勿忧,此时还需杨志一人料理才是”。
“哥哥却是忒不爽快”。
阮小七见到杨志反应,自己有心帮他,却还好似提防着自己,顿时没好气地将眼前的酒碗仍在了桌上。
见到阮小七如此,杨志只得苦笑一声,倒也并未与阮小七再说什么。杨志的原意是想除了王伦等人,一来给晁盖做个帮手,二来也好使林冲有个安身之所。只是如今要他留在山上,却是万万不能。而其中原因,更是不便坦言相告。
见状,晁盖忽然想起什么,继而微笑着说道:
“小七勿要置气。想来杨志兄弟必是因为身份原因,不便留在山上罢了”。
闻言,杨志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了,他没想到晁盖竟是猜到了此种原委,只得沉沉抱拳对众人连声说着惭愧。
此时,吴用也明白过来,轻声对着一旁的阮氏兄弟解释起来。
想杨志乃是那杨无敌杨老令公之嫡孙,杨家将世代忠良,此番若是杨志留在梁山之上,必定使得杨家蒙羞,杨家数代英名尽毁。毕竟,在这梁山栖身,怎么也会落得个落草的名声。
“非是杨志不愿。只是此番若杨志留在山上,却是令我杨家陷入危局,还请天王哥哥见谅!”
说着,杨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悲戚之色。阮小七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
见杨志如此,晁盖急忙扶起对方,微笑着说道:“我等兄弟,却何故这般大礼”。
“晁盖素以忠义为先,岂可陷兄弟于不义。只是如今兄弟既走失了那花石纲,下山之后,却做如何打算?”
听得晁盖此话,杨志遂长长叹息一声:“多谢天王哥哥成全。小弟在京城还有些门路,且先去打探一番,再做定夺”。
见得杨志如此,晁盖便知道他早已下定了决心,便也不再强留。只是嘱咐大家继续喝酒。只是经此一番,众人却也难再有兴致。
翌日清晨,杨志便是向晁盖等人告辞。晁盖知晓杨志此时却有些尴尬,当即也不强留。只送了一包金银与杨志,便与吴用等一众人,亲自送杨志下山。
“杨志哥哥,昨日是小七失言,在此向哥哥赔礼了”,阮小七看着眼前的杨志,不由心下一软,对着杨志抱拳说道:“只是希望哥哥莫忘了我等兄弟,闲暇之时,常来山上一会”。
“多谢小七”,杨志见得阮小七谅解,眼眶霎时通红,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对着阮小七深深施了一礼:“他日杨志再来,再与小七喝个痛快”。
不消多时,便已到了梁山脚下。晁盖等人还欲往前相送,杨志却推辞不已,晁盖只得作罢。
晁盖从一旁的朱贵手中牵过马,将马缰绳郑重地送在杨志手中,满脸不舍之色:
“贤弟,今番前去,若有难处,莫忘了此地尚有我等兄弟!”
闻言,杨志眼眶再度湿润,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
噗通。
杨志猛然跪倒在地,对着眼前的晁盖众人深深拜了一拜。
“诸位哥哥珍重!”
“俺去也!”
话音落下,杨志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第15章 民与匪的差别()
杨志离开后,梁山晁盖众人,却是忙得不可开交。千头万绪,尽快地熟悉着梁山的诸般事物。
花费了数日光景,晁盖方才将这梁山的方方面面的大事小情悉数了解了一番。不过,等到此时,晁盖方才发现,自己如今接手的梁山却是一个十足的烂摊子。
这梁山之上,全无什么规矩可以,一众喽啰自由散漫之极,说是乌合之众却也是毫不为过。大部分喽啰自以为上了山便可高枕无忧,闲来无事便聚众赌钱,丝毫没有半点职责意识,更别提有什么战斗力了。
眼下最为紧要的,却是那梁山的后勤储备严重不足。库房之中金银财物捉襟见肘,金库几乎空空如也。那而那王伦、杜迁、宋万三人的私自储藏的私产,居然是金库的数倍之多。
而更为致命的,却是那库存中少得可怜的粮米。据吴用初步预计,以梁山如今将近两百人的消耗,一天两顿计算,也堪堪只够三日之用。
甚至,吴用都暗自寻思,即便是此番没有他们几人山上,以梁山如今的光景,实难以熬过五天的时间。若是到了那时,不去打家劫舍,便就只能作鸟兽散了。
聚义厅中,晁盖等众人依次就坐。依照众人的意愿,晁盖毫无悬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