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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兄弟的意思,是要问我晁盖,是否要效仿那十节度的旧事”,晁盖神色自若,看着眼前的朱武说道:
“我梁山泊的宗旨,乃是‘替天行道,为民请命’,如今世道污浊不堪,晁盖早已立了宏愿,要还天下黎明一个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又岂会做那苟且偷安之事?”
闻言,朱武一怔,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晁盖。半晌之后,随即对着晁盖沉沉拜了下去:
“朱武愿随天王哥哥了此宏愿,还乞天王哥哥收留!”
第101章 少华山之心()
云雾葱茏中的少华山,不免显得巍峨壮丽了不少。
不过,一场大战之后,总免不得满山的狼藉与惨烈。便是朱武吩咐下去匆匆打扫了战场,但那种大战之后惨烈与悲壮的气氛,似乎笼罩着整个少华山,犹如一曲哀鸣的回奏,久久不能消散。
屈指算来,几乎从少华山开山以来,这场大战,也绝对是规模最大,也最为惨烈的一次了。
看着有些面目全非,满目疮痍的少华山全景,但凡是少华山之人,无不倍感沉痛。
伴随着命令传达下去,整个少华山上,但凡还能够站着的,悉数朝着山上大帐之前中央的一大块场地上集结。
史进赤裸着双臂站着,露出两条纹着蛟龙的臂膀,双眼正视前方。看着一个个伤员汇聚而来,即便他史进是一条货真价实的硬汉,此时脸色也颇为凝重。
纵使先前已经有着心里准备,但是等杨春与陈达统计出了伤亡数字,史进不禁感觉道阵阵肉疼。
想他少华山有今日成就,不知打熬了多少心血。多少时日的苦心经营,经此一战,便损失了一半的实力。
四百多士卒啊,如今只剩下两百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贺太守的私欲。想到这里,史进看着一旁被捆成粽子一般的贺太守,心头的恨意再度强盛了几分。
若是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此时的贺太守,恐怕早在整个少华山众人的目光下化为了齑粉。
不多时,少华山所有生还的人便汇聚在此处,悉数不约而同地看着眼前的史进四人,再看看同史进一同并列的晁盖四人,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犹疑和震撼的神色。
尤其是看向鲁智深的目光中,敬畏中带着狂热,惊羡中带着恐惧。先前他那番天神下凡的阵势,早已深深烙印在眼前一众少华山士卒心头。纵使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之下,但是见到鲁智深的瞬间,不少人还是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史进叹一口气,伸手对着眼前稍稍有些喧哗的人群压一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
“各位少华山的兄弟,大家能站在这里,我想大家应该都又一个共同的感觉,那就是劫后余生”。
“此次我少华山被官军围剿,战况实是惨烈,各位兄弟拼死守护山寨,我史进四人深感欣慰”。
“但是,想必大家都清楚。我少华山此番若不是蒙梁山泊晁天王亲率人马前来相救,绝无可能幸免于难。恐怕此时,我等所有人,早已成了刀下亡魂,或者官军的阶下之囚”。
“我等感谢晁天王等梁山泊众兄弟救命之恩!”
说着,史进顿时朝着站立于一旁的晁盖、鲁智深、马灵、时迁直挺挺拜了下去。
“我等感谢晁天王等梁山泊众兄弟救命之恩!”
朱武、杨春、陈达也效仿史进,对着晁盖四人拱手拜倒称谢。
“我等感谢晁天王等梁山泊众兄弟救命之恩!”
见状,那少华山一众士卒也丝毫不犹豫,对晁盖等人悉数拜倒。
晁盖四件见状,急忙各自扶起史进四人。
“此番少华山祸事,皆因此人而起”,朱武接过话头,接着说道:“各位兄弟有所不知此人乃是华州贺太守”
继而,史进将事情的本末悉数公之于众。
“宰了他!”
“这种狗官,真该活活打死他!”
还不等朱武说完,少华山众人一个个义愤填膺,悉数叫嚷着要杀了这贺太守。
“好!”
“这等欺压百姓的狗官,人人得而诛之”。
史进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杨春递来的腰刀,手腕一抖,手中的腰刀犹如一匹白练,瞬间朝着那贺太守脖颈掠取。
那贺太守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颈处一凉,顿觉天旋地转,自己的首级瞬间与身体脱离开来,继而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只见一股猩红的鲜血从自己那具依然停留在原地的身体中喷涌而出。
“拿酒來”!
史进说着,大手一挥,从陈达手中接过一坛酒,将手中的一坛酒在地上沿着整山的方向抛洒出去,朗声说道:“今日,我便用这狗官的人头,祭奠我少华山死难得一众兄弟,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想来着这些死难的弟兄,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做完这一切,晁盖感觉到,眼下整个少华山的士卒眼眸之中,都充斥着一股劲,不禁微微再度看了史进一眼。
“各位弟兄,史进还有话要说”,史进再度挥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虽然我等侥幸取胜,但官军。但此番我少华山经此一役,实力受损过半。若是再继续留在少华山,恐怕我等难逃官府的追缴”。
“我等四人商议许久,已经决定少华山余部悉数并入梁山泊,悉数投梁山泊入伙”。
史进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下面的一种士卒议论纷纷。史进见状,倒也并不意外,未出声制止。毕竟,这等事关前途的大事,在如此场合说出来,免不得有些突兀。
“投奔梁山泊?这着能行么?”
“俺看倒是可以。俺有个小舅子,便在梁山泊入伙。俺听他说,这梁山泊自从晁天王上山,当真是改天换地。在梁山泊上,当真是群雄汇聚,什么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神机妙算的智多星吴用,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鲁智深。嗳,对了,花和尚鲁智深你们晓得不?俺虽然没见过,可俺听小舅子那般说,觉得眼前那胖大和尚八成便是他了”。
“当真?啊呀,这等人物在,俺们要是上了梁山泊,还有谁能够欺负咱?”
“还不止哩,俺听说梁山泊的军队,要是考核期通过,便要开始考虑发饷银呢。每隔三五天,便能吃上一回肉,喝上一回酒呢。当真是家大业大!”
“那感情好,卖力气俺不怕,怕的就是梁山泊看不上咱”
史进顿了顿,再度说道:“想来众位兄弟可能不知,在此之前,梁山泊晁天王便前来力邀我等上梁山聚义,如今又亲自引兵前来,实则看出晁天王对我等的看重”。
“兄弟一场,我史进也不难为大家。我只为大家寻个去路,去不去梁山,各位自己做主,史进绝不强求。但是,史进在此做个提醒。大家可能也听说了,梁山泊可不是谁人都能去的。”
“晁天王今日是给了史进面子,只要是少华山愿意去梁山泊入伙的弟兄,一律接受上山。但是,过了今日,史进可没这个脸再向晁天王哥哥开口了!”
史进此言一出,顿时引得眼前的人群中有人高叫起来:“寨主哥哥视俺们为兄弟,俺们还犹豫个啥?”
“就是,梁山泊的兄弟情深义重,连咱们的命都是人家救的,还有啥考虑的?”
“不错,如今四位寨主哥哥悉数去了梁山泊,我等也无处可去。放着梁山泊这等好去处,如何能够错过了。”
继而,在那人群最前面,便有着士卒对着晁盖沉沉拜了下去,沉沉说道:“恳请晁天王哥哥收留!”
“恳请晁天王哥哥收留!”
霎时之间,一呼百应。少华山的一众士卒,一团团前仆后继的对着晁盖拜了下去,场面忒是壮观。不到几次呼吸的工夫,一众少华山士卒,悉数对着晁盖拜下去,表示愿意入伙梁山。
见状,晁盖自是满心的欢喜,急忙与鲁智深等人招呼眼前的众人纷纷起身:“各位兄弟快快请起,各位都是少华山的英雄,我梁山泊焉有不欢迎之理?晁盖已吩咐在梁山泊备下酒宴,待各位到时,为各位兄弟接风洗尘!”
瞬间,整个少华山群情激动:“多谢天王哥盛情!”
史进、朱武等人见状,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毕竟,一来,眼下梁山泊实打实地救了少华山众人。二来,眼下他们少华山的四位寨主都表示要入伙梁山泊,那少华山的其余人,不免会受其影响。
三来,便是这晁盖与梁山泊的江湖声望了。虽说眼下梁山泊算不得江湖上的霸主,但是自从这托塔天王晁盖上了梁山,这梁山泊当真是改头换面了,在江湖之中,绝对是标新立异的存在,不知从何时起这梁山泊也成了江湖上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天王哥哥的接风宴暂且稍候”,史进见状,与朱武等人一笑说道:“如今天王哥哥、提辖哥哥,马灵、时迁等诸位兄弟一路奔波至此,一番鏖战,我少华山的弟兄们,也少不得一顿庆功宴啊!而且,眼下梁山泊兄弟们来此相帮,我少华山便是说破天去,也得一尽地主之谊,设宴款待他们才是!”
“哎呀呀”,鲁智深闻言,顿时大叫着笑道:“洒家可算是盼到兄弟你的这顿酒了,可教洒家等得好苦,洒家肚子里的馋虫可早就叫个不停了!”
哈哈哈
鲁智深此言一出,顿时惹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一时间,有些沉重的气氛,顿时欢快了许多。
便在少华山上众人欢笑畅饮的同时,在正北方向,华州北部附近的地界上,却出现了一副奇怪的景象。
第102章 田虎的震怒()
汾州。汾阳。
“混账!”
砰!
田虎猛然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一脸阴沉之色地看着眼前报信的喽啰:“反了,都反了!”
“连卞祥这个混蛋都敢反我,真当我田虎是泥捏得不成?”
“寨寨主息怒,这都不敢小人之事啊!”
那报信的喽啰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田虎,忍不住瑟瑟发抖,被田虎摔碎的茶杯碎屑蹦在脸上,但大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可知道,自己这位寨主哥哥要是真的发起怒来,那绝对是六亲不认的主儿。
但是,他又不敢不报。甚至若是禀告得迟了些,恐怕他自己立时便要遭殃了。况且眼下,卞祥反水这等事情,绝对不算小了。
“乔军师”,田虎冷哼一声,一扭头却看见了正在另一旁的军师乔道清,自己险些都忘了这茬了:“这孙安可是你举荐的人选,如今你乔军师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闻言,整个大帐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一旁一身道士服装的乔道清身上。
见状,乔道清脸色顿时有些不太畅快了,怎么自己这位寨主,眼下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不错,你亲生弟弟田豹是被孙安给阉了,但是,那事情怪谁,想必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
那孙安何等人物,我为你打了友情牌招揽过来,不想你那位好弟弟田豹居然对孙安的妻子申屠雁起了不轨之心,三番四次骚扰人家不说,此番居然还故意设计支开孙安,下药试图对申屠雁动强。如此,如何能让人家不怒火中烧?
甚至,乔道清觉得,孙安没有杀了那田虎,而仅仅是阉了他,已经是看子啊往日情分上,给自己和田虎留了面子。若说对不起,他乔道清也只觉得自己是对不起孙安,而非对不起他田虎!
“小弟无话可说”,乔道清看着田虎的目光,叹息一声,继而有些无奈地说道:“此中谁是谁非,想来大家都心中有数!”
“你”
见状,田彪顿时一脸怒意地看着乔道清,双眼中犹如喷出火来一般。眼看着老三被人打成重伤,甚至被人废掉了命根子,他如何不怒。
“便纵使我三弟有错,便将他带到我等面前,由我与大哥处置也便是了。他孙安是何等身份,胆敢对我三弟下手?再不济,我等也是他的主子,如此犯上作乱的逆贼,难不成还有道理了?”
田虎见状,虽然恼怒,但也知道此事,乔道清并没有半点责任:“算了,此事军师并不知情。”
“大哥”,一听到田虎如此说,田彪急忙说道:“三弟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我等就这么算了?你我就说那卞祥端的也不是好鸟。眼下主动请缨前去追捕那孙安,不是也跟着孙安反叛了”
“够了!”
田虎冷喝一声,继而看着田彪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岂可不分黑白,不辨是非!此事我自有计较”。
闻言,田彪顿时绷着脸,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来。他实在是受不了,想想适才三弟那撕心裂肺般痛苦的嚎叫声,田彪只觉得自己心头刀割一般的疼痛。
“不过”,见得田彪安静下来,田虎方才接着说道:“适才我二弟所言,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先是那孙安背主反叛,其后卞祥又重蹈覆辙。我田虎开山以来,何曾受过如此的侮辱。若是放任此事,下次可能就是我田虎的人头要落地了!”
“属下(小弟)不敢!”
听得田虎如此说,帐下除了田彪以外的众人,悉数低下头对着田虎拱手说道。
“哼”,田虎冷冷扫视一眼:“人心隔肚皮,此次卞祥之事,却教我田虎生生受教了!”
众人闻言,悉数缄默不语。谁都知道,从那孙安上山,那田豹便肆无忌惮地故意找茬,目的便是整死孙安,继而夺了那孙安的妻子申屠雁。而卞祥此人,却是与田彪互相有些看不惯。
这也是为什么,在先前,卞祥主动日出前去追捕孙安之时,田彪提出反对,但田虎依旧点了卞祥的将。在田虎看来,便是卞祥这等人物愿意出力,那自然再好不过。而对于田彪的反对,田虎则又以为是田彪的意气用事了。
实际上,田虎却是不知。这卞祥和孙安,还真是因为他田虎的两个亲兄弟的额外“照顾”,方才在私下交情甚笃。继而,此番得知孙安逃离,卞祥随即想出了这样的金蝉脱壳之法。明着是前去追捕孙安,实则是与孙安一起逃离这汾州。
当然,在这个节骨眼,说什么都迟了。况且,也不会有人在此时和田虎说这些。
“既然敢反我田虎,那就要做好死的准备!”,田虎冷冷盯着眼前的一众人物,继而喝道:
“二弟,你亲自带人前去追捕,务必将这两个背主求荣的狗东西给我带回来!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弟遵命”,田彪听到自家哥哥终于点了自己的将,心头不由心头稍稍好受了一些,终于还是打虎亲兄弟。不过,就在下一瞬间,田彪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再度说道:
“大哥,不对啊,眼下他们已经走远了,我这一路追过去,怕是不容易追的上啊!若是他们躲在山里藏起来,那你教兄弟我去哪里找?”
“二弟莫急”,田虎冷冷一笑:“此时我已替你考虑周全了。二弟可以先差人前去打探,若是他们走远了,也不必再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二弟直接往他二人家中前去寻人。都是爹生娘养的,我就不信,他没个把柄抓在我手里!”
“高啊,大哥”,田彪闻言,不由一怔,若是可以捉到他们的家人,他孙安和卞祥还不乖乖前来请罪。哼,到时候,教你尝尝你田彪爷爷的厉害!
“小弟怎么先前没想到,还是大哥聪明。小弟这便点起人马前去捉拿!”
听得这田虎和田彪两兄弟的对话,一旁的乔道清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寒意袭来。不过,继而便又在心头暗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