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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俺说”,阮小七瞪大了双眼:“官字两张口,还不得由得他们去说!俺自理他做甚!便是落草为寇,也是教他们逼得!”
见三人如此说,晁盖与吴用便彻底放心了。
“好”,晁盖笑着站起身来,双手端起眼前的茶碗,一脸豪气地说道:
“晁盖果然没有看错阮氏兄弟。今日晁某权且以茶代酒,敬三位兄弟一碗。他日梁山之上,我等兄弟齐聚,晁某定当与诸位兄弟痛饮一番!”
见得晁盖如此,吴用,阮氏三兄弟也都纷纷站起身来,端起茶碗:
“敬哥哥!”
“干了!”
霎时,众人便将碗中热茶一饮而尽。
“两位哥哥”,软小七放下茶碗说道:“便只告诉俺们兄弟如何行事!俺们兄弟早看王伦那厮不顺眼了。如此遇上,教他好好认认俺们三个可不是好欺的!”
虽然阮小七并未细说与王伦的嫌隙,但晁盖却也猜得出,必是那王伦占了梁山之后,不许三阮去梁山附近打渔之事。
“小七莫急”,吴用笑笑,一服劳神在在的样子:“天王哥哥曾言:那王伦不过土鸡瓦狗之辈,无甚本领,不过是占了地利之优。此事哥哥已有计较,料不难为。不多时,小七这口恶气便可出了!”
晁盖笑着示意众人都落座:“如今晁某既得三位兄弟相帮,想来此时已有七八分胜算。”
“只是若要十分把握,还需待一位英雄好汉前来。若得此人,此事必成!”
“哦?”
见晁盖如此说,阮氏三兄弟相顾而视,都是一脸疑惑的神色:
“天王哥哥所言何人?”
“八十万禁军教头”。
“林冲!”
第8章 豹子头林冲()
郓城县。晁家庄。
自十日前,晁盖便开始坚持练拳。在前世,他每次练武,从未有一日中断。到这水浒的世界来,却因为身体的原因,却搁置了许久。
辗转腾挪,意收劲敛。
晁盖试了试,方才暗暗放心。
他用如今这具身体练武,倒与前世并无二致。只是这太极功夫,倒是在老和尚圆寂之后,他前往武当山,随一个老道学习的。这功夫以柔见长,倒是正合适现在修习。
须臾,一人驾马飞奔至庄门前,下马后快步朝着庭院内走去。
“禀庄主,我等一路留心,果不出庄主所料,那林教头被派往看管大军草料场”。
“时逢天降大雪,竟有两个差官趁林教头外出,纵火烧了草料场,嫁祸林冲。不想却被林冲撞见,那林教头一怒之下,杀了那两人,随后却往沧州,去了那小旋风柴大官人府上。只此我便先来禀报。”
听得眼前庄客的话语,晁盖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他赌对了,等了一个月,终于有林冲的消息了。而且,似乎林冲的际遇并没有丝毫改变。
哥哥真乃神人!
吴用闻言,一脸震撼之色,不由在心中说道。
想来他自负颇有才学,运筹帷幄之中,绝不输与他人。不想,眼下晁盖所做的一切,却让吴用也自叹弗如。他实在难以置信,尚在病床之上的晁盖,是如何得知林冲落难的消息,又是如何断定林冲的行踪。毕竟这些,连他都是最近才听说的。
吴用看着眼前的晁盖,隐隐间,他更加发觉眼前这个晁盖有些不一样了,身上不单有一种如渊的气势,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胆识与魄力。可是他又敢肯定,眼前的晁盖,依旧是原来那位豪气干云的晁天王。
晁盖自然知晓吴用此时心里的不解与诧异,不过他却是没法给予解释。
“以我所料,那林教头恐不会长留在柴大官人府上。学究贤弟以为如何?”
吴用稍稍沉吟,继而轻摇着鹅毛羽扇说道:“哥哥所言甚是。小生听闻那林教头忠义非常,此番虽落了难,但毕竟是获罪之身。未免累及柴大官人,那林教头应该不会长留”。
“只是如此一来”,吴用顿了顿,脸色却又稍微凝重了些:“林教头行踪却是难以料定。若是如此,则须前往沧州柴大官人府上拜会一番了”。
“小旋风柴进闻名江湖”,晁盖右手一挥,不置可否地笑道:“该当前去拜访。不过据我所知,那柴进似乎与梁山王伦有些交情,我料若是林教头执意离开,想必柴大官人多半会推荐林教头前往梁山。故而我等若此时前去,却不是好时机”。
吴用见说,倒是点点头。他自然知道晁盖的意思,眼下他们正商议要对梁山动手,此时若是前去拜访柴进,倘若柴进说起梁山,自己反倒不好应对了。
“既是如此,我等便多遣人手打探消息。林教头若果真朝梁山而来,倒是好办,我等便只需半路前往迎接便是”。
却说林冲在柴大官人府上住了四五日,果如晁盖所料,未免累及柴进,执意提出告辞。柴进苦留不住,念林冲已无处安身,便只得修书一封,推荐林冲前往梁山王伦处安身。
林冲辞别柴进后,上路行了十数日,念及此番遭遇,不由嗟呼哀叹。一路纵马而行,把酒浇愁。
时遇初春天气,忽逢彤云密布,朔风骤起,路边杨树冒出的新芽随风摇曳。须臾,便闻天雷阵阵,闪电霹雳,一发不可收拾。不多时,空中纷纷扬扬,却是一阵大雨袭来。虽是春雨,却是泛着透心的凉意。
便是这贼老天也不与我安生!
见天气突变,又无处可躲闪,林冲顿时猛地将手中的酒待抛向空中,依旧左手持着缰绳,右手往后一抄,便将一杆长枪游刃有余地握在手中。
唰!
一杆长枪直指风雷。
林冲怒目圆睁地大喝道:“贼老天,我林冲如今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已沦落到这般田地,却还惧你作甚!”
“便如今,看你还能奈我何!”
驾!
蓦地,长枪在当空一划,猛然催马,在雨中疾驰而去。
前行不久,林冲便见前方不远处却又一处新修的草庐,林冲料行了这般路程,早已人困马乏,更兼雨势未消,随即催马前去。
“敢问这位好汉,这雨势颇急,可容小人暂借贵处一避?”
林冲来到草庐前,飞身下马,正往草庐门前,却见那草庐中正有两人迎出,急忙抱拳说道。
闻言,两人相视一笑。
“此处本为恭迎哥哥所设”,吴用看着来人,右手鹅毛扇指着草庐笑道:“焉有不容哥哥之理?”
闻言,林冲顿时愣在草庐门口,这时林冲方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两人。
适才言语之人面目清秀,一身长袍,手执一柄鹅毛羽扇,言语之间似乎透着些书卷气,倒是一副秀才打扮。
右侧所立之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星眉剑目,英气逼人,便是此时林冲尚在数步之外,也隐隐感觉道此人身上有种山岳一般如渊如狱的气势。
此两人,自然是吴用与晁盖。
“哥哥且请安坐,再详叙不迟”。
见林冲有些迟滞,吴用示意林冲落座。
晁盖打量着眼前的此人,果然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料定此人必是那豹子头林冲无疑。
林冲见状,稍一犹疑,便与两人落座。
“想必哥哥尚在心中犹疑我二人身份”,吴用给林冲沏了一碗热茶,继而笑着说道:“小生吴用,与晁盖哥哥在此,专候林教头久矣”。
林冲闻言,一只端着茶碗的手霎时顿在空中,看着眼前的两人,眼中冒出些许戒备的神色。
“林教头勿怪”,晁盖见状,抱拳笑道:“豹子头林冲之名,江湖上谁人不知。前者教头蒙难,江湖上无不闻之扼腕。如今要打听教头的消息,却非难事”。
闻言,林冲眼中是戒备的神色方才淡了许多,方即满满饮了一口热茶,放下茶碗。
“小人却是林冲,不知今日两位”
蓦地,林冲猛然想起什么。顿时一脸惊骇地对着眼前的两人抱拳说道:
“莫不是晁盖晁天王与智多星吴用两位好汉在前?”
“不才吴用却是小可”,说着吴用笑着轻摇手中鹅毛扇:“这位却也正是托塔天王晁盖”。
“适才林冲眼拙,实是失礼了,惭愧、惭愧。不想今日能够得遇两位好汉,实乃意外之喜”。林冲低下头,再度对着眼前的晁盖与吴用拱手说道。
“林教头怎滴这般客套”,吴用见说,再度给浑身湿透的林冲添上一碗热茶:“上月中,天王哥哥闻得林教头被那高太尉陷害,即派出人手打探林教头消息。后闻得林教头火烧草料场,后又去了沧州柴大官人府上。前者得知林教头离开沧州,却往梁山方向而来。天王哥哥遂与小生在此专候林教头。”
林冲闻言,急忙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晁盖与吴用各自拜了一拜,继而说道:“有劳晁天王与先生挂心,林冲在此拜谢了”。
“林教头哪里话”,晁盖一手扶住林冲,当即说道:“久闻豹子头林冲大名,今日有幸结识,便是晁某福分”。
“适逢云收雨歇,鄙庄距此不远。林教头一路风尘,晁某已在庄上备下酒菜,为林教头接风洗尘。”
“这”
闻言,林冲却有些踟蹰起来。他本是拿了柴大官人书信前往梁山的,不想此时却遇到晁盖与吴用。
“既是天王哥哥一番美意,林教头不必推辞。林教头远来是客,当客随主便才是!”
“既如此”,林冲见吴用如此说,稍一犹豫,随即说道:“林冲便叨扰了”。
众人来到庄上,不着晁盖吩咐,早有人准备好一身干净衣物与林冲换上。继而晁盖、吴用、林冲分主宾席落座。
见得眼前一张古朴圆桌之上,早已备好了热气腾腾的佳肴美食,林冲心头顿时一暖。扑腾一下站起身来,眼神却是有些湿润了。沉沉抱拳对着眼前的晁盖与吴用,一脸激昂之色。
“林冲自蒙难以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自以为天要亡我。不想前番遇得柴大官人收留,今又蒙晁天王与加亮先生垂青。林冲何德何能,敢教两位如此相待!”
“林教头休要客气”,晁盖扶林冲坐下说道:“林教头之事,晁某已然尽知。想来林教头赤胆忠心,此番蒙难,却是教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我晁盖昔日早闻林教头忠义之名,只恨前番无缘结识,今闻教头有难,晁某只恨力不能逮,不得杀上东京城,将那高太尉碎尸万段,也好为民除害”。
“教头不知”,吴用见晁盖如此说,随即当下将晁盖突染恶疾,并还阳后如何心忧林冲,派人打探消息之事尽数告知林冲。
林冲闻言,先是愣了半晌,看着晁盖,眼中满是感激、震撼之色,继而仰天长叹:
“不想天王尚在病疴之中,却为林冲劳心劳力,却教那老天终于开了一回眼,不使天王如此高义之人殁去”。
“我林冲一心为国,戎马半生,不曾有半点懈怠。不想今日,却落得如此下场。想我林冲昔日与晁天王素无恩义,却蒙天王如此相待,实教林冲汗颜。”。
话毕,林冲猛地倒了一碗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承蒙晁天王如此相待,只恨林冲无以为报。若天王哥哥不弃,且请满饮此碗。今后林冲便以天王哥哥为兄长,今后如有用得着小弟之处,但凭吩咐!”
第9章 投名状()
却说林冲在晁盖庄上,每日与晁盖并吴用三人谈天说地,好不快活。但晁盖却是能够感觉得出来,林冲的一身英气,此时却是被消磨了许多,变成几多沧桑。
对此,晁盖也唏嘘不已。不论是谁,突然间被设计陷害,致使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甚至数度险些被害了性命。想来此时的林冲已经对这个世道彻底绝望了。晁盖虽然也曾暗暗提醒林冲振作,可林冲却只是叹息不已。
又过了数日,林冲当即向晁盖与吴用告辞,只言自己是戴罪之身,未免累及晁盖,不敢在晁盖庄上长留。
对于林冲的此举,晁盖与吴用倒是并不意外。前者他们便已知晓,柴大官人曾修书一封,推荐林冲前往梁山入伙。
故而,晁盖与吴用也并未苦留。晁盖吩咐福伯准备了些许金银,执意要林冲收下,以防不时之需。林冲推辞不过,只得收下。随后三人骑马并行,朝着梁山而去。
“既要前往梁山,林教头可知王伦此人?”
一边走着,吴用摇着鹅毛羽扇问道。
“却是先前柴大官人与我说过一些”,林冲点点头道:“那王伦人送外号白衣秀士,原是个落第的秀才。连年不中,后又得罪了当地知县,遂一气之下,上了梁山落草,聚集起一二百人,在这梁山上占山为王”。
“林教头直至其一,未知其二”。
见林冲如此说,吴用随即微微摇头。
“非是小弟故意搬弄是非,只是小弟料想,林教头此行,恐怕”。
吴用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在说下去。林冲见状,心头却是疑惑不止:“烦请学究明言便是。”
“小弟之意,林教头尚未熟知那王伦”,吴用叹了口气,看了林冲一眼,方才对着林冲娓娓道来。
须臾之后,林冲方才彻底知晓吴用的意思。原来江湖传闻,那白衣秀士王伦气量狭小,虽言招揽人才是,但其实却容人不得。
故而,吴用是担心他林冲若是上了梁山,即便是有着柴大官人书信,那王伦也未必肯留真心实意下他。其原因有二:
一者,毕竟他这豹子头林冲声名传遍江湖,一旦留他在梁山上,万一惹得高太尉派兵前来,反而给梁山带去祸患。
二者,林冲若是上山,则毫无争议的成为梁山的头号大将。既如此,以王伦的气量,又岂会放心。
“学究所虑,也正是愚兄担忧之处”。
晁盖适时说道:“以那厮秉性,想来便是冲着柴大官人金面,暂且留下贤弟,只怕也难免处处为难贤弟啊”。
“多谢两位哥哥”,林冲抱拳,叹一口气说道:“林冲早已非昔日豹子头,也不求甚名望,但寻个落脚之处安身也便是了”。
接着,林冲勒住马,随即抱拳对着晁盖与吴用沉沉说道:“两位哥哥,便送到此处吧”。
“也罢,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吴用左手勒住马,右手指着前方说道:
“何况前方再有两三里路程便是梁山脚下朱贵的酒店。林教头径直前往那处,送上柴大官人书信,自会有人安排。”
“贤弟珍重!”
晁盖一拱手,再度谆谆嘱咐道:“若是贤弟在那梁山不快活,随时来晁盖这里。”
“哥哥,后会有期,林冲就此拜别!”
话音落下,林冲双腿一蹬,带着一杆长枪,纵马而去。
望着林冲离去的背影,吴用长叹一声:“只怕是林教头千般忍让,也难教那王伦安心呐!”
蓦地,吴用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一个激灵,一脸震撼地看着晁盖,好半晌方才苦笑道:
“原来哥哥早已心中有数,却是瞒得学究好苦”。
晁盖闻言,不置可否地说道:“金鳞岂是池中物!此去让林教头了了这番因果也好”。
看着林冲消失的背影,晁盖在心头暗暗自语:林教头,想来你我兄弟再会之期,当不远矣!
却说晁盖自辞别了晁盖,一路前行。须臾便遥遥望见那视野尽头无边的湖面环绕的梁山。再沿林中大路行不到二三里路,便看不远处树林中有着一处酒家。
林冲轻叹一口气,继而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