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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晁盖”。
见对方果真是段景住,晁盖不由大感意外。不想自己会在此地遇上此人。根据前世的记忆,晁盖记得这金毛犬段景住乃是在梁山一百零八好汉中排名最末尾的一个。先前见到此人容貌,又是有名的马贩,不得不让晁盖想起了此人。
晁盖?
“嗬呀”,那段景住一愣,继而想起来什么:“莫不是那江湖闻名的托塔天王晁保正?”
说着,那段景住顿时上前一步,对晁盖沉沉一拜:“小人当真是有眼无珠,却不识得晁天王金面,恕罪恕罪”。
“段兄弟哪里话”,晁盖上前扶起段景住,笑呵呵地看着对方:“若不是段兄容貌异乎常人,晁盖却也难知是景住兄弟在前”。
“早听说金毛犬段景住乃是有名的识马之人,晁盖只恨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晁盖指着眼前的马场说道。
“晁天王客气了,小人哪有什么名目,竟蒙晁天王看得起”。见晁盖如此说,那段景住顿时有些诚惶诚恐之色。想他本是一个小小的马贩,在江湖上有什么名头,不想竟被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晁盖如此看得起,顿时有些激动不已。
“即是段兄弟的马场,那马也不必选了”,晁盖大手一挥:“此间所有马匹,晁盖全买下了”。
“晁天王此话当真?”,见得晁盖如此说,段景住顿时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看着晁盖问道。
先前的时候,他这生意做起来倒也还不错。他干这行业有些年头了。虽然在外人看来,这贩卖马匹的事情风险极大,但实际上只要肯使银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点一番,倒也不会出什么大岔子。
只是这档子事情在前几年倒还不错,每次从北方贩得马来,不出几日便卖出去了。因为缺马缺得紧,自己弄来的马又是北地的良马,故而也容易卖得高价,利润颇为不错。自己只要两个月出一趟门,日子便可过得百般滋润。
但是这两年来,不知是出了什么缘故,前来买马的客商越来越少。而且北方贩马的价钱也提高了不少,而且一路的盘查也更加严格,自己贩马的价钱也不得不提高了一些,然而这样一来这马是越来越难卖得出去了。甚至有些时候,时间一长,光是这马的草料钱都让自己头疼不已。
故而之前听得有人要将马场中三十多匹马悉数买下,段景住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虽然他心中也不住地怀疑很有可能是前来闹事的主儿,但其实也不免期盼着的的确确是个买马的金主儿。眼下听得晁盖再次确认,到时的段景住顿时有些愣神:这幸福委实来得太过突然了一些。
“俺家哥哥说话,向来一口唾沫一个钉”,阮小七撇撇嘴,看着段景住有些挪揄道:“你莫要如此小家子气”。
“是极是极”,听得阮小七的话,那段景住不住点头,一脸谄笑地说:“晁天王见谅,非是小人信不过两位,实在是小弟这行当,如今难干啊”。
说着,段景住吩咐手下张罗一桌酒菜,一边吃着,一边对晁盖说起了自己如今的境遇。席间连连叹气,一脸惆怅之色。
“叫俺小七说”,吃着酒菜,你来我往,阮小七也与段景住熟稔了一些,咽下一口酒,咂着嘴说道:“你这段家哥哥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怎的不另寻一条出路?大丈夫便该做些大事,好教好事扬名。若非如此,岂不是空负了这男儿八尺之躯?”
“小七兄弟,我又何尝不想啊”,段景住摇摇头,不住叹息:“只是想我段景住也就是一个马贩子,本就别无长技,而且说不得哪天时运不济,便成了官府的阶下之囚,性命难保。这安身之地,却是难寻”。
“俺小七也不瞒你”,阮小七见说,放下筷子正色说道:“俺现在随着天王哥哥上了梁山,山寨聚集着一般兄弟,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你若有意,天王哥哥便在此,何故另寻他处?”
“啊?”
那段景住闻言,顿时一惊,等回过神来,不由大喝一句:“小七兄弟何不早说?”
扑通。
那段景住顿时直挺挺对着晁盖拜下去,双手抱拳说道:“小人恳请晁天王收留”。
“景住贤弟快快请起”,晁盖急忙扶起段景住:“便是兄弟不说,愚兄也要拉贤弟入伙,在山寨做一把交椅。山寨的马匹便托付与贤弟了”。
“便请哥哥吩咐”,段景住闻言,急忙说道:“若是别的事,我自不敢说。单是这事,我定不负哥哥重托”。
听得晁盖这番言语,段景住顿时感觉打了鸡血一般。登时让段景住觉得自己做这个决定是对的。
想他一个盗马贼,何时被人这般礼遇过。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身份着实令人看不起,但是为讨生活,逼不得已。如今若是能在梁山做一把交椅,和那些江湖上有名的好汉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我知兄弟干这行最是耗费钱财”,晁盖拍了拍段景住肩膀,示意让他坐下:“此事兄弟只管放心。但有好马,我山寨都悉数收了,来多少收多少,价格不是问题”。
“谢过天王哥哥”,听到这话,段景住顿时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财大气粗。虽然他并不知道梁山的实际状况,但是从这话当中,他也听到了晁盖对他的支持。如此以来,他便有着十足的信心。
“稍后我写封书信,贤弟收拾一番,便可先将这些马匹差人悉数运往梁山。到时执我书信去寻山下酒店朱贵头领即可,届时由军事吴用将钱财一并结算与你”,晁盖略所思考,随即又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此事贤弟务必要差精干之人押送马匹,贤弟也可先差人前去联络,另有山寨派人前往接应最好”。
第27章 胖大和尚()
“哥哥说得哪里话?”,段景住闻言,急忙站起身说道:“承蒙哥哥不弃,教小弟上山。小弟初上山寨,未立寸功,便将这些马匹作见礼”。
“至于押送之事,哥哥且放心。我这就派人先去山寨联络接应,之后亲自押送马匹。将马匹分作三拨,只行夜路,定当无碍”。
“如此甚好”,晁盖闻言,便知这段景住不愧是这行当里的老江湖了,当下心中也放心不少。
“哥哥与小七不与我同回梁山?”,见得晁盖如此说,段景住忽然想起晁盖的话外之意,似乎他们两人不与自己一起回梁山,一脸疑惑之色。
晁盖见得段景住问起,微微点点头。如今段景住也算是梁山之人,倒也不需要隐瞒什么,随即将自己的来意告知了对方。
段景住听得晁盖与阮小七原来是前来解救林冲小娘子的,心下不由更是敬佩。想来江湖上的传言,确实不假。
“原来哥哥与小七前来买马是为了此事”,段景住恍然大悟地说道:“只是先前来了一个恶僧,也急匆匆地要买马,说是有急事,隐约之中好像听他嘀咕到林冲的名字,不知道天王哥哥可识得此人?”。
恶僧?
闻言,晁盖与阮小七顿时一愣:难不成这林娘子还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或是这也是高衙内的另一番布置?
也或许,是与自己同一个目的,是前去解救林娘子的。
见晁盖与阮小七的反应,段景住也登时明白,这人显然不是与晁盖一路的梁山人马。
“那人怎生模样?”,晁盖不由问起。
“这个小弟倒不太清楚”,段景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只听手下说起,当时他要买马,却嫌马太贵,便留下大半银子,硬要动手去抢。手下前去阻拦,却被那人打伤了。那人抢了一匹马便跑了出去,手下没追的上,只得作罢。据下人说,那人想是个不守清规的恶僧,浑身酒气,却有一身不俗的武艺。那林冲的名字还是听得他在马上自言自语的说辞,兴许是手下听错了也不无可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来我等还需要加快速度才是,否则说不定白忙活一场,”,阮小七皱皱眉头说道。
晁盖点点头,当下也不再耽搁,还来纸笔,匆匆写了一份书信交予段景住,便与阮小七准备离去。此时,早有段景住吩咐准备了两匹好马前来。
晁盖接过马缰绳,见此马通体泛红,毛色熠熠发亮,头大额宽,胸廓深长,颈细长,肌腱发达,不由称赞一句:好马!
“哥哥慢行,我等山寨再会!”,段景住抱拳对着眼前晁盖与阮小七沉沉说道。
“贤弟珍重,愚兄在山寨静候贤弟佳音”。
晁盖也对着段景住一抱拳,随即翻身上马,马鞭轻挥,向着远处大路而去。
“你这老头,怎得就信不过洒家,真是真是气死洒家了!”
一手拉着马缰绳,鲁智深不断追着一个老头说着,不过,他这说了半天,那老头就是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若不是因为之前认识他乃是林教头的老父,鲁智深早就上马去追了。眼下耽搁了许久,恐怕又耽搁了许多路程。想到这里,鲁智深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之前他早打听到了林冲府邸的下落,想要进去解救林冲老父与妻子逃脱牢笼,也算是他对已经死去的好兄弟在天之灵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可是他偏偏又不能取信与林娘子与眼前的林老爹。
先前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冒险冲进林府,对林娘子说明情况,但奈何没有信物,那林娘子一犹豫,却正好被高衙内监视林府的走狗发现了,险些被捉了去。
自此之后,那高衙内便加强了林府的守卫,自己全然没有半点机会了。好不容易见得事情有变,那高衙内将林娘子转移出林府,出了东京城,自己这一路追来,不想着林老爹居然也在路上急追,正好又教自己撞上了。
眼见林老爹一瘸一拐,显然是腿受了伤,鲁智深又岂能置之不理。但是对方就是不信自己与林冲乃是过命的兄弟,而怀疑另有所图,或者就是自己也是那高衙内的走狗。
“林老爹,你莫不是气糊涂了”,鲁智深无奈地说道:“林冲本已是死人一个,洒家能图他什么。洒家和尚一个,难不成还要图俺那弟妹林小娘子不成?”
见得鲁智深如此说,那林老爹方才顿了顿,停下脚步,盯着鲁智深说道:“你说你是和尚,哪有和尚出门还挂着酒囊,提着禅杖的。”
“洒家确实不是和尚,额不,洒家确实是和尚”
见说,鲁智深顿时有些不知从何说起,用大手拍了拍脑袋:“唉,你先别管洒家是不是和尚,当务之急是要救出弟妹。其他的再做商议。不是洒家埋汰你,若只凭你一人,如何能从那高衙内手下救得出人?”
闻言,眼前的林老爹顿时被问住了。却是,凭他一人之力,如何能够救得出儿媳。扭头看看眼前的胖大和尚,见得眼前的这胖大和尚神情不似作伪,再想起他之前的行事,林老爹心头的怀疑与提防也消退了不少。
“便就是老夫相信你所言是真,眼下却如何是好?”
鲁智深见眼前的老者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警惕,顿时间长长出了一口气,不由说道:“还能如何,待洒家追上前去,一口气结果了那些走狗,救了弟妹不就是了”。
“也罢”,林老爹听的此话,长长叹息一声:“唯今之计,便也唯有如此了。儿啊,你若在泉下有知,便保佑我等此行顺利。”
闻言,鲁智深也微微叹口气,揉了揉大脑袋,便要扶着林老爹上马。
“算了”,见得鲁智深要自己上马,林老爹摆了摆手:“我老骨头一把,就不拖累你了。你不用管我了,快前去救人,免得再生变故”。
“这这如何使得”,鲁智深闻言,瞪大眼睛说道:“洒家岂可将你留在这里不管。你且先上马,洒家有的是力气,一路跑过去便是”。
“且不说你还要救人,你若是将马让给了我,如何追的上?”,林老爹再度摇头,看着鲁智深说道。
鲁智深闻言,不由急得团团转。眼下他肯定不能将林老爹留在这里,否则若是出了意外,他如何向林冲兄弟在天之灵交代。可是林老爹说得也是实情,若是没有马,肯定追不上林娘子一伙人。
砰!
鲁智深一拳砸在眼前的树上,不由大呼:“哎呀呀,急死洒家了,这便如何是好?”
第28章 花和尚鲁智深()
阮小七与晁盖一路急行,因有着良马代步,速度顿时提升了不少。两人估算着,即便算是耽搁的路程,两人如果全力追赶,最多再有一日,便可追上林娘子了。
“哥哥,你瞧,前面那马与你我这马极是相像。你说会不会,那胖和尚便是之前段景住兄弟所说的那人?”
两人行了半晌,转过一处弯,阮小七眼尖,看着眼前不远处路边的两人一马,顿时扭头对着晁盖说道。
“确有可能”。
晁盖点点头说道。听阮小七这般说,晁盖顿时想起之前段景住所言,那人因为银钱不足,又着急赶路,便夺了马匹逃了。眼前路边歇息的两人,尤其那个胖大和尚,从他身旁树上拴的马看来,此人极有可能就是段景住说得那人。
想到这里,晁盖顿时有些警惕起来。此人若真是也奔着林娘子去的,首要的问题便是要搞清楚是敌是友。若是友还好,若是敌人,恐怕需要当心了。据段景住所言,他那手下随他走南闯北,也算是有些武艺,居然被此人轻易地打伤了,而且还是留了手。显然此人的武艺颇为不俗。
晁盖这般寻思着,他与阮小七便已到了那胖大和尚近前。
“嗨呀,两位请留步”。
鲁智深一时之间想不到办法,本就急的团团转。又担心若是再这样耗费时间,恐难以追上前面的林娘子一行了。此时忽然听得有着马蹄声想起,抬头一看,只见眼前两人骑马向着自己这边而来了。
见得这两人近前,鲁智深顿时心生一计,大喝一声,顺手取过禅杖来,站在路中央拦住了前来的晁盖与阮小七。
嘶
见得眼前的胖大和尚居然突然冲出来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晁盖与阮小七急忙紧紧拉住马,同时身下用力,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伴随着两声突然的马嘶叫声,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你这和尚,不要命了么?”
见得对方居然又猛然拦住自己,阮小七没好气地质问说道。
“两位好汉,洒家迫不得已拦住两位,实是有着紧急之事,还望两位壮士见谅”。见得阮小七质问,鲁智深也不恼,随即抱拳对着阮小七与晁盖行礼致歉。
晁盖见得眼前的胖大和尚如此行事,不由仔细打量起对方。此人身长八尺,长得面阔耳大、鼻直口方,胸前挂着一大串佛珠,手中却又倒提着一柄沉重的水磨禅杖,顿时感觉此人不简单。
“两位好汉,不知可否借马一用。眼下这位老爹腿伤复发,行不得路,我等两人又有十万火急之事,耽搁不得,还望两位行个方便”,鲁智深这般说着,眼睛却是恳切地看着眼前的晁盖与阮小七。虽然不识得眼前的两人,但是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两人恐怕不凡。
“我道是谁”,阮小七闻言,顿时一笑,看着鲁智深说道:“原来是抢马贼。之前付不起马价,便抢了马夺路而逃,此时难不成又要故技重施,抢我的马匹不成?”
嗯?
闻言,鲁智深一愣。继而方才注意到眼前两人所乘骑的马匹与自己的十分相像,都是良驹。顿时,鲁智深明白了什么。
“哎,事情紧急,和尚不得已为之。等此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