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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晁盖究竟有着多大的能耐,居然能够与那蔡京直接扳手腕?
想到这些,那赤须龙费保四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晁盖脸上,只见得眼前的晁盖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丝毫没有一丝丝退却或者惧意。
看着晁盖那波澜不惊的神态,费保四人心头不约而同地升起一个令他们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答案:
莫非,眼下晁盖主政下的梁山泊,有着强大到足以对抗朝廷征讨的实力!
下一刻,联想到这个答案,这龙虎熊蛟四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哪怕只是想想而已,他们也觉得甚是不可思议,甚是难以接受。
这话,若是唤作方腊,恐怕他们还能勉强接受一些,但是眼下的梁山,据传言来说,还没有那等实力啊。
然而,眼前晁盖那一副斑斓不惊的神态,似乎又在无声地说明这个可能。
“当然”,晁盖见得对方那一个个惊骇地神态,不由轻笑一声:“这也是晁盖自己给自己打打气而已,毕竟先前费保兄弟分析也是事实。”
“实不相瞒,我已经接到消息,先前那宋江与黄文炳已经从江州北上,前往东京太师府上。我料这场朝廷针对我梁山泊的军事行动,恐怕也不远了!”
闻言,费保几人当即明白,这晁盖分明是是做好了准备啊,方才如此风轻云淡。
当然,也不排除这晁盖故弄玄虚,故意这般说,好教他们放心地加入梁山泊。
卷毛虎倪云,瘦脸熊狄成,太湖蛟卜青三人的目光都落在老大赤须龙费保身上,意思很明显,是进是退,他们四人都是一条心。眼下,便只等着费保做决断了。
费保看着自己的三位兄弟,继而再度将目光落在晁盖脸庞之上,想要看清楚晁盖的虚实。
但是,在下一刻,费保便发现,他的目光落入那晁盖的双目之中,宛如一叶小舟被淹没在那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压根找不到边界。隐隐之间,却又感觉有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从那片海面中渗透着,仿佛在虽是便有可能掀起惊天巨狼,将他那简直微不足道的一叶小舟打翻而去。
霎时,费保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晁盖脸色那依旧风轻云淡的神情,费保当即下了决心,对着一旁的三人微微点点头。
噗通!
下一刻,费保与那倪云、狄成及卜青四人齐刷刷地对着眼前的晁盖沉沉拜过去:
“晁天王恕罪,先前小弟口无遮拦,幸得晁天王宽宏大量,费某不胜感激!”
“亏得晁天王看得起我等兄弟四人,我等情愿入伙梁山泊,与梁山泊众家兄弟一起替天行道,还乞晁天王哥哥准许!”
“四位贤弟快快请起!”
晁盖见得费保四人同意入伙,当即大喜,将眼前四人一一扶起身来:“四位贤弟如今归我梁山,我梁山必定如虎添翼!”
晁盖明白,先前费保那般不留情面的说法,一者乃是要试试他晁盖的肚量,二者,或许也有试探梁山对于朝廷这一次即将到来的围剿是否有着准备。
只是,晁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费保决定选择自己。
或许,是在自己与梁山泊身上,费保看到了希望,或许,是有着别的什么原因。
然而,这些都已经不重要的,对于晁盖来说,最重要的,便是这四人也入伙梁山,成了梁山泊的头领。
当然,日后,这龙虎熊蛟四兄弟也不禁为今日的抉择而深感庆幸。此是后话,不表。
“啧啧!”
阮小七当即也是喜笑颜开:“这一遭,我梁山水军可是多了许多好兄弟!”
“正是如此!”
张顺见状,也是点点头:“眼下恐怕我梁山泊的水军实力要大涨了!”
晁盖一笑,这正是他想要的,这一遭下来,除了原本就是梁山泊头领的阮小七,新入伙的头领中,水军头领便足足有着八人,却是包括那浪里白条张顺,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瘦脸熊狄成,太湖蛟卜青,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以及那尚在养伤的混江龙李俊。这一下,梁山泊的水军,终于看到了崛起的希望。
想到这里,晁盖脑海中忽而冒出一个人来,当即大呼遗憾。
先前在建康之时,他自己一心都想着如何将神医安道全在短时间内带上黄门山给李俊医治,却是将那活闪婆王定六给忘在脑后了。眼下见得这威名赫赫的太湖四杰龙虎熊蛟也答应入伙,晁盖盘算起水军的人才,却才大呼遗憾。
只是在此时,晁盖已经没有时间再返回建康前去亲自招揽王定六了,只得抱着一腔遗憾先行回山,另择时机再前往建康了。
因为时间的缘故,晁盖自然不会再榆柳庄多待。还在费保四人出了这一作榆柳庄,也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东西,当日众人被费保四人款待一番,继而便再度踏上了返回梁山的道路。
依着晁盖想来,此番自己在这太湖中耽搁了两日时间,说不得到时候,还会是朱武那边先行回到山寨。
第268章 蔡太师之怒(一)()
东京。
太师府。
噗!
蔡京听着眼前来人的奏报,顿时猛然一口鲜血喷出去,他那身着华服有些微胖的身材瞬间瘫软在地,直接从那张太师椅上滑落下来。
“太师,太师”
身旁的下人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一把将蔡京从地面扶起来,丝毫不顾那地面上殷红的血迹。
“你你说什么?”
蔡京双眼通红,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宋江与黄文炳,一脸狰狞之色:“我儿,我儿怎么了?”
那平素对什么都有些安之若素,显得运筹帷幄的太师蔡京,此时却宛如一头受了重伤的野兽一般,张牙舞爪地对着眼前的宋江与黄文炳扑过去。
但是,此时他的身体却丝毫力气也使不出,只能被身旁的下人架着。
蔡京不敢相信,他的儿子蔡九身为堂堂江州知州,怎么可能遇刺?
再说了,天下谁人不知这蔡九是自己的儿子,天下谁人,又有着这般大的胆子,敢去夺走自己孩儿的性命?
“太师息怒,太师务必要保重身体要紧啊!”
宋江看着眼前的蔡京,面色苍白地说道。纵然先前想到,这一关自己肯定得过,但是眼下看着蔡太师这等姿态,两人不由感觉自己的后背凉嗖嗖地,唯恐下一刻便丢掉了小命。
而他身边的黄文炳,更是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眼前那太师椅上端坐的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魔王。此情此景,他黄文炳已经有些后悔听从宋江那什么富贵险中求的鬼话前来太师府了。
若是自己先前直接逃离江州,之后隐姓埋名,找一个僻静之处,只要不被人认出来,还有着存活的希望。
但是,眼下自己如果这般陪着宋江白白丢了性命,岂不是枉死了。而此时此刻,他却是没有丝毫退路了。
“回答我!你们说,我孩儿蔡九如何了?”
蔡京丝毫不理会那些声音,只是看着眼前的宋江与黄文炳,恨不得生吞了这两人。
“蔡蔡知州遇刺身亡了!”
宋江硬着头皮说道,此时他丝毫不敢再度看向那眼前的蔡京,单单是那蔡京的目光,便宛如要撕碎了他一般。
“遇刺?身身亡了?”
蔡京闻言,顿时脸色先是不满惊惧之色,随后方才是浓浓的不可置信,摇着头连连说道:“老夫不信,你二人究竟是何人,居然胆敢欺诈到我太师府上来了。来人将这两人推出去,多剁碎了喂狗!”
“太师息怒,小人便是有着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太师啊,我等说的句句是实,句句是实啊!”
宋江与黄文炳闻言,急忙吓得连连扣头,两人的头颅在地板上磕得砰砰作响,宛如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胡说!”
蔡京似乎极是不愿意面对这一个事实:“天下谁人不知蔡九乃是本太师的儿子!”
听得如此,宋江和黄文炳唯有苦笑。他们何尝不理解蔡京的意思,又何尝不理解蔡京不愿面对现实的心情,但是,若是这般下去,只有他们两人送命的下场了。
宋江咬着牙说道:“太师,我等怎敢欺瞒,我二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蔡大人的尸首抢回来,眼下我等将大人的尸首也带了来,眼下就在门外,太师若是不信,但请上前看一眼便知!”
“你”
蔡京挺大这话,冷冷看了一眼眼前的宋江,当即又反笑一声。他缓缓起身,在周围管家和一种仆人的搀扶之下,缓缓出了门,对着眼前的一脸马车走去。
宋江见状,不由急忙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对着黄文炳使个眼色,紧追着蔡京出门而去。
宋江早便料到这蔡京绝不会轻易相信此等事情,哪怕是先前他们有着蔡九的手书,也没什么作用,故而便与黄文炳将这蔡九的尸体给一同运了回来。
“打开!”
到了那马车旁边,蔡京当即对着身旁的下人吩咐道。
“太师”
“打开!”,蔡京再度厉声说道,脸色苍白,甚至脸上的肌肉都有些颤栗。
见状,那官家对着身旁的仆从使了个手势,当即几个仆从打开马车,将那盖着白布的蔡九尸身给缓缓抬下来,放在地上。顿时,整个太师府中,鸦雀无声。
一旁的仆从先是看了一眼蔡京,继而缓缓掀开那那裹在尸身上的白布。
蔡京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保养地却是不错,一双眼睛却还没有昏花,看着眼前那张脸庞,可不正是自己极为熟悉,却又感觉许久未见的亲生儿子蔡九?
“九儿,我的儿!”
蔡京闻言,登时脸色苍白如纸,惊呼一声,顿时朝着那蔡九扑过去,幸亏及时被身旁的下人拉住,方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
“我的儿啊,你怎么能够抛弃为父,教老夫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蔡京顿时嚎叫一声,痛彻心扉,那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中,顿时泪如雨下。
“不!”
继而,那蔡京宛如受了什么刺激:“这不是我的九儿,赶快盖上,盖上!”
见德蔡京如此催促,那下人不敢怠慢,急忙再度用白布改在蔡九身上。
“这不是我的九儿,不是,不是!”
蔡京一边说话,一边却往后退,看着眼前那裹着白布的蔡九尸身宛如看着什么极为恐惧的事物一般。
“我的九儿不会死,这不是我的九儿,不是,不是!”
“你们从哪里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竟敢冒充我的九儿!”,说着,蔡京极为怨毒地看着一旁跪倒在地的宋江与黄文炳。
见状,宋江与黄文炳顿时哑口无言,连连口头:“太师息怒,太师息怒!”
便在此时,却有着一名华服的老妇人惊呼到此,继而对着那蔡九的尸身哭天抢地的哀嚎,却正是那蔡京的夫人,蔡九的生母华氏。
蔡京见状,兀自抹了一番眼泪,方才再度看向了一旁的宋江与黄文炳:“我儿究竟是被何人所杀?你们两人是如何得知?”
“太师明鉴!”
见得蔡京如此问,宋江顿时心头一喜,心头的惧色微微去了一些,急忙看着蔡京说道:“我二人乃是蔡大人帐下小卒,先前我二人正在城中追缴贼寇。忽而接到消息,说大人在府中遇刺,我二人随即火速回返救援,不想”
蔡京听得这话,登时暴怒,未等宋江说完便大喝一声:“你二人既是我儿帐下之人,为何我儿丢了性命,你二人却还苟活至今!”
“来人呐!将这二人剁碎了扔去喂狗!”
第269章 蔡太师之怒【求订阅】()
闻言,宋江与那黄文炳顿时如坠落深渊。
从这蔡京的语气中,他们便能够听到这蔡京浓浓的恨意与滔天的恨意。但是,人家贵为太师,即便是将这等怒意迁延到自己身上,自己又能够如何。
虽然在前来面见蔡京之时便有着这等心理准备,但是此时,面对这蔡京的骤然发难,即便是宋江,也不由感觉浑身冰冷。
先前,他只觉得自己在宦海沉浮,已经是历练得足够了,便是对上这蔡京,也能够适时地把握局势。这也是他为何胆敢冒险前来面见这蔡京的缘故。
但是,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在这蔡京面前还是有些稚嫩,这种智能并非是智商和心计上的不足,而是对方身为太师,长期在自己身上凝聚出的那种官场气势。
他宋江原先也只是郓城县的一名押司,随后更是逃了官,说到底还是一个杀人犯,如何在这气场之上与人堂堂太师相比。
顿时,宋江只得再度与那黄文炳连连叩头求饶:“太师息怒,这当真不关我们两人的事啊”
而此时的蔡京,正在气头之上,怒发冲冠,却哪里肯听着两人再说,顿时摆摆手教一旁的仆从将这两人带下去处置。
霎时间,宋江与黄文炳顿时大惊,黄文炳极为怨恨地看着宋江,这一遭却是要陪着宋江白白丢了性命。而此时的宋江,却哪里有功夫理会那黄文炳的目光,直接朝着那蔡京大喊:“太师,你安能做这等令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
然而,那蔡京却浑然没有听到,只是闭着眼仰着头,一脸悲戚之色。宋江与黄文炳也被旁人压着开始拖下去。
“且慢!”
便在此时,一道包含怒意又有些清冷厉喝之声响起,却正是那蔡京的夫人华氏泪眼朦胧地看着蔡京开口了:
“你这老不死的,眼下这等时候,不思为儿子报仇雪恨,你杀了他们能做什么用?”
闻言,那蔡太师一惊,当即反应过来。先前他自己因为悲伤过度,一时之间迁怒于这二人,险些忘记了这等大事。
“老夫且来问尔等,你们可知,我九儿是何人向他行刺?”,蔡京继而看着两人,目光之中,透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森然之色。
宋江见状,不由心头暗喜一声峰回路转,当即抱拳,一脸恭敬地对着眼前的蔡京说道:“禀太师,行刺蔡大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梁山贼寇!”
“梁山贼寇?”
蔡京闻言,当即一愣,这个名字他却是并不感到陌生,先前不是查明,他那女婿梁中书给他在六十寿宴之上送上的贺礼——十万贯生辰纲,就是被这梁山贼寇给劫走的。
后来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说通慕容贵妃,在官家枕边吹了风,慕容彦达接下这前去追缴梁山泊,讨回生辰纲的差事,但是却听说死在了那梁山泊手中。
自己还没来得及算账,不想这梁山贼寇居然再度惹到了自己的身上。
甚至,这阵子朝中事务繁忙,他加上精力有限,时常累得不轻。若此时不是眼前这人提起,恐怕他蔡京都快要忘了这回事情。
“当真又是这梁山贼寇?”
蔡京看着宋江,再度沉沉问道。
听得蔡京说道“又”是梁山贼寇,宋江便知晓这蔡京已经想起了先前生辰纲的事情,眼见得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宋江却是不敢有着半分懈怠,再度小心翼翼地点头回答道:
“正是。当时,这城中正好有着梁山贼寇作乱,我等便前去率军在城内搜捕,不想这贼寇却是狡猾地紧,直接前去对着大人行刺。大人一个不慎,便遭此横祸!”
宋江在路上早就与黄文炳串好了说辞,不敢给蔡京说道这蔡九被挟持的事情。否则,蔡京定会追究他们营救不利之责。
“梁山贼寇!”
蔡京闻言,顿时双拳紧握,双目通红:“我蔡京与你有何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