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这儿!”
李巧奴顿时一脸欣喜之色,轻轻取出金子,却是再也不看那张旺。
“既然得手了,那这厮留着也是隐患,干脆除掉算了!”,张旺见得金子已然到手,顿时说道。
“也好”,李巧奴沉吟一番:“留着他终究是个隐患,你手脚利索点,之后将他隔窗户扔出去便是!”
闻言,那张旺点点头,刚要准备来到床前动手,不想却有着一道清楚的声音传来。
“好一对奸夫**,我当真是瞎了眼!”
话音落下,李巧奴与张旺顿时见到,眼前那床上先前还在熟睡的安道全,此时竟然睁大了眼睛,从坐起身来,一脸冷意地看着自己。
“官人你你没睡?”
李巧奴见状,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一脸颤颤巍巍地说道。
“官人?”
安道全冷笑一声,从那眼前的床铺上下来,站在床前说道:“只怕是说的,是‘棺人’吧?”
“先前我还不信,不想你这丧心病狂的毒妇居然还有妄图害我性命!我安道全当真是有眼无珠,怎么会中意你这个娼妇!”
安道全看着眼前的李巧奴,顿时觉得对方无比恶心。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看中了这样的一个人。
自己先前之时一眼,便相中了她,认为对方漂亮,温婉,乖巧,更是有着一众其他一众女子没有的善良之心。
而此时,安道全甚至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有些恶心。
自己都嫌弃对方是一个青楼女子,一直都想着要与对方喜结连理。但是,如今换来的,却是对方勾结其他的男人,想要对自己谋财害命。
“为什么?”
安道全一脸不甘之色:“为什么?我安道全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今日要如此待我!”
“我”
李巧奴一脸苍白之色,此时的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尤其面对眼前安道全这字字玑珠的质问,李巧奴更是无言以对。
愧疚,羞耻,恐惧,愤怒,众多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哼!”
此时,那张旺却是冷哼一声,手中持着那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对着眼前的安道全冷笑一声:“不过是一个穷郎中,有什么可怕的。便是被你撞破了我两人的计谋,又待如何!”
“虽然被你识破了,但是结果却并不能随之改变!”
“我截江鬼张旺手中却是有着数十条人命,自然也不会差了你这一个!”
说着,截江鬼张旺便对着安道全缓步走去,一脸狰狞之色:
“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你敢!”
见得那张旺手持利刃前来,虽然安道全手中没有半点兵刃,但是却凌然不惧。只是看着眼前的要作势行凶的张旺说道:“你这厮不之暗害了多少人命,如今居然还敢在此行凶?当真不怕天谴不成?”
“天谴?”
那张旺闻言,顿时宛如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当真是可笑至极!天谴在哪里?我张旺倒是真想见识见识!”
不想,张旺话音刚落,那李巧奴顿时尖叫一声。
此时这两人方才发现,自己的身后,在这屋门口,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有些消瘦的矫捷的身影。
第254章 心病还须心药医(六)()
“你你是何人?”
张旺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身影,顿时一愣,一脸警惕之色。
在他看来,眼前此人虽是身材不甚魁梧,甚至是一脸不羁之色,但是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两人的背后,绝对足以引起他的重视。
而且,张旺见得此人一脸好笑地看着自己与李巧奴,双手抱臂,右手握着一柄短刃,一脸饶有其意地打量着自己,看着架势,绝对不是寻常之人。
这道身影,赫然便是那先前在隔壁房间的鼓上蚤时迁。不过,此时时迁却是没有理会那张旺,反倒是看着安道全说道:
“我说安道全哥哥,这下可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总不会再质疑了吧!”
安道全闻言,却是一脸颓然之色,沉沉叹了一口气,方才对着时迁一拱手:“时迁兄弟,多谢了。若不是先前你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怕是到此时,不但依旧被蒙在鼓里,怕是此时,连这条性命,都被这奸夫**给害了!”
“好说!”,时迁微微一笑,只要这安道全理解就好。
时迁在隔壁,自然关注着隔壁房间安道全与李巧奴的一举一动。时迁见得先前那老鸨前来寻李巧奴,随后李巧奴与那张旺发生的一切,却都被时迁看在眼中。
时迁顿时心灵一动,他知晓,若是自己说,恐怕以安道全对李巧奴的深情,绝不会完全相信,故而,他趁着那李巧奴与张旺在其他房间中翻云覆雨之时,悄然前来,硬是将醉宿的安道全给唤醒,并且说明了原委。
安道全自然是半信半疑不过,听说了这个消息,安道全那一身酒气,也是去了大半。时迁故而索性教安道全将计就计,再度装睡。随后,安道全自然是洞悉了一切。
“好啊!”
张旺闻言,顿时明白,原来这都是眼前时迁坏了自己的好事,顿时指着时迁大骂:“你这厮,我与你无冤无仇,却为何要多管闲事,坏了大爷的好事!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截江鬼张旺?”
时迁闻言,不由反唇相讥:“小爷懒得说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鼓上蚤时迁岂会怕了你这等跳梁小丑!”
鼓上蚤时迁?
张旺闻言,刚要说话,却不由觉得这个名字自己却是有些耳熟,似乎是在那里听过似的,不由顿时一脸沉吟之色。
“安道全哥哥,这奸夫**如何处置,你给个话吧!”,时迁继而看着一脸痛心的安道全说道。
而便在此时,那张旺顿时想起什么一般,看着眼前的时迁顿时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鼓上蚤时迁,时迁,你你是梁山泊之人?”
时迁闻言,但却是丝毫没有理会。自从他时迁上了梁山泊,这名头却也是响亮了不少,眼下这张旺听说倒也不奇怪。
时迁只是看着安道全,静等着对方的回复。毕竟,安道全才是当事人,他时迁只不过是相助而已,这事情还是要看安道全如何处理。
“这等奸夫**,实在是该杀!”
安道全虽是个郎中,但也是江湖中人。虽然他不是那种嗜血的恶魔,甚至厌恶打打杀杀,但是,此时他心头那种怒火也被完完全全激发了出来。
屈辱,不不甘,懊悔,充斥着他的胸膛,那双眼睛中,满是复仇的怒火。
闻言,时迁倒是并不意外。且不说那李巧奴如此下作,将安道全的一腔真情如此玩弄,单是那截江鬼张旺,便是该杀。
梁山泊的宗旨之一,便是为民除害。这张旺打劫过往客商,谋财害命,实在是天理不容。
“笑话,就凭你们两个?”
张旺闻言,顿时冷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梁山泊的人怎么会来此,但是,我张旺也行走江湖多年,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时迁虽然是梁山泊头领,不过可惜,你可不是林冲那等人物。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个区区的郎中,想要娶我性命,简直是痴人说梦!”
“是不是痴人说梦!那要试过才知道!”
时迁冷笑一声,说着便对着眼前的张旺冲了过去。
“住手!”
然而,便在此时,那张旺瞬间来到一旁的李巧奴身边,继而猛然将她一把拉过来,用手中的匕首挟持着李巧奴。
“你若是敢动手,我就先杀了她!”
时迁与安道全顿时一愣,谁也想不到,这张旺居然会如此行事。
而此时的李巧奴,更是傻了眼。先前她还指望着张旺带着自己离去,去过自己的幸福生活呢。但是,眼下这一幕,实在是教她有些难以置信。
“张张郎,你”,李巧奴看着眼前的张旺,痴痴地问道。
她甚至愿意相信,这是张旺故意使的脱身之计。只有这样,才能是他与她两人都安然离去。
“张郎?”
“哈哈哈”,那张旺闻言,不由冷笑一声:“我的好美人儿,真不愧这安郎中瞧上你,你还真以为我张旺看的上你不成。你一个青楼的妓女,不过就是我发泄的工具而已,若是教我那兄弟知道,我居然想要娶一个妓女做老婆,岂不是要被笑掉了大牙!”
“若不是先前看在这金子份上,看在你这具还算有料的身体面上,老子先前早就灭了你,哪里会这般奉承你!”
“也就那安郎中无能之辈能够瞧得上你,你一个青楼女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今日出卖了安郎中,明日说不得便会在背后捅我一刀。老子才不会干这等蠢事!”
闻言,那李巧奴顿时感觉天昏地陷,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受着良心的谴责背叛了安道全,转眼自己又被如此无情的抛弃了。
“好戏,当真是好戏!”
时迁见状,不由哈哈一笑:“当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只是这报应来的,却委实太过及时了!”
“不过,张旺,你莫不是昏了头,当真以为你挟持了这李巧奴,我便不会对你如何?”
时迁看着张旺冷哼一声:“这等丝毫不知廉耻的毒妇,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便是你不杀,我时迁也断然不会放过!你这计策,貌似也并不怎么高明啊!”
“是么?”
张旺闻言,却是直接看向了一旁的安道全:“高不高明,恐怕还要看安郎中的了!”
第255章 一波三折()
建康府。
安道全宅院。
“多谢晁天王救命之恩!”
安道全对着眼前的晁盖沉沉一拜,一脸恭敬之色。
在返回的路上,他已经听得时迁说道,原来这一位,居然就是整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托塔天王晁盖。
不想,这位梁山泊主居然亲自到了建康府来请自己前去救治,这说明这位伤者伤势严重,而且在晁盖心头分量极重。
然而,这些内容,只是在安道全听得晁盖身份的那一刹那闪过,之后安道全便没有再度细想。眼下适才发生的事情,如今想来,都如同做梦一般。
先前那张旺挟持了李巧奴,安道全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请求时迁,只要那张旺放过李巧奴,便教张旺离去。
张旺奸计得逞,自是一溜烟儿溜了。
只是那李巧奴,却如同丢了魂一般。尤其看着到了如今,安道全还是顾念着她的性命,实在教她惭愧不已。
那李巧奴此时,早已心死如灰,看着眼前的安道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继而拿起那先前张旺丢下的匕首,猛然刺向了自己腹部。
用李巧奴自己的话来说,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李巧奴的突然自杀,安道全心头的仇恨与怒火也随之烟消云散了。不论如何,看着自己昔日深爱的女人此时倒在血泊之中,用这种方式为自己赎罪,给他安道全一个所谓的交代,这实在不是安道全想要的。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再怎么后悔也是于事无补。再说,眼下人家时迁救了自己的性命,还说是晁天王的安排,更兼对方还等着自己去救人,他安道全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如何再能反悔。
如今这个结局,虽然有些令他意外,但是,也不得不说,算是一种结束吧。
“处理好了?”
虽然对于时迁和安道全两人后半夜归来有些不解,但是经过时迁的解释,晁盖当即明白了,安道全口中这个救命之恩,是什么意思。
“安神医不必言谢,晁某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当真是造化弄人!”
“眼下安某实在不愿在这建康城中多待了,已经耽搁了晁天王两日的时间了,安某心头也极为过意不去,不若我等此时便就动身如何?”
安道全也没有再多余晁盖客套,眼下的他,实在想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求之不得!”
晁盖见得眼下安道全言之凿凿,虽然兴致不太好,但是却不像是说笑,当即点头。尽管先前他没有催安道全,但是,晁盖却一直如同坐在火炉上一版,急得不行。此时听到安道全如此说,自然欣然答应。
时天已近拂晓,稍微收拾了一番,安道全便与晁盖,武松,张顺,时迁一行五人出了门,便在此时,安道全却是不知从哪里取了一个火把,陡然扔在了自己身后的老屋中,继而畅怀大笑着离开了。
晁盖几人自然知道,安道全逢此变故,此举定然是说明不愿再返回建康了,当即也没有多言。
众人没有再按着原来的路线返回,因为安道全指了一条更为便捷的路途。
众人直接出了建康,只朝着东北方而去。约莫两个多时辰之后,已经上午时分,艳阳高照,晁盖等人正好却在一条河边歇息。
众人看去,眼前这条河,却也并不比他们先前遇到的娄江规模小上多少。
根据安道全所说,眼前这一条,名唤射阳河。从这射阳河一路往北,却是会正好到达黄州附近的地界。
晁盖等人在河岸边等候了一阵,便见得两只小船从那眼前的射阳河对岸朝着自己这边一前一后驶来。
“汝等可是要渡河?”
那前面的艄公看着晁盖等人扯着嗓子发出一道粗重的喊声。
“正是!”,张顺闻言,顿时大声呼喊说道:“船家,快点过来,渡我们过去!价钱好商量!”
“得嘞,这就来了!”
那艄公闻言,顿时吆喝一声,继而将小船驶来。而他身后那艄公,不知为何稍稍踟蹰了一下,继而便返回了。
晁盖几人也没在意,虽然眼前的船只不大,但是却足以载得下他们五人。
“诸位,上船吧!”
那艄公将船只停稳,看着眼前的晁盖等人说道。
晁家看去,只见这艄公头戴着一顶遮阳的破旧草帽,身上披着蓑衣,一张刀子脸,两只眼睛不断在晁盖等人身上打量着。
等晁盖等人纷纷上了上了船,那艄公再度说道:“各位好汉这是要去那,若是要去对岸,你们五人二十五文钱,若是去其他地方,这价格却又不一样了!”
二十五文钱?
张顺闻言,不由说道:“你这船家,这价码也委实高了一些。这一个人便是一文钱,你也当真是狮子大开口!”
“没办法”,那艄公闻言,当即一笑:“这世道赚点钱养家也是不容易,这大热天的,也没什么人前来。我那同伴若来了,怕是绝不会少于七文钱!你们诸位这是要过到对岸去么?”
说着,那艄公便撑起竹篙,将船只开始缓缓划开。
“我们几人要去黄州,你可知晓这里的路途?”,张顺摇摇头,说道。
“看你们便不像是本地的生意人”,那艄公说道:“这里的路,却是没有比我更熟的了。你这小哥此番算是问对人了。只要沿着这射阳河一直往北,在汇入墨村河,便可以到黄州的地界了!”
“不过,这要行去却是有些远了。你们要是急得赶路,我便唤我那同伴一起撑船,不过,到时候,这银子怕是得翻倍!”
“你这厮,眼里便只有银子了!”
张顺不由说道,继而掏出五两银子对丢了过去:“你看要不这样,你这条船我们买了!这样也省得你再跑一趟,你看如何?”
那艄公见得对方这一出手便是五两银子,顿时一脸窃喜之意,这五两银子,足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