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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骂满人无能,蠢货极多,大肆任用汉人,咸丰因为局势虽然不得不支持,但是心中却极度不快,时刻提防着一众汉臣,甚至干出了那样的蠢事来。
对于自己丈夫那浅薄的能耐和德行,慈禧和慈安两人都十分清楚,但她们真想不到当年他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给她们两个妇道人家,她们两个兢兢业业这么久,以为差不多扭转局面了,结果却被他当年做出的蠢事给再度弄成这个样子。
但对于咸丰这样一个被后世称为无远见、无胆识、无才能、无作为的“四无”皇帝,过于苛责有什么用呢?咸丰帝除了智商比弱智高那么一点之外,真的没有什么胜得过弱智了,而且弱智也没有能耐干出那么多蠢事来。
想到这些,慈禧和慈安都有些无言,他们知道无法说服恭亲王和文祥,他们都不愿意亲手逼反曾国藩,虽然现在看似对方真有反意,但是没有到最后一刻,他们都不愿意相信,或者不敢相信。
“退朝吧!”两宫太后皆无力道。
“诺”众臣应声而退。
第89章 子虚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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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载:1864年8月,在怀远一带发生了一起军事冲突。
据湘军称,一支约千人的八旗骑兵突然渡淮河南下,到一条小村庄强抢粮食,还残害百姓,恰好被当地巡视的一支湘军部队遇见。
湘军部队前去劝阻,但是八旗兵视若无睹,最后那支湘军忍无可忍,强行阻止。
结果那些八旗兵大骂狗奴才,对湘军大开杀戒,结果百人队的驻防湘军死伤惨重,仅有三人逃了出来。
那三人向上级汇报会,然后湘军大部队赶至那条村子,击溃了那些八旗兵部队,并且一路追击,杀到怀远城下。
结果怀远城开炮射击,湘军大败,折损了部分人马,然后退回淮河以南。
此事传播极广,皖中、皖南,以及江西的湘军和百姓,皆知晓此事,全部义愤填膺,认为满人可恨,竟然欺负汉人,言称要大肆报复。
曾国藩下令严禁议论此事,称已经命人上报朝廷,要求满人交出凶手,不日就会有所定夺,民愤才暂时压下。
河南开封府,八旗大营之内,僧格林沁神色冷峻的看着曾国藩送来的书信。
“此事当真?”僧格林沁言语中透着冷意。
一旁的恒龄道:“绝无此事!末将已经命人询问过,怀远一带的旗兵根本就没有和湘军发生冲突,更没有湘军渡河到怀远城下,至于怀远城炮击湘军,更是子虚乌有。”
“会不会其中有误会呢?”帐中一人道。
僧格林沁皱眉看去,说话之人是傅振邦,河南省的汉军首领,除了自己的八旗兵外,几乎所有的地方团练都听从他的号令,盛誉极隆。
僧格林沁对他相当信任,因为傅振邦向来不居功,虽然每战必胜,但是功劳任意他人领取,是个视功名如粪土之人。
“怀远城那边还不至于欺瞒于我,但是曾涤生已经送来书信,要我交出凶手,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办呢?”僧格林沁道。
“将此事上报朝廷,相信不久之后,真相就会大白。”傅振邦道。
“好!就依你之言,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僧格林沁说完。
“诺!”傅振邦应道,然后退了出去。
看着傅振邦离去后,恒龄道:“此事恐怕不是误会,会不会是上次我们的试探,让曾涤生恼怒,借机挑事。”
“如果只是宣泄不满还是轻的,如果他图谋不轨,那就真的麻烦了。”僧格林沁眉头皱得很深。
“不会吧?曾涤生有这样的胆量?湘军刚刚才惨败了两场,实力大损,曾涤生如此做不是明智之举。”恒龄道。
“但愿如此。”僧格林沁道。
傅振邦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出,而是赶往了河南巡抚张之万处。
张之万的书房中,听着傅振邦将今日之事道出来的张之万神色凝重,道:“曾涤生竟然送信要僧格林沁交出凶手?措辞还很严厉?”
“没错!不然僧王不可能那么愤怒的,你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就算面对捻匪之时,也很少如此狠厉。”傅振邦道
张之万对于傅振邦的话,并没有怀疑的,傅振邦出了名的懂得察言观色,任何人的眉目动静都不能逃脱他的双眼。
“会不会是之前僧王的举动让曾涤生有所怨愤?”张之万道。
“应该不会!曾涤生向来能忍,区区试探何足挂齿,这样是事情我们都能忍下来,他如何忍不得了!”傅振邦道。
“如果不是这样,你曾涤生看来是有大举动了,否则别说怀远之事未必为真,就算真是有那样的事情,曾涤生也不会将此事闹大的。”张之万道。
“没错!我就是这样认为,才来找巡抚大人你的,不过我们虽然和南方汉军互不同属,但是交情也算不错,曾涤生有所举动,为何连丝毫风声都不透露出来呢?”傅振邦道。
张之万也皱眉,觉得此事有古怪,因为虽然南北汉人之间,表面上有很深的隔阂,但是暗地里却互通款曲,毕竟在满人手下办事,汉人总是不轻松的,随时会惹来杀身之祸,要显现出自己的才能,也不能有太多的权势。
所以汉人之间,在满人面前,争端极其严重,分南北派系,分学说派系,分各大省份,总之显现出来的,就是互相攻伐,要证明汉人自身内斗极其严重,不会联手威胁满人,甘愿当满人的奴才。
否则,一旦有人表现出过大的野心,和让满人感到警惕的势力,那样那个汉人,以及团结在他身边之人,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因为太平天国起义、捻军起义等全国各地的大小起义不断,各地团练兴起,天下纷乱,满清有失去其鹿的迹象,所以汉臣们的心思也活跃起来了,他们渐渐串联,其中以曾国藩一系最为鼎盛。
以曾国藩为首,左宗棠、刘长佑、李鸿章、郭嵩焘、沈葆桢、曾国荃、彭玉麟、杨岳斌等人,或是亲属,或者幕僚,或是故交,或是乡里,他们之间交情极深,成为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
虽然各自依旧有争端,但是无可否认,他们已经拥有和满清抗衡的资本,而北地的汉人也差不多。
河南巡抚张之万、团练统领傅振邦、安徽团练统领袁甲三(此时已经死了)、山东巡抚阎铭敬等等,互相之间私交甚密,和南方汉臣也多有交往。
后世正是这些地方汉臣之间的暗中团结,才长期把持着全国各地地方督抚之位,掌握满清地方军政大权,架空满清中央统治,到了辛亥革命期间,这也成了各地军阀四起,割据一方的根源。
“难道他认为我们不会答应?那是何事呢?我们相交多年,难道还有什么不能相告的吗?”张之万道,偏头看向墙上的地图,上面插满了小旗,当他看到和州的“湘”字,和旁边江宁的“发”字时,哑然一笑道:“他不会是想投降发匪吧!”
但突然他笑声停止,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傅振邦被他的话吓了一跳,道:“的确不可能,他两个兄长死在发匪之手,怎么可能会投降发匪呢!”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他们的死有可疑之处。”张之万道。
傅振邦神色一变,他很久以前的确如此说过,有一次他和僧格林沁言谈的时候,谈及曾国藩两个兄弟被发匪害死的时候,僧格林沁神色之间出现了一些极其轻微的异常的变化,仿佛是在嗤笑一样。
可能连僧格林沁自己都未必意识到那样轻微的神色变化,但是对此极其敏感的傅振邦却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疑惑之下,暗中调查了一下,发现其中似乎真有有些古怪之处的,例如都兴阿部迟迟不救援三河镇湘军,而当年在雨花台中,湘军和朝廷之间的信件往来十分密集,但是其中的消息他却查探不清。
不过这些都证明不了什么,傅振邦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曾和张之万提过一下而已,想不到张之万竟然会旧事重提,这是为何呢?
“我们汉臣的艰辛,你也清楚,你我过的日子是如何的,各自心中有数,你我尚且受到猜忌,何况曾国藩。恐怕满人早就想着怎么对付他了,他忍隐这么多年,如今竟然有发难之象,虽然我们不知道内情,但此次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们也做些准备吧。”张之万道。
傅振邦点点头,道:“也好!有备无患。”
随后傅振邦离去,而张之万也忙碌了起来。
江西南昌,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其中,径直向着巡抚衙门而去。
沈葆桢在厢房中,会见了一个人,赵烈文。
“赵军师,想不到你真的来了。”沈葆桢看着赵烈文,神色显得很淡然。
赵烈文点头道:“江西之内湘军的暗中调度,你应该很清楚了,相信也明白涤公的心思,赵某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愿意和涤公一同行事吗?”
“名教如何自处?”沈葆桢反问道。
“陛下答应过王氏兄弟,仍以名教为主。”赵烈文道。
“怪不得涤公会答应,也罢!此事非我所能阻止,你们便宜行事即可。”沈葆桢道。
“没有你相助,江西局势难以快速稳定,你难道想见到局势糜烂吗?就不为江西百姓着想?”赵烈文道。
沈葆桢沉默,道:“朝廷对我不薄。”
“你何必还自欺欺人,连涤公都不能忍受朝廷之苛刻,何况我等乎?我们汉人的江山,也该是恢复的时候了!难道你当奴才久了,连血性都消失了吗?”赵烈文道。
沈葆桢再度沉默,良久才轻叹道;“不是我不愿尽忠,而是为世所逼啊!林公,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
赵烈文知道沈葆桢所言的林公是何人,是沈葆桢的舅舅兼岳父林则徐,他对沈葆桢影响很大。
“林公九泉之下有知,定然会赞同此事,岂会怪罪于你。”赵烈文道。
“但愿如此吧。”沈葆桢摇头轻叹道。
第90章 降曾国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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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洪天赶回天京的途中,关于安徽淮河两岸八旗旗兵和湘军之间的冲突,就已经传到他的耳中,而当他抵达天京的时候,事情已经进一步发展起来。
皖南、皖中和江西各地,谣言四起,言称满清朝廷偏袒满人,不但不愿意抓拿行凶的旗兵凶手,反而要那些救护百姓的湘军偿命,连两江总督曾国藩也要以管束部下不严为由,革职查办。
这些消息一传出来,皖中、皖南和江西等地的湘军和百姓,皆愤然而起,纷纷指责朝廷昏聩,一时间风起云涌。
洪天听到这些消息,知道曾国藩准备要行动了,当即命人唤来了曾国荃。
“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本侯和你第一次单独会面吧。”洪天道。
“是的,陛下!”曾国荃道。
“你知道吗?其实本侯很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洪天声音冰寒道。
“臣知道,臣犯下的罪孽,九死莫赎。”曾国荃道。
洪天道:“那你知道本侯为何不杀你吗?”
“是为了大局着想,不希望和臣的兄长结成死仇,让汉人继续内斗。”曾国荃道。
“你说得没错,这的确是原因。不过,还有一个,就是你是个人才,如果就这样杀掉你,对于天下万民而言,并不是幸事。天下纷纷扰扰已久,百姓民不聊生,没有足够的才智之士,无法让它安稳下来,而且夷人迫近,欲瓜分我中华,没有卓越的将才,无法抵御外敌,所以本侯才留你性命。”洪天道。
“臣定鞠躬尽瘁,为万民办事,以赎以往之罪过。”曾国荃道。
“你记住今天的话,如有违背,那就不要怪本侯无情了。”洪天道。
“定不负陛下所托。”曾国荃道。
洪天点头道:“本侯知道你兄长为何迟迟不肯归附,你去告诉他,明年本侯就会开科举,而题目由他出,本侯绝不过问!”
“多谢陛下恩典!”曾国荃跪下道,神色满是感激。
他这个弟弟同样清楚,自己兄长最关心的,就是名教之事,有洪天的这个承诺,自己兄长终于可以安心的投降了。
让人送走了曾国荃,就马上有人求见。
洪天看着彭玉麟,道:“彭爱卿,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臣打算前往湖州,会左季高。”彭玉麟道。
洪天凝视对方,道:“你想仿照赵参谋?”
“是的。”彭玉麟道。
“本侯听闻左季高当年和你过中甚密,但是他被派往浙江之时,曾邀请你同往,你为何拒绝呢?”洪天问道。
“左季高素有反志,当年臣不愿助他。”彭玉麟道。
“你有把握劝服他吗?”洪天问道。
“有。”彭玉麟道。
洪天道:“我可以阻止你吗?”
“臣誓死前往!”彭玉麟道。
洪天看着彭玉麟的断臂,点了点头,道:“那就随你,万请保重。”
洪天和彭玉麟又谈了好久,两人才分开。
洪天看着彭玉麟远去的背影,默默抬头看天。
他不知道彭玉麟刚才的言语是否是为了安慰他,但是深入敌人巢穴劝降敌人,这怎么看都是极其冒险的行为,虽然赵烈文成功了,但他并不认为彭玉麟也会一样成功,如果一切事情都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话,那样天下早就太平了。
但是洪天并没有阻止彭玉麟的请求,因为他知道阻止不了对方,甘愿为自己罪过自断一臂,彭玉麟的执拗比起自己来更胜一筹,根本就阻止不了的,说誓死就誓死,毫无转圜之余地。
所以洪天也只有祈祷彭玉麟能成功而已,并不能干更多的事情。
不过,他想一想历史上那位左季高,左宗棠,左大人,他又稍微放心了一点,这是他清末为数不多敬服之人,刚直不阿,爱国爱民,和彭玉麟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洪天对彭玉麟并不抱多大的希望,而且因为西进的计划,他甚至连多加关注的精力都没有,因为西进皖南、皖中和江西,比起拿下闽浙来轻易得多,对于现在急需提升实力的洪天就像送到嘴边的肥肉。
和州湘军大营中,看着自己的弟弟,曾国藩百感交集,挥了挥手,让手下之人退去,然后和曾国荃走入密室中。
第二日,湘军大营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朝廷派出钦差前往和州,当众宣读圣旨,革除曾国藩两江总督一职,此职暂由安徽巡抚乔松年兼任,而手下兵马也暂由乔松年统领,并且责令乔松年马上缉拿进犯怀远之凶手,斩首以儆效尤。
湘军将士愤然,全部跪下要求曾国藩不接受此命,但是曾国藩虽痛哭流涕,但依旧接过了圣旨,并因悲伤过度,当场昏厥过去。
而那位钦差大人,在走出湘军大营之时,被愤怒的湘军将士格杀,当场分尸。
湘军将士纷纷聚集在曾国藩军帐前,要求其自立,整支湘军陷入了混乱当中。
洪天得到这些消息后,马上兵出天京,水陆两师数万精锐大军,军容齐整,向着和州而去。
在和州曾国藩部不过两万人,而且大多不是精锐,闻讯惊恐。
适逢曾国藩醒来,聚集众将,言称湘军杀了钦差,必为朝廷所不容,而太平军将至,无可抵御,自立之后也不过顷刻间覆灭,不如投降发匪。
众将无奈答应,然后举军迎接洪天。
这就是史书上的记载,各中种种不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