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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坚守不出,这让每日挑战的周德威等将也着急了。
这天晚上,周德威等将骂战归来,周德威向周瑜说道:“都督,我们每日挑战,兵马越带越少,只是汉军仍旧不出,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成那谢玄,真打算等待援兵了吗?”
周瑜沉吟道:“这样吧,明日你们不必去挑战了,派老弱病残前去骂阵,你们率兵兵马在后埋伏,我就不信汉军,这种情况下,还忍耐得住!”
三人拱手领命:“诺!”
当晚,傅友德,甘宁等人也来找谢玄。
甘宁拱手说道:“将军,你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那江东兵马已经挑战了数日,在这么下去,我军士气就真的要受到打击了。你不会真的要等待援兵过来吧!”
“兴霸,若是刚开始几天,咱们出战还可以,但是现在,江东军明显是在引诱我军出击,咱们已经不能出战了,否则必中埋伏啊。”傅友德叹气道。
帅案上的谢玄起身,脱去了身上的铠甲,笑道:“这天气,越来越闷热了啊。”
黄忠郁闷道:“哎呀将军,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管什么天气!”
谢玄复回座位,看着众将笑道:“这天气,便是我克敌致胜的法宝,这相当于我军援兵,可比十万大军,我等了他这么多天,如何能不管!”
“天气?”傅友德一惊,连忙走出帐外,望向天空,只见天空漆黑一片无半颗星辰。此刻已经深夜,天气却闷热无比,空中无一丝风。
傅友德瞳孔一缩,返回帐中向谢玄问道:“将军说的十万兵马是指暴雨?”
“嘘!”谢玄手指贴着嘴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傅友德会意,左右看了看,见营外与士兵身影,才低声说道:“看这个天气,南方暴雨世界将会来临,将军要用水攻么?”
谢玄点了点头,说道:“平舆往南三十里,有一水,名约澺水。如今已是六月,我久在南方,对于这一带天气非常了解,多一段时间,这一带便会下起暴雨,到时候我军击败周瑜的机会就来了。”
甘宁沉吟到:“若用水攻,咱们就必须撤往澺水一带,眼下将军每日避战,肯定就是以此为由头了。可是还要派人前往上游断就,咱们若是这样做,势必会被江东兵马察觉的啊。”
谢玄笑道:“江东兵刚到时,我就书信刘都督,让他派人在澺水上游建立堤坝,水旁象山之上,也提前派人打造了舟辑隐藏,如今只怕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傅友德大喜道:“如此一来,咱们提前多日在上游建立了堤坝,若遇洪水,水位上涨也不会出现多大的变化,江东军必定不会察觉水位的问题。咱们到了象山,提前有了船只,只要不动林木,江东军也不会怀疑我军会用水攻了,江东军若围山,咱们又有天上雨水,不必害怕!”
甘宁叹息道:“想不到将军在江东兵来时,就有了对付他们的办法,真是深谋远虑啊。”
谢玄笑道:“这下诸位将军不必再担心了吧。明日江东军必定在来挑战,若我所料不差,这一次带的兵马会更少。甘宁,明日你可以这样……然后……”
谢玄对着众将低声吩咐着。
三人听后,大喜不已,拱手领命。
次日,天气仍旧闷热,雨还是没下下来。
不过江东兵马,却还是前来挑战了。
至不过没有大将前来,只有一些老孙兵残来到营前骂阵。
第1120章斩大将,正军法()
新的一天开始了,清晨,江东军再来挑战。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大将率领,而是来了几十个老弱病残。
几十个老弱病残手持盾牌,躲在盾牌下,以外营中女墙上的汉军用箭射击。
士兵又拿着酒肉,席地而坐,就在营外大吃大喝起来。
又有士兵挑着头盔,有的士兵在营外撒尿,辱骂声不绝。
“你们一群缩头乌龟,我们将军不在,你们也不敢出营迎战吗?”
“爷爷我少一条胳膊,就是个马夫,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你们汉军就是一群懦夫,连我们这帮老弱病残都怕了吗?”
“你们要是怕了,就出来喝爷爷的尿水,以后爷爷也就不来骂你们了!”
江东军的辱骂,传到了汉营之中,甘宁,傅友德,黄忠等将,又来向谢玄请战。
甘宁拱手说道:“将军,那江东军如今只来了一些老弱病残,末将请战,将他们都给杀了,看谁还敢前来放肆!”
“是啊将军,他们只来了一些老弱病残,我军出营,定能胜之!”黄忠也拱手说道。
谢玄摆了摆手,说道:“那江东军,定有伏兵,尔等不可出战,他要骂就让他骂吧,尔等久经沙场,刀枪不怕,还怕这些口舌吗?”
甘宁大怒,指着谢玄骂道:“我看你就是不敢出战,不自己不敢出战,我们敢打!”
谢玄冷喝道:“军令如山,谁敢出战,我便斩了谁,都给我下去,紧守营寨,稳定军心!”
三人被谢玄喝了下去,甘宁除了营寨,听得营外江东军的辱骂,越想越气,说道:“他谢玄忍得住,我是忍不住了,我这就杀出营寨,跟他们拼了!”
甘宁说罢,点起三百骑兵,奔着营外杀去。
那几十个江东军,猝不及防,被甘宁率兵杀得大败,只有几个士兵手脚麻利,往江东营寨方向逃去。
“别让他们跑了,给我杀!”甘宁却是得理不饶人,继续率兵追赶。
傅友德连忙叫喊,希望制止甘宁:“兴霸,穷寇莫追!”
然而甘宁却不听劝阻,继续向前追去。
行不过数里,便听得左右喊杀声大作,一左一右各有一支兵马杀来,却是周奉叔父子率领的,后方,也有一只兵马包抄而来,乃是周德威率领的兵马。
周奉叔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甘宁,你个莽夫终于中计了,本将等了你很多天了!”
“敌军有埋伏,随我撤!”甘宁见势大叫不妙,连忙率兵突围。
但江东军哪里肯放过他?一万兵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甘宁兵马包裹其中。
“兴霸莫慌,我来援你!”
正在此时,远方传来一声大喝,却是傅友德,黄忠率兵赶到。
两人各率领一千骑兵,向着战团杀来,汉军都是骑兵,且傅友德,黄忠只想救人,并不恋战,很快便将江东兵马杀开一个口子,将甘宁兵马救了出去。
周奉叔一脸遗憾道:“哎,可惜让他给跑了!”
周德威笑道:“甘宁那莽夫,擅自出战导致损兵折将,汉军士气衰竭,那谢玄就算不杀他,也必重重处罚他,不会在让他掌兵了。如此一来,也跟杀了甘宁没什么两样,汉军折一大将,咱们想要战胜汉军就容易得多了。”
众将返回营寨,向周瑜汇报情况,周瑜闻言大喜道:“好,不问斩获多少,汉军出战中了埋伏,便是折损士气,那甘宁定会受到处罚不会在被重用。速速平舆城中赵军,明日准备攻打汉军营寨!”
“诺!”众将拱手领命,自下去整顿兵马,准备明日攻打汉营。
却说汉军营寨这边。
甘宁返回之后,谢玄果然要斩他以正军法,幸得众将求情,才免除一死。这一次谢玄也没打他军棍,直接便剥夺了甘宁军权,将其看押在营中,等待战后再请刘辩处罚。
这一天晚上,汉军营中,又突然燃烧起大火。
“不好了,起火了,快救火啊!”
“快救火啊!”
谢玄从睡梦中惊醒,喝问道:“怎么回事,这大火从哪里烧起来的?”
士兵回答道:“将军,大火是从甘宁将军营中烧起来的!”
谢玄大怒道:“可恨,可恨呐!我白天饶他一命,想不到他晚上居然又犯军法,给我升殿议事,本将今日绝对饶不了他!”
火灾,已经扑灭的差不多了,谢玄下令升殿议事,不会一会儿,甘宁被押解上来。
只见甘宁被大火烧得灰头土脸,披头散发,醉熏熏的毫无意识。
谢玄指着甘宁喝道:“甘宁,你可知罪?”
甘宁摇头晃脑,卷着舌头叫道:“我还能喝,我没醉!”
谢玄摇头叹息道:“也罢,既然你喝醉了,我现在就斩了你,免得你醒过来痛苦,给我推下去将他斩了!”
“将军不可啊!”
左右众将连忙劝道。
谢玄摆了摆手,说道:“我白天饶过他一次,奈何甘宁这厮知法犯法,不长记性,晚上又醉酒烧毁了营寨。
今日白天已经是损兵折将,导致我军将士士气低迷,那江东军明日肯定会率兵攻打营寨。原本我军营寨兼顾,抵挡江东军不成问题,可营寨被烧毁,出现漏洞,短短一个晚上。我如何修复,只怕江东兵马攻打,我如何挡之!
擅自出战,醉酒,烧营,此等罪过,样样都是死罪,尔等还敢求情,就与他同罪,休得多言,给我将他拉下去斩了。”
谢玄说罢,便令卫士将甘宁推将下去,不过一会,士兵拱手走了进来,说道:“将军,甘宁已经伏法了!”
“哎,甘宁兄弟一路走好啊!”
“呜呜”
众将闻言,顿时悲伤不已,许多将领失声痛哭起来。
谢玄叹息道:“我已经两次饶恕他的性命,奈何甘宁不听教诲,一而再,再而三违反军纪。我若不斩他,如何服众?尔等当以此为戒,遵守军法,否则休怪本将无情。”
“诺!”众将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拱手领命。
谢玄又说道:“甘宁镇守的营寨被焚,江东军得知,必定率兵来袭,短时间我军无法修复,肯定守不住营寨了。所以我决定退兵,给尔等一个时辰的时间收拾行装!”
傅友德拱手说道:“将军,咱们撤退去哪?江东军得知我军撤退,必定会追击,咱们根本没有时间建立营寨。若没有营寨守卫,咱们也抵挡不住啊。”
谢玄指着地图说道:“此处往南三十里,有一高山,名约象山。山高林密,既可久守,又有树木可以躲避酷暑,正适合我军扎营!”
傅友德拱手劝道:“将军,在苞原隰险阻这五处地方安营扎寨,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大忌。象山虽然占据,可以阻挡江东兵马,但却是属于苞阻之地,一来山林浓密,易受火攻,二来行动容易受阻,江东军若是围山断我军水源,我大军岂不休矣?”
谢玄笑道:“山高林密,让将士们砍伐树木,清理出一条防火线不就行了?至于断我军水源?如今已是六月,雨季将至,我军何愁水源啊?
休得在说,速速整军准备撤退,傅友德,你率领三千精锐断后,以防江东兵马追击。”
“诺!”傅友德叹了口气,只得拱手领命。
第1121章成功上钩()
众将皆走,唯有傅友德留了下来,傅友德拱手说道:“将军,先前我军营寨起火,咱们现在准备撤退,若是周瑜派兵袭击我军,该如何是好?”
谢玄笑道:“你放心,周瑜不会来的。”
“为何?”傅友德疑惑道。
谢玄解释道:“这这段时间,我一直表现得像个严于军法的将军,营寨防备森严,埋藏在我军的细作,肯定早就将消息传给了周瑜,试问一个严于军法的将军统帅的营寨,怎么会走水?那周瑜肯定会以为我军是设计引诱他前来攻击。
并且我军今日败了一阵,那周瑜明日肯定会率领大军攻打我军营寨乘胜追击。因此他肯定会下令,让麾下的将士们早早睡下休息,如今只怕睡得正香呢。
周瑜不清楚我军虚实,若要来攻,必派大队人马,只是他麾下士兵睡得正香。想要纠结大队人马前来攻打我军营寨,并非一两个时辰就可以准备好的。到那个时候,我军也便撤退了。”
傅友德一听,觉得有理,笑道:“有将军这话,我便放心了,我这就下去整顿兵马了。”
傅友德说罢,拱手退下。
汉军营寨这边准备撤退。
而江东营寨这边,周瑜在睡梦中,被士兵叫醒:“都督快醒醒,出大事了。”
周瑜连忙起身,出得营寨,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士兵指着汉军营寨方向,说道:“都督你看,汉营那边起火了!”
周瑜遥目望去,只见汉营方向,烧起大火,看样子规模还不小。
正在此时,周德威等将也赶了过来。
周德威欣喜不已,对着周瑜说道:“都督,这是大喜事啊,汉军营寨方向起火,那边是平原地带,若是起火,必定是汉营走了水。咱们正可以借此机会,突袭汉营。”
周瑜闻言,皱起了眉头,沉吟道:“不行,谢玄此人不是庸才,这几日我军如此辱骂,他都拒守不出,营寨防备森严,岂会走水?这必定是汉军的奸计,白天他们败了一阵,所以晚上想要赚回一阵,我们不可上当。”
周瑜顿了顿,继续说道:“更何况白天我已经下令,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准备明日一早攻打汉营。如今将士们睡得正香,短时间召集不了多少兵马,等兵马召集够了,那汉军营寨的大火想必也已经扑灭,谢玄也安排了防御。咱们去了不仅没有收获,还会让将士们疲惫不堪,耽误明日的攻营大事。”
周盘龙不甘道:“若汉营真的走水,如此机会岂不是白白错失吗?”
周瑜笑道:“不管汉军是走了水,还是故意用计引诱我军攻击。他的营寨肯定被烧毁了一部分,咱们明日前去攻营,势必事半功倍。汉军若真的是引诱我军攻打营寨,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德威沉吟一番,觉得周瑜说的有道理,赞同道:“嗯,都督此言有理,我这就去安抚将士们,让他们回去休息!”
周瑜点了点头说道:“嗯,另外再去联络细作,搞清楚汉营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江东军斥候出动,与潜伏在汉军之中的细作接头。
一个时辰以后,斥候返回营寨,报告周瑜:“将军,大事不好了,汉军营寨是真的起火了,是那甘宁被谢玄白天夺了兵权,心中不愤,饮酒解闷,谁知喝的大醉,将营寨给烧着了。那汉军营寨,烧了有四分之一。
那甘宁也被谢玄给就地正法了,谢玄知道营寨守不住了,如今正在准备连夜撤退,前往南边象山驻扎。”
周瑜大惊,问道:“你确定?”
斥候肯定道:“我确定,我去的时候,汉军已经在撤退了,甘宁被谢玄下令处斩,也是他亲眼所见,不会有假。甘宁被杀以后,那营中大将还痛哭呢。”
周奉叔大喜,说道:“这真是太好了,那甘宁没被我军斩杀,居然死在自己人手里。都督,甘宁被杀,汉军必定士气低迷,如今又连夜撤退,我军应当迅速追击。否则等他们前往象山驻扎就糟了。”
“象山?”周瑜闻言走到地图很前,看了一阵说道:“象山位于澺水以北五里,山高林密,的确可以抵挡我军。只是山上没有河流经过,我军围山,汉军必败,我还以为谢玄是个人物,想不到连包原隰阻不可驻扎兵马的道理都不知道。
速速集合所有兵马,随我追击汉军!”
又一个时辰过去,周瑜营中五万兵马整顿完毕,此刻天已明亮,周瑜便亲自带领五万兵马追击汉军。
由于汉军有五万,周瑜考虑到若是围山,兵力不足,又让平舆城中文聘,吕蒙,石达开集合点起两万兵马一起追击。
周瑜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