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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站在各自座位,双目阴沉,似铁钩,盯着熊武。
熊武瞪着三人,目光来回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冷喝道:“吴君,越君,你们铁心与南方诸侯割裂,不怕招来报复吗?”
赵彦逾理了理甲衣,端着身子坐在软垫上,言语不温不火:“楚帝,买卖不成仁义在,今日,四国联盟分裂,将来,也许彼此会联合。
楚帝何必把事儿做的太绝,试想,若楚国落魄,难道坐以待毙,不寻找图强方法吗。”
熊武什么性格,在场所有人心似明镜,若把熊武惹恼了,他兴许做出失去理智的事儿。
未曾瓜分楚国前,赵彦逾不想与熊武彻底撕破脸皮。
况且,燕帝奸诈,目前双方合作,待大燕夺取蔡国,是否继续诚心合作,很难预料。因此,赵彦逾留条后路。
奈何,熊武面孔中怒气未消,闻声,显得越发加重,喝道:“赵彦逾,韩晏熙,你们该清楚,四国联盟紧要关头,吴越背信弃义撤离,对蔡楚会造成多大伤害,联军奔溃,蔡楚军队变成土鸡瓦狗,你们做法,人神共愤。”
吴越军队撤离,楚军势必全力以赴抵抗燕军,那时,楚军胜还好,若楚军败,楚国危险。
早知吴越存有异心,熊武绝对不招惹林枫,先按照计划,横扫南方,再拼尽全力,率领楚军与燕军作战。
吴越背离,肯定会引起军心涣散,不利于蔡楚军队。
“楚帝,四国联合,仅为维护共同利益。目前,吴越寻找到更大利益,主动退出,老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赵彦逾依旧不温不火,语气平淡。
然而,他语气越平淡,熊武内心越愤怒,上前两步道:“吴君,林枫狡诈,燕军凶悍,与之联合,无疑与虎谋皮,与狼共舞,你难道忘了吴军在北方两次大败吗?”
“楚帝,没有永远的敌人,唯有永远的利益,蔡楚激战中,放下兵戈,休战联合,对抗燕军。吴越军队罢兵,从燕国换取俘虏,有何不可?”赵彦逾语气毫不退让,询问熊武。
一时,熊武无言,不清楚该怎么回答赵彦逾,楚国欺凌蔡国,铁证如山,让他无法辩驳。
熊武深知,诸侯国中,为利益不择手段,没有底线,可是,赵彦逾与韩晏熙做法,与釜底抽薪有何区别。
这种卑鄙手段,让他根本无法释怀!
旁边,捅了篓子,暗中观察帅帐情形的曹荣,确定赵彦逾与燕国言和心意已决,站起来,语重心长道:“吴君,南方四国,唇亡齿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吴越在燕军南下时,暂时与燕帝达成和解,兴许会避开燕军锋芒,躲过一劫。
然而,两位君王可否想过,待蔡国被燕军侵吞,甚至大楚被侵吞,南方仅存吴越蜀时,吴越一定会变成燕军战刀下鱼肉,那时,失去蔡楚,吴越距离灭国不远了!
何况,吴君,越君,你们好好想想,燕国在北方,除了留下陈宋外,横扫北方列国,可见燕帝野心有多大。”
“曹荣,你少来。四国君王非小孩,燕军南下,究竟造成什么,大家心思明镜。
你说再多,再怎么劝解,无非欲保住蔡国,免受燕军侵略,不是吗?
可是,吴越为何放着北方陈国大好河山不夺取,偏偏消耗自身力量,帮助蔡国抵抗燕军,做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呢?”韩晏熙当面拆穿曹荣言语,根本不给曹荣留情面。
言语落音,曹荣面色铁青,心中怒意,仿佛滔滔江水涌出,韩晏熙欺人太甚,该死。
怒气中,他心中尚存清明,韩晏熙话糙理不糙,陈国危机时落井下石,远远强过燕军兵临城下时,与燕军拼死力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理解韩晏熙与赵彦逾做法,可是,也担心吴越军队撤离,蔡国陷入恐慌中。
那时,蔡楚军队无法阻挡燕军,恐有灭国之祸。
这时,赵彦逾盯着曹荣,语气讥讽:“蔡君,选择合适盟友很重要,你也说过,北方仅存陈宋,余下诸侯国皆被燕军横扫。
蔡君是否记得,陈宋两国,从前皆为燕国盟友,宋国至今未曾进攻宋国,可见燕帝虽卑鄙,却信守承诺。
从前,蔡君与燕帝联合,那时,蔡君若与燕帝坚持结盟,兴许燕军南下,率先进攻的可能是蜀国,越国,或许是吴国,楚国。
然而,蔡君你贪心不足蛇吞象,趁着燕帝南下,妄图生擒燕帝。
所以,选择盟友很重要,吴越两国不奢望燕帝放过吴越,可将来发生的事儿,谁又能预料呢?
兴许吞并陈国,吴越势力延伸北方,可牵制燕国呢!
兴许,将来吴越蜀宋联合,四国征讨燕国!
事情变化太快,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赵彦逾言语,把曹荣反驳的无话可说,瞬时,帅帐中安静起来!
曹荣细想赵彦逾话语,似乎如他所言,林枫卑鄙,却不曾伤害盟友,连陈国也是败在宋军手中!
可是,熊武听到韩晏熙,赵彦逾与蔡楚撕破脸皮,还挺身而出,为林枫辩驳,言语中,更有讽刺自己意味,他心中怒火彻底喷发出来。
“陈国,哼哼,陈国!”熊武闻声,轻笑两声,道:“吴君,越君,朕身为南方诸侯盟主,须保证南方诸侯国安危,你们若铁心与林枫合作,别怪朕不念昔日情义,今日你们休想踏出楚军帅帐半步!”
熊武言罢,很快有楚军手持短剑,冲进帅帐内。顿时,帅帐中,气氛骤变,剑拔弩张,随时有动武可能。
韩晏熙面色煞白,心中忐忑,双目盯着帅帐外闯进来的楚军,伸着脖子向外望去,他带来的侍卫,全部被俘虏,心中暗暗担心起来。
目光情不自禁转移在赵彦逾身上,熊武穷凶极恶,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今日,派兵埋伏帅帐四面,怕早有预谋。
然而,面对冲进帅帐的楚军,赵彦逾面不改色,依旧端着茶杯悠闲的品起茶来,一副稳坐钓鱼台,风平浪静的样子。
待杯中茶水见底,赵彦逾放下茶杯,语气淡淡的道:“楚帝,半数楚军在进攻安城,吴越军队在大营内纹丝不动。
楚军大营中发生战祸,吴越军队马上杀到,若楚帝认为楚军可阻挡吴越军队,不妨杀了老夫与蔡军试试。”
“可恶,赵彦逾,你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拿下这厮。”熊武怒极,吩咐侍卫生擒赵彦逾。
控制赵彦逾,他随意在吴国扶持傀儡,可轻松控制吴国,那时,吴国上下受他控制,赵彦逾岂能奈何他?
噗嗤!
噗嗤!
楚军行动中,连续两支利箭自帅帐外射进来,利箭落在两名侍卫身边。众人吃惊中,帅帐外传出狂喝:“谁敢招惹吾皇,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一时,数千吴军在外面包围帅帐,很快缴了楚军手中短剑,王政文身上甲衣作响,领兵阔步闯进楚军帅帐内,扣押全部楚军!
换乱中,外面楚军惊慌失措跑进来,看到帅帐中充满杀气的吴军,拱手向熊武道:“皇上,吴军包围整个大营。”
“什么?滚,滚!”熊武大叫,目光转移赵彦逾身上,变得越发狠辣。
曹荣亦被惊得起身,面目惊愕,惊叹吴君胆识过人,敢命令越军包围楚军大营。
此举,无疑没有把熊武盟主身份放在眼里,更没有把军营中,数万楚军放在眼里。
刀剑无眼,不察觉中,发生流血事件,吴越蔡楚四国,会陷入混战中。
心中一惊,曹荣急忙离开案台前,走到赵彦逾身边,劝慰道:“吴君,好聚好散,何必大动干戈。
燕军南下,咱们窝里斗,今日在楚军帅帐中掀起血雨腥风,岂不让燕帝白白讨便宜吗?”
“哼,曹荣,熊武欲杀老夫,你要老夫坐以待毙吗?”赵彦逾气急,吹胡子瞪眼,扭头盯着熊武道:“熊武,老夫提出买卖不成仁义在,大家推选你为南方盟主,这不是你炫耀资本,若你觉得楚国强大,可对越国指手画脚,楚越大不了鱼死网破。”
熊武与曹荣听闻赵彦逾强硬语气,又转头望向大帐内外密密麻麻吴军,顿时心中没有底气!
不过,依然硬着头皮怒哼一声:“吴君,越君,你们为燕帝,不惜与南方诸侯撕破脸皮,总有后悔时。”
“哼!”赵彦逾没有搭理熊武,起身向王政文点点头,率领军队向外走去。
吴军潮水般撤离,帅帐内,瞬间变得空旷起来。
察觉熊武神情,曹荣上前,轻声问道:“楚帝,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吴越撤军,面对燕国兵锋,蔡楚压力非常大。
楚帝有何妙计?”
第893章 燕军下江南()
帅帐外,赵彦逾,韩晏熙雄赳赳,气昂昂,在威胁熊武后,洋洋得意离开!
韩晏熙紧追赵彦逾步伐,阿谀奉承道:“吴君胆识过人,威武霸气,早先该推选吴君为南方诸侯盟主,取代熊武。”
“今日,多亏事先准备,不然,你我无法全身而退。”赵彦逾语气平淡,不温不火,让外人猜不出他心中有何想法。
走出楚军帅帐,一切安然无恙。
若方才熊武狠辣,斗个鱼死网破,他们恐有性命之忧。
前行中,赵彦逾停驻脚步,对韩晏熙叮嘱道:“越君,今日你我与楚帝,蔡君撕破脸皮,破镜难圆,你我该迅速派将领征战北方,提前准备妥当,防备燕帝出尔反尔。”
“必须的,熊武霸道,不然,今日,我不与他决裂。”韩晏熙点点头,赞同吴君建议,双方并肩前行,快速离去。
帅帐中,四国联军分裂,熊武,曹荣,与吴君,越君闹得不可开交,双方再无联合可能。
曹荣询问熊武处理方法,脑子飞速旋转,意识到燕军南下,蔡国即将遭遇大祸,他肩上压力会变得非常重。
不久前,暗中算计熊武,也许会消耗燕楚力量,却不会彻底扭转改变蔡军处境。
现在,他打算与熊武全面合作,双方合力,阻挡燕军南下。
这会儿,熊武暴跳如雷,仿佛山巅雄狮,被其他猛兽威胁生命,心中异常震怒。
砰,砰,砰!
手掌连续击打在案台中,震得上面奏折,茶杯,水壶,叮当作响。仿佛怒龙,欲翻身作恶。
他登基数载,执掌楚国权力,没有谁敢亲自带兵震慑他。
今日,赵彦逾却带领部队,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大有生擒斩杀他的念头。
此等羞辱,使得熊武怒火中烧,准备调兵遣将,亲自击杀赵彦逾泄恨。
然而,耳畔突然传来曹荣声音,熊武心中咯噔一跳,怒极思绪,渐渐平息下来。
吴越背弃,蔡军力量薄弱,今后,阻挡燕军任务全部降临在蔡楚身上!
他不该顾及个人荣辱,该长远考虑,为楚国做长远打算!
何况,燕军大军压境,势必引起旷日持。久战斗,胜与败至关重要,关乎蔡楚存亡!
长长喘口气,呼出心中怒火,熊武轻轻咳嗽两声,言语冷酷,道:“蔡君,吴越离开,对抗燕军重任落在楚军与蔡军身上,你我该全力以赴。
朕提议,把蔡国当作主战场,军队,甚至蔡国百姓,在蔡国每个城池,关卡设伏,步步阻挡燕军。
纵然不能快速阻挡燕军南下,也要在蔡国土地上,给燕军造成重创。
燕军在南方无法迅速攻城掠地,伤亡过大时,自然会带兵撤离,或停止南下,那时,我们休养生息,实施反攻。”
曹荣双眼留意熊武言行举止,对熊武在短时间内,提出富有成效建议,感到吃惊。
没错,燕军南下时,蔡国若欲自保,唯有把蔡国上下,彻底变成战场,变成处处杀机的凶地,让燕军寸步难行。
唯有延缓燕军南下速度,他才有时间喘息,慢慢实施后续计划。
“好,好,好,此番,多谢楚帝支持!”曹荣连连抱拳道,紧缩眉头却依旧未曾舒展。
熊武闻声苦笑,摆摆手道:“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蔡国被大燕兼并,楚国头上悬柄利箭,迟早步蔡国后尘。
唯有蔡楚两国团结,全力以赴,对燕军猛攻,也许尚存一线希望。
蔡君时间紧迫,不必多言,你我赶紧准备!”
曹荣点点头,向熊武抱拳行礼,转身带吴捷邵与牧俊彦,快步离开楚军帅帐中。
返回蔡军帅帐中,吴捷邵拉下帅帐帘子,神情冷酷,疾步走到曹荣身边,急声道:“皇上,楚帝提议把蔡国当做主战场,很显然,不希望把战火延续在楚国身上!太卑鄙!”
曹荣转身,一副无可奈何姿态,冲吴捷邵道:“吴将军,朕何尝不清楚楚帝心思,可惜,燕军马上南下,或许已经坐着吴越战船南下。
若蔡军没有没有楚军帮助,单凭蔡国数十万军队,根本无法阻挡燕骑南下。
所以,明知楚帝心怀鬼胎,朕却不能不答应。”
此刻,曹荣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如吴君在楚军帅帐中所言。
燕帝南下时,他诚心与燕帝交好,不存私心邪念,蔡燕依旧联合。
现在燕军南下,也许会进攻越国,吴国,楚国,甚至远在西方的蜀国。蔡国会有时间,有时机,在征战中,扩张势力。
可惜,他猪油蒙心,贪得无厌,一时小聪明,为蔡国招来弥天大祸。
越想越抓心,曹荣抬手搓着脸颊,良久,手掌放在脸颊,厉声命令道:“牧俊彦,吩咐长江上水师将领,近期严查闯进蔡国水域的船只,发现端倪,马上扣押!”
“皇上,包括吴越宋水师吗?”闻声,牧俊彦神情严肃,不敢掉以轻心询问!
曹荣犹豫片刻,道:“包括任何诸侯国船只,唯有偶遇大燕船只,果断全部击沉。”
“是!”牧俊彦抱拳道。
这时,曹荣注意力转移吴捷邵身上,神情越发严肃,道:“吴将军,燕军南下,主要军队在陆地,肯定会在蔡国掀起大战,你必须充分准备。
一会儿,派出快马传令,通知各郡州官员,军队,就地组建防御,但凡燕军南下,斩杀一名燕军,赏一贯钱!
另外,尽可能多在蔡国招募游侠,剑客,凡斩杀燕军,皆有赏赐。
争取在蔡国土地上,组建连环防御,力争消灭燕军主力,让燕军不敢牧马南下。”
“是!末将马上派人传令!”吴捷邵抱拳道!
吴越背离,楚军心存歹念,燕军大军压境时,蔡军上下,唯有凭借自身力量,组建强大防御,逐渐消耗燕军。
即使耗空蔡国全部积蓄,战火让蔡国大地变成焦土,曹荣也不想蔡国灭亡,变成亡国之君,阶下之囚。
夜色中,明月悬空,透亮月光照射大地,倦鸟归巢,百虫伏地。
夜,静默!
吴越楚蔡四国大营中,却变得喧闹,调兵遣将,呼喊声,军鼓声,偶尔参杂几声马嘶。
吴越君王,与熊武,曹荣分道扬镳,便不会把军队留在蔡国。
此刻,趁夜色,吩咐两国将领,快速拔寨转移,撤离部队。
他们心中清楚,随着吴越燕水师不断转移江北燕军,从下午起,越来越多燕军自越国金威城登陆,迅速西进,前往安城。
南方局势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吴越军队再不撤离,待燕军在安城汇合,大股骑兵南下,兴许会被误会为蔡军,或者楚军,撤离会变得非常困难。
也有可能引起燕帝不快,怀疑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