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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家,法治之严,前所未见,皇室之包容,却也不曾有过,在严酷法治下,虽说法不容情,却让这个国家,有良好秩序,吸引着无数列国商人来此谋生。
难怪韩雪笺会高兴,求贤令一出,各国士子蜂拥进燕,此举会彻底解决燕国人才不足的困境。
也为燕国大刀阔斧改革,保证了充足人才,不会出现人手不足现象。
好不容否极泰来,解决数日困境,韩雪笺心思也轻松下来,林枫不在,年关皇室还有许多事情要操办,有多事情要定夺。
林枫受伤,皇室不该自乱阵脚,当前,冯石虎与名叫楚夫晏的人,回到燕国,楚夫晏代替司徒,推行新政,司徒出使宋国。
韩雪笺在了解林枫意图,了解司徒出使宋国责任重大,惊的花容失色,林枫,自己男人,这个家伙,养伤期间还不安分,还准备图谋别的国家。
只是,若异地换地的提议通过,燕国势力撤出邙山,全部转移向晋西之地,那么,燕国未来不会平静。
面对晋国之战,会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韩雪笺不似林枫等人,深入讨论过这个话题,对燕国图谋晋国,准备步步蝉食,鲸吞晋国,心中依然没底,对林枫胆大妄为的计划担忧,只是想到晋国人,差点害死林枫,心中有担心,便也释然了。
第205章 鬼谷希文()
寒门子弟,目光转向燕国时,却有人独辟蹊径,目光转向北赵。
只因,与燕国大张旗鼓招募人才不同,北赵,邯郸,赵柯也在小范围内举行求贤。
鉴于北赵没有变法经验,不久前,又经历不少流血事件,赵柯行为很小心谨慎,此刻,发布求贤令,即使拟补世家门阀离去,北赵官员不足现象,也希望招募到有真才实学,助其变法,强盛北赵的人才。
不过,北赵再小事情,在天下学子中,也是大事,燕国再大的事情,在天下学子中,也是小事情。
毕竟,两国地位决定了,十年内,若没有意外发生,两个地位依然不会改变,北赵即便不可称霸,也是北方重要诸侯国家,军事实力不容小觑。
因此,赵柯的求贤令发出,各家各派弟子闻讯纷纷前往。
与前往燕国,有真才实学的寒门不同,前往北赵的弟子,多为各家各派集成大成者,均有治国安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才华,可谓人才济济。
北赵国都邯郸小路上,冬雪覆盖,白雪皑皑,抬眼望去,天极之间白茫茫一片。
山间小路上,一人一骑,缓缓行进。
顾希文乃鬼谷弟子,出山后,没有随波逐流前往燕国,相反,骑着一匹瘦马,冒着寒风冬雪,悠闲的前往北赵,准备一展抱负。
不过,来北赵前,他详细阅览过燕国新政策略,条理清楚,可行性极高,俨然超出当世各国政策。
顾希文很是佩服,曾经断言,若不出意外,十年之后,燕国必然东山再起,恢复燕国昔日在北方荣耀,甚至称王争霸,不在话下。
接近着,顾希文又补充一句话,这个大争时代,有他在,燕国翻不了天,妄图重塑昔日辉煌,除非他死。
可见,他多么狂妄自大,持才傲物。
来到北赵邯郸,他不曾走进北赵繁华街市,相反,转而继续朝着山林间走去。
邯郸附近,有处山峰,叫崖山,不高,也不雄伟,却驰名远扬,此处,便是顾希文目的地。
顾希文去崖山,并非领略崖山冬日风景,相反,他去找人,找那个让崖山驰名远扬的人。
冬末,北赵天气异常寒冷,山川早被积蓄覆盖,远处看着山川白茫茫一片,山下有一茅屋,被积雪覆盖,门前却扫的干干净净,一位青衫中年人,坐在石桌前,石桌上摆放着古琴,中年人,不顾严寒,独自弹唱,琴音激昂,仿佛要驱赶身边严寒似地。
顾希文身形纤美,步履轻盈,风度翩翩,一身粗布棉袄,却掩盖不住身上儒雅气息。
骑着瘦马,轻轻走入林间,马蹄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到山林中悠扬琴声,微微摇头,沉醉其中。
那琴声,时而激荡,时而悠扬,时而紧促,时而舒缓,空谷炫音,美妙至极。
忽然,那青衣中年,双手抚琴,手掌盖在琴弦上,问道:“不知何方友人,竟不远千里,冒着严寒风雪,不畏艰难险阻,在深冬前来探望我柳灼崖?”声音在茅屋前传出,雄浑充沛,慷锵有力。
顾希文脸颊抹出淡淡笑容,下马落地,踩在积雪上,把缰绳拴在门口马桩上,拱手开口道:“柳兄,鬼谷顾希文,前来拜访,柳兄好兴致啊,久居深山,两耳不闻窗外事!”
柳灼崖听到来人声音,笑呵呵道:“鬼谷弟子,顾希文?哈哈,顾贤弟,你终于出山了,可是准备陪我,隐居崖山,对弈抚琴啊!”
顾希文度步,来茅屋前,径直坐在柳灼崖面前,道:“柳兄,好兴致,不过,我此番前来,可不是陪你对弈抚琴,相反,想邀请你出山,随我前往北赵,共同辅助赵柯,成就帝王霸业!”
顾希文来自鬼谷,眼前的柳灼崖却来自兵家,擅长排兵布阵,同时,精通各家所长,被誉为诸侯国第一人。
像后世传言那般,得凤雏卧龙者,得天下,同样诸侯列国中,也有传言,得灼崖者得天下。
同时,兵家不像鬼谷,每代只出一名弟子,兵家贤才众多,像宋国简烨,燕国文季师,简玉彦,楚国韩湘子等等,这些人与柳灼崖昔日同为一门,朝夕相处。且各有所长,报复不同。
相比文季师等人,柳灼崖在兵家待得时间最长,离开的最晚,兵家韬略尽熟于胸,却没有为任何国家效力,相反,两年来,始终待在崖山茅屋。悉心研究百家所长,乃当时人杰。
“大世之争,诸侯各国乱兵群起,何谈帝王霸业!”柳灼崖不认可顾希文说法,只是不顾两人昔日交情,直言反驳。
顾希文飘逸儒雅,浅浅轻笑,对着柳灼崖浅笑道:“先师预测,六百年乱世,终要结束了!”
“哦!”柳灼崖不曾觉的意外,鬼谷诡秘,社会纵横、自然地理、宇宙天地玄妙,其才无所不窥,诸门无所不入,六道无所不破,众学无所不通。推算出天下大势走向,也未尝不可。“鬼谷经学,奥妙复杂,说是如此,便即使如此!”
看着柳灼崖风轻云淡,不为所动的样子,顾希文自知,对方不相信自己言语,不相信先师推断。
的确,推算之术,玄之又玄,奥妙之处,他也尚未领会,先师言诸国一统,却也推算不出时间。
那么,统一之事,又是谬论,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五十年,或者百年呢?
自己的确没有说服柳灼崖的依据,何况对方乃当时大才,绝非轻易可蒙混过关。
“呵呵,柳兄,近日在研习那家学说?”顾希文不答反问。
柳灼崖神色淡然,道:“百家学术,各有所长,自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取长补短,为我所用了!”
顾希文优雅道:“百家学术,庞大繁杂,柳兄集百家所长,取长补短,可有建树,我曾听人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柳兄放弃所长,研习百家学术,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柳灼崖神色微愣,接着有点踌躇,百家学术庞大复杂,有些还互相矛盾,他研习两年,仅法家学术,帝道、王道、霸道,就让他脑中迷糊,更何谈取长补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呢?
见顾希文微笑着看着自己,柳灼崖反问:“如此,柳某倒要垂听鬼谷的学问了。”
顾希文淡然道:“各家学派,殊途同归,不外乎治国,谈王道,言霸业,早背离了传道授业解惑,是故,鬼谷亦不免俗。所学者,无不是研习历史大势,辅佐明君,称王称霸,统一大业。”
柳灼崖皱起眉头,心中不认同顾希文言语,但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称霸尚可,一统难行!”
“未必!”顾希文说的很坚定。
柳灼崖颇为意外道:“北赵?赵国虽强,却分崩离析,赵柯,有变法之心,图强之志,可惜行事太过急躁,民心不稳,军心不定,谈何统一诸侯?”
“世上都说得柳灼崖者,得天下,柳兄怎么却看不起北赵?赵国传国数百年,近百年来,皆是北方霸主,与楚国并称南北双雄,当前赵国分离,但北赵继承赵国大部,赵柯素有雄心,赵恒王死前铲除赵国世家,给赵柯留下变法空间,又有举世名将李牧,五十万虎贲铁骑天下谁人敢灭赵?”顾希文道。
“但是,宋国崛起,郑梁变法,燕国兵锋不弱,北赵被堵西北之地,纵然有五国联军伐宋,北赵亦是内忧外患。
不久前,赵国名将封子修入南赵,执掌南赵兵权,被赵帆拜为大将军,正在整顿军务,五国伐宋时,便是南赵北上伐赵时,何况,五国伐宋,郑国在楚国攻击下,自顾不暇,晋国被燕人焚都,损失极大,又把燕宋联军打压,北赵组织的五国伐宋,尚未开始,便胎死腹中,一旦宋国击败三国联军,北赵消弱,燕国趁机落井下石,难道不能亡国吗?”柳灼崖试探问道。
顾希文摇头道:“非也,北赵强于北方诸侯,百年霸业,积蓄多少底蕴,根本难以猜测,一旦赵柯变法,势必强势崛起,那时,北方再没有诸侯国敢于北赵争锋!”
“机会稍纵即逝,北赵若不能抓住计划,何谈再次崛起,成就霸业!”柳灼崖不服。
柳灼崖也不是不了诸侯国形势,相反,他非常了解,但目前来看,他看不到北赵重新统一的机会,更看不到对方称霸,乃至统一诸侯列国的机会。
郑梁宋虎视眈眈,三面环形,燕国不甘灭国,趁机推行新政,国土不强,但兵锋不弱。目前,赵柯及北赵面临的局势,险象环生,稍有不慎,北赵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赵柯成为亡国之君。
除非北赵在接下来的五国伐宋中,获得大胜,争取喘息机会,不然,空谈只会误国,去北赵,也辜负了自己一身才华。
顾希文轻叹,反问道:“柳兄,不看好北赵,为何还留在崖山,莫非心有所属,也准备去燕国吗?”
第206章 猛士来投()
柳灼崖压根没有去燕国的想法,相反,对北赵情有独钟,他是赵国人,说起来,具体该算南赵人,在他看来,赵国分裂只是暂时的,必然会重新合并。
并外,拒绝燕国,还与文季师有关,师兄弟之间的纷争。
文季师为燕国效力,那是他的母国,他何尝不会给赵国效力,依仗胸中韬略,壮大赵国呢?
“希文,你难道不懂爱之深,恨之切的道理吗,我柳灼崖看好北赵,才说出北赵弊端。不然,北赵与我何干。
那燕国,倒也不是不能去,只是柳某在师门时,便与文师弟不和,在下主正,师弟主奇,这兵家一正一奇,自古来分不清。
兵法曰,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
奇正:一般地说,以变幻莫测的手段,实施出敌意外的攻击为奇。采用常规战法为正。在兵力使用上,守备,钳制的为正兵,机动、突击的为奇兵;在作战方法上,正面进攻的为正兵,迂回、侧击的为奇兵;在战略上,堂堂正正的为正兵,突然袭击的为奇兵。
我主正,文师弟主奇,两人根本不可同槽而食。”
“是啊,正,具有原则性,目的在于备实,奇,具有灵活性,目的在于击虚。大凡作战,一般是以正兵挡敌,用奇兵取胜。所以善于出奇制胜的将帅,其战法变化如天地运行那样变化无穷,像江河那样奔流不竭。
若正面阻敌,这些人有高山似地厚重,步步稳赢,稳扎稳打,却也收获更大,更妙,像做大山,不进亦不会退。
文师兄奇术动用特殊的手段,以变幻莫测,出人意料的谋略和方法战胜对手,在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的谋略天地中。
在下看来,你二人各有千秋,旗鼓相当。甚者,柳兄涉猎极广,非文师兄可比拟,柳兄既不愿意与文师兄同槽相食,何不随我为北赵效力,建功立业,施展抱负吗?
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北赵正是用人之地,你我同去,定能谋得高位,重塑赵国雄风。也好证明,你的才华不是吗!”
顾希文发觉柳灼崖心思动摇,趁机建议,希望拉拢柳灼崖随他入赵,两人双剑合璧,建立不世功勋。
“给我一个说服我去北赵的机会。”柳灼崖坚持最后的本心,若顾希文说服不了他,他誓死不会离开崖山。
“哈哈,你我联手,谁人可阻挡,天下何谈不统!”
“如此?”
“如此!”
“好!”
柳灼崖答应出山,非受顾希文蛊惑,在他看来,入赵,必须有合适时机,不然,空有满腔抱负和才华,却未必会被重用。
他有能力,定然有野心,只是感觉自己能力越强时,野心越大时,有意识提高警惕,戒骄戒躁而已。
现今,机会适合,北赵准备崛起,正是用人之地,赵柯又在小范围内,招募贤良之才,此时入赵,正是大好时机。
燕国,南湖!
燕国向列国发出求贤令,搅得诸侯国士子心神不宁,恨不得立刻飞向燕国,也有许多人,不顾寒冬,不顾年关与家人团聚,仿佛过江之鲫,趋之若鹜。
燕京情形几何,林枫自是不晓的,南湖,今日却不平静!
年关渐进,林枫无法返回燕京,身在南湖的段梦柔,自是不会错过这个所幸所欲地机会。
去年冬日,她来燕国,与林枫不期而遇,今年春节,是她十余年来,首次在外渡过。
不过,似乎不影响她的兴致,在抽空照顾林枫的同时,与佟颜玉,沐瑾汐,把林枫养病的庄园,布置的妥妥当当,园子内充满了新年味道。
林枫躺在床上,看着段梦柔三人,亲自动手,把寝室内装扮的极为漂亮,也是心中动容。
只是,这时候,庄园外,传来的打斗声,却引起他的注意。
自从被刺杀后,庄园外,驻扎着五百刀锋战士,剩余数万刀锋战士,皆驻扎在南湖县外,若发生意外,铁骑十分之内,必然赶来。
庄园内,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卫的严严实实,他实在想不清楚,有谁敢私闯进庄园,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怎么回事?”林枫向身边照顾他的沐瑾汐问道。
沐瑾汐也不晓得外面发生什么,缓缓走出去,不久,又走进寝室,轻声道:“有位蛮人,要见你!”
“蛮人?”林枫闻声,想不出沐瑾汐为何这么称呼对方,难道,对方很野蛮吗?“叫侯铭封进来,我问问他!”
显然女人对外面的人,定义恐怕与他不同,还是趁着事先发现对方,把事情询问清楚,避免发生意外。
沐瑾汐又走出去,不久带着侯铭封进来,林枫道:“老侯,怎么回事?”
塞外一行,两人经历生死,虽为群臣,实乃兄弟相处,只要不是正式场合,林枫多称侯铭封老侯。
侯铭封也不计较,反而当作荣幸,燕国,没有谁,有他这般殊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