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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拿过旁边张勇的汤碗,轻轻吹气,然后小口喝一点,闭嘴,慢慢咽下,张嘴深呼吸,缓缓呼出,再轻轻吹汤。
过来的人端着碗看了看,跟着学。
如是几次,这人舒服多了,他知道徐宝是怕自己喝急了胸炸了。
其实就是剧烈运动后,突然喝凉水,呛到肺子里引起血管破裂出血,但不清楚的人就说胸炸了,然后吐血。
“什么事?”徐宝问。
“张屹叫我回来,开封东市出了火锅宴,有许多店一齐卖火锅,说是吃京城火锅,用京城干豆腐,韩家店、吕老头豆腐店,还有其他的京城豆腐坊,全拿出一种薄的干豆腐。”
来人回话。
“比我们的薄吗?用了我们的字?”徐宝问。
“差不了多少,字没用我们的,但是字是‘开封’二字,不少人都说吃京城火锅还是用京城的干豆腐味道正。”回来的人继续答。
徐宝望天:“这还不是很冷,黄河南边呀,现在吃火锅就不怕吃上火了?比我还急,我在西市时说请吃火锅,还差几天呢。”
说完,徐宝问村里回来的人:“他们的火锅是什么锅底儿?”
“锅底儿是啥?”好奇心驱使下凑过来的刘坤忍不住问了一句。
徐宝看着他,问:“我说出来,子厚兄会不会宣扬出去?我还指望它赚钱呢。”
“不会。”刘坤保证。
“我信你一次,我可是为了给宝宝们冬天赚到吃火锅的钱,你要是给说出去……”
“那你还是别说了,周围这么多人呢。”刘坤吓一跳,他可担不起这个,往孩子身上扯,到时候传出去,别人怎么看自己?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指火锅最先放什么,有放虾和螃蟹的,有放大枣、枸杞的,还有放鱼的,但无论放什么,都应以鸡汤打底,只不过有的是吊汤,有的不吊而已。”
徐宝说出一部分,准确地说是一小部分,火锅的汤底文化深着呢,不同的汤底涉及到你想涮什么吃、给谁吃。
村里回来的人这时出声:“还有底儿啊?没呀,他们就是拿个盆放水,然后切肉片和其他东西在里面涮煮。”
“既然没有就让他们卖吧,回头我做两种火锅,把他们全收拾了,子厚兄要不要跟着一起来,咱俩合伙,保证能赚很多钱,我手里握着的方子多了。”
徐宝不急了,他扭头问刘坤。
刘坤现在都怕了,就怕徐宝找自己一起做事情,天知道徐宝是真心还是假意的。
见他犹豫,徐宝单独打了一堆菜,又带上二斤烧酒,拉着对方进自己的屋子。
“子厚兄坐。”先让刘坤坐下。
徐宝把酒烫上,与刘坤面对面坐好,然后说:“旭曜兄辞了职务,流官的身份也辞了?”
他说的旭曜就是刘乾,字旭曜。
提起这个刘坤就生气:“倒是没顺了你的意。”
“就是没辞,对吧?那不是还有一段时日才考评嘛,我拿个东西出来给他当政绩,你家再使使力,让他考上,你看行不?”
徐宝倒酒,问。
“呦!你徐宝懂得低头了?发现有更厉害的对手,怕我跟着对付你?”刘坤不信,讽刺一句。
“什么叫懂得低头呢,咱们有生死大仇吗?我想为村子赚钱,然后找上一个人,你哥站在那人对立面,亲自过来欺负我,我还不准反抗了?”
把桌子一拍,眼睛一瞪,指责对方。
“你反抗啊,继续反抗,何必找我?”刘坤不吃这套。
“那你走吧,出去,我不和你谈了。”徐宝撇撇嘴,一扭头,不搭理刘坤了。
“那你找谁?你去找……你告诉我王管事是谁家的?我看他家的三个娃娃跟别人不一样。”刘坤想起了一个事情。
三个孩子带着管事、护院和婢女,他发现那个叫赤石的内衬衣服的料子应该是蜀锦,明黄之色。
这可了不得,要么就是皇亲,要么就是恩赐,若非如此,有人去报官,定当捉拿。
最有意思的是,他看着孩童们乱跑,有个京城里的孩子对阿莠说,等他当了像县令一样大的官,就天天让阿莠吃红烧肉时,阿莠露出的笑容是淡淡的,那是一种看低了某种东西的感觉。
此刻听徐宝不在乎自己的样子,他不由得就想起那些人。
“子厚兄放心,我对付你家,还不会动用他家的势力,你合作还是不合作?”徐宝很坏,他发现对方知道一些事情后,吓唬人家。
“我咽不下这口气。”刘坤也干脆。
“把你刘家的孩子送来,我一齐教了,火锅你家负责地方,我提供方子,大家一起赚钱。”徐宝又说。
“我哥的面子呢?”刘坤提出新的要求。
“先吃,容我想想。”徐宝这下为难了,他如果自己一个人,不要面子也行,问题是涉及到村子,让步也是有底线的,要不是突然发现对手能力太强,他是绝对不会跟刘坤商量的。
他不是要找人合作,而是不希望有人趁机使坏,他得去京城坐镇,那这边谁对付刘坤?王管事?暂时不能动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二人喝了两盅,徐宝说道:“我做个对朝廷有大用的东西,让你哥跟朝廷提及,说是你哥主导做的,我配合着你哥,这下就显得你哥有面子了,行不?”
刘坤眉头挤成个‘川’字,他其实是想让徐宝当着很多人的面给自己哥哥赔礼,但他看出来了,徐宝不会答应,那么……
“再不行我就放弃京城那边的争夺,我陪着你,我在这边一样赚钱,只不过我还想依靠京城那里赚更多钱,我不想多耗费工夫。”
徐宝见对方犹豫,又跟了一句。
这就是政~治~斗~争,转圜相互利益、妥协、让步、争取、共存,而不是掏出枪来对着刘坤的脑袋勾动扳~机,那得是真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能选择去做的。
就像村里人营救自己,对方哪怕有一点缓和的意思,村里也不可能打通一个小国的各种关节,然后空投雇~佣~军。
“我自己答应了,我要跟家里说一下,主要是我哥哥得同意。”刘坤松口。
“那你先问,我也好做些安排,刘坤你放心,我就是和你家有再大的仇,我也不会对你刘家的孩子动手,我保证跟其他孩子一样好好教。”
徐宝也作出保证,而且也不再称呼对方为子厚兄,大家敞开了说。
然后两个人喝酒,谈天说地,刘坤本想在这方面压一压徐宝,结果徐宝博古通今,各种事情信手拈来,不但不落下风,所言之事还每每让刘坤惊讶。
酒后刘坤写信,徐宝做其他安排。
几日过后,天黑了,月亮圆了,徐宝看战术手表,二零二七年,九月十八日,十点五十八。
他呆在刚刚给他建起来的屋子中,锁住门,望着一桌子菜,静静等待,表情自然,但不知为何,手心不停地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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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家有贤妻夫无忧(第一更)()
徐宝紧张,同时观察半个月是按照这边的半个月,还是那边的半个月,因为阴历和阳历每天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瞧着战术手表上的情形,应该是那边的时间。
哪边的时间徐宝不是很关心,他害怕嘟嘟不能再过来,如果嘟嘟不来,他已经不敢去想未来了。
那样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将失去意义,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去取枪杀人,把得罪过自己的人全突突了。
什么政~治艺术,什么联合纵横,去他娘的,一概不要了,杀,先杀离自己最近的刘坤,然后去京城,把他哥杀了,还有良颜。
接着再去找客云楼,挨个逼问,谁是背后的人,哪怕是现在的皇上赵祯,只要他从大内出来,就向他扔手~雷、打~枪~榴~弹。
反正自己不活了。
从来没有哪一个时刻徐宝如此脆弱,哪怕他刚刚到来的时候都没这般,若他一直没见到过嘟嘟,或许他现在不会如此。
可是最可怕的是给了希望,又把希望夺走。
他眼下的状态很不稳定,他自己知道,却控制不住,或是说不愿去控制。
手表上的每一秒在他看来是那么漫长。
就在他额头上也冒出汗时,一道光芒闪过,只见前面出现了一个……难民?
难民不是说出现的人有多狼狈,而是身上大包小裹的。
背后有背着的,胸前挎着的,双手拎着的,两腿绑着的,脑袋顶着的,腰间拴着的,嘴上叼着的。
“快帮我卸下来。”冯媛声音模糊地说道,她的嘴不能大张。
“呵呵!”徐宝笑,眼睛在此刻是贼亮贼亮的,充满了无限欣喜。
他冲过去,边帮着往下拿东西,边说:“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客气,当自己家就行。”
“哼!”冯媛白了他一眼:“我真不拿东西,你该不高兴了,我明明是站在一个小集装箱上,还有绳子连在我腿上,集装箱怎么没跟来?我胳膊上还挎了一口袋种子和一篮子鸡蛋,也没了。”
冯媛把东西放到地上,左右看,对徐宝说道。
她胳膊上的篮子和袋子还在,里面却是空的,她刻意带着过来,想要看看活的东西行不行。
而小集装箱是她观察能一次带多少,之所以不用大集装箱,是怕成功过来后把徐宝压死。
徐宝才不管什么种子、鸡蛋呢,只要人过来就行,他欣喜地看着冯媛,然后使劲抱住,两个明显是大孩子的人,就这样嘴对嘴~‘交流’起来。
过去足足五分钟,二人分开,看向对方喘。
“没吃呢吧?我做了不少菜,全是农药化肥不超标的,准确地说是没有,来来来,尝尝。”徐宝拉着冯媛落坐,突然发现个事情:“你的衣服?”
冯媛的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看上去十分贴身,丝毫没见变大。
“我用了特殊材料做的,大的时候穿合适,小的时候穿也合适,没看是紧身的吗?这套衣服十六万多。”冯媛站起身,转了一圈,左右晃着脑袋说道。
“聪明。”徐宝竖大拇指。
而后二人对坐在桌子两边,隔着菜肴看对方,谁都不出声,直到有驴夜啼之声传来,他俩才同时开口:“你还好吧?”
“好啊。”又是一起说。
“那你说说都做什么了。”还是一起说。
没办法,两个人从小长大的,相互影响,很多时候思维方式是一样的。
“我先说。”徐宝开口,他语速很快地把半个月所经历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行不?”说完他问,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和建议。
“你找人问问,谁是东市的地下皇帝,还要给你的张柽大哥买一个更高的位置,然后你不要总在那里指手画脚,更不能站到前面。”冯媛听完稍微想想,给出自己的建议。
徐宝眨眨眼睛,略作思忖,露出恍然之色:“是我把西市的摊位给发展好了,影响到了东市的形象?东市是富贵人的聚集区,西市强过东市,那么东市背后掌握的人会觉得很没面子?”
冯媛点头:“而且还是开封府里的官员,包括一个或几个官员上面的人,他们上面的人依旧是官员,一般来说是衙内出面。”
“明白了。”徐宝点头,又说:“我大哥那里我总是过去,就把大哥当成工具使唤了,既然是认了亲,就要当亲人看,这里不比咱们那边,那边拜把子很多时候是虚的。”
他琢磨过来,自己总是亲自参与进去,而且站到前面,张柽就变成了跟班。
冯媛给两个人倒上黄酒,接着说:“刘乾、刘坤家如果答应与你暂时和解,并且合作,你不要给刘乾太多好处,他只不过是个流官而已,你给出的好处多,别人会认为你习惯妥协。
他们会想,得罪你了也不用怕,反正最后你要让步,一个流官你都如此,更大的官呢?掌握更多实权的官呢?”
“你给我留点面子,哪有这么说我的。”徐宝郁闷了。
“我人都是你,给你留什么?以前我总给你留面子,可是你自己偏偏做错事,两年前就是,非要去看什么玉矿,你有时间过来陪我呀,哼,现在好了吧?”
冯媛用媚眼向徐宝瞟来瞟去。
“所以我说不应该让我来,我笨,有聪明的人你怎么不去找?”徐宝一副赌气的模样。
“就喜欢你笨笨的样子,太聪明的我欺负不过。”冯媛笑着伸出芊芊指头点徐宝的脑门,点一下就笑一声。
“尊重,要尊重,举案齐眉那种,我这都成了你的开心果了,你说咱家以后要装修成什么样?看看我的房子,刚刚建起来,纯竹子的,一层小平房。”
徐宝抓住冯媛的手,说起家的事情。
“等你建完大房子的,我过来看看后,回去找人出内部装修图纸,要不然呢你先凑合着住,我下次来带一套建筑图纸,保证能让咱北宋的工匠们看懂的,来,我敬夫君一杯,夫君为了北宋的教育事业辛苦了。”
冯媛端起碗,笑嘻嘻地说道。
徐宝跟她喝了一口,叹气:“孩子太多,我教不过来。”
“你呀,什么事情都想直接从最底层去做,若只是累些还好,怕就怕你还打算把那所有的事情全做好,又偏偏选更多的事儿。”冯媛心疼地看着徐宝说。
她了解徐宝,徐宝很聪明,但是却不喜欢当领导,有事情了就是自己去做,整天东奔西跑的,以前明明有多赚钱的事情,他还不去做,他赚钱是为了够他东奔西跑。
一想起钱,冯媛又笑,对徐宝说:“你说说你那外面的账户,里面各种币种,你用美~元、欧~元不行吗?里面居然还有‘拉里’你留着人家格~鲁~吉~亚的钱干啥呀?”
“去那旅游用本地货币不是方便吗,也不是都有,比如希~腊的‘德拉克马’我就没留。”徐宝解释。
“希~腊的德拉克马还有了吗?我的夫君大人你好有趣,人家不发行的你还提。”冯媛又笑。
“我的钱怎么办了?换成人~民~币有七百多万呢。”徐宝想起这个。
“你那点小钱还好意思说,外币我全接手了,国内的我去提,他们不给,我又不能为了一百多万动用更多关系,于是呢,我就找相关的人,帮你把钱捐了,这一说捐呀,各种手续全办下来了,好有效率呢。”
“那当初谁给我冻结的?”徐宝心疼一百多万。
“不冻结行吗?那时害怕你出事,所以冻结,别人要是绑~架你呢,查你的账户,里面有钱,取出来麻烦,你就有活下去的价值,如果轻易取出来,绑你的人还需要你吗?我们当时是这样考虑滴。”
冯媛继续瞟徐宝。
“好吧,你们总是对的,你有没有给我带宣纸,好的,我可以用来教孩子。”徐宝认同了嘟嘟的说法,又问起别的事情。
“没来,集装箱里有。”冯媛遗憾地说道,又道:“你别自己教孩子,你要教大人,王家的势力不够,但他家能跟赵祯对上话,你把教育方面的东西献出去,在赵祯心中留个印象。”
“我跟皇上现在接触,我不就暴露了吗?我得从基层一点点来。”徐宝说出自己的理由。
“你咋能想到躲着赵祯呢,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无数人努力与当权者接触,你想躲,能躲开么?终究有一天你要接触上,到那时你拿出来的教孩子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