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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衣铺子的人无奈地看着徐宝,能管事的人说道:“给你换一条裤子,用好料,他,他那身的钱也免了。”
“真重新做个更好的,还免一身?那一身可不仅仅是外面套着的。”徐宝盯着对方的眼睛问。
“免。”管事的郑重地吐出一个字。
徐宝笑了,他在这家没少买衣服,之前书院孩子的衣服也是在这家买的。
他能看出来,对方是真正的买卖人,懂行,晓规矩。
什么规矩呢?客人过来买了东西,哪怕是找事,只要能找出理来,店铺就认。
不是摆出一副店大欺客的嘴脸,不给退、不给换的。
认一下看上去是吃亏了,实际上是把声誉圜回来。
莫说遇到真正买衣服的人,即便是赖子,一次两次的,店家也认,然后赖子再过来找事,可就不行了。
眼下对方守规矩,可以看出来围观的人脸上的表情是倾向支持店家的。
店家以一条裤子和一身内外的衣服为代价做了次广告,告诉其他人,买我店里的东西不用怕买差了,差了一切好商量。
徐宝敢打赌,自己再找事,围观的人保证会仇视自己,哪怕是告了官,官府派人来后,围观的人也要帮着店家说话。
“若想参与进西市摊子那里的事情,叫人找我大哥张柽,拿一些牌子回来,有人送客人来,记得照办。”
徐宝对管事的说道,他相信对方明白是什么意思。
果然,如他所想,管事的开心起来,叫人上茶,然后安排个店里的伙计去西市摊位处拿东西。
市场上的消息流通最快,几乎整个西市区域,无论是有店的,还是摆摊的,甚至是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
他们都知道了西市那些个摊位的变化,知道有个才华满腹的读书人是真正管着那里的。
还知道那里开始赚钱了,包括李聋子店的遭遇。
昨天天黑之前,李聋子的店客满,这季节也不是什么人多的时候,别人家能住进去个三成客就算不错了,结果李聋子家没地方了。
一切皆因为西市那里做的事情,李聋子是悲喜交加。
不少西市有店铺的人都想着能拿到一袋子牌子,然后等人领着客人上门交换。
一个是能多赚钱,另一个是安稳,拿了钱出去,有人罩着啊,李聋子那是什么人?认识不少做暗中勾当的,可还是被收拾了,连个狠话都不敢放。
能护住规矩的人,贴上去自然不会吃亏。
成衣铺子的人现在就是高兴于贴上了,之前他们还怀疑徐宝的本事,方才那一腿踢出去,他们信了。绝对的练家子。
“徐郎,多谢,一成的利,我们丝毫不会差。”管事的现在‘认识’徐宝了,刚才可是没提姓,也没说名。
徐宝看着对方,看,一直看,盯着看,看到对方想找镜子的时候,伸出三个指头,说道:“三成利,毛利三成。”
“啊?徐郎,抬抬手,赚不到那些,真赚不来的。”对方哭穷。
“那我换一家,裤子不用你赔了,衣服也不用你送。”徐宝要走。
“别。”对方伸胳膊拦,刚拦一下,就被张小跟拎小鸡子似的给提溜到旁边。
他连忙喊:“徐郎,宝郎,听我说完,咱俩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这点情分还没有吗?”
徐宝根本没迈步,他相中这家了,这家的衣服确实好,针脚走得密,所用的线还全是好线,缝的地方,使劲拽,布扯坏了,线也不会断。
寻常人或许不晓得其中有何差别,但从经常干活的人或跑跑跳跳的孩子身上便能知道,总活动,还不时会挂到哪里,线最容易开。
尤其是宝宝们,他们不会考虑衣服的事情,玩疯了哪都钻,钻着钻着就扯开了。
家里的人再因平日里忙,马虎一点,洗衣服的时候没看到开线,泡好了一顿搓或锤打,开线的地方可就不是开线了,而是水边子了,或者说是甩边子。
衣服甩了边子,洗干净一晾,家中的妇人便发愁,早知道先缝上再洗呀,现在是布松了,再缝得压一点布,正好合身的衣服压条布边缝,会变紧,穿在身上不舒服。
当然,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那叫织补,甩开三寸长的边,用两个时辰一点点拿线补回来,值得还是不值得呢?
而这家店想到了,他们用的线比布好,给书院孩子买的衣服,不但针脚密,还套着回针,走出来的印儿是针压针、线套线,好线细针法,是良心活。
徐宝感受下那个部位的清凉,根本舍不得换一家。
所以他站着,等对方说话。
“徐宝,不知你懂不懂针线活?”对方见他未动,直呼姓名,坦诚地问。
“张勇哥。”徐宝没回答,喊张勇。
张勇连忙把文具箱递过来,他是有默契了,他发现小宝喊张广时是有事情要跑腿,喊自己通常是拿笔墨。
文具箱打开,徐宝把东西摆出来,墨研完,毛笔蘸上,提起来在纸上画图。
他最反感的就是现在,毛笔在宣纸上画图,不是不能画,是耽误时间啊,而且线条勾勒的时候还得非常小心。
不由得,他又想起嘟嘟,下次来,得说一声,弄点绘图纸过来,还有笔,要不就把十六哥换过来,十六哥毛笔用得好啊。
反正他是盯上十六哥了,谁让村长爷爷总夸十六哥呢。
想归想,该做的事情还得做。
徐宝画图,画了一个风衣的图,翻领的,直襟的,襻扣,为什么不是纽扣呢,因为……还不到时候,不是做不出来纽扣的纽,木头竹子、包括象牙什么的,都有。
现在不拿出来,以后再说。
画完,他对成衣铺子管事的人说:“图送你了,别怕卖不出去,我订下三百套,孩子穿的,你若是信我呢,就多做,不信的话就把我要的做出来,不要丝绸的,也不要麻的,我要棉的,京城里我看到了,量少,你去打听,多买布,给我做出来,好不?”
管事的看着纸上的图,倒是没觉得无法理解,现在各种衣服都有,大夏天的没雨没风,还有专门戴个沿帽的呢。
“用这个换三成毛利?”管事的问。
“两成,一成你原本就要交的,换不?”徐宝强调下分配比例的关系。
管事的犹豫起来,咬咬嘴唇,问:“徐郎你担保?”
“我担什么保?我自己开一个成衣铺子你信不?你愿意跟着我一起赌,我带着你,你不愿意,我不强求。”徐宝沉着脸说道。
“赌了,那啥,徐郎啊,你看,你给于家店写的对联,他家螃蟹卖那么好,现在又卖上了干豆腐,还有陆二抠子的盐店,天天有人排队买,你是不是……那个那什么呀?”
管事的知道自己没时间多想,咬咬牙答应跟着一起赌,转过话来,又想让徐宝给写个什么,好帮着卖衣服。
“先把我的裤子换出来。”徐宝一边想着写什么东西,一边与对方说道。
管事的催促着后面加快速度,同时送上来不少点心,还有干果。
徐宝不爱吃,他不喜欢吃零食,他喜欢吃正餐,真正填饱肚子的饭菜。
要么就是烧烤和火锅,找几个人边吃边聊,目的不是吃,是喝酒和聊天,吹吃牛了,侃侃大山了,图个乐和,不想着别人说的话是真是假,只琢磨着使劲抬杠过瘾。
像这种干果和点心,他看着就行。
张小却不客气,他今天算是开眼了,跟着出来,以前见不到的东西都看到了,比如说这个圆圆的东西,吃到嘴里真甜,还有点心,里面居然有肉。
“张小哥,你坐下吃,别往怀里塞,衣服该赃了。”徐宝很无奈地对张道。
张小这才反应过来,放下东西,跟徐宝说道:“给你丢人了。”
“丢什么人?想吃就吃,我给他家写个东西,看谁敢说你丢人,笔墨侍侯。”徐宝灵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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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别字修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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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逼迫难退上联出(第一更)()
徐宝准备开写,如什么巧手了、锦布了,等等,反正挑好的说便可。
店里的人期待着,还有同样在店中和门口围观的,全等徐宝写,要看看他能写出什么。
就在徐宝准备显摆一下时,门外挤进来两个人。
一人摇着扇子,作惊讶状:“呦!徐宝,你也买衣服?啧啧,其实你穿原来那一身很不错的,别的衣服不合你身。”
听到动静,徐宝抬起头之后叹口气,对来人说道:“良颜兄,以前的事情揭过,好不?我真忙,你先自己玩几天,等我抽出空的,咱再一起做游戏。乖哦!”
“咯咯咯……”他话音方落,门口有跟着瞧热闹的女子笑出声。
其他人也觉得有趣,徐宝那一脸无奈的样子,与说出来的话,如大人哄小孩儿一般,可他才是孩子。
良颜脸色难看,‘啪’的一收扇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用,我今日有闲。”
“那我给你出个上联,你慢慢对下联可好?”徐宝想要快点把良颜打发走,他一会儿还得回趟西市呢,然后再去参加筵席。
说完他也不等良颜答应,直接说出来上联:“听好了,我的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你现在想下联吧啊。”
为难了一下良颜,徐宝提起笔来又要给店铺写东西。
随即他发现周围安静了,有些不适应,停下动作看看,只见整个店的里里外外的人都在那里皱眉头。
徐宝懂了,听到自己的上联,全在为难,那就对了,本身联便难,否则也不会是千古名对。
看样子还是抄比较省事,若是自己想一个,要难住对方可就得费工夫了。
更主要是用上联为难人,对方答不上来,出联的要回答,要不怎么能体现出比对方强呢。
难为了良颜,徐宝暗自高兴,并决定以后只要一见到对方,就抄个上联扔给对方玩。
如果自己记得不多,等嘟嘟来的,让她回去抄些,现成的东西,不用白不用,只要别抄错年代就行。
良颜还想立即对出来呢,急得满头大汗,突然看到那该死的徐宝还要写东西,连忙碰碰身边的人。
这个人身上的衣服的质地要比良颜的好,手上的扇子也好,比徐宝后买的都好。
他也在想下联呢,被良颜一碰才清醒过来,同样打开扇子,摇晃着对徐宝说道:“你还是有些急智的,但人啊,太过轻浮不好,小聪明耍得了一时,耍不了一世,你可知道?”
他一出声,把别人唤回神,大家听着他的话,觉得很别扭,人家徐宝跟你又不熟,你站出来说这些没用的话作甚?
徐宝把笔放下,歪着脑袋看对方,刚开始是上下打量,看着看着,突然目光一凝,盯在对方的脖子下面一点,眼珠子不动了,只看那一处,时而皱眉,时而咧嘴。
对方被他给看毛了,低头瞅自己的脖子下面的地方,看不到东西啊,莫非是被下巴挡住了?
又用手在那里摸,衣服,没有别的玩意,差哪呢?我这有什么问题?
折腾了几下,他求助良颜:“貌涵兄,我此处可有不妥?”
良颜看,摇头:“没,哪都挺好的。”
“那他为何……”此人指向徐宝,徐宝的还盯着那地方瞧呢。
“徐宝你看什么呢?”良颜问出来。
徐宝收回目标,露出朴素的笑容,说道:“我在看人轻浮的时候是啥样,我只是看了他两眼,你瞧他那样,毛躁,心不稳呀,这是病,得治,喝喝朱砂吧。”
他说话的样子是语重心长的,表情认真,周围的人一愣,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是病,得治,哈哈哈,你看他说话时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说真的呢。”有个人捂着肚子笑。
“这是病,得治。”人群中有小孩子奶声奶气地学。
于是又引人一阵大笑,很快乐。
良颜和旁边的人面色难看,过来为难对方,结果着了对方的道,简直是岂有此理。
“哼!徐宝,别逞口舌之能,我身边在位仁兄姓曹,名云,字生贤,他的学问可比你大多了。”良颜冷哼一声,介绍身旁的人,同时贬低徐宝,他此刻看上去很高傲。
“哦,你们好,有时间来买衣服,不送。”徐宝摆手。
“徐宝,你不必急着躲,我出一上联,你可敢对?”曹云恢复得很快,再次摇扇子,轻蔑地看向徐宝,问。
徐宝眨眨眼,说道:“你先把我的上联对上,然后我再对你的。”
“你那个上联是给貌涵兄出的,非是给我,我……”曹云找了个推脱的借口,因为他对不上。
不等他把话说完,徐宝接过来:“那我再给你出一个上联,成不?”
“不成。”良颜帮腔:“谁不知出上联的容易,对下联的难?”
“好吧,我不出上联,我出个下联,然后曹什么的把上联补上,如何?”徐宝目光纯纯地问二人。
他给人的感觉,好像不知道二者没什么区别似的。
“哼!呵呵!”曹云被气乐了。
良颜指着徐宝:“徐宝,你能不能别装白痴?知道没?”
徐宝又眨眨眼睛:“知道了,我不装了,我给店铺写个东西,然后我马上走,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行。”
“别人都说你有才华,难不曾是假的?”曹云质问,还用了激将法。
徐宝点头:“没错,假的,我没才华,你二位是大才,我要忙了哦。”
徐宝拿笔去蘸墨。
两个人那叫一个郁闷,他们发现徐宝和滚刀肉一样。
二人对视一眼,良颜说:“徐宝,你先给我出了一个联,有来有往,是不是应该也对我们一个……”
“我不出啦,我收回来,良颜你忘掉它,坚决忘掉它,快忘,你说你记不得了,大家忘没?”徐宝打断对方的话,又寻求支援。
“忘了,啊哈哈哈……”围观的人再次爆笑。好有意思,这个徐宝真逗,让人家忘了。
“你……我……咳咳咳……”良颜指着徐宝说话,一口气压住,连连咳嗽。
他都后悔了,就不应该来,这徐宝油盐不进啊。
不行,他现在不接招,等一会儿去参加筵席,曹云就少了一个让他难堪的机会。
良颜着急,他带着曹云来,是因为曹云同样是参加筵席的一员,帮着另一个人。
他想先到此难为一下徐宝,等着徐宝到了筵席的地方,看到厉害的曹云就失态,就害怕,然后丢脸,把事情做差了。
如此的话,以后徐宝和郑囿的那条线便断了,然后再找机会慢慢收拾他,此仇不报非君子。
徐宝自然不会傻傻地顺着对方的意思走,他从不认为自己能解决所有的麻烦,尤其是对对联,谁敢说自己全能对?
那怎么办,挺着,爱说啥就说啥,我就这样,哼!能奈无何?
一边美滋滋地想着,徐宝一边写。
上联他写‘色泽宜人修长合度’,写完看看,行,能应付,再写下联‘款式如意尺寸自量’。
看着自己写出来的联,徐宝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