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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还未吃饭吧?”徐宝不理会外面人叫唤,对张柽说。
“晌午前吃的,与第一拨摆摊的人一起吃的,眼下于家店里是村中的三个小子照看,你看不上眼的两个换回去了,在村子里修房子,多亏是先收拾的外面,如今正在收拾里面,若是先忙里面,大雪一下,外面可难修喽”
张柽一句话里表达了三个意思,一是现在又饿了;二是村中的房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三是徐宝反感的人被撤换,最重要的是撤换的事情。
徐宝满意,在徐宝看来,两个人竟然那样看待孩子,一个对孩子都不能容忍的人,以后有了更大的权力,受他们管的人,和别处掌握的资源不如他们的人,在他们的眼中估计也是被瞧不起的对象。
然后为了瞧不起更多人,这种人会越来越贪婪,甚至别的人许给的权力大时,他们一转身便背叛。
所以不要,不能叫他们跟着大哥,永远不能给他们权力,更不能让他们掌握秘密。
徐宝在屋子中的厨房一角翻看,有半个小锅的米饭,有鸡蛋咸菜腐乳和臭豆腐,有半棵白菜,以及葱姜蒜,加上两根胡萝卜一个大萝卜。
他回头看看大哥,张柽也看着他,然后说道:“吃点咸菜吧。”
“白菜炒胡萝卜。”徐宝若是自己一个人,可能会用热水泡上饭,吃他的臭咸蛋,他自己一个人不喜欢做饭,但有别人一起吃,他就愿意动手。
操起刀来一阵猛切,洗干净先炒胡萝卜,因为胡萝卜不熟透了不利于吸收,很多人喜欢吃生的,还有硬一点的,口感上不错,但营养上不好。
等胡萝卜炒透,这才放白菜,等着白菜也软了,放盐醋,用藕粉勾芡,转过身再拿鸡蛋炒饭,两分钟饭好。
张柽一直在吸鼻子,等饭摆上来,夸道:“还是小宝的手艺好,菜看着简单,却下饭。”
徐宝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炒白菜,或者是酱茄条什么的,配着大米饭吃最香,他把他那个臭蛋拿过来,用筷子挖出来一些抿到嘴里,再扒拉一口饭,突然觉得好幸福。
“小宝,外面的人还再喊,他主子是谁?”张柽先喝口热水,指指外面说道。
“反正不是杨美人,不管他,宴无好宴,我真去了,最终一定是不欢而散,做香皂的方子除非官家亲自开口,别人一概不理会。”徐宝向门口看一眼。
张柽吃两口饭,担忧地说道:“你不去,不是要得罪人?杨美人是官家身边的人,她的父亲和堂兄又全是官,请你喝酒你不去,是不给面子。”
“面子不是这么给的,低头不是给面子,是屈服,他们背后一个美人,我就要跟他们商量属于我自己东西的归属?”徐宝依旧坚持不去。
“徐宝,我告诉你徐宝,我止我家主子一个人,还有礼部尚书宋知府,知河南府,你痛快把胰子方子拿出来,我们买,给你五十贯。”外面杨丁的语气变了。
徐宝挠头:“礼部尚书姓宋,现在知河南府,西京洛阳,是谁?哦,想起来了嘟嘟给的纸上有,宋绶,他不在洛阳呆着,跑到京城作甚?擅离职守,我弹劾他。”
“小宝你拿什么弹劾他?”张柽并不认识宋绶,但一听又是尚书,又是知府,还知河南府,心里就颤。
“对呀,我不是官,我没法弹劾他,他一知府和杨家人扯什么关系,又不认识我,难道……”
徐宝想到一种可能,就是稀什铺子背后的人恰巧知道宋绶到了开封,所以找到宋绶说了胰子的事情。
上岗村的胰子,好的是十贯一块,一般的也要七百文,再加七十文就是官方的一贯了,而且每天会拿出来好几百块卖,这时代胰子如此产出,属于大规模生产。
按照自己那边的理论,是不是能弄到技术,然后在河南府洛阳建个一个肥皂厂?
鸡地屁估计宋绶没去考虑,但能赚钱是一定的,整个宋朝多少地方啊,一天生产一万块不够卖的。
“小宝,还是去吧,好好说说,不行的话找官家。”张柽以前只是个牙人,说是见过世面,确实懂不少普通人不懂的,但说见到的大官,九品的有过一起喝酒的时候,七品的官根本没拿正眼瞧过他。
现在害怕,怕得罪大官。
徐宝继续用筷子剜出来一块臭蛋,就着饭使劲嚼,再加口白菜,咽下去后说道:“不去,今天去了,不给方子和不去没什么两样,给方子,我还给什么?
别的官员一看,我如此好说话,等以后我做了别的新玩意,再来官员管我要,我给不给?人一旦退让多了,就会养成习惯。”
“小宝你当初来西水门卖茶蛋和干豆腐时,你不是还向我退让了么。”张柽提起以前的事情,意思是说,我一个牙人你可以退,如今大官你退就不行?
“我那是有底线地退让,你那时要是抢走我的所有茶蛋和干豆腐,你看我退让不?我会让你死在你那牙行休息的地方,而且别人查看的时候还是正常的死法。”
徐宝也不怕大哥听了不高兴,他说的是实话,那时他没有退路了。
张柽笑了:“你大哥我不是那样的人,拿别人东西只拿一点,小宝你还有那本事,死了叫人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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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至少咱这里没人能看出来,我有种药,是受伤时使用的,用少一点,人可以挺住伤痛,用多了人的心跳会加快,然后死掉。”徐宝介绍他的宝贝,吗~啡,战场上受伤时用的。
这边的人检查不出来,换成他那边则没有任何问题,医学先进着呢。
“徐宝,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你可以自己留着的,你现在拿出来还能落个好,不然小心东西保不住,命也没了,哎呀,谁打我,哎呀哎呀,打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外面的杨丁的声音又起,喊着喊着内容变了,开始叫唤。
徐宝连忙朝外面喊一嗓子:“别打死了。”
他知道怎么回事儿,保证是杨丁喊的内容太吓人,把摆摊的人给吓到了,在恐惧之下,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于是做出了一些带有肢体接触性的行为。
张柽无奈地叹口气:“这人啊,咋想的,跑西市摊位区说要你的命,我去瞧瞧,千万别给打坏了。”
说着话张柽不舍地放下碗筷,打开门出去。
外面一群人围在那里打,还有两个小孩子要挤进去上脚踹,但被大人给拦在外面干着急。
“行了行了,再打就打死了,住手,散开。”张柽怕出人命,对一群人喊,现在已经看不到杨丁了。
旁边倒是站了两个稀什铺子的伙计,他俩就站着,没敢上前,他们是伙计,挨打的又不是他们的亲人。
随着张柽的话,人群散开,露出里面的人,一个抱着脑袋身体卷缩成一团的人,身上有不少沙子。
“张行事放心,没人下重手,死不了,也残不了,疼一疼罢了,竟然敢跑到咱西市说要宝郎的命,胆子不小哇。”有人向张柽介绍挨打人的情况。
周围其他人一副愤愤的样子,然后两个小孩子终于挤进来了,对着地上人的屁股就踢,边踢边喊坏人打死你。
“去去去,瞎凑什么热闹,出去。”张柽瞪了两个孩子一眼,太凶残了。
“哼今天算你命好。”一个男孩子拍拍手说道,另一个是女娃娃,卡着腰跟着说:“还想要我家徐宝哥哥的命,我先要你命。”
一个孩子交代一句,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地走了。
“谁打人?谁打人了?住手,全给我停下,谁再敢动手我就锁了谁。”差役及时赶过来。
其中一个蹲下瞧瞧,惊讶地说道:“呦~这不是杨掌柜的嘛,你摔了?还好,咱西市摊位的地方大雪清理了,地上是沙子多。”
“抓,抓……他们。”杨丁一见差役过来,人跟着坐起来,指一圈,让差役抓人。
另一个过来扶他,并在他耳边说道:“杨掌柜的快走吧,瞧着你也没什么伤,再呆下去被打死,过后砍了别人脑袋你还能活过来?”
之前说话的对着周围喊:“散了,全散了,谁动的手,一会儿到我那边投案。”
众人不动。
“散了吧。”张柽说一句,哗啦一下子,刚才围着的人全跑了。
“杨掌柜的,你看……”扶着杨丁的人无奈地说道。
杨丁痛苦地点点头,喊一声:“走。”
他瞬间悟了,此处是人家的地盘。
两个伙计凑过来伸手扶,杨丁一挥胳膊给扒拉开:“不用你们,反了,反了,一个个全反了。”
咧咧嘴,他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大腿不知道被谁给踢到麻筋上了,那感觉才叫一个爽呢。
见他远去,张柽摇摇头,转身回来,对在那里抠着臭蛋的徐宝说道:“小宝,他回去没好话,想个法子吧。”
“等吃完了饭,我去看看童蒙书院巷子前面的两个店,一个饭店,一个干货店,问问价,合适我就盘下来。”
徐宝抬起头来说道。
还有一章,我的时间不固定,觉得不好,四号吧,一月四日起,我把时间定下来,大家觉得哪个时间段更新好,两章的话中间要隔出六个小时,比如说十一点一章,十七点一章,或者是十二点一章,十八点一章,也可以是别的时间。
等到四号我就定在这个时候。
。。。
第一百八十一章 抓小偷的伙计()
张柽听着徐宝说,初时还以为徐宝有办法,结果听到徐宝说什么盘店面。
没心思再吃饭的他站起来转悠,不停地搓着手说:“小宝,你如今得罪了人,又是尚书又是知府的,唉~~~”
徐宝停下动作,瞧大哥那焦虑的样子,只好说道:“大哥且坐,原本不想让大哥知道太多,以免分心,不曾想倒是累得大哥难过,大哥咱慢慢说。”
“有法子?”张柽停下脚步,期待地问。
“有。”徐宝使劲点下头。
“哦,哎呀~~可把我吓死了。”张柽心中略安,坐回来,却依旧没心思吃饭,拿起徐宝摆在桌子上的大鹅蛋在那转。
“大哥,那个双黄的鹅蛋是给你弟媳留着的,你别给磕破了。”徐宝连忙抢过来,起身放到厨房的一个碗里,顺手给张柽拿了一个没磕开的臭咸蛋,让他转这个。
啪“我哪有心思玩这个。”张柽直接把蛋给磕桌子上了,蛋就立住了。
徐宝看看自己还没吃完的蛋,又看看桌子上的,问:“大哥喜欢吃咸臭蛋?”
“说正事。”张柽厌烦地松开手,把手在身上蹭,他不爱吃臭蛋。
徐宝瞧大哥的动作就知道了,今天晚上夜宵还得吃,咸啊,捞水饭吧。
“对,说正事,大哥还没见过我那未过门的媳妇儿是吧?”徐宝说正事。
“没,听人说了,长得漂亮,还知书达理的,哪天看看。”张柽神色缓下来,高兴地说道。
“知书,确实知书,不是一般地知书,你让我学到她那程度,能把我累死,主要是她选的科目,不是马哲,更不是中文。”徐宝在那里嘟囔。
张柽眉毛挑挑:“小宝,说知府让你去你不去的那个。”
“对,说那件小事情。”徐宝终于顺着把话题转回来,他对张柽慢慢说:“让我过去的不是宋绶,我更不怕他,他敢抢我方子,我直接把方子给官家,让他抢去就是惹祸。”
“那你不是也保不住方子了么?”张柽觉得确实不用怕什么知府了,知府没皇上大。
不过他却心疼能卖大钱的胰子的方子。
徐宝笑了笑,喝口水,接着说:“我今天过去,稀什铺子背后的东家会借此机会让我拿方子给宋绶,我不给,才是真得罪人,宋绶会觉得很没面子。
我若不去,他真想要做大量的肥皂在西京洛阳赚钱,自然会单独找我,等他找到我,我可以给他别的好处,可以是赚钱的,也可以是不赚钱的。”
徐宝很有底气地说道,他手上有嘟嘟带来的资料,宋绶明年三月份会献上一个关于对西夏攻守十个策的东西,然后就回来当枢密院知事,结果没过多长时间就生病挂了。
生的什么病,徐宝不知道,但他知道除了特殊的几样病之外,其他的病都好说。
更主要的是记载中,说宋绶这个人还不错,尤其是文献成就,说他收藏了很多书,可惜最后被烧了。
真可惜,哎?很多东西都没了?尤其是连年战争,是不是找一找,然后给嘟嘟,不是说真迹不真迹的问题,是内容。
徐宝说起宋绶的时候,思绪飘呀飘的,就飘到了别处。
“你要给他什么东西赚钱?不赚钱的又是什么?”张柽等了等,见徐宝走神了,出声提醒。
“啊?啊东西呀?东西不就是我让大哥你帮着准备的么,正好是冬天,算他一份,至于不是赚钱的,那要看元昊怎么打了,出了事,他才能献策,我也不晓得有了一百万两银子,还会不会出同样的事情,尽人事,听天命吧。”
徐宝回过魂,想到宋绶献策是因为前线有人战死,想不出自己的到来是否会改变。
不知道的时候茫然,知道了一些事情后,还是茫然,改变了一边,自然就改变了别处。
张柽似懂非懂地听着,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希望徐宝说的事情能对。
“大哥你吃吧,我去看看房子,那臭蛋别扔,给我留着,晚上我还回来,煮高粱米水饭,你吃盐水豆子不?”
徐宝把手上剩下的三分之一个臭蛋轻轻放下,碗里的炒饭他全吃完了,起身找水漱口,对张柽说道。
张柽先是点下头,随即反应过来:“那不是夏天吃的东西吗?”
“吃饭哪有什么冬夏之分,就像睡觉一样,冬天睡,难道夏天就不睡?”徐宝找到一个道理,他其实是怕咸,要就着高粱米水饭吃那个被磕坏的蛋。
一直到他离开,张柽才反应过来,嘟囔着:“夏天睡觉和冬天睡觉当然不一样,夏天想在哪睡就在哪睡,冬天你敢在外面睡?夏天睡觉有蚊子,冬天有么?夏天睡觉不盖被,冬天冻死你,夏天……”
边嘟囔他边自己吃,拿过徐宝剩下的那一点咸鸡蛋,闻一闻,直皱眉,然后试着尝了一口,吧嗒吧嗒嘴,眼睛亮了:“比臭豆腐好吃啊,就是咸,行,今天晚上吃高粱米水饭,我看那还有仨呢。”
出了门的徐宝溜达着,路过于家店的时候已经没有伙计站在门口迎客了,天冷,但是门帘子却掀开一点,露出半个脑袋,显然是怕有人乘车来,得过去安排。
徐宝没进去,对着伙计点点头,又指指前面。
再往前走不长时间,到地方了,巷子,左边一个三层的客栈兼酒楼,右边一个二层的干果干鱼等
等干货的店。
先进干货店,一进去没人搭理,他自己转,有榛子松子杏仁梅干等等,还有核桃什么的,品种很全,但是没看到客人,只有两个伙计在那里打盹。
不打扰人家,徐宝上二楼,二楼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子腥味,真腥,这里是各种鱼干牡蛎干等东西,闻着味道,全是水产品,但里面还有肉干风干鸡和腊肉。
与一楼相同,没有客人,只一个五十来岁的人在那里双手拢在一起,靠着墙垂头坐着,隐约有鼾声传来。
徐宝觉得很好,没人好啊,没人就卖不出去货,卖不动则赚不了钱,守着这个地方不赚钱,雇着伙计,搭着人工,不卖掉是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