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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脸色凝重,他皱着眉头,把脸转向了程普。“德谋叔,您是先父的股肱之臣,不知您意下如何?”“这个事儿,我琢磨着还是可以试一试的。”程普慢吞吞地说道。“袁术此人,一门心思想着称帝,可是,要称帝,手上就要有硬东西。除了四世三公的家世之外,袁公路文不成武不就,没有一样儿能拿得出手的。如此一来,就只好用传国玉玺和谶语来蛊惑人心了。虽说是传国玉玺,却饥不可食,寒不可衣,莫不如拿它去换取精兵猛将,攻略江东的好。”
“德谋此言甚是!我也是此意!”程普话音方落儿,旁边儿的黄盖黄公覆就一拍大腿儿,朗声发言了。“手中有了实力,有了万马千军,那传国玉玺才是玉玺。若是没有,再好的传国玉玺,就是一块儿破石头!没什么卵用儿!莫不如换取乌程侯的旧部,打下一片基业的好!”
“再者说来,只要伯符率军出征,乌程侯的旧部们必定军心不稳。与其留着这些老兵油子们在寿春惹是生非,莫不如做个人情儿。至于甲仗、马匹、辎重,那就不要指望了!还有,袁公路这一招儿是一石三鸟儿,借刀杀人,驱虎吞狼之计!死了刘繇消弭外患,死了我们平定内乱。若我所料不差的话儿,袁公路想在我们和刘繇两败俱伤之际,再出兵平定江东!”
“三位叔父所言甚是!袁公路的为人,我孙策早就看清楚了。小气拘谨,妄自尊大,还整日里做着天子梦,绝非可以倚仗之人!与其寄人篱下,莫不如早些自立门户,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当今迫在眉睫之事,就是趁着庐江被攻陷之前,迅速击败刘繇,平定江东。”
“至于平定江东之后如何,我的意思是大封诸将,分守各郡,摆出一副谁来也不让的架势。袁公路权衡再三,还是不敢轻易和我们翻脸的!”孙策一拍案几,终于打定了主意儿。“诺!我等这就回营,联络乌程侯的旧部,等待你的消息!”程普、黄盖、韩当三人叉手道。
“好!这几日,我就去觐见袁术,用传国玉玺换回父亲的旧部!”孙策朗声说道。
第1097章:横江渡的重要性()
“噫!这传国玉玺,当年竟然真的为乌程侯所得?”一听传国玉玺,板授兖州牧袁术的双眼之中,立刻就冒出了两道贪婪的金光。本朝的世家大族尽皆笃信谶纬之术,光武帝神一般的建国历程更是为谶纬之术做了注释和神化。非如此,无法解释那一幕幕神迹般的奇迹。
正是因为光武帝的成功在前,使得袁术袁公路愈发坚信自己是真正的“代汉者”。如今,闻名遐迩的传国玉玺终于由乌程侯孙坚的哲嗣孙策孙伯符献给自己,岂能不让袁术心潮澎湃,震撼不已?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还刻着八个虫鸟篆字。不错!正是如假包换的传国玉玺!
袁术闭紧了双眼,用双手仔细地摩挲着那一颗传国玉玺,就好似摩挲着自己心爱的美人一般!我呸!再美丽的美人也比不上传国玉玺!这是天命的象征!就在这一刻,袁术暗暗下了决心,这传国玉玺就是他的,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要把这一颗传国玉玺留下!
“秦王政十九年,秦破赵,得和氏璧。后统一天下,嬴政称始皇帝,命李斯用小篆雕刻传国玉玺,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由玉工孙寿刻于其上。”似乎过了许久许久之后,袁术的口中发出了梦幻一般的声音,那声音之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就在九年之后,也就是秦王政二十八年,始皇帝乘龙舟过洞庭湖,风浪骤起,龙舟将倾,始皇帝慌忙将传国玉玺抛入湖中,祈求神灵镇浪。玉玺由此失落。八年后,在华阴平舒道上,有人又将此传国玺奉上。传国玉玺复归秦。”说到这里,袁术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了。
“秦子婴元年冬,沛公刘邦军灞上,子婴跪捧玉玺献于咸阳道左,秦亡。等到高祖诛项籍,即天子位,因御服其玺,世世传受,号曰汉传国玺。但是应氏汉官、皇甫世纪记载‘汉传国玉玺’字迹为。‘受命于天,既寿且康’。至于其中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前汉末年,外戚王莽篡权,时孺子刘婴年幼,传国玉玺藏于长乐宫太后处。王莽遣其堂弟王舜来索,太后怒而詈之,并掷玺于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黄金补之。及莽兵败被杀,禁卫军校尉公宾得传国玺,趋至宛,献于更始帝刘玄。更始帝刘玄三年,赤眉军杀刘玄,立刘盆子。国玺易主刘盆子。后刘盆子兵败宜阳,将传国玺拱手奉于汉光武帝刘秀。”
说到这里,袁术长叹了一口气儿,这才缓缓说道:“灵帝熹平六年,袁绍入宫诛杀宦官,段珪携帝出逃,玉玺失踪。至献帝时,董卓作乱。乌程侯率军攻入洛阳。某日辰时,兵士见城南甄宫中一井中有五彩云气,遂使人入井,见投井自尽之宫女颈上系一小匣,匣内所藏正是传国玉玺。消息传来,吾立召乌程侯前来对质,乌程侯坚称并无此事,最后退兵江东。”
袁术终于说完了,他缓缓睁开双眼,小心翼翼地将传国玉玺翻转过来,仔仔细细地辨认着上面的虫鸟篆字。不错,正是“受命于天,既寿且康”八字!“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此看来,我袁术身应图谶,受命于天,该当登基称帝!”
狂喜之下,袁术怀里紧抱着那一颗缺了一角儿,以黄金镶补的传国玉玺,纵声长笑起来了。孙策恭恭敬敬地地坐下下首儿,脸上满是惊诧之色。可是,在他的心中却是波涛翻滚,翻江倒海一般。袁公路呀袁公路,待我孙策平定了江东之后,定要率军讨伐你,夺回玉玺!
袁术终于笑完了,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孙策,这才醒悟过来了。此时此刻,这一颗传国玉玺还不是他的,而是眼前的这一位孙伯符的。虽然说孙伯符是他的部曲,强抢过来也无所谓,可是,既然自己是受命于天的皇帝,吃相总不能太难看了,至少不能被自己家中那个婢女生的杂种笑话。想到这里,袁术思忖了半晌儿,清咳了几声儿,这才一咬牙缓缓开口了。
“我说伯符呀,你的这一番孝心实在是难得!也罢,令尊的遗愿,我定然会替他完成的。我并非要你玉玺,只是你年纪尚幼,无法保住这传国玉玺,就暂且留在我处好了。这样吧,乌程侯的旧部、门客,只要是愿意随你出征的,你就尽皆带去好了!我为你补齐衣甲甲仗,并带军资。只是扬州并非养马之地,我军又是大败之余,这军马你就不要指望喽!”
袁术想了想,觉得自己开出来的价钱似乎低了一些,他嘬了半日牙花子,又徐徐说道。“伯符,你攻略江东,总得有个名义。这样吧,我表你为折冲校尉,行殄寇将军好了。”一听袁术此言,孙策心中立刻就大定了。只要归还乃父旧部,放手让他施为,他就达到目的了。
“如此!孙策谢过主公!此次东征,定然要击败刘繇、王朗,为主公平定江东!”
或许是传国玉玺带来的狂喜和兴奋使然,这一回袁术的确说到做到,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三天之后,程普、黄盖、韩当三将,连同乌程侯孙坚的旧部千余人来向孙策报到。这千余人,衣甲兵器倒是齐全的,只是战马奇缺,只有区区五十匹。听闻孙策要率兵前去攻略江东,乌程侯昔日的门客们,以及一些在袁术麾下郁郁不得志的门客,也络绎来投,七日之内,竟然有数百人之多。与此同时,孙策折冲校尉,行殄寇将军的任命也下来了,孙策自然大为兴奋。
昔日乌程侯孙坚的部曲见了大公子孙策,无不欢声雷动。孙策下令,杀牛屠猪,犒赏三郡,约定次日辰时出征。士卒们听闻,顿时士气如虹了。安排妥当了军中诸事之后,孙策就在中军大帐之中布设宴席,与程普、黄盖、韩当、吕范、孙河一起,一边饮酒一边议事。
“伯符,乌程侯在天之灵庇佑,袁术总算归还了旧部。这攻略江东,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措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程普就出言相询了。孙策是乌程侯孙坚的哲嗣不假,可是,他今年刚刚十八岁,乌程侯孙坚的老部下们不怎么放心。再说,以千余步卒出征,对抗扬州牧刘繇的数万人马,听起来也不怎么靠谱儿。“对呀!伯符,你如何措置?可否道来?”
一听这话儿,黄盖和韩当也停杯不饮了。“我们先去历阳!”孙策大手一挥,意气洋洋道。
“历阳当江淮水陆之冲,左挟长江,右控昭关,梁山峙其东,濠滁环其北,向为‘淮南之藩维’,‘江表’之保障,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说到这里,孙策命人在屏风之上挂上了一幅硕大的江东地图。他自己满斟了一杯绵软的越酒,一饮而尽,这才起身了。
“长江隔断南北,使得徐州与扬州相隔绝。徐州的陶谦一直觊觎扬州,对吴郡虎视眈眈。对于陶谦来说,扬州是他的肘腋之地,自然越乱越好。我们若是东进攻略江东,陶谦肯定会出兵渡江,援助刘繇的。如此一来,我们就要面对刘繇和陶谦的联军了,搞不好要腹背受敌。”
“此言大善也!我等担心的就是陶谦和刘繇合流!既然伯符你料到了,那么,该当如何措置呀?”程普手捻须髯,含笑问道。方才孙策的一番话给他的震撼太大了,想不到孙伯符小小年纪,思虑竟然如此深远,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的。虎父岂有犬子?乌程侯后继有人了!
“德谋公,且听我细细道来!”孙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江东下游,横渡长江的渡口有二。一是瓜州渡:京口与对江广陵通道。二是横江古渡:历阳与对江采石通道。长江流向由西向东至境改为南北向,‘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故名横江。凡自淮西来者,必趋渡江,进取京陵。南略北地,亦由采石渡江而西。南北起事发难,历阳当其要冲。”
“瓜州渡距离曲阿不足百里,曲阿又是刘繇的大本营,防范严密。我军若是强渡,定会损失惨重。横江渡在瓜州渡以西,距离瓜州渡两百五十里,就在历阳对岸。如今,刘繇派遣部将樊能屯兵横江渡,就是想阻挡我军渡江,登陆采石,进而进军吴郡,向东攻略曲阿。”
“再者说来,我的舅父吴景和堂兄孙贲屯军于历阳,两军会合之后,实力倍增,打败区区一个樊能,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过了江,以先父在吴郡和江东的声望,江东子弟定然会箪食壶浆,络绎来投!”孙策终于说完了,他一拍案几,大声吼道:“平定江东,在此一役!”
“平定江东!在此一役!”程普、黄盖、韩当三人不由得大为折服了,一起高声吼道。
第1098章:江东二张()
次日,孙策就督率军兵出了寿春,迤逦往历阳方向而去了。此时,他麾下的将士由三部分人组成。其一,是追随他转战扬州两年的三四百门客。其二,是以程普、黄盖、韩当三人为首的千余乌程侯旧部。其三,是昔日乌程侯孙坚的数百门客。三者相加,不到两千人,衣甲倒是齐备,袁术也拨来了数千石粮草。只是严重缺乏战马,满打满算,还不到一百匹。
历阳在九江郡境内,在长江西岸,隔江与采石相望。从寿春到历阳,一共三百五十里,孙策率军迤逦行了十余日,这才抵达了章陵。章陵位于历阳东北五十里处,到了章陵,历阳就近在咫尺了。孙策当下心中大定,连忙吩咐麾下将士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休息一日。
正在此时,有小军来报,言说有故人求见。孙策连忙吩咐请进,来人一进中军大帐,孙策就朗声大笑了。“子纲,子布,二位别来无恙乎?”原来这两位真的都是故人,一位是张纮,字子布,今年四十二岁,一位是张昭,字子布,今年三十九岁。两人号称“二张”。
张纮,字子纲,徐州广陵人。张纮的性子柔顺,又是书法大师,更兼义理纯正,做事谨慎周密,是一个很好的幕僚。张纮年轻时游学京都,曾跟博士韩宗学习易经和欧阳尚书,又到外黄跟濮阳辏а昂⒗窦呛妥笫洗呵铮詈蠡氐奖究ぃ患鼍傥拧�
当时大将军何进、太尉朱儁、司空荀爽辟为掾属,拒绝应召,避乱江东。当时,孙策困居江都,正是一筹莫展之际。正逢张纮的母亲过世,孙策前去吊唁,就此结识。自此以后,每逢闲暇之时,孙策往往过府相见,在酒酣耳热之际,两人放言天下大势,曾有过精妙之言。
孙策曾经问道:“方今汉祚中微,天下扰攘,英雄俊杰各拥众营私,未有能扶危济乱者也。先君与袁氏共破董卓,功业未遂,卒为黄祖所害。策虽暗稚,窃有微志,欲从袁扬州求先君余兵,就舅氏於丹杨,收合流散,东据吴会,报雠雪耻,为朝廷外籓。君以为何如?”
当时孝献皇帝尚居天子之位,孙策此言,在天下清流名士眼中,实在是大逆不道之言。张纮性情柔顺,他不想和孙策交恶,可是,这事儿他又不便发表意见,只好装糊涂了。他想了想,缓缓答道:“既素空劣,方居衰绖之中,无以奉赞盛略。”这就是故意装糊涂推脱了。
张纮故意装糊涂,可是孙策却不肯放弃。他察言观色,觉得是自己还不够推心置腹,故尔张纮王顾左右而言他。于是,孙策慷慨激昂地说了一番话。“君高名播越,远近怀归。今日事计,决之於君,何得不纡虑启告,副其高山之望?若微志得展,血雠得报,此乃君之勋力,策心所望也。”说到这里,孙策想起了乃父乌程侯孙坚屈死,不由得放声嚎啕大哭了。
张纮暗中观察,只见孙策此言直抒胸臆,辞令慷慨,又面色不变。司马迁在史记?刺客列传中曾言:“血勇之人,怒而面赤;脉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看孙策的神情,当为神勇之人,若是他日得志,定然是以为大英雄!
或许是被孙策的慷慨激昂和一腔热血打动了,张纮沉默了片刻,终于伸手扶起孙策,说了真心话儿。“昔周道陵迟,齐、晋并兴;王室已宁,诸侯贡职。今君绍先侯之轨,有骁武之名,若投丹杨,收兵吴会,则荆、扬可一,雠敌可报。据长江,奋威德,诛除群秽,匡辅汉室,功业侔於桓、文,岂徒外籓而已哉?方今世乱多难,若功成事立,当与同好俱南济也。”
张纮的这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立刻就让孙策恍然大悟了。这哪里是两人闲话?正是攻略江东,底定霸业,然后窥伺荆襄,待机而动的建国方略呀!孙策立刻就大喜过望了。“一与君同符合契,(同)有永固之分,今便行矣,以老母弱弟委付於君,策无复回顾之忧。”
江东二张之中,张纮性情柔顺,张昭却性如烈火,做事雷厉风行,精通儒学,一向为江东世家大族所敬重。张昭,字子布。徐州彭城人。张昭年少时便好学,擅长隶书,随白侯子安学习左氏春秋,与琅琊人赵昱、东海人王朗一道闻名又互为友好。张昭成年后曾被举荐为孝廉,但他推辞没有接受,与王朗一起讨论以往君王避讳之事(宜为旧君讳论),徐州的才士陈琳等对他颇为称赏。徐州刺史陶谦慕名察举他为茂才,被张昭拒绝。陶谦的性情偏狭,认为张昭轻视他,因此将张昭监禁。后经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