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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心疼,打在地上哪个坑不是用银子砸出来的?
突然临战,没有工事掩体的马鸿逵部只得借助地形暂作躲避,待到炮火覆盖结束时,怒发冲冠的马鸿逵一声令下,麾下骁勇之士立刻翻身上马,扬鞭便向那黑暗中的敌人冲了过去,一片厮杀之声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然而摇曳在马背上的战士顿感不妙,脚下的大地仿佛在微微颤动着,摇晃越来越剧烈,随后便看到不远处的黑暗中,一个一个光点变得越来越大,缓缓出现在自己视线之中的乃是纵横相称排列整齐的装甲车!
杨威的装甲师乃是为了对付西北骑兵不辞千里从天津港专门运送而来的,这些装甲车由杨威亲自设计,采用半履带式设计,足以保障其行驶速度和越野能力即便是与坦克作对比也毫不逊色。
同时,装甲车装配七十五毫米垂直钢质装甲,即便是车体侧装甲厚度也达到二十五点四毫米,而且由于杨威采用的是涡轮增压柴油机,即便是车身自重超高,也丝毫不影响在陆地上的行驶速度。
一辆辆装甲车如同怪兽一般向马鸿逵手下的骑兵驶来,这些久经沙场的西北汉子见到眼前这一排钢铁怪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虽说西北骑兵骁勇善战的确不假,但是还没有过和这种机动力部队对战的经验,难免乱了方寸,好在马鸿逵及时下令,命其绕过杨威的机动力部队,直攻敌后。
在马鸿逵看来,对方的装甲师虽然无坚不摧,但是与骑兵相比,却还是有着一定的缺点,其中最为致命的就是行动力上的不变,这种大家伙自然不如自己的骑兵灵活,采用穿插战术便能扬长避短。
然而马鸿逵的想法很快遭到了否定,杨威的装甲车虽然不及骑兵灵活,但车上的火力排战士却是灵活非凡的,每车十二挺捷克造布拉格一型轻机枪在骑兵第一次进行穿插进攻时一齐发射,射孔处火花四溅,射程覆盖整个装甲车所及范围三百六十度,令马鸿逵部下的骑兵无处可逃,只听枪击声、嘶吼声、马啸声乱作一团,还未触及敌后,马鸿逵的第一路骑兵便败下阵来。
望着前线越战越勇的大好形势,杨威心中得意万分,看来自己不惜费尽周折调派来的装甲师的确没有让自己失望。当初在参观了马步芳的骑兵营之后,杨威便发现了西北骑兵的特点,极具灵活性和杀伤力的单兵攻击看似非常彪悍,但也仅仅只是对步兵而言,当时杨威便想到了装甲师,以这种无坚不摧的钢铁怪兽,即便西北骑兵有铜牙铁齿也无从下手。
更何况此次马鸿逵的骑兵依托地形作战实在太过仓促,然而杨威军中每辆装甲车都可被看做是步兵掩体,即便是穿甲弹都射不穿的钢板就像是移动工事一般,这令马鸿逵部下的西北骑兵只有挨打的份儿却不知该如何反击。
不愿就此罢休的马鸿逵再次发动两次进攻,然而却依旧是屡战屡败,没想到自己士气风发却惨遭溃败的马鸿逵只好咬牙下令撤退,骑着枣红色战马的马鸿逵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汹汹气势,灰头土脸地率余部向东南方溃逃。
可就在马鸿逵率兵刚刚退出九山口时,一排灯光突然亮起,受惊的马屁嘶啸着停了下来,马鸿逵连忙勒马,眯着眼睛望着前方,这便看到了一排排列整齐的装甲车已经挡住了自己的前路。
而在灯光之中,一名身着整齐军装的年轻男子信步来到马鸿逵面前,此人身材微胖,脸上略显猥琐的笑容让马鸿逵很是看不惯,只见对方挥起带着崭新白手套的手敬了个军礼,浅笑道:“马军长,好久不见。”
马鸿逵立于马上,眯着眼睛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一遍,始终想不起来此人究竟是谁,似乎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曾经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的记忆,望着对方身后的装甲车,马鸿逵已经可以肯定这就是让自己沦为败军之人,心中一面是愤愤难平一面是悲凉愤慨,冷哼一声道:“有话直说,老子可想不起来你是什么东西?”
对于马鸿逵并不友善的口气,微胖的年轻人只是抿着嘴轻笑了一声,似乎并未因此感到不悦,反倒很是心胸宽广地装作充耳不闻,朗声道:“在下杨威,不久前与马军长与盐池县一战时,曾沦为马军长的手下败将,看来马军长真是贵人多忘事。”
听到这话,马鸿逵的嘴巴立刻像是塞了个鸡蛋一样,怎么也合不拢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收拢宁马保华夏()
杨威的营帐之中,沦为手下败将的马鸿逵已经顾不上去表现什么激昂的悲愤或是愤慨,而是一直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着杨威。
直到如今,马鸿逵还记得上次交战的时候,杨威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之惨状,可不过经历了短短半月时间,杨威立刻摇身一变反弱为强,其变化之快实在是令马鸿逵不敢相信。
桌上的茶水已经从温热变得冰凉,马鸿逵虽然渴得嗓子冒火却连看都不看一眼,不耐烦地重重拍着桌子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就行了!”
杨威始终保持着一脸不温不火的表情望着马鸿逵,可他越是这样,马鸿逵便越是怒得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杨威的鼻子道:“卑鄙小人,连委任状都敢伪造,就不怕这事情告到南京政府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面的杨威轻轻把玩着茶碗,摇头笑道:“古语有云兵不厌诈,更何况杨某不也是吃了马军长的败仗?”淬血山河298
马鸿逵别过头去,似乎在和自己生闷气,自己第一次与杨威对阵的时候,他可不是现在这实力,否则自己也不会轻敌,恼羞成怒的马鸿逵愤愤摆手道:“要杀要剐都痛快点!”
听到这话,杨威放下茶碗,整了整衣裳,正襟危坐道:“那好,既然马军长这样说,那么杨某便开门见山了。通过这两次对战,杨某对马军长率领的骑兵之战斗实力非常钦佩,西北有如此骁勇之骑兵可谓是戈壁骄子!”
这没头没尾的一番夸赞让马鸿逵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疑惑地望了杨威一眼,随即瞪着眼睛道:“什么意思?我马鸿逵虽然沦为败军,但也不是丧家之犬,不用你在这儿虚情假意地冷嘲热讽!”
“这并非冷嘲热讽!”杨威一脸正色道:“马军长切莫误会,杨威此一番话乃是肺腑之言,的确是对马军长的军事实力感到万分钦佩。眼下西北局势动荡,马廷勷已死,其残部也四散飘零,甘肃俨然已成为西北军囊中之物,西北三马已经仅剩青马和宁马两家,而以马军长部宁夏马家军之实力,在西北三省可谓是首屈一指。杨威对马军长确实是打从心底万分佩服,只是英雄还需明君,千里马不可无伯乐,杨某此番前来,乃是想为马军长指一条明路。”
望着杨威一脸真诚的样子,马鸿逵的心中稍有动摇,脸上却不动声色,漠然地哼了一声道:“你能有什么明路愿意指给我这败军之师?”
杨威不理会马鸿逵的阴阳怪气,坐直了身子语声真诚地低声道:“不知马军长可否愿投入南京国民政府,为蒋校长效力,与万千中华儿女一同定内乱、攘外寇、安天下!”
杨威突然说出这一番话并非即兴表演,而是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的。
当初马步芳不惜以十万前防接济费为代价请冯玉祥出兵对抗马鸿逵时,杨威几次阻挠都未能成功,好在心生一计利用冯玉祥深信基督教的特点令其放弃出兵,这才让杨威争取到了与马鸿逵交锋的绝佳机会。
之所以不能让冯玉祥出兵,为的是防止西北一带出现势力不均的状况,不管是马步芳也好,还是马鸿逵也罢,任何一方势力都不能在西北一家独大,否则便会造成势力凝聚而无法场控的局面,杨威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如同一枚筹码一般,平衡地加诸在天秤两侧实力不足的一方上,如此才能让两股势力互相制约。
马步芳和马鸿逵之间一战在所难免,若是被马鸿逵吞并了马步芳的势力,杨威便就此失去了立足之地,而最好的计策则是自己站在马鸿逵一边,令其心甘情愿地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上。
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马鸿逵输在自己的炮火之下。
杨威无心吞并马鸿逵的部队,毕竟马鸿逵的宁夏马家军有着百年根基,且在民族宗教信仰方面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杨威深知就算自己能够打败马鸿逵并吞并其手下的军队,这些队伍也不会任由自己摆布,到时候起兵反戈之事不过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与其将定时炸弹放在自己身边,不如捏住遥控器,令其为自己所用。
如若能够令马鸿逵归顺南京国民政府,杨威便相当于在西北培养了一股忠于自己的势力,用这种忽远忽近的关系制约对方,反倒是眼下最明智的抉择。
马鸿逵望着一脸诚恳的杨威,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眼下自己乃是杨威的手下败将,归降于南京国民政府对于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同时,今日一战也让马鸿逵看到了杨威的军事实力,若是与这样的敌人成为对手,自己将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其三便是南京国民政府的实力让马鸿逵心动不已,如若真是能够投靠南京国民政府,自己岂不是找了个比马步芳背后的冯玉祥还要强大的靠山?
望着马鸿逵游移不定的样子,杨威继而道:“马军长若是不愿,杨威也绝不强人所难,你放心,今日一战就此了结,只要马军长将来不会再犯入甘肃一带,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杨威说罢起身便要走,这动作立刻让马鸿逵心中慌了神,投靠南京国民政府对马鸿逵来说乃是大好的机会,而杨威这不冷不热的态度似乎是并不关心自己是否愿意投入南京国民政府,杨威越是这样,马鸿逵心中的天秤就越是倾斜起来,生怕错失良机,慌忙起身拦住了杨威。
就在马鸿逵起身拦住自己的瞬间,杨威的嘴角立刻扬起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自己的假动作果然让马鸿逵就这样上钩了,想到这里,杨威不免得意起来。
只见此时的马鸿逵一脸尴尬又别扭的表情,似乎是拉不下面子却又不想错失了大好的机会,故作姿态道:“杨军长既然有这样的诚意,那我马鸿逵也不能不识抬举,马某虽然不是汉人,但同为华夏儿女,我疆之国土岂容外寇踏足?有杨军长这一番话,马鸿逵甘愿投入南京国民政府,为保家卫国拼尽全力在所不惜!”
第二百九十九章 攀亲附贵()
在杨威与马鸿逵对战于九山口的时候,马步芳的部队在武威附近停了下来。
根据马步芳派出的侦察骑兵汇报,九山口一战十分激烈,其中最为诡异的是突然出现的那支军队,简直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对于长期盘踞于西北这块贫瘠土壤上的马家军来说,恐怕此生还是第一次看到财力武器如此雄厚的部队。
马鸿逵战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马步芳的耳朵里,兴奋不已的马步芳忍不住拍着大腿连声叫好道:“看看!这就叫做老天相助,就算是没人帮我,那马鸿逵也注定要战败,这乃是天要亡他!”
兴奋不已的马步芳已经顾不上其他,恨不得现在就摆酒庆祝,如今马廷勷已亡,马鸿逵落败,乃是自己称霸西北的绝佳机会,年轻气盛的马步芳怎能不兴奋?
而就在马步芳大喜过望的时候,手下的侦察骑兵又送来了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原来那只骁勇无比的铁甲军团竟然是杨威的军队!淬血山河299
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马步芳长大了嘴巴,简直说不出话来,自己怎能想到这位义兄居然有着如此手眼通天的本领,若早知如此的话,自己何必去求什么冯玉祥,还白白拱手送出了十万元?
忘乎所以的马步芳立刻亲自带人前去迎接杨威,转眼间已经毫无败军之态,仿佛刚刚打了胜仗的人乃是他马步芳自己一般,只差没有摇旗呼号了。
距离杨威大军还有一段行程的时候,马步芳便下了马,一路狂奔来到了杨威面前,欣喜不已如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般热泪盈眶道:“杨兄!此战全部过程小弟都已听说了,杨兄真是勇猛无比令人刮目相看,听说马鸿逵被杨兄的铁军打得屁滚尿流滚回老家去了!”
杨威浅笑着摆摆手,不以为然地将马步芳带上了装甲车,雄赳赳气昂昂地一路开进了武威,刚入武威城,马步芳立刻命人准备了一桌庆功宴,杨威拗不过马步芳的热情,只好应约前去。
坐在席间的马步芳对杨威的勇猛事迹赞不绝口,唾沫横飞就如同自己亲历战场,而杨威反倒像是局外人一般,只顾着低头喝闷酒,始终一声不吭。
望着杨威略显低沉的情绪,马步芳疑惑地挑着眉毛,低声道:“杨兄,这次打了胜仗,马鸿逵老老实实地滚回了宁夏,对咱们来说可是大好事一件,眼下西北三省的势力就只有咱们青海马家军,掌控西北指日可待啊!”
此时的马步芳对于杨威的成为已经从“你我”转变成了“咱们”,显然是将杨威当做了自己家人,这马步芳当然不是傻子,此次见到了杨威的军事实力之后,他的态度立刻做出了转变,简直比老天变脸的速度还快,恨不得当下撮土为炉插草为香和杨威换帖子拜兄弟,毕竟杨威的实力乃是西北骑兵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若是能够将杨威拉拢至自己麾下,别说是什么宁夏马家军,即便是那冯玉祥也不用放在眼里。
然而杨威对马步芳的马屁并不感冒,也丝毫没觉得占据西北有什么可高兴的,依旧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这下马步芳心里没底了。
在杨威沉默的时候,马步芳想尽了各种说辞,然而杨威偏偏就只是低头听着不肯说话,眼看着一瓶酒下去了大半,杨威才缓缓放下了杯子,叹了一声道:“时候不早,杨某先去休息了。”
“等等!”马步芳忙不迭拦住了杨威,紧随其后道:“杨兄,看你这样子必然是有什么心事,你我兄弟二人什么关系?且不说你和瑜儿,就说你我二人,这也是难逢知己不是?有什么事情哥哥难道不能给我说说的?”
杨威抬起头来,嘴唇上下蠕动了片刻,明显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思虑了许久之后,却还是抿着嘴摇了摇头道:“算了。”
这天底下最让人难受的莫过于一句话说一半吞掉一半,马步芳浑身难受地望着杨威,干脆打破沙锅也要问到底了,死缠着杨威道:“不行,杨兄若是不说,我这做弟弟的实在是坐立难安。杨兄,我马步芳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为人绝对够义气,这一点乃是世人皆知的,杨兄有困难,做弟弟的自然就不能束手旁观,你且只管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哪怕是豁出命来我也替你办了!”
马步芳说得信誓旦旦,只剩没抬手指着灯泡发誓,义正言辞的样子绝对不亚于总统就任宣誓的派头,马步芳之所以能够把戏演得如此惟妙惟肖,十足的底气乃是必须的,至少马步芳心中清楚,以杨威的能力,提出来的困难绝对不是因为军事上的问题,很有可能是自己根本无法插手的事情,场面上的漂亮话大可尽管放心来说,反正说完了之后做与不做仍是另外一回事。
然而马步芳如此恳诚的样子的确是令杨威感到十分欣慰,激动地吸了吸鼻子道:“看来我杨威果然没有认错人,马师长如此侠肝义胆令人感动,只是此事实属为难,否则杨某也不至于如此焦心忧虑。”
有了杨威这样的话,马步芳连忙拍着胸脯道:“杨兄只管说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