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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说:“别说,昨天那身衣服真的显年轻。”
舒晴笑了,说道:“是吧?顾师傅要说好,那就是真的好了。”
彭长宜边吃边对舒晴说:“一会吃完我们就直接上班,你自己走着回去,认识路吧?”
舒晴笑了,说道:“我又不是娜娜,就是娜娜都认得回去的路。”
老顾说:“还说呢,您昨天晚上关机了吧,娜娜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打我这里来了,她看省新闻,说昨天洪峰经过亢州和阆诸,亢州大桥下的马路都上水了,问我阆诸发大水了吗?我说阆诸没发水,你爸爸往那儿一站,龙王爷怕他,不敢发水,逗得她咯咯就乐。”
彭长宜说:“上周末就回去了一小会,就让老吴给我叫回来了,这个丫头,现在可知道心疼我、惦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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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我仍然是你的科长()
舒晴看着彭长宜自豪的样子,就说道:“反正我还会呆两天,要不把她接来?”
彭长宜说:“好了,别想入非非了,你老老实实呆着,能呆几天就呆几天,我这几天正忙,你一个我都顾不上,再来一个我就更顾不上了,别给我添乱了。 ”
舒晴笑笑就不再说什么了。
彭长宜到单位后,江帆还没到,院里没有他的车。彭长宜发现,最近江帆有可能跟丁一和好了,他来的不是那么早了,而且不再食堂吃饭,这就说明家里有人管他早饭了。
的确如彭长宜猜测的那样,江帆这两三天一直跟丁一住在老房子,丁一因为自己身上的伤,请假没有上班。
江帆这几天有点人逢喜事精神爽,某种程度上说,他比彭长宜还高兴。尽管丁一还没有跟他算总账,但是她已经不再排斥他了,这几天的相处,没有再跟他提离婚协议的事。
今天早上,丁一做了早饭,江帆边吃边说道:“长宜昨天跟舒晴登记结婚了,舒晴估计没走,你要是不上班的话,可以去找她坐会,尽尽地主之谊。”
丁一怔怔地看着他,她的脑袋飞快地转着,她先要搞懂江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才能针对他的话做出回答,直到她确认江帆没有影射的意思时才说道:“看情况吧,他们新婚,我添什么乱。”
“他们新婚,白天长宜是要上班的,我也没让你占用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丁一看着江帆,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说:“看情况吧。”
江帆说:“等忙过这几天,咱们俩给他们祝贺一下。”
丁一说:“他们不摆酒席吧?”
“不摆,摆什么酒席,这酒席怎么办?咱们当初不也是没摆吗?”
“咱们是标准吗?”丁一反问道。
江帆就是一怔,他看着丁一,半天才说:“你说得对,咱们不是标准,但你那个妖孽科长亲口跟我说了,不摆,而且还让我给他保密,直到现在连鲍志刚都不知道。”
丁一听他又提这个称呼,就耷拉下眼皮,没说话。
江帆看着她,说道:“你该给他打个电话,祝贺一下。”
丁一抬起眼看着他,甩了一下头发,说道:“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肯定会以我个人的名义,向他们表示祝贺的。”
江帆知道她是成心气自己,就不再说话了。
江帆走后,丁一看了看表,她估计可能科长还没上班,就放下电话,还是等到了上班时间再打电话吧。
丁一想回家看看,爸爸从北戴河回来后,她还没问过北戴河笔会的情况呢?另外她也听说最近小狗一一精神不太好,不喜欢动了,即便强行带着它出去散步,它也是走一段就不走了,由于不喜欢运动,它的体重就增加了,尤其是夏天,爸爸和乔姨在家不大喜欢开空调,但是一一不行,热的吐着舌头喘气,大家都说一一老了,开始在军犬基地学的那些科目,它早就懒得做了,现在你要是想跟它握手,它都代答不理的,即便在你的坚持下,跟你握了手,它的注意力也没在你身上,圆圆的略显痴呆的眼睛不是闭上了就是看着别处,一幅心不在焉、懒洋洋的模样。
丁一想了想,她看了看手腕上的伤,不是太明显了,但还是有。她再次穿上那件长袖套头衫,这次,她想了想,还是戴上了手镯,戴上一个大墨镜,戴着遮阳帽,打着遮阳伞就出发了。
她没骑自行车,沿着白杨大道,走到了国道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内,她掏出了电话,给科长打了过去,但电话响了两声后没人接听,丁一就挂了。她太了解他们了,一般情况下,即便自己不亲自拿着手机,也是有秘负责保管的,所以,两三声后如果不接听的话一是真的没听见,二是顾不上接电话。
等她到了家,下了出租车后,彭长宜的电话追了过来,他说:“小丁,你好,打电话着?”
丁一说:“是的科长,你在忙吧?”
彭长宜说:“是,刚才我们在分工,准备去慰问部队,马上走,不过现在我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没事,你说。”
丁一一听他们要开始慰问了,就心想江帆肯定也要去慰问,她忽然想起江帆说要开军民联欢晚会的事,就说道:“今年不是不单独进行慰问了,要组织一个联欢晚会,集体慰问吗?”
彭长宜说:“开始殷记是这样提议的,但是组织晚会一是时间上有点紧张,二是动用资金大,再有一点就是年年都是这么慰问过来的,到这届就改形式了,似乎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唯恐部队上的同志有非议,所以就把他的提议给否了,还是继续上门走访慰问,今年分两组,记和市长各带一组,每一组都有四大班子成员参加,我跟记是一组,市长跟殷记他们是一组。”
“哦——是这样。”不知为什么,听说不再搞晚会了,丁一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不搞晚会,就不搞家属慰问座谈会了。
彭长宜说:“小丁,打电话有事吗?”
“哦,我没事,听说你们领证结婚了,小丁郑重其事向科长表示祝贺祝贺你们”
彭长宜笑着说:“呵呵,谢谢你啊”
丁一又说:“小舒走了吗?”
彭长宜说:“没有。”
“那她在家干嘛?”
彭长宜说:“我早上跟她说,她要是闷得慌就让她去电视台找你玩,可是她说要赶篇论。”
“哦,等她写完了,我去找她,我也没上班,现在回爸爸家了。”
“你为什么没上班?病了吗?”彭长宜关切地问题。
“没……没有,我请了两天假,就是想歇歇,天太闷热了。”丁一支吾着说道。
彭长宜知道,丁一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歇班,想必她不上班,还是因为江帆。他就说道:“没事就好,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想着给我打电话,你的事,我还会一如既往地管的,不会因为我跟江帆到了一起工作,也不会因为我……有家有业而改变,我仍然是你的科长,不管是妖孽科长还是什么科长,听见没有?”
丁一的心头就是一热,她低哑着声音说道:“好的,谢谢科长……”
彭长宜也很奇怪,自己刚才跟她说的话就跟宣誓一样,这么多年了,丁一早已经把他当做了至亲至近的人,他完全用不着再强调一次自己的观点,那么为什么他还是跟丁一强调了一遍呢?无疑,彭长宜就是想表达一个心愿,哪怕他自己有了女朋友,结了婚,丁一仍然是他需要关注的人,在他心占着一定的位置的,这个位置不因世事而改变。
“就这样,小丁,我该走了,再见。”彭长宜说道。
“再见。”
丁一挂了电话,出租车也到了爸爸家大门口。
她按了门铃,然后掏出钥匙开门。
爸爸提着毛笔站在客厅里看着门口。
小狗一一则站在门口处摆着尾巴。
丁一进来后,爸爸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没上班还是刚从单位回来?”
丁一说:“没去上班,歇两天。”
“为什么要歇两天?”爸爸没听说她有什么需要歇班的事。
丁一蹲下身子,摸着小狗说道:“我节目作完了,连下周的都有了,这两天也有点不舒服,天气太热,就请了两天假。”
爸爸说:“既然这样你就歇一周呗。”
丁一说:“看情况吧。爸,你怎么样?”
丁乃翔说:“我没事,从北戴河回来也没事,你如果不服夏的话,也去北戴河呆几天吧,那里的确凉快。”
丁一说:“呵呵,过几天就好了。”
爸爸回房,放下毛笔,从冰箱里给她拿出一听饮料,说道:“喝吧。”
丁一笑了,说道:“爸爸,您不用管我,去搞您的创作去吧。”
丁乃翔坐下来,说道:“你来了,我什么创作也不搞了。”
丁一抱起小狗,也坐在沙发上,说道:“乔姨呢?”
“她去看一个老同事去了,在北戴河的时候就听说老同事住院了。”
“哦,怎么去的?”
“骑自行车。”
“怎么不打车,这么大岁数还骑车?”
“她舍不得打车钱。”
“呵呵,乔姨真会过日子。”
爸爸不动声色地说道:“她是给他儿子在过日子。”
“爸——”丁一娇嗔地说道:“您在说什么?”
爸爸说:“本来就是。”
丁一摸着小狗,说道:“爸爸,乔姨都跟您过了这么多年了,您不兴这样说她。”
哪知,爸爸依然固执地说道:“我这样说她一点都不过分,走的时候我就跟她说让她打车,她非要骑车,且不说我画画卖钱,就是没有这项收入,以我们的工资收入也比一般人高,你说她不是给他儿子省着在给谁省着?”
丁一说:“那是习惯,她习惯这样节俭的日子。”
“唉,权且是吧——”老教授很不情愿在这个问题上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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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有人做文章()
丁一赶紧转移话题,说道:“爸,北戴河之行怎么样?您搞出几幅作?”
老教授说:“唉,我没搞新的,还是老套子,两幅写意牡丹,两幅法作,这种形式的笔会,都是现场完成的,粗糙得很,称不上艺术,就是应付差事。 对了,小贺回来了,你知道吗?”
丁一愣了一下说道:“知道,我见着他了,您怎么知道?”
“哦,他给我打电话问候我着,之前也听老贺说起过他要回来,这次去北戴河,老贺也去了。”
“哦,他也参加笔会了?”丁一问道。
丁乃翔说:“是主办方特意邀请得他,他没退的时候,分管这块工作,退了后,主办方也把他请回来了。”
丁一点点头,继续爱抚着小狗。
丁乃翔又说:“小贺这孩子可是比他老子强多了”
丁一问道:“怎么强?”
“首先是做人上,不像他老子那么讨厌”
丁一感觉爸爸真的有点老小孩,就笑着说道:“哦,为什么?”
“小贺人那个孩子心地好,阳光,人也善良,而且有真才实学,他老子不行,自负、心胸狭隘,还记仇,除去当官,没有什么真本事,不当官了,什么都不会。”
丁一笑笑,说道:“他怎么惹着您不高兴了?”
丁乃翔说:“他忒惹着我了,当着好多人,就跟我说,听说你女婿江帆跟你女儿丁一闹别扭了?我说他们闹别扭我不知道你却知道,是不是他们找你让你给调解呀?”
丁一皱着眉,看着爸爸,说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爸爸说:“是呀,我也纳闷,他说这话是什么目的,当着一大桌子的人,说我们的家务事,但是我也没有跟他客气,说完这话后,在场的人好多都听出了我对他的不满,如果他有水平的话,这个时候就不该往下说了,哪知,他依然我行我素,成心恶心我。”
丁一警惕地看着爸爸,说道:“他又说什么了?”
“他说,你女婿本身是党务记,他能找我做思想工作吗?他们闹意见,我是听别人说的,只说他好长时间不回家,在办公室睡觉。”
丁一的心就是一动,问道:“后来呢?”
丁乃翔愤愤地说:“后来气得我说不上话来了,你乔姨说,小江刚上任,工作忙,经常开会到很晚,他睡办公室很正常,不然那么晚回去,家里人谁都睡不好。这一点贺部长想必也有切身体会吧。老贺听了你乔姨的话,才不往下说了。”
丁一皱紧了眉头,心说江帆你也太不注意了,她就跟爸爸解释道:“爸爸,我们没有闹意见,他也没有不回家,睡办公室是刚主持工作那段时间,非常忙,乔姨说得对,他经常加班到深夜,太晚就不回家了,担心回去后吵到我,阆诸班子健全后,他相对不那么没白没夜的忙了,现在早就不在办公室睡了,除非开夜会或者有特殊情况。”
丁乃翔根本就不怀疑女儿的解释,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女儿跟江帆不可能闹意见,就是天下的夫妻都闹意见,他的女儿和女婿也不可能闹意见,他太了解他们的爱情基础了,所以就说道:“是啊,我也是那么想的,谁家夫妻都可能闹意见,你们都不可能闹矛盾。”
丁一的心又是一动,故意笑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可能闹矛盾?”
丁乃翔说:“你们可能闹意见,但是绝不可能有矛盾,为什么你还用问我吗?你们是最相爱的一对。”
丁一叹了一口气,她一时还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丁乃翔又说:“所以,这次去北戴河我非常不痛快,闹心。老贺这个人,在台上的时候往那里一坐,还像那么回事,下台了,说话办事一点都不像领导干部了,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而且成心恶心我,打那顿饭后,我宁愿没地方坐到外面去吃,也不跟他一个桌子了,哼,真让我瞧不起他了……”
丁乃翔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就看着她的手腕,说道:“对了小一,你乔姨说你手腕上的伤有问题,是不是江帆真的欺负你了?”
丁一笑了,说道:“您刚才怎么说着,外面是最相爱的一对,他怎么可能会欺负我?”
“那是怎么回事?”丁乃翔紧问道
丁一就知道爸爸要问她手腕上的伤,早就想好了对策,说:“我俩开玩笑,打闹来着,他抓我的手劲头大了点,我的皮肤不好,可能凝血功能有问题,马上就红了。”
丁乃翔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说也是不可能的事,你跟你妈妈一样,你妈妈也是皮肤白,而且白嫩,轻轻碰一下,皮肤马上就青紫了,我说江帆不可能欺负你。另外小一,尽管你开始跟江帆的时候我反对过,甚至还出面干涉过,原因不是他这个人怎么样,是当时他给不了你结果,但现在你们俩终成正果,我就没得说了,他工作忙,全市那么多人的事他都得惦记着,还要保证经济增长,保证社会稳定,城市还要发展,所以,他忙是肯定的,你要多理解他,不要耍小性,凡事以大局为重。你当时崴脚,他顾不过来你,你现在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搬回家去的?”
丁一说:“没有啦——”
“真的?”
“真的。”
丁乃翔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那天看到你手腕上的伤,想起老贺说的话,我这两天还真有点睡不着觉,总是琢磨你们的事。”
丁一撒娇对爸爸说:“爸,对不起,让您操心了。您没有问问他,他是听谁说的?”
丁乃翔说:“我问了,他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