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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蕾带头鼓起掌。
乔姨给他夹了一点菜,怪嗔地说道:“逞什么强?”
“哈哈。”
小虎这时认真地说道:“下一代是不是指的就是我啊?”
杜蕾笑着摸了一下儿子的脑袋,说道:“不光是你,还有姑姑的宝宝也是下一代。”
小虎看着妈妈问道:“姑姑的宝宝在哪里?”
他的话,又引起全家的哄堂大笑。
杜蕾说:“那你要问问姑姑宝宝在哪里了?”
小虎转向姑姑,刚要说话,丁一就将一小勺冰激凌塞进了他的嘴里,以至于小虎把自己要问的话跟冰激凌一起咽了下去。
杜蕾故意埋怨丁一说道:“你小心噎着我的儿子。”
丁一拿小勺冲她比划着,小声说道:“就你坏。”
丁乃翔这时说话了:“小一啊,我认为你嫂子这个话题很有趣,也很有探讨价值,她说出了我想说的话。那个小江啊,这个问题你们要抓紧啊”
陆原说:“爸爸,你这是公开逼宫啊”
“哈哈,就当是吧。”丁乃翔也不客气地说道。
江帆看着丁一,丁一也正好看着他,丁一垂下目光,低下了头。
江帆笑着站了起来,他说道:“爸爸,嫂子,你们的话道出了我们俩人的心声,这项工作已经提到了议事日程,我们正在努力,争取年内见到成效,作为另一个下一代的家长,我代表他提前敬全家,谢谢大家对他的盼望。”
他说着就端起了酒杯。
小虎眨着眼说道:“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江帆说:“可以。”
“我想说的是,宝宝还没出来,如果他出来了就能喝酒吗?”
江帆一时没明白他话的意思,说道:“宝宝当然不能喝酒了?”
“那江叔叔为什么要代表宝宝敬酒?”
陆原站了起来,他跟儿子说道:“正因为宝宝不能喝酒,江叔叔才可能代表,比如,你不能喝酒,我就可以端杯代表你。”
小虎点点头,说:“我懂了。”
陆原说:“我陪着我外甥的爸爸,一起敬全家。”
这顿饭,尽管丁一表现得不是那么积极,但是有陆原的配合,全家吃得也是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他们吃完后,他们全家在酒店经理一行人的送行下,走出了国际大酒店。
陆原又开始分配车辆,他说:“大家都听我指挥,回去的车辆我安排,所有的人不包括丁一同志,全部上我的车,咱们这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丁一没有立刻上车,而是将爸爸搀进车里,看着陆原开着车走了后,才回过身,看着江帆说道:“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回去。”说着,就要向外走。
江帆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丁一下意识看了一眼,江帆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松开她的手腕,说道:“众目睽睽,你必须上车”
江帆的声音不高,但很严厉。
丁一看着他,灯光下,他的眼里闪着戾气。
丁一想了想,说道:“好吧。”说着,甩开江帆的手,向他的车走去。
江帆紧随其后,他刚想给丁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不想丁一却抢先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
江帆只好走了回去,酒店经理早就给他拉开了车门,并且用手挡在他头顶的上方,让江帆坐了进去。
江帆开着车,驶出酒店大门。
行驶在大街上,车内的两个人谁都不说话。
眼看快到江帆住的军区大院了,江帆减慢了车速,打了转向灯,丁一一看,说道:“我回我家。”
江帆没有理她,而是继续打着转向、并线,他刚想往大院拐,就听丁一又说道:“你要是不停车的话我就跳车了。”
江帆从后视镜看着她,果然,她的手已经放在了车门的把手上。
江帆见状,就停止了转向,将转向灯打向相反的方向。
江帆不想惹怒她,而是乖乖地开着车,向西城方向驶去。
过了一会,江帆再次从后视镜中看了看她,就见她的脑袋始终都是别向窗外的,而且一直是一个姿势,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丁一没说话,依然看着窗外的风景。
江帆又说道:“我在跟你说对不起。”
丁一的眼睛依然看着外面的夜色,说:“用不着,我们俩谁也不用跟谁说对不起。”
江帆说:“毕竟我是男人,但我绝对没想到我用了那么大的力,真的对不起。”
丁一感觉鼻子有些酸,但她克制住自己,没有说话。
江帆见她不说话了,就说道:“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丁一说:“除去明天回家还有关于那个协议的事,其它我一概不听,你说了也是白说。”
江帆感觉出丁一知道了他想说的话,但是他仍然说道:“我想买房子,有可能还住在军区大院……”
“那是你的事。”丁一冷冷地说道。
江帆的话说了半截,就被丁一打断了,他自嘲地笑笑,不再说了。
到了家门口,江帆停好车,刚想下去给丁一开门,就见丁一早就打开门出去了,头也不回地快步向胡同里走去,江帆下车后,也向里面走去,但见丁一打开门,径自走了进去,然后“咣当”一声,就从里面把大门关上,刚好江帆走到门口,差点没碰到他的脑门。
江帆掏出钥匙,刚想插入锁孔,想了想,他又住了手。他今天已经让她发了一回怒了,他不想再次激怒她,明天,他们还要共同回家,为了保证明天顺利回家,他罢了手,转身往回走,因为他对丁一深层次的脾气已经有了些了解,不敢再对她用强了,他手腕上的淤青让他感到非常自责。
他回到了车里,借着车顶的灯光,他看清了她放在座位上的那个存折,这个存折是他在酒桌上给陆原的那个,他知道这是丁一故意放在他车上的,他拿起来,看了看,摇摇头,放进自己的包里。
只要明天她跟自己回家,路上有的是时间谈他们的事。
第二天一早,江帆再次开着车,来到了西城老房子的大院,他停好车,手里拎着半路上买的早点,掏出陆原的那把钥匙,走了进去。
也可能是丁一有准备,她早就起来了,江帆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楼上。
“我买早点来了,快下来吃吧。”江帆冲着楼上喊道。
过了一会,丁一穿戴整齐走了下来,她说:“你吃吧,我吃过了。”
江帆知道她不可能吃,就说:“如果你没吃的话,我劝你还是吃点,别忘了咱们是去医院看望病人,看望病人中午饭是没有准点的,一两点吃也是它,三四点吃也有可能,再有,你的戒备心理不不要那么强,我不会给你下毒药的。”
丁一听他这么说,感觉江帆说得有道理,她想了想,说了一句:“吃就吃。”说着,坐下,拿起一根油条就放进嘴里,咬了一大口。
“哈哈,别噎着,来,喝口豆浆,现在正好喝,不烫。”江帆殷勤地递给她豆浆。
丁一也不客气,端起豆浆喝了一口,也许刚才那口咬的太大了,半天她才咽下去。
他们吃完早点,江帆主动收拾,等他收拾完洗了手后,丁一正对着镜子戴遮阳帽。
江帆见她仍然穿着昨天晚上那件长袖套头衫,他便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一只手抬起她的胳膊肘,一只手抚摸着她的手腕,轻声说道:“对不起,疼吗?”
丁一的心就是一动,她的鼻子有些酸,但她还是强硬地挣开了江帆,说道:“这点痛算什么,小儿科,再说,咱们也扯平了不是吗?”
“丁一……”
江帆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丁一用手势打断了,她说:“江记,咱们该上路了。”说着,正了正帽檐,率先走了出去。
江帆无奈,只好拿起手包,跟了出来。
丁一见他出来,就上前锁好了门。
丁一坐进了后面的座位上,江帆从手包里掏出那对手镯,他拿出来,转过身,递给后面的丁一,说道:“我看你还是戴上它的好,一来可以遮一遮,二来你如果不戴的话,妈妈会问你的,所以,为了避免他们的问话让你尴尬,你还是戴上吧,这样对他们也会是一种安慰。”
丁一犹豫着没有接。
江帆又说:“算我借给你戴的,你用完还可以还给我。”
丁一想了想接了过来,这对手镯,尽管她很少两只一起戴,但也是经常换着戴的,一来有玉养人的说法,二来她也的确喜欢,喜欢那翠绿的颜色,配上她白净的手腕,的确是最天然的装饰,再有也是江帆妈妈的一片心意,她以前每次跟他回北京看望他们的时候,更是镯不离腕的。
丁一将两只手镯都接了过来,两只都戴上了,别说,戴上这对手镯,的确能将手腕处淤青遮掩不少,配上白色的衣袖,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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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江妈妈的怀疑()
她戴上手镯后,江帆本来想扭过头看看,但是丁一却往下抻了抻衣袖,然后把脸扭向窗外,若无其事地看着外面。 :
江帆笑笑,系上安全带,驾着车,驶出了这条白杨大道。
一路上,丁一几乎没有主动说过话,只是回答了江帆必须回答的问话,然后闭上眼睛,佯装睡着。
等快到医院了,丁一突然说道:“你是不是还没买礼?”
江帆说:“是啊,早上那么早,超市还没开门,一会咱们到医院附近买点水果和营养,然后给五千块钱,还有昨天爸他们给的那些。”
丁一想了想说:“咱们是不是要给江燕买点东西,毕竟,她很辛苦。”
江帆说:“她辛苦应该的,那也是她爸,所以你谢她不合适。这样,江燕的孩子这次考的成绩不错,全班第一,作为舅妈,你奖励一下吧,这也是变相感谢江燕吧。”
丁一说:“他学习这么好啊?”
江帆说:“外地的孩子,只要差不多的,在北京考试排名都错不了,但综合素质比北京孩子还是有差距。”
丁一不说话了,她突然感觉跟江帆说多了。
丁一和江帆拎着水果和营养,在江燕的带领下,走进了爸爸病房,爸爸住的是高干病房,江帆对爸爸住的病房非常满意。当他俩并排站在爸爸跟前的时候,老人激动地戴着输液的针管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丁一赶紧制止住了他,让他躺下休息。
江燕说:“看看爸爸看见你们来高兴的?”
爸爸收起笑容,虎着脸看着女儿说道:“我高兴是高兴,是不是你告诉你哥的?”
江燕说“天大的冤枉啊分明是您老伴儿打错了电话,把给我的电话打到了哥哥那里,问化验结果,我哥才知道了。我说您真是偏向,使唤我一点都不犯算计,儿子儿媳看你来你都心疼他那点时间?就不怕我有意见?”
爸爸被女儿数落得没了词,说:“他不是忙吗?你不是守着我吗?而且还在医院上班,有事我们不抓挠你抓挠谁?”
抓挠,是他们当地的土语,在这里专指“使唤”的意思。
江帆掏出一沓钱,递给江燕,说道:“这是丁一父母和哥哥给的,他们让我们转交给爸爸,你看着给爸爸买点什么,另外,这是我们孝敬爸爸的,想着爸爸出院后,多给他买点营养吃。”
江燕接过了两沓钱,放到了爸爸枕头下,说道:“我不替他管钱,我只替他跑腿。”
爸爸说:“你们那钱拿回去,我用不着,看病报销,自己花不着什么钱,亲家的钱我留下,回去替我谢谢亲家和你哥嫂。”
江帆说:“钱您自己留着,报销也要自己先垫上才能报销,我知道您的家底,都用在买房子上了。”
爸爸一听就笑了,说道:“只要你们好好的,我要家底没有用。”
江帆说:“您放心,我们都很好,只要您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就是我们的福气。”
江父听儿子这么说,就把脸扭向里侧,悄悄伸出手,抹了一下眼角。
江燕小声说道:“自从做了手术,爸爸眼睛变软了,看电视都能流泪。”
爸爸不好意思地笑了。
江燕转移话题,她转过头,眼睛就看向了丁一的腹部,丁一的脸红了,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伸出手,将她的脸推向一边。
江燕看了看表,说道:“可惜今天是周日,不然我再带你去检查检查。”
丁一红着脸说:“我看你是职业病犯了,见着人就想给人家检查。”
“哈哈。”
江帆和江燕都笑了,就连爸爸也把脸歪向里侧暗暗地笑了。
他们跟爸爸聊了一会天,爸爸说:“你们回家去看看你妈吧,总是念叨你们,我要是不拦着的话,早就给你们打无数个电话了。”
江燕说:“去吧,我儿子估计也在那儿,你们想着中午管我儿子的饭就行。”
江爸爸说:“你也回去吧,我一会跟医院订餐。”
江燕说:“我今天值班,怎么回去?您真是老糊涂了,再说了,妈妈有段时间没看见她那天仙般的儿子和儿媳了,我回去不是碍事吗?我妈能拿正眼看我吗?”
“你就亏心吧?”爸爸说道。
江帆和丁一笑着辞别了爸爸和妹妹,上了车,江帆发现丁一仍然坐在后面,他就说道:“我说,你就那么心安理得让一个厅局级的干部给你当的哥?不兴坐到前面来呀?”
丁一从坐上车的那一刻起,就收起了笑容,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她对江帆的话置若罔闻,根本就没理他,坐在后面看着窗外,一幅爱搭不理的样子。
江帆说:“行啊,你现在是把我拿服了,好,的哥就的哥吧,如今我是什么待遇都不能要求的,有罪之人,不敢指望待遇平等啊”
丁一想笑,但是忍住没笑,更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江帆不再说什么,而是开着车向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了家,妈妈早就接到了电话,摆好水果等候他们。
妈妈看见他们,高兴地合不拢嘴,她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不知说什么好。
江帆说:“妈耶,您别光看着我们乐了,让我们换鞋进屋啊”
妈妈这才意识到自己挡住了他们,急忙闪身躲开。
江帆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把女式拖鞋放在丁一跟前。
丁一换完鞋直起身,妈妈看见她的头上冒出了汗,就说道:“我去开空调。”
江帆说:“不用,一会我们洗洗就降温了。”
妈妈说:“还是开一点吧,等屋里的温度降下来再关上,这空调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摆设。”
江帆进屋后就解开衬衫的扣子,脱掉衬衣,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他将衬衫搭在衣架上说道:“妈,今年您和爸爸体检了吗?”
妈妈说:“没有,我们自费体检的,单位组织的体检活动我们只有回去才能参加。”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记住,每年都要体检一次,自费就自费,钱我出。”江帆走进洗手间去洗脸。
妈妈说:“正常体检用不了多少钱,不用你们出。来,孩子,吃水果。”
妈妈说着就去拉丁一的手,碰到了她手腕上的手镯,顺势抬起看着说道:“不错,玉这个东西就是要常戴,越戴越润……天,你手腕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的一块青紫?”这时妈妈突然惊声说道。
丁一赶忙缩回了手腕,说道:“是我不小心碰的。”
妈妈这时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