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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紧皱着眉头,哽咽着说道:“那你让我怎么办?”
江帆痛苦地看着她,说道:“我不知道……还是那句话,请你给我时间,让我把事情想清楚,然后我们再做决定,你看行吗?”
透过泪眼,丁一看着江帆,她知道,他的心也狠痛……
那天晚上,丁一哭得很伤心,江帆也很难受,他将丁一抱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给她拿来热毛巾,帮她擦着脸,又帮她脱去衣服,盖上被子,吻了一下她的脑门,说道:“别伤心了,早点睡吧。”
江帆说完,给她掖了掖被角,刚要转身离开,不想被丁一拉住了手,同时,丁一抬起上身,抱住了江帆……
江帆也抱住了她。
丁一激动地吻上了他,说道:“别离开我……”
江帆抱紧了她,说道:“我不会离开你。”
丁一说:“我什么都没做。”
“我信。”
“那你回来睡吧。”
江帆说:“乖,你先睡,我还要赶个材料。”
丁一松开了抱着他的手,默默地看着他开门出去了。
晚上,江帆写完材料后,将房小床上的被子拉开,他脱了外面的衣服,才想起里面穿的衣服该换了。他走出房,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刚想拉开衣柜找自己的衣服,就听丁一呢呢喃喃不知在说着什么,江帆知道她在做梦,就轻轻地打开衣柜,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哪知,这个时候丁一的呼吸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粗促,气息全憋在喉咙里出不来。
江帆一惊,转过身,借着微弱的灯光,就看见丁一胸脯剧烈起伏着,嗓子里咕噜着什么。
江帆知道她在做噩梦,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床边,就见丁一嘴翁张着,脸憋的通红,额上一层汗珠。
他俯下身,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醒醒,醒醒。”
丁一终于醒了过来,她睁开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江帆,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他的怀里时,她一下子就抱紧了他,嗡嗡地哭出了声……
江帆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的心里也很难受,毕竟丁一跟他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他对她的感情是没有改变的。
他放下了她,哪知丁一却抱住她不松手。
江帆温和地说道:“我去给你拿毛巾,你出了好多汗。”
“不,我不让你走……”丁一软弱极了,唯恐江帆离去。
江帆见她孤独无助的样子,他心疼了,说:“好的,好的,我去关那边的灯,马上回来。”
丁一听了他的话,这才躺下,看着江帆走了出去。
江帆关闭电脑,关了灯,回到卧室。丁一掀开被子,江帆脱去衣服上了床,躺在丁一的身边,丁一依偎在他宽厚的怀里,这才有了安全感,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脯上,委屈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江帆伸出双臂,把她抱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说道:“做什么梦了?”
丁一的眼泪流得更欢了,说道:“梦见我又找不到你了,你又不辞而别了……”
“哦,对不起。”江帆动情地抱紧了她。
记得以前在亢州的时候,丁一有一次联系不上江帆,后来也是这样说的,说找不到他了。他记得当时问丁一:如果你找不到我怎么办?
看来,丁一之所以做了这个梦,说明她现在跟过去一样,缺乏安全感,以前丁一可以缺乏安全感,但现在跟他结婚后还缺乏安全感的话,不得不说是江帆的失败了。
江帆很内疚,他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她,给她尽可能的安全感。
尽管他紧紧地抱着她,但敏感的丁一还是感到了他的距离。她有些心凉,但她始终认为他们没有问题,是江帆认识有误,所以,她主动地抱紧了他,抬起头,吻向了他。
江帆回吻了她一下,又将她重新抱紧。
丁一显然不满足他的应付,用另一只胳膊肘撑起头,另一只手搂住江帆的脖子上,看着他,说道:“江帆,我爱你……”
这是丁一不多的表白。她的眼里还噙着泪水,嘴唇就颤抖着挨上了他的,撬开他的齿,深深地吻着他。
江帆感到她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脸,他抱住她,也吻了她,但显然,他的吻和从前是有区别的。
也可能丁一感到了他的不同,也可能是丁一这个姿势接吻实在有些累,她最后吻了他一下,便因体力不支重新躺在了他的臂弯里。她伸手摸着江帆的脸,喃喃地说:“江帆,我不要你应付我,我要你真心的爱我。”
江帆搂着她,说道:“好的,好的。”
丁一又说:“让我们还像从前一样相爱。”
“好的。”江帆拍着她的后背。
“江帆……”丁一哽咽着说:“你知道我刚才在梦里找不到你有多焦急,本来你拉着我的手,后来不知为什么你突然就不见了,我一个人茫然地站在不知是什么地方,想喊你,却又喊不出来……”
“对不起……”江帆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脑门,说道:“对不起,我让我失去安全感了,是我不好。”
丁一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她依偎在江帆的怀里,喃喃地说道:“我不要你离开我。”
江帆点点头,说道:“好。”
丁一任性地说:“无论我们俩人闹多大的矛盾,我们都不要离开这个家,不要抛弃对方离家出走,我们可以吵架,可以谁都不理谁,就是不许让对方独守,你能答应吗?”
“是的,我能。”
丁一又进一步说道:“那你以后多么不高兴都不许住在单位宿舍了,行吗?”
江帆说:“我那几天的确是在忙工作。”
丁一不跟他计较,说道:“我知道,工作除外。”
“好,我答应你。”
丁一舒心地笑了,她往江帆的怀里拱了拱,说道:“那就好,我心就踏实了。”
江帆拍着她的后背,没有说话。
丁一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说道:“江帆,我想要孩子了……”说着,手就开始在江帆身上抚着……
夫妻之间,细小的动作都能传递出爱的信号,江帆岂能不知道丁一的动作的含义,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腋下夹住,说道:“过一段吧,我最近不在状态,很疲惫,等我恢复了状态,我们再要不迟。”
丁一愣了一下,看来,江帆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她可以等,因为她对自己的爱情充满了自信,更加自信自己感情的纯真程度,所以,她从选择了等……
等和忍没有立刻消除江帆心的疑虑,江帆对她似乎不像从前了。尽管他们没有再吵架,但少了以往那种温馨和谐的家庭气氛。江帆不再在单位过夜,但他在家里也不经常跟丁一睡在一起,有时在房工作到很晚。
又过了几天,江帆从外面回来,他见着丁一高兴地将手里拿着的一份件递给她,说道:“你看看这个件。”
丁一正在往餐桌上端汤盆,她刚刚煲的排骨莲藕汤,她已经很久都没见江帆高兴了,她擦了擦手,接过了江帆手里的件,件很短,只有四五行字,这是一份省委下发的件,好像是省里要加强扩权县市的规格和待遇问题。
她不甚明白,又将件递给了江帆,说道:“我不太明白。”
江帆换好衣服后从卧室里出来,他面带微笑,说道:“不明白?”
丁一看着他,她发现江帆今天的确精神很好,就也微笑着说:“是的,我不了解扩权县的事,所以……”
哪知,刚才挂在江帆脸上的微笑似乎走了样了,他从丁一手里接过件,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也太不关心他了?”
丁一脸上的笑立刻变得尴尬了,她立马意识到江帆让他看件的意思了,她也冷了脸,说道:“江帆,这个他是谁?请你把话说明白好吗?”
江帆说道:“你是不是明知故问啊?我让你看件的意思当然是和我们这位老朋友有关系了?你没看到吗?扩权县市的一把手也就是县委记或者是市委记将提高待遇规格,直接进上级市委领导班子,是常委,按照件精神,锦安的亢州和清平两位市委记即将进入市级常委。也就是说,彭长宜和孟客,将成为锦安市委的常委。”
丁一看着他,没理他,慢慢调开目光,转过身,拿起桌上的小瓷碗,就要盛汤。
江帆见状赶紧说道:“哦,对不起,我忘给你打电话了,我已经吃过了。”
丁一没说话,她已经习惯江帆不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是否回家吃饭的事了。这段时间以来,尽管他们有过那晚的温馨誓言,谁也不离开谁,但现实,丁一明显地感到,他们两人的心已经渐行渐远了。
江帆见她不说话,就又说道:“你该打个电话祝贺一下他。”
丁一不屑理他,继续闷头盛汤。
江帆很少见丁一对他这个表情,他也有些生气,见她依然将两只碗里盛满了汤,说道:“我说了我吃过了,你为什么还要盛两碗?”
丁一抬头看着他,注视着他那陌生的表情,说道:“两碗我都吃,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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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彭长宜又进了一小步()
江帆没想到丁一这样呛他,他知道她温柔的外表下是有倔脾气的,乖顺的小鹿也会尥蹶子,想想当初她断然离开市政府去电视台的事,都没跟他说一声,他那是第一次领教了她的倔强和坚韧。 当然,还有后来的种种,比如她敢一个人离开黑夜的草原,比如她躲到了新加坡那么久……
想到这里,江帆不敢再用说什么了,他也怕把她惹毛,他就扬了下眉毛,冲她点点头,说道:“好吧。”然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彭长宜打电话,等彭长宜接通了电话,他朗声说道:“长宜啊,你好,今天是周末,你是不是回家了?”
丁一放下了碗,她早就没了食欲。
江帆在客厅里继续着电话,这时就听他大声说道:“哦?都到家了,正要准备吃饭?什么,又是京海你们几个?真羡慕你们,又可以喝酒了。”
电话里,传来彭长宜的声音:“市长,你还没下班吗?”
江帆说道:“下了,下了,我也刚到家,长宜,说话方便吗?”
彭长宜说道:“方便,我正在开车,快到饭店了,就我一人,您说吧。”
江帆这时郑重其事地说道:“长宜,我今天看到省里下发的一个件,锦安也应该接到了,件的内容跟你有关系,所以我要提前祝贺你。”
此时的彭长宜刚开着车到了铁饭店的大门口,他接电话的功夫,就把车停在了一个角落里,今天晚上,寇京海做东,吃春节前的散伙饭,他们这个“春节散伙饭”由来已久,已经保持多年,春节前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以后就该各自忙春节的事了,年前就不再聚会。今年人员比较齐全,姚斌也特地赶回来参加。
彭长宜之所以来的晚,他是现从北京赶回来的,回来以后,他没有直接来饭店,先到了老领导王家栋的家里,因为舒晴父母提前回东北老家过年去了,舒晴单位发的福利无处存放,有两条大马哈鱼,一条让他送给王家栋,一条让他送给老顾,彭长宜把老顾带鱼送到家后,他开车又到了王家栋家,将鱼递给老领导,转达了舒晴的敬意,又跟王家栋坐了一会,这才起身赶往饭店。
快到饭店的时候他接到了江帆的电话,此时的彭长宜,当然不知道江帆跟丁一闹别扭的事,但每次接到江帆的电话他都是很高兴,此时听江帆说祝贺他,他就笑着说道:“市长啊,您看到了什么件,祝贺我什么?”
江帆这才告诉他省里下发件的事。
彭长宜听了后说道:“这个件发了几天了?”
江帆说:“件是昨天开始传阅的,但我昨天没在办公室,今天上午才看到的,估计发了两三天了,你等等,我看看日期,我把他拿回家了,日期是上周,发到市级是这周的事。”
彭长宜说:“这倒是个好消息,只是件是件,真正落实到实处未必就是我了。”
江帆不解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亢州市委一把手,难倒最后进常委的还能是别人?”
彭长宜无奈地笑了两声,说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尽管是亢州市委一把手,但现在主持工作的不是我,是别人。”
江帆说:“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即便个别领导有这个想法,也不能违背组织原则办事的,再有,毕竟不是某一个说了算的事,这事上级件规定的,我为什么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有这样一个件,做到心有数。现在锦安的市长是关昊,尽管他不插手人事问题,但他会坚持原则主持公道的,岳筱不能瞎来。”
彭长宜也感觉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他说道:“但愿吧。”
江帆见彭长宜的兴趣不高,就故意说道:“跟小舒教授的关系进行的怎么样了?”
彭长宜说:“先谈着呗,我现在基业未稳,这件事只能是先谈着。”
江帆说:“小舒那个姑娘很好,你要抓住机会。”
彭长宜说:“是啊,还算进展顺利。”
江帆见这个话题都没能让彭长宜情绪高涨起来,知道彭长宜对他的消息上心了,就说道:“那好,你先进去吃饭吧,有机会我们再聊。”
挂了彭长宜的电话,江帆皱着眉琢磨了一下,他忽然抬头望向餐厅,这才看见丁一早就不在餐厅了,餐桌上只有两只不再冒热气的小碗,碗里的烫还在。
江帆看了看卧室,卧室的门紧闭着,他知道丁一躲进卧室去了。
江帆站起身,想跟丁一说点什么,来到门口后想了想,又转了回去,他走进了房。他们一个在卧室,在一个房,这种情况最近好像成为这个房子里两位主人的常态。有时,冷战比大吵大闹还让人不安……
事情没有向彭长宜担心的那样发展,一周后,锦安市委特地召开了本届党代会的最后一次会议,根据省件的指示精神,增补了扩权市亢州和清平市的两位市委记为市委常委,计划单列市的督城和合甸两个市的市委记为市委委员。
彭长宜特意跟党校请了一天假赶到锦安参加大会,并且第一次作为市委常委,参加了锦安市委的常委会。
至此,彭长宜在亢州电视台的称呼变成了“锦安市委常委、亢州市委记彭长宜……”
成为市委常委后,按要求每周要回来参加常委会例会的,彭长宜当然不能总是请假,再说了,尽管是常委,但作为他们这样的常委,几乎没有什么发言权的,所以彭长宜在会议宣布的当天就跟组织部请了假,以后开常委会他就不回来了,必须需要出席的会议他再回来。
成为锦安市委常委后,彭长宜给江帆打了个电话,向他报告了这一消息。
当时江帆正好在班上,他对彭长宜表示了祝贺。挂了彭长宜的电话后,江帆就想给丁一打个电话,想告诉她这个消息,想想还是算了。如果在平时,丁一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告诉她彭长宜的消息,她肯定会误会自己,认为自己别有用心。
自从看的丁一的日记后,江帆的确受到了刺激,说是打击也不过分,这是跟她认识以来从未有过的,尽管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丁一背叛了他,但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了,袁小姶也是他主动追求的结果,所以这一次对他的打击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打击,以至于他怀疑这份感情的纯粹性,就像他跟丁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