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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的问题。”
汪军见朗法迁说得认真,就更加认定这件事的严重性,他说道:“朗局长,我汪军成长的每一步都没有离开您的提携,尽管您把我捧到台长的位置,但我仍然离不开您这根拐棍,我现在脑袋已经大了,没有任何主意,该怎么做,您就下指示,我听您的。”
朗法迁点点头,用手指在胡桃木的餐台上写下了一个“拖”字。
汪军认真地看着,用心地琢磨着这个字的深意。
这时,朗法迁说道:“小汪,朱一民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本来汪军还在琢磨朗法迁的这个“拖”字,没想到他突然问起“朱一民”的事,就说道:“我不知道,当时只是按照两办的意思,号召广大群众充当社会观察员的角色,对这项工作进行舆论监督,还有增设举报电话和举报箱等措施,倡议发出后,我们收到了大量的信件和来稿,朱一民在所有人当的观点是最客观的,也是最有思想水平和字表达水平的人,他的稿件,我们当然要采用了。我现在有点不清楚的是,之前蔡枫部长问过我,家实记也打电话问过我,当时我们在倡议就说过,为了打消观众的顾虑,可以以匿名的方式反映问题,发表评论章,所以,朱一民的真实身份我们是不知道的。”
汪军顿了顿,又说道:“是不是殷记和蔡部长问过?”
朗法迁说:“当然了,不然我怎么想起问你这个。其实,当时的阆诸谁都想知道朱一民是谁,家实记推断,有可能是定居阆诸的高级干部,所以,可想而知,政府眼下进行的这项工作有多难。做好了还行,做不好四面八方的眼睛都盯着呢,今天是朱一民,明天就有可能是李一民了,总之会有各种各样声音出现的。”
汪军说:“您说得太是了,所以,我认为如果将这封信公开的话,是不是更会给市委市政府找麻烦?我这个业务型的干部都看出了这个问题,难道殷记和蔡部长这些专业政客都看不出来吗?”
朗法迁看着汪军,说道:“能看不出来吗?他们这样做可能是为了更好地促进这项工作向前开展,更好地发挥咱们舆论监督的作用吧?”
汪军听朗法迁这么说,差点没笑出声来,感觉局长的话前后矛盾。尽管他的心有许多的疑问,但汪军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了,朗法迁都自相矛盾了,汪军该知道,这个解该是多么不容易得到。
汪军把朗法迁送到局里,当初广电大楼盖好后,朗法迁为的是不想让局里过多干预电视台的业务,以局台分离为由,没有同意广电局搬进大楼,而广电局还是在原来的一栋三层小楼办公,朗法迁当上局长后,也不好马上提出搬到大楼里去办公。汪军也没主动说让他们搬到大楼里来办公。事实上,电视大楼从开始规划到落成,都是涉及局台一起办公的,只不过楼层不同而已。上面空着的两层,其实就是给广电局留的。汪军感觉局机关搬回来指日可待了。但眼下他不准备主动说这事,局机关真的搬过来,首先就会曾加费用,还有更主要的就是局领导干政。所以,他宁愿给局长一笔额外的办公费用,也不愿局机关搬过来。
朗法迁当然知道汪军是怎么想的,因为当初他的心思就是汪军现在的心思,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朗法迁也从来都没有跟汪军提过这个事,汪军不主动说,做为朗法迁是不会上赶着求汪军要求机关搬到大楼里来的。
回到台长办公室,将房门反锁上,在屋子来走来走去,他显得心事重重,左思右想了半天,他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坐在办公桌后,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丁一办公室的号码,四位数刚拨了两位,他就放下了电话,走出门,进了电梯,下到了丁一所在楼层,走出电梯后,径直向丁一的办公室走去。
他站在丁一办公室前,卷起指,轻轻敲了两声。
“请进。”里面传来丁一的声音。
丁一今天上正常班,所以她在办公室。
汪军推开了门,就见岳素芬也在。他说道:“岳台长,你也在。”
岳素芬连忙直起身,说道:“汪台,我正在跟小丁研究这次主持人大赛报名者的情况。”
岳素芬是这次评委副主任,主任是汪军。
汪军装作很感兴趣地凑到她们的办公桌前,说道:“发现种子选手了吗?”
岳素芬说:“发现了几个,就是不知道他们临场发挥怎么样?”
汪军说:“嗯,希望这次能多出现几个像上次丁一这样的人才。”
丁一赶忙说道:“汪台,我没得罪您吧?”
汪军和岳素芬“哈哈”大笑。
岳素芬说:“汪台亲自来了,肯定是找小丁有事,那好,你们聊,我一会再过来。”
汪军说:“岳台长客气了,对了,我刚从你家的咖啡厅回来。”
岳素芬站住了,小声说道:“上班时间去喝咖啡?**。”
汪军笑了,说道:“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和朗局长是谈工作,正好路过咖啡厅,是朗局长提出去你那里的,害得我破费了一大笔资金。”
岳素芬笑了,说道:“一千多毛吧?是不少。”
汪军说:“哪呀?两千多毛,我说就要一杯咖啡就行了,没想到朗局长偏要什么糕点、薯条之类的东西,我们俩就是两千多毛。”
岳素芬笑了,说道:“两千多毛就心疼了?那么会过日子干嘛?又没人帮你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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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曝光信震惊了市领导()
汪军笑了,说道:“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 w w wnbsp;。 。 c o m”
岳素芬也笑了,说道:“好,你们谈,改天我请你,你再把你那两千多毛吃回来。”
汪军和岳素芬、丁一比较熟悉,所以在她们面前就没有了台长的样子,但是到了其他人面前,他还是很会摆官架子的。
岳素芬走了后,丁一请汪军坐下,就要给他倒水,汪军拦住了她,说道:“小丁,你坐下,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丁一见汪军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就没再给他倒水,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
汪军从兜里掏出了那封信,说道:“你看看这个。”
丁一接过信,从里面掏出一张信纸,她见开头写的是“市领导”,就不解地看了一眼汪军。
汪军冲她点点头,说道:“看下去。”
丁一便低头看着,反复看了两遍,她仍然不解,说道:“群众来信?”
汪军点点头,说:“只是这信不是写给咱们电视台的,是写给市领导的。”
丁一也是从官场出来的人,多少还是有些政治敏感的,而且曾经得到江帆、彭长宜的真传,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又有些不解,说道:“汪台长的意思是播发这条消息?”
汪军说:“领导的意思是这样,但我和朗局的意思正相反,如果将这封信捅出去,政府当前的这项工作就会处于被动局面,这跟我们播发朱一民言论的意向可是截然相反的。”
“朱一民”寄过来的稿件,都是汪军亲自校改后播发的,汪军尽管不知道朱一民是谁,但是在第一次尝试播发了朱一民的言论后,江帆特地给汪军打来电话,肯定了电视台这种做法,鼓励汪军加大舆论导向的宣传,为政府工作助力。
丁一看着汪军,说道:“我……有点不明白台长的意思……”
汪军说:“小丁,有些事我也不明白,但我相信江市长会明白,我的意思是这封信你今天晚上拿回家,让江市长看看。然后再原封不动地给我带回来。”
丁一想了想说:“汪台长,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俩到家后谁都不谈各自的工作,他的事我更是不过问,所以,还是你亲自给他吧。”
丁一说的这是实话,她从来不参与江帆工作上的事,而且在外面听到的话也很少跟他学舌,怕影响了他对事物的判断,这也是江帆对她的要求。
汪军皱着眉说道:“我刚从蔡枫部长那儿出来,马上再去政府找他,你想害死我呀?”
丁一想想汪军说得也对,而且看不出汪军这样做的敌意,就说道:“那好吧,那我就带回去。”
汪军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说:“小丁,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想赎我的罪过……”
丁一说:“我说了不止一次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如果总是提这些,我们就没法处了。”
汪军冲她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汪军出去后,丁一关上房门,即便汪军不强调,她也知道这封信的分量。于是,她看了看表,给江帆发了一条信息:方便请回电话。
很快,江帆回了一条信息:在开会,有事?
丁一回道:是的。
过了几分钟,江帆给她打来电话,说道:“你在哪儿?”
丁一说:“我在单位,散会了?”
江帆说:“没有,你说有事我就出来了。”
丁一简短截说:“刚才汪军给了我一封群众来信,是反映新一区商业步行街项目问题的,这封信是殷家实让蔡枫交给朗局长和汪军的,说让电视台曝光,他把信拿回来后,就让我看了。”
江帆显然吃惊不小,他问道:“这信现在在哪儿?”
“在我手里,汪军说让我晚上拿回去,给你看看,他说兴许能有价值。”
听丁一这么说,江帆“嗯”了一声,随后又说道:“电视台准备怎么做?”
丁一说:“汪军想听听你的意思。”
江帆感到事态严重,说道:“宝贝,你一会带着这封信到对面超市东门的路边等我,我这就去拿。”
为了影响,江帆白天上班很少接送丁一,有时候赶在周六日丁一加班,无论是接她还是送她,都不会到马路这边的电视台等她,而是在电视台对面超市的停车场等她。如果是晚上,江帆就会到电视台门口附近等他。这样,几乎没人能看到江帆的车。
今天江帆让丁一到对面超市东门的路边等他,目的很明确,就是江帆不用下车,拿到信后就可以到前面红绿灯处掉头回来。
外面骄阳似火,丁一打着伞,戴着一副大墨镜,走出办公室,她不知道岳素芬一会是否还回来,所以就没锁门,匆匆地下了楼,直奔斜对面的超市走去。
她径直快步地走进超市里,里面的冷风顿时让她凉快了许多,站在门口里面等着江帆,还没等她完全凉快过来,就看见江帆开着车打北边过来。江帆在打转向准备停车,这时,一旁的交警立刻走过来,冲江帆打着手势,告诉他超市门口禁止停车。
丁一赶忙跑过来,跟交警说:“马上就走,谢谢。”说着,跑到车旁。
江帆戴着墨镜,降下车窗,丁一迅从包里拿出信件,顺着车窗塞了进去,江帆关上车窗,冲交警挥手致意,便开着车走了。
丁一看着江帆顺利掉头后,再次向看着他们的交警说了一声“谢谢”。
交警忽然记起了这辆车的车牌号是市长的车,但当时出于职业敏感,他并没有细细看那车的车牌号,而是向江帆打了禁止停车的手势。他回想着里面开车的男子,尽管戴着墨镜,但仍然很面熟,没错,驾车的肯定是市长。他摘下帽子,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看着往电视台方向走的丁一,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执法执到市长头上了?倒霉
这名交警之所以这样认为,是有道理的。记得他刚上班的时候,队长指着黑板上一栏市领导们的车牌号,说道:“你们站岗值勤的时候都给我把眼睛睁大点,机灵着点,别给我惹事看到领导的车一定要小心伺候着。别光对着警车敬礼,兴许警车后面跟着的就是领导的车,谁惹领导不高兴了,别说我救不了你们。”
队长这样说,是因为一名交警拦住禁行的一辆车,哪知这车却是市长聂东的坐骑,结果可想而知,这名刚上班的小交警被聂东骂的狗血喷头不说,还把队长骂了一顿,所以,每当有新交警上班的时候,队长的第一课不是业务指导,而是让新同志熟记市领导的车牌号。
不过让这名交警稍稍安心的是,刚才的市长不像生气了,他在开车往前走的时候,还冲他挥了一下手,歉意地冲他笑了一下,鸣了一下喇叭,那个女的还跟他说“谢谢”。看来,市长也不都是不说理。
江帆回到单位后,鲍志刚随后进来了,江帆说:“散会了?”
鲍志刚说:“散了。”
江帆伸手请他坐下,然后拿着这封信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看了起来。他反复看了两三遍,说道:“鲍市长,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鲍志刚一怔,小心地说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江帆将这封信递给了他。
鲍志刚接了过来,同样看了两三遍,说道:“我怎么总是感觉后面有双隐形的眼睛,总在关键时刻,发出阴光。”
江帆笑了,没接他的话茬,而是说:“恐怕你要辛苦一下了,赶紧去趟新一区,针对这封信上反映的问题,摸清楚,到底哪些手续还没办齐全,时间不等人,这项工作要尽快收尾,尽快召开总结会,我们今年还有好多工作要做,不能让它牵扯我们过长的精力,你叫上蓝匡义,你们俩一块去。”
鲍志刚站起,将这封信放在江帆的办公桌上,就要往出走。
江帆又说道:“对了,信的事,保密。”
鲍志刚点点头,说道:“我明白。”
江帆又将这封信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后,他拿起内线电话,给佘秀打了过去。
佘秀接了电话,说道:“江市长,有事?”
江帆说道:“是的,有个情况想跟您沟通一下,您现在有时间吗?”
佘秀说:“一会我要出去,不过时间还早,你过来吧。”
江帆放下电话,习惯性地拿起笔记本,将这封信加在本子里,就走出了办公室。
这是江帆瞬间做出的决定,无论怎样,他都要跟佘秀达成共识,只要他跟佘秀抱成一团,殷家实就钻不了空子。如果他跟佘秀是驴蹄子两半,那么别有用心的人就容易得逞。
来到佘秀的办公室,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办公室居然坐着季晓琳,这让江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季晓琳懂事,跟江帆打过招呼后说道:“佘记,江市长,你们忙,我先回去。”
江帆说:“别,我就两句话,说完就走。”
贾晓琳笑盈盈地说道:“我的事也说完了,如果两位领导晚上有时间的话,咱们一起坐坐,晓琳想请两位领导放松放松,我们吃完饭去唱歌。”
佘秀笑着看着季晓琳,说道:“我没有问题,横竖不回家,倒是江市长你恐怕请不动。”
季晓琳看着江帆,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说道:“江市长晚上有事?”
江帆赶紧双手合十,冲季晓琳礼貌地说道:“谢谢,我晚上就不奉陪了。”
季晓琳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她依然睁着大眼睛看着江帆说道:“看来我真的请不动江市长了。”
江帆赶紧说道:“你误会了,夫人有令,必须回家吃饭。”
“哦,夫人这么厉害?”季晓琳看看他,又看看佘秀。
佘秀说道:“晓琳,你别追问了,他的情况我知道,夫人让他回去,是有一项伟大的工程要造就,你就别对付了,喝酒的事我早就不攀他了,理解万岁。”
江帆一听,赶紧冲佘秀作揖,说道:“谢谢佘记理解。”
季晓琳猜出了个**分,她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