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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学着彭长宜的样子甩了甩头,也可能最近内心真的没有追求了,她时常胡思乱想,有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在这个满是江帆气息的住所里,常常会一个人静静地发呆,呆着呆着,就会被某种回忆逗笑了。当然,她在潜意识里,是拒绝回忆那些带给她痛苦的片段。
由于工作原因,她一个人在家的时间明显多于江帆,这个时间,她几乎都用来整理他们这个小家。不是鼓捣一瓶插花,就是专心于某一件事情,她很少看电视,有的时候,她手里会拿着一把剪刀,一把小刷子,会对走廊地毯上的毛絮进行一次专项治理。尽管这是个细微的工作,但是细心的江帆,仍然能发现地毯更趋于整洁、干净和清爽。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内心是非常享受的,因为,这是她自己的天地,她在这个天地里,内心是丰盈的、饱满的,而且心情是愉悦的。
前几天爸爸来电话,还问起她是否还在坚持写字,她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现在更有心情写了。”
哪知,爸爸却说:“我可不这样认为,我的认为正相反。”
她笑了,不以为然地说:“即便我不常写,但是学到的技艺,想忘也忘不了,您放心吧。”
爸爸又说:“你这纯粹是歪理邪说,如果技艺学到后却不研习,那么古人就没有业精于勤这一说了。”
“哈哈。”她见爸爸认真了,就说道:“放心吧丁老师,我会给你惊喜的。”
不过,爸爸最后又说道:“只要我女儿快乐就行了,其它的都不重要。我以后不会给你任何压力的,我已经把你移交给了江帆了,我不再管你了。”
所以,从今天开始,她要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那就是继续她的抄写四大名著的宏伟蓝图。
此刻,她重新将裙子挂回衣柜里,又坐在桌旁,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抄写。
刚写了几个字,电话又响了。丁一放下笔,跑出来接电话。这次是江帆。
江帆说:“邹子介可能会找你,我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了。”
丁一说:“他有什么事?”
江帆说:“没说,我估计是不是想让你帮他宣传?”
“哦——”丁一应了一声。
江帆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在干嘛?”
“呵呵,不告诉你。”说着,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丁一就想,邹子介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关于宣传,丁一前一段的确有过这个想法,邹子介就是到了阆诸,也是很有宣传分量的,但他来的时间不长,而且前一段还闹出卫星监测到他在耕地建房这事,就放下了采访他的念头,毕竟他是江帆引进来的,所以,她不想过早宣传他,再说了,做为邹子介,也不需要地方台宣传,他目前又不卖籽种,也不需要阆诸的财政补贴,宣传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吸引大家的关注,尽管他租用的是部队的地块,但有些事被众人关注后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也是丁一的谨慎之处。
前几天,袁茵太太团有个人,这次拆违涉及到她家,她就托袁茵,让袁茵给丁一说说,希望能得到市长的关照,袁茵当时就替丁一驳了回去,她对那个人说:“我跟丁主播的交往完全是工作层面上的,我们是不搀和任何官方的事,再有,就是跟丁主播说了,她也不会干涉市长工作上的事的。所以,我也不会费那口舌去跟她说。”
哪知,这个太太不死心,有一天居然找到了电视台,给丁一送了一套很高档的化妆,然后才将自己的意思跟丁一说了,丁一当然是婉言拒绝了,她说得跟袁茵说的意思基本是一样的,她说她不会干涉他的工作的,也不了解他工作上的事,这个问题恐怕难以帮忙,再说,拆除违章建筑,是市委市政府决定的事,有着严格的治理方案,他本身是制定者,某种程度上又是执行者,即便就是跟他打招呼,他也不会给任何人开口子的。
这名太太见丁一说得有理有据,便不好往下再说什么了。临走的时候,丁一当然没有收下她的那套化妆。
自从这件事发生后,丁一很少参加任何形式上聚会活动,唯恐人们说起拆迁这事,自己听着也不好,不听也不好,因为,这项工作毕竟涉及到某些人的利益,这些人的嘴里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的。
所以,她现在没有外出采访的任务,这一点很好。
正在想着,邹子介的电话打了进来,丁一接通后,邹子介说道:“是丁记者吗?”他沿袭了在亢州时对丁一的称呼。
丁一说道:“是的,老邹,你找我有事吗?”
邹子介说:“是这样,省里要我一个个人材料,我没有功夫写,想起你以前采访我的章,你如果还保存着,就给我复印一份。”
丁一说:“那都好几年了,就是有你还能现在用,而且你的业绩肯定也不只当时那些。”
邹子介说:“有就行,他们图省事,也不下来人采访我,让我自己写自己,我一是没时间,二是正在准备今年送审种的材料,真的是没有一点时间弄这些。有你的这篇,我再给他们拉一下这几年的成绩,就行了。”
丁一知道邹子介的时间宝贵,他每送审一个种,所有的照片和字资料,都是自己亲自整理,这些工作大部分都是晚上做,白天他都是泡在玉米地里,听江帆说,最近又在地里搞了几处建筑,时间的确紧张。
丁一就说:“你什么时候要?”
邹子介说:“如果你方便的话,今天给我就行。”
丁一说:“好的,等我找出来给你打电话。”
邹子介说道:“好的,那谢谢丁记者了,有时间到我们这里来看看,上次江市长来了,他很感兴趣。”
丁一说道:“我现在不外采了,所以外出的机会就少多了,有时间一定去你那儿。”
丁一挂了邹子介的电话后,就看了看表,既然邹子介要的急,她就决定现在就去给他找。她从亢州带回来的东西,都在老房子,她换上衣服,戴上一顶宽沿的遮阳帽,就出了门。
本来她想骑自行车,但烈日当头,她的皮肤最敏感,尤其是脸,她想了想,为了保证今天晚上自己的脸没事,她决定打车过去。
丁一也是想回老房子看看,她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不来了,上次下雨,正好赶上哥哥回来,雨停后,哥哥过来看了看,发现门窗都没进水,只是把院子收拾了一下。自打哥哥来之后,她还没有回来呢。
来到家门口,她推开了门,尽管他们每个星期都会回来收拾一次,但由于是夏天,雨水多,院子里还是长了很多青草。
丁一进了屋子,将楼上楼下的窗户全部打开,又将被褥拿出来晾晒,然后换上衣服,戴上手套开始清理院子里的青草。等她将院子整理干净后,她的衣服已经全身湿透了。
她正准备上楼洗澡,听到电话响,她一看是江帆,这才想起自己干嘛来了,她还没有给邹子介找材料。她接通了电话。
江帆着急地说道:“你在哪儿?”
丁一想他肯定是往家里打电话了,就说道:“我出来了,在老房子。”
“这么热的天,你去哪儿干嘛了?”
丁一说:“我来给邹子介找我过去给他写的一篇报道。”
江帆说:“那为什么不等凉快了或者晚上再去?”
丁一笑了,说道:“我晚上有直播。”
江帆说:“他就那么着急?”
丁一说:“倒没那么急,我有两个星期不来这边了,上次还是哥哥来的呢。”
江帆说:“好,你等我,我回家吃饭。”
“嗯,好。”
丁一挂了他的电话,到楼上先找材料。她打开柜,从里面搬出一个纸箱,这些东西都是在亢州时候的,她找出三个档案袋,里面全是她写的脚本和各种报道。找出了邹子介的那篇章,她翻了翻,确认无误后,放在一边。这时,她发现了一摞采访本,那是亢州广电局统一发放的绿色塑料皮的采访本,比手掌大些,横版的,为的是记者拿在手里有利于记录。她忽然笑了,找出一本,翻开,果然,那里有自己抄写的《越人歌》,在《越人歌》的下面,就是一行遒劲潇洒的字:让我拥着你走向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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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邀请夫人前往()
当年她自己都不知道江帆什么时候在自己本上写下的这句话,后来被雅娟无意看到,雅娟还审问了丁一。 后来,这个采访本没使完,丁一便不敢再用了。
在亢州期间所有用过的采访本和日记本,丁一全部留着,从这些采访本,就可以看出她这几年的工作和生活轨迹,里面有她参加各种会议包括常委会的会议记录,有她采访的各条战线上精英们的事迹记录,也有她瞬间的一些灵感。
在往下翻,是她刚到组织部时的两本日记,这两本日记,记录了她刚刚迈入社会、步入工作岗位后所有的心路历程,从组织部到市政府,从刚出校门对社会一无所知到成为高铁燕的秘,那些从不敢对人说的,自己看不惯的一些现象,统统被她记录到了日记,包括自己青涩朦胧的感情……
后来,她调到了电视台后,就没有再继续写日记。
她抚摸着这些记载她成长历程的采访本和日记本,油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如今,她已经成为了江帆合法的妻子,那些曾经有过的艰涩记忆,犹如一本人生画卷,徐徐地展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时,她听到了大门的响动,知道江帆来了,她便把纸箱抱到了阳台上,将纸箱里的东西排列到阳台的地板上晾晒,因为她已经闻到了一股霉味。
很快,就传来江帆上楼的脚步声,江帆见她在阳台上忙活,就说道:“大热的天,你怎么清扫院子?不怕暑?”
丁一直起身,说道:“适当出出汗没事的,在单位是空调,在家还是空调,有汗都出不来。”
江帆说:“适当出汗是没事,但这么闷热的天出汗,就有可能暑。而且你不怕脸过敏了?”
丁一的脸非常容易过敏,听了江帆这话,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还好吧,我没照镜子。”
江帆扳过她,看了看她的脸,说:“现在还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脸已经很红了。”
丁一说:“我先去用凉水洗洗。”
江帆说:“回家洗去吧。”
丁一说:“都湿透了。”
江帆说:“好吧,但身上别用凉水冲。”
“嗯。”丁一点点头。
江帆忽然看见地上的两排采访本、日记本,还有一排的稿,说道:“你这是干嘛?晾晒吗?”
丁一说:“是的,都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了,还有柜里的,去年就没晾晒。”
江帆说:“伏天还是别晒了,等秋凉了,我帮你把所有的籍都晾晒一遍,现在你要是晾晒的话,反而会潮湿。”
丁一说:“今天晴天,还是先晒晒吧,等秋天再大范围地晾晒。现在,我要交给江市长一个任务,你去把晾晒的被褥抱上来,我先去冲澡。”
江帆笑了,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丁一笑了,就走进了洗漱间,一会就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江帆看了看这两排本子,一部分是亢州广电局的采访本,一部分是亢州市委组织部发放的工作日记本。无疑,这些东西她是舍不得扔掉的,那里,记录下了她在亢州这几年的生活工作轨迹。
江帆走到阳台的窗户前,将所有的窗户关严,然后就下了楼,来到院子里,将她晾晒的被褥抱上了楼,铺好。
这时,丁一从浴室出来了,她的头上缠着毛巾,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低领宽松的睡裙,这让江帆猛然想起她在亢州时,有一次忘了带钥匙,就是穿着这件衣服,蜷缩在楼道里等着林岩来开门,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江帆。当时江帆见到她曼妙的和宽松衣服里面暴露的春光时,他记得他当时对她就有了生理反应,现在,他依然对她有了生理反应,走过去,抱住了她,就把她往床上拥。
江帆亲吻着她的脖颈,嗅着她浴后的体香,说道:“没有什么不行的,哪里都行……”
丁一强行将自己的上身脱离了他的身体,娇声说道:“这里……没有安全工具……”
“哦——”江帆颓废地松开了她,往后一仰,就躺在了刚刚铺好的床上。
丁一见他脑门出了汗,就从床头抽出一张纸巾,细心地给他擦去了脑门的汗水,然后捏了捏了他的鼻子,又捏了捏他的嘴角,温柔地说道:“走吧,你看你穿得衣帽整齐,都出汗了,楼上闷。”
江帆闭着眼躺着不动。
丁一笑了,伏在他的头脸上,注视着他,轻轻说道:“回去再……好吗……我又累又饿。”
江帆听丁一这么说,才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部的下面,就见那里鼓起了一个小山包,他无奈地冲丁一摊了一下双手,做了一个鬼脸,丁一“呵呵”地笑着,就率先跑下了楼。
江帆只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子,这才别扭地挪动着脚步往下走。
丁一在楼下换上了来时穿的碎花裙子,把邹子介的字材料放到包里,站在楼梯口,看着江帆别扭的挪动脚步下来了,就捂住嘴,禁不住“嗤嗤”地笑出声。
江帆故意瞪圆了眼睛,狠呆呆地用手指着她,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丁一不敢再笑他了,赶紧转身,将他的手包拿在自己手里,换上鞋就要往出走。
江帆没有立刻追她,而是将楼下敞开的窗户关严,丁一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关窗户了。她站在门口笑着看他做这一切,等他关好所有的窗户后,才往出走。
江帆关严房门,从衣架上摘下丁一的遮阳帽,扣在她的头上,他用钥匙将房门锁好,走到院子里,又回头看了一眼,直到确认所有的门窗都关严了,这才往出走。
丁一先他一步走了出来,到了院子外,还是由江帆锁门,江帆用钥匙锁好门后,又确认了一下,这才揽着她的腰往出走。
他们开着车,驶出了化局这个建于八十年代的家属院。
丁一见江帆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就摘下帽子,歪头看着他,说道:“生气了?”
江帆一愣,当明白丁一的意思后,故意鼓起腮帮子闷声说道:“嗯,是啊。”
丁一笑了,说:“我不信。”
江帆直了直腰,说道:“看你夫君的笑话,我能不生气吗?这下好了,午饭也省了。”
“为什么?”
“气饱了。”
丁一笑了,伸出手,放在他的胳肢窝下挠了两下。
江帆立刻夹住自己的胳膊,笑了,说道:“不许闹,小心将你就地正法。”
“哈哈。”丁一笑出了声,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午没有应酬?”
江帆说:“夫人有令,不让我在外面吃,要回家就餐,以后除非国家主席来了我接待,不是国家主席我一律不接待。”
丁一看着他的样子,说道:“总理来了也可以接待。”
江帆笑了,说道:“想想午吃什么?”
丁一说:“炒饭,冰箱里有剩饭,我来炒什锦饭。”
江帆说:“好,我来做汤。”
丁一说:“你等着吃就行了。”
江帆笑了,说道:“不行,你今天干了那么多活儿,我哪能吃现成的,饭,我来炒,汤,我来做。”
丁一笑了,说道:“那好,以后你天天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