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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吃吗?”
大嫂说:“是淹鬼子姜,就是吃的。”
舒晴拿起筷子就去夹,夹了半天才夹起一个来,放到眼前看着,对着这个球状的咸菜试着咬了一下,没咬住。
彭长宜感觉舒晴的样子很滑稽,就笑着说:“这个你千万别咬大口,太咸。”
舒晴又试着咬下一点点,里面居然不是褐色的,是白色的,她放在嘴里嚼着,很脆,很咸,有一种独特的清香。
彭长宜说:“大嫂,正经八本的这个鬼子姜你应该切切,这么咸,谁也吃不了一个,不好夹,也不好咬。”
大嫂一听,端起这个碗就出去了,一会功夫,几个褐色的小圆球,变成了一根根白白嫩嫩的细丝。
舒晴夹起一根细丝,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说道:“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
彭长宜见她的吃法很优雅,又说话了:“吃咸菜可不是这个吃法,要大口,越粗狂越好,你这动作倒像。”
舒晴娇嗔地看着他,抢白了他一句:“你总是这么没得吃有得说吗?”
彭长宜听后,放下碗筷哈哈大笑,他说:“最后的结果是我一张烙饼一碗粥进去了,你呢,还在看着那碗粥。”
大嫂在旁边说话了:“舒教授,别听他摆活,你该怎么吃就怎么吃,我这兄弟就是爱捉弄人。”
大家又都笑了。
“你们笑什么?”
这时,娜娜醒了,她从坑上坐起,揉着眼睛看着大家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了娜娜,而娜娜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只对着一个人看,那就是跟爸爸坐在一起的漂亮的阿姨。
彭长宜起身,走到女儿身边,理着她滚乱了的头发,说道:“醒了?”
哪知,娜娜根本就不回答他的问话,两只眼睛仍然死死地看着舒晴,说道:“她是谁?”
彭长宜说道:“她是爸爸的党校教授现在跟爸爸是同事,你要跟她叫阿姨。”
这时,舒晴走过来,伸出手,说道:“我叫舒晴,你是彭小娜同学吧,少先队彭大队长吧,来,认识一下。”
娜娜放下揉眼的手,跟舒晴握了一下,说道:“我认识你。”
舒晴一愣,说道:“哦,你怎么认识我?”
“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妈妈也认识你,她听过你讲的课。”尽管刚睡醒,但是娜娜口齿伶俐,思维清醒。
舒晴笑着说:“你妈妈听我讲的课后她怎么说呀?”
“她说你不是过日子的人,就会瞎摆活。”娜娜答道。
“哈哈。”舒晴听了就笑了,说道:“你妈妈还说什么了?”
娜娜张着小嘴还要说什么,彭长宜打断了娜娜的话,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
舒晴看着彭长宜说:“可是,我想听娜娜同学告诉我妈妈的意见。”
娜娜感觉舒晴很尊重她,看了爸爸一眼,跟舒晴说道:“我妈妈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光顾向着男人说话。”
舒晴上次讲课,是针对干部家属进行的,各个单位工会、妇联等群团组织也都参加了,沈芳在单位负责工会工作,她也参加了那次会议。舒晴的那次讲课,完全是彭长宜提议的,而且是有针对性的,所以,那些经常抱怨丈夫的女人有不同意见,也就不奇怪了。
舒晴笑了,说道:“感谢娜娜同学将你妈妈的意见转告给我,告诉你妈妈,以后有机会,我再替女人说回话,怎么样?”说完,冲娜娜举起右手。
娜娜笑了,跟她击了一下掌,说道:“好。”
大哥拎着两个面袋进来了,舒晴一见,说道:“太多了,吃不了的。”
彭父说道:“没关系,可以给邻居们尝尝。”
彭长宜对女儿说道:“你再吃点吗?”
娜娜一听,捂着肚子连连摇头。
彭长宜用手给她梳好小辫后,给女儿把包背好,他们就上路了。
头上车的时候,彭长宜让娜娜跟舒晴坐在后排座位上,舒晴说:“娜娜还是做爸爸旁边吧。”
娜娜问道:“为什么?”
舒晴说:“你可以方便跟爸爸汇报一下回家的经过呀。”
娜娜听舒晴这么说,就缩着头,吐了一下舌头,说道:“那我还是坐在后面吧。”说着,就猫着腰,抢先坐在了后排座位上。
舒晴笑了,说道:“那爸爸总得有人陪着啊,不然回去的话他开夜车容易犯困的。”
娜娜说:“那你陪他坐前面吧,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舒晴说:“万一这个任务我完成不好怎么办?那我也坐后面吧。”
舒晴说着,也坐在了后排座位上。
娜娜笑了,说道:“呵呵,那就让他自己完成吧。”
舒晴跟娜娜坐在了后排座位上,他们摇下车窗,跟大家再见。
爷爷这时趴在车窗口,跟娜娜说:“娜娜啊,以后想爷爷了,就回来啊,但是爷爷不许你再自己回来了。”
爷爷说着,就伸出手跟娜娜握。
娜娜也伸出小手,握住了爷爷粗糙的大手。
爷爷借机往孙女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然后跟她挥手,说道:“走吧,再见。”
车子就驶出了夜晚的彭家坞。
娜娜不知道爷爷塞给她的是什么,就说道:“爸爸,开开顶灯,我看看爷爷给我什么了。”
彭长宜就开了顶灯,娜娜低头一看,惊呼道:“钱爷爷给我钱了。”她张开两只小手数了数,说道:“五百,这么多?”
彭长宜说:“爷爷给你的是你下次回来打车的钱。”
舒晴笑了,说道:“娜娜,爸爸说得对吗?”
娜娜说:“不是,爷爷批评我了,这钱,不是让我打车的。爸爸,肯定是给你的,知道你没钱,不然爷爷不会给我这么多,还是给你吧。”
彭长宜说:“那是爷爷给你的钱,你自己收着吧。”
“我不,妈妈看见会给我没收的。”
舒晴说:“娜娜还小,不具备自己管钱的能力,应该让妈妈给你收着。”
“但是,但是……”
彭长宜知道娜娜想说什么,就说道:“娜娜,你要是怕被妈妈没收,就给我,我给你收在我那儿你的抽屉里。再有,爸爸今天要好好说说你了。你妈妈跟康叔叔的事,你不要管,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你眼下的任务就是把学习搞上去,今年升初的时候给爸爸争口气,争取考个好分数。我下午给你们老师打电话了,她跟我说,你最近的成绩有点下降,她感觉你的心思没全放在学习上,我同意她的说法,如果你专心学习,我的女儿是不会比任何同学差的。”
娜娜折着手里的钱,不说话了。
彭长宜又说:“我知道你现在大了,对许多事有自己的想法了,但无论有什么样的想法,都要想清一点,那就是对学习有多大帮助,如果对学习帮助不大,甚至还拉后腿,那这就不是好想法了,你说对不?”
娜娜没吭声,仍然低着头来回折着手里的钱。
彭长宜知道女儿跟他长心眼了,就说:“刚才爷爷都告诉我了,我不论你做得对不对,但我感觉你很傻。你因为他们的事,而耽误了自己的半天功课,这半天功课,可能你用一周也补不回来的,爸爸当过老师,老早就告诉过你,无论你课下怎么玩,上课这四十分钟必须专心听讲,因为老师这四十分钟讲的内容,可能你自学好几个四十分钟都不一定能弄明白。所以我说你傻。”
舒晴发现,娜娜听爸爸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手里的折钱动作,专注地听着。
彭长宜说:“妈妈有钱,她愿意给他就给他吧,妈妈如果没有钱,她也就不给了,反正妈妈也不傻,她还有你,她肯定不会把钱全给他们的,她要给她的女儿留着。”
“妈妈才不会给我留着呢,我想换个新的学习机,她不让,反过来就给康叔叔的儿子买了一块手表,康叔叔还拿着妈妈的钱去请别的女人吃饭。”
“这个……”彭长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探讨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说:“这个问题你不要管,回头我跟妈妈谈,好吧?”
“她该说了,你又不跟她复婚,管她干嘛?”
旁边的舒晴笑了,她感觉这个孩子十的聪明,说话调理清晰,就说道:“娜娜真聪明,连妈妈要说的话都知道。”
“她经常这么说,我耳朵都磨出膙子来了。”娜娜小大人似的说道。
彭长宜说:“你现在还小,管不了大人的事,只能先管好你的事,等你大了,有能力管了,你再管。”
“爷爷也这么说我,我现在也懒得管她了,管她也不听。”
舒晴“噗哧”笑了,说道:“娜娜同学很有忧患意识,知道为大人操心了,不过娜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知道做一件事,那就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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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跟市长主动示好()
彭长宜说:“你舒阿姨24岁就研究生毕业了,现在她当像爸爸这样一些人的教授,她小的时候,就知道学习这一件事。 ”
“是吗,舒阿姨也给江大大讲课吗?”
“当然,你江大大都不如他的学问高。”
娜娜扭头看着舒晴,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没办法,家里的事太不让我省心了。”
“哈哈。”娜娜的话把舒晴逗得大笑,她一把搂过娜娜,说道:“娜娜同学,你太可爱了,他们大人太没出息了,让娜娜同学操心。”
娜娜自己也笑了。
娜娜渐渐喜欢上了舒晴,她和舒晴说了许多学校和同学的事,还跟舒晴聊起了动画片,没想到的是,她喜欢看的动画片,舒晴也喜欢看,两个人找到了共同的兴趣点,聊得不亦乐乎。
彭长宜发现,舒晴不愧是搞理论研究的,她能在聊动画片的时候,很有耐心地分析人物的善恶,寓教于乐,纠正了娜娜许多有失偏颇的认识,娜娜似乎很服气,一个劲地说:“我同意你的观点……”
舒晴也跟娜娜讲了自己当年上学的趣事,娜娜听得很入神。
回到亢州后,夜已经很深了,舒晴跟娜娜再见,说道:“娜娜,以后咱们做好朋友怎么样?”
娜娜点点头,说道:“好。”
舒晴就伸出手,娜娜就跟舒晴拉了钩。
他们回来的第二天,舒晴就下乡去了牛关屯。她头走的时候,去了彭长宜的办公室,问他有什么指示没有。刚推开他办公室的门时,舒晴就发现在彭长宜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摆件,就是昨天那块在市上买的石头。既然彭长宜将这块石头摆在桌子上,就说明他接受了她的建议,不会再当礼物送出去了。
这天午,彭长宜在亢州宾馆,热情招待了从三源参观回来的阳新县委记魏克勤一行人。
彭长宜说:“前几天,江市长就给我下了指示了,让我务必招待好各位,我是一点都不敢怠慢啊,天天掐着手指头算时间,今天终于盼来了各位。”
魏克勤说:“江市长老早就给我介绍了您,说彭记是个实干家,尤其是在三源,愣是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贫困县,成为远近闻名的旅游景区,我们这次来,就是跟彭记取经来的,希望彭记不吝赐教。”
彭长宜谦逊地说:“作为一个基层干部,能得到江市长的认可和夸奖,我感到非常的荣光,说起当初发展旅游,我还是受到他的启发才搞起来的,你们舍近求远了。”
魏克勤说道:“是啊,是啊,江市长是学者型的市长,作风稳健、扎实,实事求是。我们大家都这么评价他。”
“是啊,老魏你概括的太对了,江市长非常有思想,就拿三源的旅游来说吧,如果没有他的指导,三源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搞出名堂来。”
彼此对江帆进行一番恭维后,他们的谈话才进入正题。彭长宜便简要介绍了当初的一些思路和搞法,魏克勤感到彭长宜所介绍的,比江帆更加具体、实际。
最后,魏克勤强烈要求彭长宜无论如何都要到阳新县看看,给他们具体指导,彭长宜推脱一番后,表示择期会去。
送走阳新的客人后,彭长宜回到办公室,看着他在天坛市买的那块化石。想了想,就给江帆挂了电话,向江帆汇报了魏克勤一行的情况。
江帆很高兴,他说:“长宜,老魏刚给我打了电话,他很激动,说尽管跟你座谈的时间不长,但是收益最大,启发最大,他现在是踌躇满志,并且让我约你,让你务必来一趟阳新。”
彭长宜说:“好的市长,我周六没安排工作,要不我这周六去?”
江帆略微犹豫了一下。
彭长宜又说:“您如果没有时间没关系,我直接去阳新。”
江帆说:“那不行,你来见不到我还行?是这样,我这两天的确安排了事情,是我们的私事……”
彭长宜注意到,江帆说得是“我们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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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说:“最近我也很忙,拆违到了攻坚阶段,自己的事只能安排在周六日这两天办了。”
彭长宜说道:“哦,是不是我们要喝喜酒了?”
江帆笑了,说:“放心,跑不了你。下周小丁的父亲就要回去了,这周六先安排双方家长见面,然后把证领了,喝喜酒哪天都行。”
彭长宜感觉出江帆的口气里有一种春风得意般的爽朗。
挂了江帆电话,彭长宜就落在了桌子右前方的那块化石上。
他从红木托上拿下这块有着漂亮的玛瑙纹的石头,端详了半天,便将这块石头重新在原处,只是将石头掉了个面,将无字的那一面对着自己,但无论如何,这块曾经被他赋予某种含义的石头,此刻,仍然刺激着他内心深处那最敏感的地方,他原本是想这块石头送给他们的,但他采纳了舒晴的建议,不在把这块石头当做他们新婚的礼物送给他们。
决定不送他们这件礼物的时候,彭长宜才感觉到了石头上面那行字的刺眼。他发现把这块石头当做摆件放在桌子上是个错误,自从这块石头被他早上摆在桌上的那一刻起,他每次看上一眼,心里就动一下,就像时刻将深埋在心灵深处的记忆牵出来一样,那么的不平静。似乎这块石头,专门为提醒他的这种记忆而来的。刚要收起它,门被敲开了,老顾进来了。
老顾看见市委记正在看着桌上新买的石头发呆,他只知道这块石头是在市买的,但他不知道记买它做何用,他也笑着打量这块石头,说道:“在那个摊位摆着的时候,没见有多好,这会放在案头上,有一种特别的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什么感觉?”他问道。
老顾说:“很与众不同的感觉,具体说不上来。”
彭长宜看了看老顾,又看了看石头,说道:“老顾,你说这块石头我如果当做礼物送给别人怎么样?”
老顾咧着假牙笑了,说道:“当然好啦。”
彭长宜问道:“好在哪里?”
老顾说:“好就好在那一行字上,就冲这行字,这块石头就是无价之宝。”
彭长宜说:“你真这么认为?”
老顾认真地说:“当然,可遇不可求。”
彭长宜听他这么一说,就说:“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老顾喜出望外,说道:“真的?”
“这还有假?”彭长宜笑了。
老顾搓着双手说道:“真的,您不送人了?”
彭长宜狡辩着说道:“谁说我不送人了?我这不是送给你了吗?”
老顾笑了,说道:“说真的,这块石头我第一眼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