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句话,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呼应,“彭记,别走了。”、彭记,我们舍不得你啊——”
“彭记,能不能跟上面说说,别调你走了,你走了,我们以后怎么办?”人群里的高老汉说道。
彭长宜说:“请大家放心,我走了,谁来当这个记也会接着干的,相信上级会为我们三源选一个思想合格、政治过硬,真心为民的好记的,他会比我干的更好,也会更加真心实意地对大家的,大家放心吧——”
这时,康斌手里的电话响了,他走出人群,捂着嘴,刚“喂”了一声,就听翟炳德在里面大声嚷道:“康斌,彭长宜哪儿去了?”
康斌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他走了。”
“走什么走省委调查组在亢州等他,锦安去的领导也在等他,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打电话他怎么不接”
康斌看了看彭长宜,就捂着嘴说道:“翟记,是这样,他本来想早起走着,可是他昨天病了,发了一夜的高烧,天快亮才睡着,本来起得就有些晚了,结果三源的老百姓还有那些矿老板们听说他要调走,一大早就赶到市委,给他送行,跟他告别,结果他又耽误了半天,现在,刚上路不大一会儿。”
“搞什么搞,纯粹是作秀你想法让他跟我联系。”翟炳德说完,就气愤地挂了电话。
康斌一愣,赶紧走到彭长宜跟前,跟他耳语了几句,然后跟大家说道:“乡亲们,散了吧,刚才锦安市委翟记给我打电话,说省里和市里的领导都在亢州等彭记,让他走吧,以后,彭记还会回来看大家的。”
彭长宜急忙走下台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乡亲们,以后你们路过亢州的时候,想着到我那儿落个脚,想我了,就去亢州找我喝酒,乡亲们,再见了——”
许多人都哭了,彭长宜也很难受,他红着眼圈上了车,老顾早就把车停在了门口的位置上,等彭长宜上来后,就发动着车,缓缓地驶出了三源市委大院。送行的人们,便跟了出来。
驶出一段路后,老顾说:“他们还在送。”
彭长宜扭头一看,人们涌上了马路,跟在车的后面,彭长宜说:“停车。”
老顾停车后,彭长宜开门下来,他站好,再次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挥手让大家回去。
康斌和县里的领导们站在人群的前头,就见康斌转过身,向大家挥手,然后冲彭长宜招手,意思是请他上车。
彭长宜这才上了车,心情复杂地踏上了回亢州的路……
此时,在亢州市委会议室里,坐着三部分人,一个是以关昊为组长的省委关于牛关屯事件的调查组,一个是以岳晓为首的锦安市组织部等领导,其次就是以朱国庆为代表的亢州市四大班子全体成员。三路人马都在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彭长宜。
已经十点多了,彭长宜没有按既定的时间赶到,朱国庆跟岳晓耳语了几句,岳晓说道:“关组长,要不先请到接待室等?”
关昊表情严肃,目光冷峻,他伸出手挥了一下,说道:“不用,就在这里等。”
这时,岳晓起身出去,他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翟炳德打来的,告诉他彭长宜已经在路上了,是被老百姓们围住了,让岳晓跟省委的同志们解释一下。
岳晓回到会议室后,跟关昊说道:“关组长,刚才翟记来打来电话,彭长宜同志已经在路上了,他之所以耽搁了,是因为早上走的时候,被老百姓们围住了,大家都来给他送行,他出不来,所以耽搁了。
听了这话,关昊紧绷的脸有了一丝松弛,他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继续低头看着朱国庆给他们的亢州资料,尽管这些他早就一清二楚。
再说彭长宜,他们出了三源县城,出乎意料的是,在即将驶上盘山路的时候,一辆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车的旁边站着吴冠奇和羿楠。
彭长宜笑了,说道:“停车,看这两口子又来哪出?”
老顾便把车停在他们面前,顶在吴冠奇车的后面。
一下便拉开了老顾这边的车门,说道:“老顾,下来,咱们俩换换,你去开我的车。”
老顾一听,就下了车,走到羿楠旁边,上了他们的车。
吴冠奇就进来了,坐在驾驶座位上。
彭长宜瞪着他说道:“嗨,你怎么回事,干嘛上我的车?”
吴冠奇笑笑,降下车窗,伸出手,给老顾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们跟在后面,随后,便驾着车并道。
羿楠就笑着跟彭长宜扬扬手,坐回车里。羿楠已经有了身孕,平跟鞋、宽松的衣服,而且明显的有些笨拙。
彭长宜笑了,也冲羿楠招手,然后回头看着吴冠奇,说道:“你这是演的哪一出?携妻带子的要跟我来段十八里相送吗?”
吴冠奇笑了,他驾着车平稳地向前驶去,老顾开着吴冠奇的奔驰跟在后面。
“别说得那么伤感。”吴冠奇笑着说:“我是昨天中午知道的消息,但是当时没在家,昨天晚上赶回来的。想找你着,后来听说你晚上喝多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住院故意喝多,还是真的喝多了?本来想去医院看你着,怕你反过来说我饱汉不知饿汉饥,所以我才没去打扰你,成全了你住院的阴谋。早上给你打电话,你关机,我就跟小楠去市委了,发现老百姓站了一院子,等着给你送行,我一想,别在那儿给你添乱了,还是到半路等你吧,反正这里是你的必经之路,除非你插翅非过去。呵呵,这也是你没有时间接待我的非常之举。”
听吴冠奇表述完,彭长宜说道:“你这话有毛病啊,怎么是我故意喝多想住院?我有病啊往那个地方跑?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喝多,就几杯就把我撂倒了,从来都没有的事,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就把我弄到医院去了。还我自个想住院?你就瞎掰吧。”
“哈哈。”吴冠奇大笑,说:“我还以为你喜欢那个小护士,故意喝醉的呢?”
“去你的吧”彭长宜给了他一拳,想到跟陈静的温存,他笑了。
吴冠奇没在这个问题上跟他打哈凑趣,就说:“长宜,说实在的,这次听说你又要去冲锋陷阵,我感觉自己真的好幸福。”
彭长宜扭过头,看着他,说道:“你,什么意思?”
:
482。第176章上级领导的用词()
“哈哈。 ”
吴冠奇爽朗地大笑,说道:“你想想,你彭长宜尽管被万人瞩目、敬仰,但你是不自由的,而我呢,尽管是遭人唾骂的奸商,但却是自由的,没有人指挥着我上这上哪儿的,而且,我也没有退休这一说,除非我不干,没人能罢免我。哈哈,我昨天晚上还跟我家小楠说呢,尽管搞企业的也很难很难,但是跟彭长宜比,还是有着他无法比拟的优势啊——”
彭长宜给了他一拳,说道:“你就刺激我吧。呵呵,咱俩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谁的事都不好干,谁难受谁知道。所以呀,你也别臭美”
“哈哈。”吴冠奇开心地笑了,说道:“还有一点我庆幸,你这次又要冲锋陷阵用不着把我绑在你身上了……”
“我说,你这个人真是阴险,我什么时候把你绑在我身上了,那是看到了三源能给你带来巨大的利益,而且,你这只老天鹅没安好心,总想着在三源配对成功。金钱、美女你都占了。临了临了还说便宜话,真不是人。”彭长宜看着他说道,脸上就有了一脸的鄙夷。
“哈哈,你这人脸子怎么这么急呀,你让人把话说完啊。我的意思是,这次,你不用我跟你冲锋陷阵,但如果你需要,我还有点剩余的力气,我随时听你召唤,亢州,我更加看好。”
彭长宜不假思索地说道:“你还是歇歇吧,留着你的力气用在三源、用在你老婆身上吧,我再拉你去冲锋陷阵,人家老康会怎么想,我这不是拆三源的台吗?”
吴冠奇说:“你看,你狭隘了不是。我是说我还有剩余的力气,也就是说在不影响三源建设的情况下,如果你需要,就招呼一声,我还可以跟你一块冲锋陷阵。亢州离北京那么近,而且两条高速路都在亢州有出口,北京的住房那么贵,你看吧,不出一两年,亢州房地产一定会火爆起来,而这期间,谁先登录亢州,谁就是最大的赢家,因为亢州的地价现在还没有炒起来,也就是说当局还没有意识到亢州是淘金者掘宝的地方,所以,我也跟你透露一个信息,谁再征用农民的土地,千万一两个钱别让他拿走,我说这话你记住,不出两年,有可能一年,亢州就会出现许多这样的诱惑。”
吴冠奇继续说道:“据小道消息传播,经历了第一次深奥失败后,我们国家并没有气馁,据说还会继续深奥,如果深奥真的成功,那就会带来新一轮经济形势跨越发展,亢州,应该具备这种远见才是,而不是一两个钱,就把农民的老本卖出去,卖出去了还不把钱全给农民,政府恨不得全部截留下来。我跟你说吧,什么度假村,什么养老中心,什么高尔夫,全都是幌子,都是奔着亢州未来的房地产业去的,业内的人,谁也骗不了谁,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就你们这些急于要政绩的官员一听说来了投资商,才跟老爷似的的捧着,把农民的地,就跟撒化肥似的撒了出去,到时,有拍大腿的那一天。”
对于这个问题,彭长宜从来还真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扭头看着吴冠奇,说道:“贯奇,跟我说实话,北京理想度假村,开发商到底是什么背景?”
吴冠奇不以为然地笑了,说道:“你一回亢州不就知道了?”
“没出事之前,我问过亢州的同志,好像谁都不知道,据说很神秘,只来过两个代表,真正的开发商他们也没见过。”
“哈哈,那是他们不便露面。”
“谁?”
“对不起,这个我真不能说,所以,你也别难为兄弟。”吴冠奇说道:“不过凭你的聪明才智,你应该能猜出,就是现在猜不出,以后也会猜出的。”
彭长宜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这样一说,我心里有点谱了,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在亢州要了地,干嘛还到三源要你那块地?”
“哈哈。”吴冠奇哈哈大笑,说道:“彭长宜,你果然聪明,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的确有她的事,她到三源要地,另一个合作者是不清楚的,一个是另筑香巢,一个是狐假虎威……”
彭长宜说:“还有另一个?”
“是啊,空手套白狼,这个招术是她惯用的招数,她怎么可能出资去做这事?她必须得找合作者。所以,你就不难理解亢州当局为什么这么卖命地压镇老百姓了吧。”吴冠奇巧妙地变了词汇。
彭长宜恍然大悟。
吴冠奇说:“不过,你不用担心,事情闹大了,据说他们准备撤了,似乎是省里调查组也知道了这个情况。你既然不知道,就一直装糊涂下去。另一个合作者,在亢州吃到了甜头,文化广场周围的商铺、住宅就是他搞的,据说大赚了一笔,我这样说你就知道是谁了吧?”
彭长宜点点头,吴冠奇说的是北京星光集团的尤增全。就说道:“他们俩个为什么不敢公开露面?”
“你傻了吧,公开露面,不就把后台暴露给大家了吗?拿了那么多的地,而且那么便宜,别说暗处的事情,就是明摆着的事情也说不清啊。”
“可是,可是我听说后台跟那个女人,好像不那么密切了?”彭长宜小心地问道。
“哈哈,你犯了一个极其幼稚的政治错误。这种掩人耳目的假象你也信?”
“他没必要做给别人看啊,谁管得了他?”彭长宜明知故问。
“哈哈,管他的人多了,老婆、舆论,纪委,他也需要避讳,避讳懂吗?”
彭长宜说道:“那倒是。”想了想,彭长宜又故意说道:“我说你是不是犯了酸葡萄病了,怎么说起那个女人有股酸味?”
“哈哈,彭长宜,有你我就好不着。我老吴没那么傻,知道哪块奶酪该动,哪块奶酪不该动,尽管我不是你们政治圈的,但是讲政治,也是我们搞企业必须遵循的原则,否则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吴冠奇感慨地说道。
“是啊,我看你还是守好自家那一亩三分地吧,在三源过好男耕女织的生活,有钱、有闲,多美啊,简直就是当代的陶渊明。”
“哈哈,你少给我心理暗示,你放心,我不会去亢州给你添乱,即便我想去亢州发展,我也会以正当手段,正当渠道去的,不会给你惹事,你这张牌,我得慎用,细水长流。哈哈。”
彭长宜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有好的项目,我会找你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怕了,你该了解我,冲锋我不怕,只要别让我陷进阵里就行了——”
吴冠奇点点头,说道:我今天所以单独跟你说这些,想到你有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就是让心里有点底儿。”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她……告诉你的?”彭长宜忽然问道。
“她傻呀,我告诉你,她上次来这里要地,我就怀疑到她另有意图,都在这个圈子混,有些关系也是我的关系,加上这次亢州出事,我自然就想到是怎么回事了。”吴冠奇稳稳地驾着车,目视前方。
彭长宜一咧嘴,不以为然地说道:“原来这些都是你的主观臆想,不是事实啊?”
吴冠奇说:“彭长宜,咱哥俩有什么说什么,我用不着跟你落地砸坑,你爱信不信。”
彭长宜赶紧嬉皮笑脸地说道:“信,我当然信,你的话我要是不信,世界上我就没有可信的人了。你还知道什么,能否多给我提供一些,我好……”
“我还知道你彭长宜的情况。”吴冠奇闷闷地说道。
彭长宜看着他,眨着眼睛说道:“我的什么情况……你知道?”
“你说什么情况?你不说,不等于别人不跟我说。”吴冠奇自信地说道。
彭长宜以为他说陈静的事,又以为是这次调动的事,就说道:“我不知道我有什么情况瞒着你?如果是这次调动的事,我跟你说,我提前一点都不知道,你说你中午听说的,我呢,我是下班后接到的电话,让我一点半赶到锦安组织部报道,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到了锦安才知道,应该说你比我知道的还早。”
吴冠奇哈哈大笑,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事?”
吴冠奇指着他说:“你单身的事。”
彭长宜一听他说这个问题,就泄气了,脸别到窗外,说道:“少提。”
吴冠奇笑了,说:“你回亢州,别的我不担心,因为你的工作能力在哪儿摆着呢,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现在身无分文不说,还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你说你现在可真是够寒酸的,混到了这个份上,是不是不开工资你连饭都吃不上?”
彭长宜笑了,说道:“不开工资也能吃饭,实不相瞒,吃饭,几乎花不到自己什么钱。”
“我是打个比方。”吴冠奇说道:“吃饭不花钱,跟小姑娘调情不花钱,但是将来真要谈婚论嫁也不花钱吗?”
“嗨嗨,谁跟小姑娘调情了?谁要谈婚论嫁了?”彭长宜急了。
“我说,说道小姑娘,你怎么不淡定了呢?你上次嗓子哑住院,我和小楠去看你,那个小护士跟你眉来眼去的,你以为我们没看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