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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也没来,倒是政府秘长戴隽萍来了。
戴秘长即兴讲了话,由于是政府口的人,她的讲话也侧重了三源的政府工作,对三源发展旅游文化产业的定位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也提出了几点要求,希望久负盛名的三源革命老区,再次焕发光彩。
作为兄弟市县的代表,江帆和孟客也都讲了话,表示向三源老区学习,汲取经验,做好本地工作。
这个仪式搞的很隆重,参加的人也很多。省里党史办和旅游局的人也都来了负责人。郄允才为三源题写的“桃花节”几个字,被印在了横幅上。
在这个开幕式会场的两侧,分别有一排展板,不仅有桃花节内容的详细介绍,还展出了三源人自己拍摄的有关桃花节的照片和画展,还有一部分是介绍三源风光的照片。
锦安和省里主要媒体也都派来了记者。
叶桐没有来,《京州日报》派来了记者部另一位主任来了。自从上次省城一别后,彭长宜还没有跟叶桐联系过,叶桐也没有联系过他。
他很想单独邀请叶桐,想了想又放下了这个心思,还是不要打扰她了,让她安心出国吧。
这次桃花节,三源县委和县政府也给当地驻军发送了请柬,海后基地来了一名政治部主任,本来吉政委要参加的,早上突然接到电话,让他和主任赶到北京开紧急会议。这个政治部主任就是第一天在路口给彭长宜带路的那个年轻的军官。
亢州,作为彭长宜的大后方,是兄弟市县中来人最多的地方,不仅来了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江帆、朱国庆等,还来了姚斌、寇京海、黄金、林岩等众多的“狐朋狗友”,市委记韩冰委托江帆代表他对三源桃花节表示祝贺,副记王家栋没有来,他说错过今天的热闹,明天再来赏花照相,并且让江帆等他。
按照对口单位接待原则,丁一该有三源电视台或者是报社等部门接待,但是彭长宜却没有让她跟亢州的人分开,本来想给丁一安排一个人陪着,那就是羿楠,但是想想羿楠有些欠稳重,彭长宜唯恐她对丁一说些不该说的话,就这样,丁一就始终跟林岩和小许在一起。温庆轩没有来,只派来了丁一。
在邬友福讲话的时候,彭长宜站在一边,当他用眼睛扫视全场的时候,忽然发现,小窦老师梳着高高的马尾辫,背着画夹站在人群的前面,在她前面,笔直地站着一小排背着画夹的学生,最前面的就是那天被画像的小男孩,确切地说,应该是工头的孩子。
彭长宜嘴角露出了微笑,前几天,小窦给他打电话,说她都快毕业了,如果再不修学校下山的马路,她就要另谋职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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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第113章家庭会议讨论她的问题()
市长尽管不管人事,但在人事任免上还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当年曹南进常委和升任政府秘长,还有林岩下派北城,这都跟江帆有关系,除非他不想管的时候,他才会说他不插手人事方面的事。 这一点,瞒不了彭长宜。
彭长宜叹了一口气,说:“小丁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如果他爸爸是有意把她调回去,那也就表明了他爸爸的态度。”
“是啊,我目前这种情况……唉,也不能太自私,长宜,跟你说实话,我还不定怎么着呢,我眼下没有任何资格阻止她回去。”江帆闭上了眼睛,口气里有了担忧和无奈。
彭长宜听出他的话里有话,就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帆的头靠在沙发的后背上,仍然闭着眼说道:“我估计最近上面会对我有说法。”
“哦?”
“据内部消息透露,领导已经决定让去我去中央党校学习,为期三个月,脱产。”江帆说完,看着彭长宜,说道:“这也是正正经经地要给我颜色看看了。”
“来文件了?”
“还没有,不过消息绝对可靠。”
彭长宜对江帆消息渠道的涞源丝毫不怀疑,因为但凡他们这种级别的人,都会在上边市委或者市政府中特别的领导的身边培植自己的眼线,这些眼线有可能是一般工作人员,最有可能的就是市级的领导们,不然,下边的人逢年过节的惦记着往领导们家里跑什么?还不是巩固关系,希望有风吹草动的时候,能给自己通风报信。
前文中说过,大凡去党校学习的党政干部,都有两种可能,一是充电,增长知识和才干,以后得到重用,二是有可能把你悬起来,像钟鸣义那样,等学习快结束的时候,免去你的职务,组织部报道,另行分配。
当然,正常学习占大多数。
根据目前江帆所面临的情况,就有可能是非正常的学习。
“可能不是坏事。”彭长宜还是小心地宽慰道。
江帆笑了,说道:“当然不是坏事,组织上派你学习,怎么能是坏事?即便是带着错误去学习,也不是坏事,还给你一个学习反省的机会呢。”江帆的口气里有了一丝玩世不恭。
彭长宜笑不出来,要知道,江帆,那可是他的偶像和良师益友,他当然不希望江帆倒下去,哪怕失去信心。他说道:“有些事您不好出面,要不,我替您打听打听?”
江帆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不,千万不要打听,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服从组织上的任何决定,我没有贪赃枉法,只有这一个原因,那就是袁小姶,所以,我会无怨无悔地去党校学习。”他的口气里没有了刚才的玩世不恭,却有了几分悲壮。
彭长宜心里有些不好受,他明白江帆的意思,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是给他点颜色看看,如果仅是单纯地给他点颜色看看那倒不一定是坏事,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服从,话又说回来,也只有服从的份儿。
彭长宜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我最近认识了两位老革命,您离婚的事,要不等以后由机会我求他们……”
“也不要,长宜,你记住,在这件事上,不会去找任何关系的。记得我刚当上代市长时跟你说的话吗?我说我已做好了拥抱黑暗的准备,当时那话是多层意思的,我早就知道这是一场马拉松,是消耗人意志的马拉松,但是没有办法,这是我必须要经受的磨难,因为当别人认为你亏欠了他们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他们的折磨,这样大家都能从心里上感到平衡,只是,这样会拖累别人跟着我受苦……”
彭长宜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走着,说道:“市长,尽管我很为您着急,也许,您说得对,不找关系离婚,也许您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但是,这种最好的选择分对什么人,对于您爱的人……唉,我也只能一声叹息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以后的岁月里,我会弥补上亏欠的……”
“有些东西我们可以弥补,有些东西我们弥补不了,比如岁月的流逝,这个谁能弥补?”彭长宜说道。
江帆不说话了,他又把头靠在了沙发上……
丁一回到房间后,她洗了一个澡,掏出一件随身带的家居服穿上,瞪着眼躺在床上,刚想打开房间的电视,就听到了自己的电话又响了,他以为是江帆或者是彭长宜打来的,接通电话后,传来的却是陆原哥哥的声音:
“干嘛呢?”
丁一笑了,说道:“我刚躺在床上,刚要睡觉,哥,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呵呵,没啥事,就是问问你干嘛呢?”
“嗯,嫂子和小虎呢?”
“你嫂子在给小虎讲故事呢,我出来散散步,晚上吃多了。”
丁一感觉哥哥给她打电话可能跟爸爸刚才那个电话有关,她就说:“我爸是不是这会都睡了?”
“应该吧。”陆原支吾着说道。
丁一看了一下表,说道:“今天这么晚?”她知道爸爸有早睡早起的习惯。
“是,我们开家庭会议着,刚散。”
“哦,在我缺席的情况下,你们居然敢家庭开会?”
“是啊,你要是在我们还不开呢。”
丁一听出哥哥话里有话,就说道:“为什么?”
陆原想了想,说道:“你什么时候从三源回来?”
“没准,我是坐市长的车来的,因为明天王记也就是原来的王部长要来,他让我们在这里等他,明天是不是回去,什么时候回去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了?”
“没事,我的意思是说你如果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不用,你快说说你们开会的中心议题是什么?”
陆原想了想说:“中心议题就是你。”
“我?”
“对,你。”
“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丁一不放心地问道。
“好事,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原来,丁乃翔给丁一打完电话后,得知她坐江帆的车去三源参观桃花节,就知道结果江帆妻子的干涉,但还是没能阻止他们来往,心里就有了火气,心想,你怎么就不避嫌啊,坐谁的车不行,干嘛偏要坐市长的车?怎么这么不自重老教授就有了怒意。
吃过饭后,他就关了电视,让大家都坐下,郑重其事地说道:“小一去三源了,是公干,趁她不在家,我们开个家庭会议,说说小一的事。”
乔姨听丁乃翔开家庭会议要说丁一的事,心想,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正经地召开过家庭会议,即便陆原结婚也没有过,就有些不满,说:“老丁,你要说什么?”
丁乃翔看了一眼乔姨,又看了看陆原和杜蕾,没有直接回答她,说道:“咱们这个家庭情况你们也都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说实在的,她一个人在外,离家又那么远,我心里的确不放心。凭内心感情来讲,你们我都疼,这一点无需置疑,你们也都有体会。每当看到你们回来,我打心眼里高兴,特别是你们给我们生了小虎以后,让我在工作之余享受到了天伦之乐。但是,人啊,就是这么奇怪,每当看到你们,我就想起小一,尽管我对你们也没有二心,这一点你们的妈妈最清楚,但是我也想我的女儿,她的事我考虑很长时间了,今天我跟你们说说我的打算,第一,要把她调回来,第二,有合适的人要给她张罗着,这个杜蕾多操点心,就这么两件事,我希望咱们全家总动员,尽快办好。”
乔姨看着丁乃翔,他表情严肃,而且有一种家长般的武断,难道,是他女儿出现了什么问题?
陆原也从丁乃翔的神情中隐约感到有什么事他没有公开说出来,只有杜蕾嘻嘻地说道:“爸,小一的事我和他哥经常磨叨,我也几次张罗给她介绍对象,怎奈小一都是一笑了之,根本就不理我这茬。不过既然您发话,我就认真去做。至于把她调回来,我记得陆原去年就说过,这件事我去办,放假期间我们要去省城看爸爸,我到时跟爸爸说说,让他帮帮想想办法,我觉得您这两件事,应该不会太难,前提是只要小一同意您这样安排她。”
丁乃翔说:“现在不是她同意不同意的事,你们一定要清楚这一点,是我同意不同意的事。我为什么要召开这个家庭会议,目的就是你们要跟我保持高度一致,这一点没得商量关于调动工作的事,你先不要跟你爸爸说,我先自己想办法,如果不行,再去找你爸爸,你们的任务,就是尽快帮她张罗对象。”
杜蕾说:“这个问题我从前也跟小一探讨过,但是似乎她比较倾向于自己找对象,她说介绍的人几乎没有一见钟情、怦然心动的人。”
“别听她那套什么一见钟情、怦然心动的理论,好几年了,她也没自己找,再说了,亢州那个圈子太小,城市也小,果真在亢州找了对象,将来回来都不好回来,调动工作就得给两个人调了,不行”老教授果断地说道。
杜蕾冲陆原偷笑了一下。
陆原拖着腮帮子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十分尊敬的老人,尽管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他和蔼可亲,对自己视同己出,毫无二心。其实,他早就感到了丁乃翔内心有时是孤独的。每当他们全家回来的时候,他看到他们高兴,尤其对小虎,更是娇惯溺爱,百依百顺,堂堂的一个大教授,著名学者、法家,经常被小虎支使的团团转。但是高兴快乐之余,还是能感到丁乃翔对女儿的思念和惦记。陆原几次在家里公开建议要把妹妹调回来,尤其是他发现妹妹的身边都是已婚男人后,就更增加了心理负担,只是这种心理担心不便于跟家人交流罢了。他多次提醒妹妹要远离这些已婚男人,尽管通过接触彭长宜和江帆等人,认为他们为人还算正直,不失君子风范,但是他们人越好,陆原就越会担心。他从没见过继父这么武断地决定过一件事情,是不是妹妹出现了什么情况?
去年,陆原就公开说要杜蕾帮忙,把丁一调回来,他记得当时妈妈表态后,继父就有些不高兴,后来他也说过妈妈,要妹妹多关心一下这个妹妹,毕竟她还没有成家立业。结果,还惹来了妈妈的挖苦。没错,自己的确喜欢过、暗暗爱过这个妹妹,自打他那年放暑假第一次见到她,他就喜欢上了她,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干净漂亮的女孩儿,随着岁月的增长,他逐渐爱上了她,但介于他们这种家庭关系,他始终都不敢跟她表达,如果丁一不是他这种意义上的妹妹,他早就追求她了,只是,妈妈坚决反对。其实,妹妹反对也不能完全阻止陆原爱丁一,更主要的因素是,丁一始终对他的爱没有任何感觉,始终都拿他当亲哥哥,这一点,他既悲又喜,可能,对于他们这种重组家庭的人来说,她能拿自己当亲哥哥待,是最好的结局了,不过,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从来都没有停止爱过这个妹妹,只不过他以哥哥的名义,爱的天经地义罢了。
所以,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坚决和爸爸保持一致,坚决同意将妹妹调回,只是爸爸,您有关系吗,如果没有关系不过硬的话,还是交给小蕾吧,毕竟是家里人。”
丁乃翔说:“我有个同学,刚刚联系上,在省委宣传部工作,他最近要来找我要画,点名要我的墨牡丹,我也借这个机会跟他提提小一的事。”
“呦,你可真是进了一大步了,都知道去交换了。”乔姨阴阳怪气地说道。
丁乃翔的脸色有些不高兴,没有理他。
陆原知道继父的墨牡丹在省内外的画坛很出名,只是他从不轻易示人,他能用墨牡丹跟别人交换,已经是放下了清高的架子了,可想而知,他要将妹妹调回来的决心,想到这里,就说道:“那您先跟他提,不行的话也用不着死乞白赖去求他,咱们再找小虎的姥爷帮忙。”
杜蕾也点头说是。
趁妻子和妈妈跟小虎在里屋房间玩耍的时候,陆原来到了继父丁乃翔的房,说道:“爸爸,发生了什么事,让您突然决定要把妹妹调回来,而且还这么急着给她找对象?”
丁乃翔看着眼前的陆原,其实,他也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陆原对女儿的感情,但是这个孩子可贵就可贵在,他顾全家庭大局,始终都没有表露出来,而且他目前也是一位正营级的干部,是值得他信任的,就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小原啊,说真的,我是不放心小一啊,怕她在外面走了弯路,这话,我跟你妈都没说过……”
陆原断定继父话里有话,说道:“您放心,妹妹做事是有分寸的。”
“哎,但愿吧,小原,尽管你们俩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小她跟你最亲,等她回来,你给我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