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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没开班就开始写新闻稿呀?”
“当然,我只有今天把稿子写出,明天的报纸才能和你们开班是同步的,不然就是旧闻了。”
彭长宜说道:“也挺有意思,这样,把我调你们报社,我跟你学当记者吧?”
叶桐痛快地说道:“行,你把户口本从你家分离出来,我不但把你调到报社,还要把你调到我们叶家。”
彭长宜故作认真地说道:“这个,跟你让我去揍的那个人一样有难度。”
尽管叶桐很失望,但还是装作很潇洒地说道:“看把你吓的,跟你开玩笑呢。”
彭长宜低头笑了一下。
叶桐不敢造次了,她唯恐彭长宜那个舍友进来,就说道:“你给舅舅打通电话了吗?”
“刚才打占线,你爸爸的电话还没打,你就进来了。”
“要不晚上你再约他们吧,你荣升县长,我还没给你祝贺你,今天中午我请你。”
彭长宜说:“你这不是寒碜县长、寒碜大老爷们吗?哪能让女士请客,尽管我们是穷山区,但是也请得起你,何况还有许多事指望你帮忙呢。”
叶桐笑了,在这个问题上争没有意思,就说道:“谁请都行,中午饭都是要吃的,走,吃饭去。”
彭长宜没动。
叶桐说:“怎么了?”
彭长宜说:“你还在学英语吗?”其实他很想问“你还想出国吗?”,但是考虑到叶桐刚才进门一闹腾,断定她在出国的问题上有阻力,还是不直接刺激她好。
果然,叶桐眼睛里有现出了愁色,她说:“早上刚因为这个跟爸爸吵了一架,全家没一个人支持我,所以刚才见到你就感到好委屈,眼泪就控制不住了。”说着,她就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彭长宜笑了,说道:“为什么?”
叶桐说:“还是先吃饭去吧,一会再跟你细说。”
吃饭的时候,叶桐告诉彭长宜,她已经考过了语言关,但是父母不让她出去,尤其是父亲,强烈反对。舅舅和舅妈更是交替规劝,她现在已经从家里搬了出来,搬到了报社宿舍楼。
彭长宜说:“你怎么能这样?跟父母闹意见就搬出来住,让你的父母会怎么想?”
叶桐说:“如果我不搬出来住,我们家就天天没有宁日,而且也过不了语言关,我这都考了两次才达到标准。”
彭长宜说:“如果你肯听我的意见的话,你就不要出国,父母的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尽早成家立业,让父母安心,没必要为了那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就去证明自己的实力,甚至不惜撇下父母,我认为你这样做不值,让搭上父母为你担心就更不值了。”
叶桐沉默了半天才说话,她说:“既然你这样说,那么好,我承认你的确说到了我的痛处,我也的确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出国的,甚至选择的城市都是他呆的那个城市,但是我跟你说,我这样做不是为了爱他,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我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怎么了?人有多种可以证明自己的方式,有人工作出色,有人生活家庭幸福,但是我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证明自己不好吗?你不是也通过不断升迁来证明自己吗?我有错吗?是,我承认自己憋着一口气,这口气始终也出不了,他当初海誓山盟,出了国就不要我了,跟一个年岁比他大而且还是结过婚的人女人好上了,凭什么?出国就能那么光鲜吗?我也能出去,我不比任何人条件差。我就是想证明自己,就是想证明给他一个人看”
彭长宜说:“你已经证明了,你看,他现在离婚了、回国后主动向你示好,这两个举动就足以证明他后悔了,这就足够了,你没必要再通过出国这一种方式去证明什么了,那就多此一举。”
叶桐摇摇头说:“还不够,因为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被父母娇宠过度的大小姐,毕业的时候,别人都在为工作发愁,我是在头毕业的时候,父母就给我安排好了工作,而且是人人羡慕的省报社,没有经过求职的磨难,他认为我就是吃父母饭的,离开父母寸步难行,所以,我用这样一种方式去证明自己非常有必要。”
“尽管工作是父母安排的,但是你很称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这一点,这就是你的实力呀?”
“不够。我这样跟你说吧,如果我不能如自己所愿出国的话,我会懊恼一生,一辈子都放不下,一辈子都是遗憾。”叶桐固执地说道。
“那你舍得你父母?”
“我又不是出去不回来了,我要攻读跟传媒有关的硕士学位,不瞒你说,现在,美国各个学校就会陆续开始招生,我已经悄悄关注了,并且通过电子邮件正在跟他们联系。”
“但是,如果你父母硬是不让你出去,你怎么办?”
叶桐的神情立刻黯淡了下来,她说:“那没有办法,如果没有父母的资助和担保,我肯定出不去,那我一辈子就会郁闷死的,就是死也是死不瞑目的那种。”
彭长宜不说话了,他默默地端起酒杯,说道:“劝嘴劝不了心,这个道理我懂,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我们都是好朋友。”
叶桐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彭长宜,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饮而尽。
彭长宜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们很快就吃完饭了,由于叶桐要赶回去发稿,彭长宜就回到了宿舍。
宿舍还没有人来,彭长宜就开始给叶天扬和靳老师打电话,跟他们约好晚上一块吃饭,彭长宜要把自己在三源准备开辟旅游的思路跟他们说说,看看他们有没有更好的点子,即便没有点子,也会给他推荐有关专业人士来指点的。
果然,晚上吃饭的时候,靳老师就给他带来了党史办的张主任,叶天扬则给他带来了省旅游局一名主管业务的杜副局长。席间,当彭长宜说出想大力发展旅游业的时候,没想到旅游局的杜副局长和党史办的张主任他们两人一拍即合,共同给出了一个思路:红色旅游
这和江帆说的不谋而合
彭长宜就兴奋地听着。
张主任说:“咱们省,有许多革命战争时期的事迹和传说,还有许多战争遗址和大量的战争遗址,这些遗址、遗存具有不可替代性和再生性,再现了我们这个地区波澜壮阔的革命史、奋斗史和英雄史。但是现在这些东西迫切需要抢救性的修缮、恢复。这些东西见证了中国革命历史的进程,大都散落在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山区,而三源应该是这些遗址遗存最丰富的地方,所以,开辟红色旅游这个项目肯定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早就有这个想法,想协助基层把这个事搞起来,配合明年的建国大庆,来传承我们京州省的光荣历史。如果你们当地政府真的决心做这事,我们愿意协助。”
旅游局的杜副局长说:“其实,红色旅游在我们国家许多地方早就有成功的经验借鉴,只是我们省动作的较晚,这也跟当地党政领导的指导思路有关。红色旅游就是把红色的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结合起来,把革命传统教育和旅游产业发展结合起来,倾力打造红色旅游线路和经典景区,即可观光赏景,又可重温和了解革命历史,使之成为一种文化,一种具有当地特色的文化,大有可为。”
彭长宜听了不住地点头。
叶天扬说:“长宜,这是一个系统的工程,要找专家系统地规划,科学地论证,要有一个整体的构架。根据我的经验和我的感受,我认为开始就处理好一个关系,就是红色旅游和常规旅游的辩证关系,好多地方的旅游没有处理好这个关系,不能齐头发展,不是经济效益高于社会效益,就是社会效益高于经济效益,二者缺一不可。”
靳老师说:“我同意天扬的观点,要杜绝严肃的说教,要让当地的许多传说也好,战争遗址也好,都让它鲜活起来,贴近群众,最终达到富民强县的目的,三源还有许多的老革命,他们本身就是一个产、一个景点。”
彭长宜不住地点点头,他们说得都太有必要了,他对搞好三源的旅游业信心更强了。
这顿饭,他们吃了很长时间,以致饭店服务员都要下班了,他们才结束。
彭长宜非常激动,他说:“过了春节,我就着手做规划的事,到时还要请专家们实地考察,帮助指点迷津。”
最后,彭长宜就把带来的一些土特产给张主任、杜副局长和叶天扬的车上装了一部分,靳老师是跟张主任一块来的,所以还跟他一块坐车走了。看着他们的车走远后,彭长宜跟叶天扬握手,叶天扬说:“长宜,小桐今天去党校了,你看见她了吗?”
彭长宜说:“中午在党校见着她了。”
叶天扬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丫头,任性的很,因为出国的事,始终跟我们闹别扭。”
彭长宜想起中午叶桐说的话,就问道:“您不支持她出国,到底为了什么呢?”
叶天扬说:“明摆着的嘛,她出去干嘛?都这么大了,即便非要继续深造,那也没必要出国深造吗?显然,她就是为了那个人出去的嘛,已经早就断绝关系的人了,没有必要跟他去证明什么自己的价值,人的价值有许多种,相夫教子也是一种,敬老爱幼也是一种,安心工作也是嘛,何必要出国证明给某个人看,太狭隘了吧?再有,她抱着这个目的出去,如果达不到预期效果,她仍然会受到伤害,甚至伤害会更大。有许多留学生无法承受思想和生活的压力,自杀的有的是”
彭长宜笑了,心想,他肯定不知道那个人在自己女儿的心里的位置是多么的顽固,就说道:“除此之外,您还担心什么?”
“还担心,还担心她跟那个小子重归于好。”
“重归于好不更好吗?”
叶天扬白了彭长宜一眼,说道:“好什么好,我叶天扬的女儿被他抛弃了,他结了婚,然后离婚,然后又回来找我女儿,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出国我不反对,年轻人想学点东西我支持,但是她的动机不纯,我唯恐她出去后受到伤害和打击,到那个时候,我也够不着她,她要是个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她妈这两条老命就交代了。”
彭长宜的点点头,说道:“您的担忧不无道理。出国期间学习和生活压力都很大,又是女孩子,难免会有这样的问题,但是您可是别忘了,叶桐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有好几年在国内当记者的职业经历,而且又不是小孩子,我相信她能处理好这个问题,她是带着一种志向出去的,她就是想把自己的价值证明给那个人看又怎么了?至于到底他们能不能重归于好,让我说呀,只要叶桐愿意,您老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都那么大了,她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和这么多的考验,如果那个人她的确是放不下,值得她去追求,那就追求呗,如果不值得,您让她出去,她也就死心了,反正您和阿姨现在也不老,也用不着她在眼前尽孝,我看您可以松手,让她去试试。她选的那个传媒专业我看行,挺符合未来的趋势的,说不定因为一场痛苦的失恋,给咱们换回一个传媒大家,那样您就的担惊受怕也值。”
叶天扬听了彭长宜的话后问道:“这是她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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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第83章为我保留爱的记忆()
彭长宜赶忙说道:“不是,是我通过跟她交流得出的结论。 眼前她的志向可能是比较狭隘,可真正出去了,融入到那个学习环境中,随着知识视野的拓宽和见识的增长,她的志向就会转移,那个时候,那个人可能就会被她忽视了,到时候,她也会因为自己的价值只想证明给一个人看时是多么的幼稚和狭隘了,但是您如果不让她出去,她就会老在心里存着这份志向和梦想,总会有一种没有达到目的的遗憾,您索性就放手,就让她去实现这个价值,带着遗憾她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太好,兴许对您还会有怨尤,那就更不好了。”
叶天扬冻得搓了搓手说道:“长宜,你说得也很有道理,我回去再好好想想。你那个旅游的事也早考虑早规划,拿出个系统的东西,其中有些项目是可以跟省里争取资金支持的。”
“好,太冷了,您上车吧,我在这里学习二十天,有的是时间细聊。”
叶天扬的司机早就等在旁边了,彭长宜给他拉开了车门,叶天扬就坐了进去,他降下车窗跟彭长宜说:“长宜,抽时间再给我摸小桐的底。”
彭长宜笑了,说道:“好的,您放心。”说着,就跟叶天扬挥手再见。
送走了客人后,老顾从里面结完了账。彭长宜问道:“老顾,咱们这桌花了多少钱?”
老顾笑了,说道:“我发现你当了县长后变得小气了,原来在亢州,吃饭什么时候问过钱,就是在北城也没这样过呀。”
彭长宜笑了,说道:“呵呵,尽管是县长,但是日子穷了,跟北城没法比,跟亢州更没法比。”
省委党校的县长培训班正式开课,但是彭长宜却没怎么进入学习状态,尽管党校在开班的第一天就强调了各种纪律和守则,但是彭长宜还是利用休息时间,在靳老师的帮助下,再次分别约见了党史办的张主任和旅游局的杜副局长,杜副局长又给他约见了省文物局的局长,再次充沛和激荡了他大力发展旅游业的想法。
这期间,小窦和小庞分别给他打了电话,说矿工们写了好几封感谢信,分别送到了报社和电视台,还有县总工会。而且电视台和报社都做了报道,羿楠还把这篇报道发表在了《锦安日报》上,一时间,寻访这位工头的人大有人在。
又过了几天,小窦来电话说,工头托人给家里捎来一个小纸条,告诉了家里自己确切的地方,并让家里想办法,速来人。
彭长宜问小窦都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小窦说只有她和这个人的老婆知道,彭长宜告诉小窦说,一定要保密,另外还告诉她,会有一个叫褚小强的人跟她联系,嘱咐她要注意隐蔽自己的身份,不要公开跟褚小强见面。
小窦问道:“县长,我们为什么要这么隐秘?”
彭长宜笑了,唯恐吓着她,就说道:“是的,必须要隐秘,当一些看似正义的事情没办法或者没有条件公开进行的时候,只能采取隐秘的办法具体原因以后告诉你,你如果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小窦说:“我相信您。”
彭长宜说:“那就照我说得去做,少跟那个工头的老婆见面。”
小窦说道:“我知道了。”
随后,彭长宜又给褚小强打电话,褚小强也在省城,他跟褚小强说明了情况,并且再三嘱咐,最好他连夜回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别在白天去找小窦和工头的家属。
褚小强说道:“县长,小强明白,我下午就请假回三源。”
合上电话后彭长宜心中有些惆怅,本来应该光明正大干的事情,竟然要这样偷偷摸?但不这样偷偷摸又能怎样?
其实,官场上往往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正义的事,合情合理的事却不能堂而皇之地去做,原因有多方面的,但有一点肯定是为了保存自己,这才是不宜公开的真正原因。没办法,在眼下还不能强大到和某种势力抗衡的时候,就要这样韬光养晦,藏器待时。
在学习结束的头一天,彭长宜他刚刚下课,回到宿舍,正准备跟舍友一起去餐厅,这时,他接到叶桐的电话,叶桐在电话里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