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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炳德看着彭长宜说道:“长宜,玉琼经理的建议怎么样?”
彭长宜连忙拱手说道:“不行、不行、不行,我钢笔字都写不好,更别说这要人命的毛笔字了。”
翟炳德笑了,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可能都对法不感兴趣了,只有我们这样年纪的人才对法情有独钟,以后就是计算机时代了,法艺术,估计要被时代遗忘了。”
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说:“不是不感兴趣,是根本写不了,连笔都拿不起来。”
玉琼给他们端上热茶,然后,将一块湿毛巾递给翟炳德,翟炳德擦完手,把毛巾放到一边,玉琼收起毛巾就走了出去。翟炳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你在市委工作几年?”
彭长宜不知他问这是什么意思,就说:“不到四年。”
“那你没跟你们樊记学写毛笔字?”
彭长宜有些暗笑,心想,怎么大领导也这样啊?有点像女人吃醋。他就说道:“我们很少见到樊记的法,只是听懂法的人说不错,我们这些小伙计只是在法展上见过樊记的作。”
“哦?你们组织部和樊记走的最近,是他的贴心部门,你们小伙计都没见过他练法?”
“是啊,还真没见过,因为我们小伙计毕竟和领导之间是有距离的。”彭长宜偶然见过樊记写字,但是翟炳德话里透着一种酸酸的意味,他还是少说樊记为妙。
翟炳德笑笑,又端起杯喝了一口,说道:“现在你也是领导了,而且还看见了我写法,这下和领导就该没有距离了。”
彭长宜注意到,他说樊记的时候是用的“练法”,说到自己的时候是用了“写法”,就不由地笑了,说道:“是啊,长宜的确是三生有幸。”
翟炳德放下盖碗,说道:“樊文良的字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我见过他的字。”
“哦?”
“你说我说的对吗?”翟炳德盯着他问道。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对法和画画真的是一窍不通,更不会鉴赏了。”彭长宜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丁一曾经用了八个字来形容樊记法的特点,是:方劲古朴,藏锋逆入。但是在翟炳德面前,显然不能说这八个字的,他就说道:“我的确不懂法,稍微变换一下字形我就认不得了。”
翟炳德笑笑,说道:“的确如此,外行人很少有认得法家写的字的,有人说只要把中国字写的让人认不出就是法,这话不全对。有点时候法是意到手到,有写者的率性而为,他不是让人故意认不出。”
彭长宜见他不再说樊记的法了,就赶快说道:“是啊,您说得的太对了。原来我们组织部来过一个女学生,我就认得她写的法作,工整,一笔一划,就跟印刷体一样,好认。给我拿来齐白石的字,我这水平还真欣赏不了,反而我看她的字,到觉得很好。呵呵,您刚才说得对,以后我也要加强这方面素质的培养。”
翟炳德说:“哦?女学生写法?她写的怎么样?”
“呵呵,尽管她自己说这不是法,是抄匠的印刷字体,但是她写的法能让我认得,我就认为不错。”
“哦?抄匠?印刷体?”
“是啊,就是蝇头小楷。”彭长宜补充道。
“蝇头小楷?这个女学生有多大?”翟炳德问道。
“来的那年有二十二三岁吧。”彭长宜估计想着说道。
“这么年轻?”
“是啊。”
“那真不简单,蝇头小楷几乎失传了。”
“您说得太对了,当初她爸爸让她学写这个体,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彭长宜高兴地说,他似乎又觉得自己过于欣喜,就赶忙说道:“当然,她写的无法和您这样大气磅礴的法作相比。她最大的特点,我认为,就是整齐划一。能把每笔都写的一模一样,这一点很不简单……”彭长宜不敢往下说了,本来是说翟记作,怎样跑到丁一身上去了,有喧宾夺主的意思,他的脸就有些微红。
好在翟炳德并没有注意到彭长宜的心绪变化,说道:“有时间把她的作拿来,我看一下。”
“好的,下次我一定带来,请您给指导一下。”
“小彭,你看你在樊文良身边呆了那么长时间,你都没见过他练法,你我只见过几次面,就看见我写的法作了,我们是不是有缘?”
“当然,当然,长宜能够得到翟记的栽培,的确是三生有幸。”
翟炳德说:“所以,对于有缘人来说……”他突然就停住了话头,因为这时见到秘急匆匆地进来了,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他的秘。
秘也因为打断了记的话而不知如何是好,这会看到记望着自己,就说道:“翟记,申记他们到了,已经安排他们坐在了苏州间。”
“呵呵,好啊,长宜,知道为什么把你叫回来吗?”
彭长宜看着翟记,故意不解地眨着眼睛。
“哈哈,你饭也吃了,要好好发挥发挥,阆诸的申记来了,还有一个你认识,京州日报社的总编叶天扬,你给我好好陪陪他们,尤其是老叶,几次跟我提起过你,我接到他们的电话就过来了,后来才听说你刚走,就把你叫回来了。”
彭长宜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站起来,腰板一挺说道:“没问题,保证做到他们喝一杯我喝两杯。”
翟炳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领导喝酒有你这胆量就行,你就把老申陪好,叶总编喝不了酒,咱们过去吧。”说着就往出走。
彭长宜跟在翟炳德身后下了楼,他们走出小院,从另一个偏门进了美食城的里面,第一个门口就是“苏州”雅间。秘紧走了几步,抢先开开门,翟炳德就走了进去,彭长宜没有立刻跟着进去,他停顿了一下,向翟炳德的秘伸出手,意思是请他先进去,翟炳德的秘瞄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冲他挥手示意,意思是让他先进去。彭长宜一看他的表情,就不再客气,冲他点头说道:“谢谢。”就昂头走了进去。
翟炳德的秘没有跟进来。
里面果然坐着叶天扬和阆诸市委的申记,叶天扬看见彭长宜愣了一下,彭长宜连忙走过去跟他们握手打招呼,说道:“申记好,叶总编好。”
叶天扬看看彭长宜又看看翟炳德,说道:“长宜,你怎么在这儿?”
“长宜今天是来考察这个饭店的,本来他都已经走了,我接到你们的电话后就赶到这里等你们,后来听说他刚走,我就又把他叫回来了,让他陪两位领导喝喝酒。”
申记一看是彭长宜,就伸出大手,说道:“哈哈,亢州的小彭,对吧,翟记?”
“对,彭长宜。”
彭长宜赶忙双手握住了申记的手,说道:“您记性真好,还能记得我。”
申记说:“怎么不记得你们那天晚上喝倒了我两员大将,我岂能忘?不但我忘不了,那两个人也忘不了,憋着劲等下一年跟你们雪耻呢。”
“呵呵。”彭长宜笑了,说道:“那天我们俩也都多了。”
申记说:“你们哪里多,他们一个就地卧倒,一个抱着马桶进入梦乡,过后我骂他们,我说,就你们,再怎么发誓,也洗不掉丢人之耻了。”
彭长宜听了这话没敢笑出声,就点头哈腰谦虚地说道:“您千万别这样说,我们那天也够呛,相当够呛了。”他只用了“够呛”,口气里透着骄傲和自豪。
“你们再怎么够呛,没有当下出丑。我们这两个人喝酒在阆诸是出了名的,从来都没有过失败的记录,没想到让你们给撂倒了。”申记大声说道。
听他这么说,一旁的翟炳德不干了,他说道:“我说申记啊,敢情那天你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呀?带的那两个人原来都是喝酒冠军呀?是你特地挑选出来对付我的?幸亏我还有亢州这两位同志保驾,不然我那次就会在你们阆诸出大丑的呀?”
申记自知语失,就急忙分辨说:“哪有的事啊?咱哥俩有约定,喝酒不找人陪,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就是司机秘也不让他们上桌敬酒,约定好的事,我怎么能破坏规矩呀?对了——”说道这里,申记一拍巴掌说道:“老翟你说实话,那天亢州的两位同志是不是你特地叫去对付我的?”
“怎么会?我当下就跟你解释了,他们是跟我去北京办事,为了一个项目上的事,如果真是我有意叫去对付你的,怎么也得从锦安带人啊,也不会麻烦下面的同志?”
申记看着翟炳德,说道:“哼,看来也值得怀疑。”
“哈哈。”翟炳德笑了,说道:“不用怀疑,我从来都不做破坏规矩的事。不过今天小彭是我特地叫回来的,因为叶总来了,而且跟你也有一面之缘,陪两位领导几杯酒也是加深感情吗。”翟炳德说道。
“对,对,对。”彭长宜连忙说着,就开始给每位领导的杯里倒上酒。
申记坐下,说道:“反正我到了你们这一亩三分地了,要杀要剐随便吧。”
翟炳德说:“什么话,我请你吃的是饭,不是鸿门宴?”
“不是鸿门宴干嘛人家小彭都走了,又把他叫回来?”
“这个,你让他自己说。”
彭长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是实事求是的说还是……
翟炳德看他打愣,就说道:“说呀,怎么回事就怎么说。”
彭长宜的手心就紧张的冒汗了,他说:“的确如翟记所说,我本来是在这个饭店用餐着,已经吃完走了,翟记又把我叫了回来。”
“叫你回来干嘛,还不是想灌我?”
“得嘞,我哪敢呀,这样,您灌我,行不?”彭长宜看着他,真诚地说道。
“哈哈,这还差不多。”申记笑了,又说道:“不过啊老翟,说我纵容干部我承认,怎么你这带兵出身的,也这么纵容干部呀?”
翟炳德说道:“我怎么纵容了?”
“县级干部来锦安办事,就敢在这里用餐,不是纵容是什么?”申记说道。
彭长宜的心就跳了起来,他紧张地看着翟炳德。
翟炳德笑了,说道:“呵呵,长宜是来考察这个生态美食城项目来的,亢州是锦安的试点,他们那里党政部门都在搞实体经济,而且他们来了四个人,只要了四个菜,四碗米饭,这么热的天,连一瓶凉啤酒都没喝,呵呵,你要不说我还把这茬儿忘了呢,我还要对他们提出口头表扬呢。”
“哈哈。”申记大笑,说道:“我这本凑得很是时候啊,长宜,你要感谢我。”
彭长宜赶忙倾起身子,连连点头称是。
叶天扬这时说道:“老申,你这本凑得的确不怎么样,要说别人我不清楚,彭长宜的工作作风我是亲眼见证过的,我就跟他们一起啃过干烧饼,把我噎得都咽不下去,那也得吃,不吃饿得慌,就连我那丫头都吃了三个干烧饼,现在都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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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第29章又出事了()
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那天实在是对不住您了,改天您到亢州去,我好好请请您。 ”
叶天扬说:“呵呵,想想那天的事的确有意思,兴许真的是缘分,不过那次的烧饼是我吃得最好吃的一次,后来再也没吃过那么香的烧饼。”
彭长宜说:“那是您饿了。”
“的确是好吃。”
“要说好吃,还是我老家的烧饼好吃,不放任何调料,也不放油,只在表面撒点芝麻,烤出来喷香,完全是面香味,是地道的纯粹的面香味,我一顿能吃七八个。”
“呵呵,是啊,想想这种味道都很朴素。长宜,你酒量如何?”叶天扬问道
“如何?”申记说道,:“岂止是如何,简直就是千杯不醉,他和他们市长,愣是把张司令员和另外一个企业家全都喝趴下了。”
“哦,长宜把张司令打败了?”叶天扬说道。
“嗨,别提了,事后我跟老张说,我说你可是号称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这次怎么败下阵来了,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败在后生手里不丢人。”
“哈哈。”叶天扬拢了一下自己的背头,说道:“难得张司令有认输的时候。长宜,工作还顺手吧?”
“谢谢您惦记,还差不多吧,有翟记支持,我倒是心里不慌。”彭长宜说着,看了一眼翟炳德。
翟炳德笑了一下,说道:“长宜年轻,工作有魄力,在我们锦安有名的敢于攻坚克难的干部。”
叶天扬高兴地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长宜,你可是还欠着我一顿酒哪,当了市长了,也不张罗请客。”
申记说:“小彭当市长了,上次那个姓江去哪儿了?”
彭长宜赶紧说道:“我是副市长,江市长还在亢州。”
这时,服务员端上几道精致的凉菜,玉琼亲自端上一瓶酒,刚要给申记面前的杯子倒酒,申记眼疾手快,连忙就收起杯子,说道:“老翟啊,我跟你说,我和老叶绕了一个大弯,就是来找你吃顿踏实饭,酒就不喝了,而且老叶也不能喝酒。”
翟炳德不动声色地说道:“没酒不成席,这是你们北方人宴席上的规矩,怎么连这都忘了?酒,可以不喝,但是不能不倒上。”
申记就把酒杯放下,玉琼便给申记倒满了酒,又给叶天扬和翟记满上,到了彭长宜这里,彭长宜赶紧站起,说道:“我自己来吧。”
玉琼只是笑笑,并不给他酒瓶,彭长宜只好端着杯,让玉琼给自己满上。玉琼看了一眼翟炳德,说道:“几位领导慢慢用。”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申记说道:“别走啊,喝两杯酒再走。”
玉琼回头冲他笑笑,说道:“领导们先吃点吧,太晚了,肯定饿坏了,我一会再过来敬酒。”
申记说道:“看,人家玉琼经理就是仁慈,不像你,还东道主呢。”说着,就低头吃了一口菜,然后端起酒杯,说道:“来,玉琼经理,谢谢你,我代表叶总敬你,叶总是文人,他喝不了酒,感谢你提供了这么好的环境。”
玉琼连忙给自己倒上一杯后,跟申记碰了杯,干掉后,放下酒杯,就用一双公用筷子分别给申记和叶天扬夹了菜,又给他们每人盛上一小盅清爽的冬瓜排骨汤,这才离去。
叶天扬对冬瓜排骨汤很感兴趣,很快就将汤喝完,彭长宜赶紧接过他手里的汤盅,又给他盛满,申记说:“来,叶总,咱俩敬东道主,让人家也饿着肚子等了咱们这么长时间。”
翟炳德笑了,说道:“别抬举我,我已经垫补点了,真要是饿着肚子等你们啊,我早就晕倒了。”
叶天扬问:“糖还高吗?”
“有点高。”翟炳德说着,就举起杯。
这时,彭长宜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没有理会,喝完这杯后,挨个给领导们满上,手机停顿了一会,又开始震动。彭长宜仍然没理会,端起酒杯说道:“长宜敬两位前辈,我干了,前辈们随意。”
申记说:“你一杯打我们俩人不行,连干两杯。”
彭长宜说:“遵命。”说着,一仰脖,就干了第一杯,随后,自己又倒上了一杯,又一仰脖,干了。
申记果然只喝了一小口。
这时,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在震动,彭长宜没办法,只好掏出手机,偷偷地看了一眼后,又看了一下几位领导。叶天扬说:“长宜,有电话就去接吧,现在是上班时间,别耽误工作。”
彭长宜感激地看了一下叶天扬,说道:“是,震半天了。那几位领导先用着,我出去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