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孩子病了她怎么办?她病了孩子怎么办?昊哥哥……”
“兰兰,别说了……”关昊受不了,他不再让兰兰说下去,时间越久,他的思念就越强烈,他几次往她家里打电话,都没有他的消息。他不知道他的儿子长的什么样,是否健康?痛苦,啃噬着他的内心。
:
304探监()
关昊又接着说道:“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曾明确指出,共产主义不剥夺任何人占有社会产的权力,它只剥夺人们利用这种占有去奴役他人劳动的权力。 理解这话的含义吗?”
秘摇摇头。
关昊继续说:“这句话不但严正的表明了共产主义对贪欲的敌对立场,同时也揭示了贪欲传统的实现途径,当然贪欲的社会性在这里也一展无遗。伴随着工业无产阶级产生之后的共产主义世界观的诞生,标志着人类开始了从自然向自觉的转变,标志着人类开始了从低级状态向高级状态迈进。马列主义世界观的诞生,使人类从此进入了低级自然状态向高级自觉状态转变的、具有人性飞跃与升华意义的过渡阶段,全人类在一部分率先觉悟了的先进分子的带领下,逐步的自觉的把个人利益与整体利益辩证地科学地加以认识和处理,自觉地消除单纯追逐个人自然需要对整体利益可能产生地消积影响,教育广大群众不断地从自然向自觉过渡,领导他们在许可的前提下,采取一切适当的手段和方法向一切贪欲作斗争,向一切贪欲的社会基础和物质基础作斗争。这是一个彻底消灭人类之间为物质利益社会冲突的大规模的长期艰苦的斗争,是人类最终获得彻底解放的唯一途径。”
刘涛和周强静静的听着,不说话。
关昊进一步说道:“然而,人类彻底消灭贪欲的道路是极其艰难的的,在人们从低级自然状态向高级自觉状态进步的过程中,总会不断地遇到来自人们自然自发的势力的抵抗,遇到贪欲崇尚者的疯狂反扑,甚至于会遇到曾经觉悟过的先进分子在新的环境和条件产生腐败堕落的势力的抵抗,从而使人类前进的步伐变慢甚至于倒退。但是暂时的曲折并非此路不通,对于人类不断由低级向高级进化的方向来说,这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对于人类的这一基本发展趋势来说,也是任何人阻挡不了的。”
刘涛说:“太高深了,整理一下可以写一篇文章,发布在《求实》杂志上。”
关昊笑了,说:“饶了我吧,好多东西都是从那上面趸来的,这是我比较认同的一种说法,你还倒流回去不成?”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了省城监狱,坐在探监室的长条椅上,关昊在等着狱警去提岳筱。
这时,岳筱在一名狱警的带领下,来到了探监室。
当狱警把手铐给他打开,他活动手腕的时候,就看见了关昊坐在玻璃窗的外面。他低下头,脸不由的红了。
这时关昊微笑着指指对面的座位和对讲话筒,示意他坐下说话。
岳筱硬着头皮坐下来,手微微抖动着拿起话筒。
关昊百感交加,眼前这个身穿囚服、举止乖顺、动作畏缩、面庞黯淡消瘦的老人,还是那个强势、雷厉风行、果断干练、以实干著称的明星市长吗?
昔日那浓密的总是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背头,如今在被剃光后只长出半厘米长的发根,却明显的看出发根稀少,尤其是顶部,几乎没有头发了。
双规的三个多月中,肯定经受了难以想象的心灵煎熬。据说,他太了解办案人员的手段了,就那熬鹰式的审讯,就不是人所能承受的,所以他在第一个回合中就交代了自己的全部问题,而且非常配合司法机关的取证工作,认罪态度很好,主动退赔受贿的钱款和物。
他一下子老了很多,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就像六十多的了。呆滞的目光中在看到关昊的那一刻亮了一下,随后又黯淡下去,也许看到了关昊,想起了自己曾经辉煌的过去,如今自己成为阶下囚,也就没什么辉煌可炫耀的了。
关昊对着话筒说:“五十多岁的人了,要注意身体。”关昊想了许多开场白,还是说了一句最实在的话。
岳筱有些感动,说:“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谢谢。”
关昊说:“客气了,应该的。”
“小关,希望你能以我为鉴,走好自己的路。这段时间我反思过自己,就是权欲强、私欲强,恨不得天下都是自己的,有的时候不容人。这都是自己的理论修养和个人修养不够的表现。”他说话的声音很平稳,没了以往的强势和霸气,回归了人本来面目,到有几分真诚。
关昊很想笑,他说的几句话正好是刚才他们在车上讨论的问题。
“我曾经非常非常的嫉妒你,总也想不通,我们是一点一点从基础干出来的,当年手上的老茧真的是一层一层的,而你是耍笔杆的学生官,而且又有着和你年龄经历不想符的能力和思想,在感叹你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时候,说真的,也嫉妒你后天的能力,总担心有一天取而代之,也就有了危机感。还记得我在香港时你打给我的电话吗?”
关昊点点头,他记得当时是和何能接触后,高新区新能源之谷构想完成,何老第二天要来接受高新区管委会的顾问申请,他头天给岳筱打电话向他汇报的这件事。
“可以说正事这个电话让我和魔鬼握了手。”
关昊点点头,专案组的办案人员让他看过这部分审讯卷宗,其中就有岳筱说的这个电话。
根据岳筱的交代,当时招商团一致看好洪仁的建业集体,这是一家靠地产生意起家的集酒店经营、旅游、博彩、港口运输为一体的跨行业的集团,经营范围主要在香港和澳门,无论是在香港和澳门,都是很有实力的企业。
洪仁也是最早从内地逃出的“地富反坏右”的子弟,经过几十年打拼,做到了行业老大的座椅上,不能不说是个奇迹。由于他见证了内地的官员和富豪在港澳赌场的豪赌,就充分看到了内地博彩这一商机,但是法律规定是不允许进行这一经营行为的,如果只是建一个娱乐城和度假村投巨资又有些不划算,通过进一步谈判,锦安允许在当地开发房地产,除此之外不再许诺别的项目。
洪仁借口出去了,干女儿琳达起身给岳筱他们倒茶,无意中的弯身露出了半边酥胸,岳筱调开了目光。
洪仁和北京的神秘人物沟通后得到的指示是先进来,再变通。于是洪仁回来后说道:“岳记啊,你看你就是不脱口,我投那么多钱回不来的。所以今天的谈判只能到这里了。”
岳筱心在往下沉,但他故作镇静地说道:“洪总,没办法,这是我们内陆的法律法规,我不敢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啊,请您理解。”说完起身就要往出走。
洪仁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都已经备下便饭,好歹我是从大陆出来的,尽一份地主之谊还是应当的。您不会拒绝我吧,现在据我所知,大陆在这方面的政策宽松了许多,跟我吃顿便饭应该没事的不会受什么牵连的了。”
岳筱不好说什么,便跟着洪仁往餐厅走去。与此同时,康家岭也接到了北京神秘人物的电话,可以先让建业进来,以后的事再变通。
但是港商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第三轮的谈判首先和建业公司谈岳筱也是有考虑的,一是向对方表示诚意,首先想到的是建业公司,二是不使洪仁事先掌握和其余两家的谈判情况,使对手摸不清自己的底码。
在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中,双方各自坚守自己的底线,岳筱怎么也不答应他们在内地搞博彩。
琳达起身,端着半杯洋酒,向岳筱款款走来,她纤细的手指,拖着酒杯,偎在岳筱的身旁,身上的香水散发出了好闻的味道。
岳筱一直以来都认为知道往自己身上喷洒香水的女人,最起码她是爱自己的,知道爱自己的女人,同样也知道爱男人。由于他常年在机关工作,接触到的香水女人还真是不多见。
此刻,琳达那柔柔的酥胸若有若无的磨蹭着自己,阵阵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在加上几杯洋酒的力道,他不由的有些眩晕,但是理智尚存,他赶忙站起,离开琳达有一步之远。
只见琳达目光迷蒙,似一眨动,就会有迷雾凝聚的露珠落下,她幽幽的看着岳筱,温柔地说道:“我特别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成功,那样的话我可以经常回家去看看了。”
岳筱不解,洪仁赶紧说道:“琳达的家是北京,如果这次我们合作成功,那边的事将由她全权负责。”
岳筱面有难色,他说:“既然你是北京人,你更应该知道内地的法律。”
琳达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干爹也知道,您看,我们到时自己在变通,您权当什么事都不知道好吗?”
岳筱不言语了,洪仁赶忙说道:“琳达,此时是酒宴时间,不要谈那些了,好好陪大陆的亲人喝酒吧。”
:
305锦安来了新市委书记()
听干爹这么说,琳达端着酒杯的那只手,五指如寇,低胸的晚礼服,露出若隐若现的乳沟,漂亮的脸蛋,迷蒙的好看的眼睛,岳筱唯恐自己掉进那眼睛里,就赶快调开目光,喝干了自己杯里的酒。
琳达也轻启朱唇,喝干了杯里的酒。
26锦安来了新记
琳达分别给岳筱和自己的杯里倒上酒,然后示意他坐下,这时她两只手轻轻一拍,立刻就有一个身穿旗袍,高挽鬓籫的服务小姐进来,这个服务小姐手里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个什么东西,被一块红布盖着。
岳筱这才发现,洪仁和康家岭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屋里只有琳达和他两个人。
琳达用好看的纤细的手指,轻轻揭开红布,岳筱看见,这是一个妈祖金像。造型逼真,金光闪闪。
她说:“这里的人们和内陆的人有些区别,内陆的人信奉菩萨,这里的人都信奉妈祖,妈祖是人们海上的保护神,所以家家户户都供奉妈祖。您能来,也是我们有缘,而且还是北京周边的地方,那就是我的老乡和亲人。这是我送您的纪念,与合作无关。这也不叫行贿,这是文化交流。”
事后他才知道,康家岭也收下了一个这样的金像。收下了这个妈祖金像后,也就有了开头,以后他又多次收受琳达赠与的港元。
可能当时岳筱也不会想到,这个价值两万多元的文化大使妈祖金像,不但没有保佑他平安,反而成为他梦魇的开始。
探监的时间到了,狱警走了进来。岳筱关昊说道:“谢谢你来看我。”
关昊说:“您有什么事托付给我,我会尽力帮忙。”
岳筱想了想说:“亲属我都对得起,孩子我也对得起了,只有一人我对不起,这个人你认识,就是于婕。他为我离了婚,等了我十年多,我辜负了她。一年以后她出去了,如果你还在锦安,就请你帮忙给她安排一个力所能及的营生就行了。新闻肯定她是干不了,这个我不强求你,有哪个新闻记者是刑满释放人员呀?只要有个工作,最好是远离是非的工作,能保证她有饭吃就行了。”
生活中哪有远离是非的工作,除非像看闸人老杜那样的工作。其实只要心灵远离了是非,和做什么工作没有关系。
关昊点点头,看着岳筱重新被戴上手铐后,很不是滋味。他目送着他慢慢的远去,这才挂上话筒,转身走了出来。
刘涛在外面的走廊里看见他出来了,就说:“您的电话响半天了,是弟弟,所以我就没接。”刘涛说道。
关昊回拨了关垚的电话,话筒里传来关垚兴高采烈的声音:“关市长,我在小夏家呢,有好消息告诉你,我看到了你儿子了,别激动,是照片。”
“什么,萏萏来信了?儿子的照片?你说慢点。”
“哈哈,就知道你得激动。是这样,我来上海出差,就顺便替你拜访一下老岳母,结果她就拿出了一封信,还是厦门,里面有孩子周岁照。我想给你拿回来,她妈妈有些舍不得,这样我就翻拍了,回去洗好后给你。”
“真的,小垚,谢谢你啊。你在上海就把照片洗出来。你还在她家吗?”
“我早就出来了,是振哥我们俩来的,我们在回上海的路上。我晚上的飞机。”
关昊压住心中的欣喜,说道:“就是啊,你看你在上海还有好几个小时,你趁这时间把照片洗出来。对了,照片上有照相馆的地址吗?”
“没有,这个小夏呀,快和兰兰有一拼了,反侦察能力非常强。哥,我感到你见到她的日子不会太远了。所以你就耐心等待别太折磨自己了。等等啊,振哥和你说话。”
这时,里面传来了张振的声音:“行啊小昊,你可真是技高一筹啊,不动不摇的儿子有了,太让我嫉妒了。”
那么善于雄辩的关昊只是咧嘴笑,说不出话。张振又说:“照片洗出后我要扣下一张,哈哈,你没看呢,太漂亮了,就像个天使,比你小子俊多了。要是早六七年出生咱们俩可以成为亲家了。”
“哥,你晚上回家等我吧。你要好好犒劳犒劳我。”里面传来关垚的声音。
关昊乐的鱼尾纹都持续的紧皱着,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他渐渐收住了笑,说道:“小垚,就一张照片吗,她没给家里写信吗?”
“她妈妈说就有几句话,意思是一切都好,请家里放心什么的。信封上有个笑脸,据说每次都有这个。”
关昊有些失望,但是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啊。说明他们母子至少是平安的。他合上手机后高兴地说道:“刘涛,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儿子照片带来的喜悦很快就被一件突如其来的事冲淡了,那就是省委记廖忠诚调走了,到全国人大环境资源保护委员会去任职。
当天,原西山省委记魏长林就任京州省委记。很快,原来省委拟定的人事任免方案被否决,只有高健如愿的当上京州省会城市的市委记,由原来的正厅变为副省。柳明又重新回到省委政策研究室,所不同的是被提为副主任。
关昊没能被提为市委记。
锦安的市委记是新到任的省委记魏长林同志原来的秘付贵增。
关昊很想在第一时间里给高健打电话祝贺,但是犹豫了一下,在当天的晚上才给高健打了电话。显然高健喝了酒,他含糊不清地说道:“哦,是关市长啊,我喝大了,头晕的很,咱们改天再聊,欢迎你来我这里做客呀。”口气里有明显的做作。
关昊平静地说:“好吧,你忙,再见。”
他现在耳边仍然响起省委组织部向副部长来锦安宣布省委对付贵增任命时在全体班子成员会上说的话:“关昊同志在锦安面临危机的时候,临危受命、处乱不惊,使锦安很好的度过了难关,保持了稳定,充分表现出一个党的干部应有的素养和质,希望协助付贵增同志做好全面工作,也希望付贵增同志多向同志们学习,尽快熟悉工作环境,早日投入工作。”
关昊在会上也表了态,他表示积极配合付贵增同志,做好各项工作,请省委放心。
许多人对省委的这次任命都有意见,柳明在深夜就曾给他打电话交换过意见,说:“这个省委记在用人上可比咱们老板大胆多了,一个秘直接任命市委记,想当年你老弟可是一个县市级的市委记啊。”
关昊听出了柳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