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嘿,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还这么阴?几句话就把我出卖了。”窦小玉棱着眼说道。
艾总说:“你们大家看见了吧,就这眼神,是被磨平的表现吗?刚说不翻旧账,一句我怎么还这么阴,就把我打回原形了,唉,永世不得翻身。”
“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褚小强说:“玉姐就是这个脾气,点火就着。”
艾清接着褚小强的话说道:“是啊,她不像小静妹妹,性格温和、宽容,说话善于给人留面子。”
“怎么,我还不够宽容的吗?”窦小玉依然棱着眼睛看着艾清。
艾清一见窦小玉要来劲,就赶忙举手投降,说道:“我错了,我错了。”
“哈哈。”
彭长宜说:“艾总啊,从你今天的表现上来看,我差不多就能估摸出你以后在家里的地位。”
艾清叹了一口气,由衷地说道:“唉,我根据我活过的经验,这人啊,别做对不起人的事,你对不起人了,就要甘屈人下。”
窦小玉看着艾清说:“我今天晚上见到大家高兴,你别招我啊——”
艾清又说:“好好好,我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只要你高兴就好。”艾清一边说着,一边赶忙给她的杯里倒了一点水。
尽管艾清表现出殷勤的样子,但是窦小玉的眼睛还是红了。
褚小强说:“今天我玉姐高兴。彭市长,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是艾总正式登门求婚的日子。”
“啊是吗,求成功了吗?”彭长宜惊喜地问道。
艾清说:“成功与否尚未明确,但对于我来说,终于走上了这一步。”
“哦?窦厅长怎么说?”
艾清耷拉下脑袋,尴尬地说:“一顿好训啊训得我无地自容,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彭长宜狠呆呆地说道:“别说训人了,窦厅长就是看你一眼,给你个脸色瞧都够你惊怵三天的。”
褚小强自豪地说道:“不能这么说吧,我可是没有这样的经历。”
窦小玉斜了艾清一眼,说道:“就是,爸爸怎不训小强?还不是你有前科?怕你今后重蹈覆辙。”
彭长宜看着艾清说道:“干公安的,最看重的就是前科,你以后唯一的出路就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艾清说:“我听着怎么好像我是罪犯?”
“你就是罪犯,而且是罪大恶极”窦小玉狠狠地说道。
舒晴听着不干了,她说道:“得了小玉姐,尽管我不知道师哥犯了什么错,但是他当着这么多人一个劲地认错就可以了,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做到这一点的,有的人可是没理都能搅三分,认错几乎是不可能的是。”
艾清一听,连忙冲舒晴抱拳,说道:“还是小妹好,知道向着我说话,今晚,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彭长宜看着舒晴说:“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有话啊?听着你好像在为你师哥抱不平,但我怎么觉得你在指桑骂槐呀?”
舒晴说:“对号入座者,心虚也——”
“哈哈。”窦小玉笑着说:“尽管小妹这话是冲着我来的,但是我听了很舒服,老艾,我知道爸爸训了你,你心里不痛快,我提前已经给你打过预防针了,让你有思想准备,你肯定躲不过这一关。”
彭长宜故意装作不知情地说:“第一次登门拜访未来的老丈人就挨训,看来你们有故事,你也有过错。”
窦小玉说:“还是彭市长睿智,我爸爸怎么不训小强,干嘛要训你?”
艾清说:“这个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训也活该,谁让我有愧于他的女儿。”
彭长宜说:“我呀,差不多听明白了,艾总啊,我跟你说,这当爹的最疼女儿了,最见不得女儿受男人的委屈,既然你承认有对不起他女儿的地方,那么挨顿训就挨了,来日方长,以后他会疼你的。”
艾清说:“我都不指望以后,我就指望他能让我顺利娶到他女儿就行。”
“怎么,他不同意吗?”彭长宜问道。
“是啊,不同意,这次省城求婚失败,要知道我这次回国,就是抱着这个心愿回来的。”艾清叹了一口气。
彭长宜说:“这个,你别心灰意冷,当爹的心情我理解,尽管他们眼下不同意,但将来也会同意的,前提的他姑娘必须乐意,只要姑娘铁了心,当爹的是什么辙都没有。”
艾清看着窦小玉。
窦小玉说:“今天我爸爸的确是对你严厉了一点,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就跟你解释了,他要考察你一年的时间,你只要经得住考察就行了。”
“一年?时间也太长了吧?”彭长宜说道。
窦小玉说:“我爸爸说不长,这比他耽误我十年的时间短多了。”
彭长宜说道:“话是这么说,小玉你就没做做你爸爸的工作。”
窦小玉说:“我爸那个人你还不清楚吗?我长这么大,他很少有训我的时候,加之我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但他更没训过妹妹,也从没跟妹妹发过脾气,你做错了事,只要不胡搅蛮缠,知道错了他就不会发脾气,最讨厌的是你明明错了,还不认错,还不悔改,拿着不是当理说,那样的话他就会大发雷霆。”
“今天他跟艾总发雷霆之怒了?”彭长宜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艾总无可奈何地笑了,说道:“他那么大的干部,怎么会跟我发怒?但说的每句话都跟刀子一样,句句戳在你的心尖上,让你后背冒冷汗。”
“那你们怎么办?真的等一年?”
艾清说:“必须等,荒废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这一年。”
窦小玉赌气说道:“既然你们都不在乎,我一个人更不在乎,再荒废十年八年的也没事,反正我也习惯了。”
“不行。”彭长宜说道:“艾清同志,不是我说你,你要争取,不能消极等待,我理解窦厅长的意思,他看重的不是一年后的效果,是你这一年的表现,如果你不凉不酸的耗这一年,我保证,他不会同意的,再说,人生有几个一年?所以要争取,你积极去争取,不仅会赢得老丈人的芳心,更赢得女人的芳心,拿出你当年追小玉的劲头,一切问题oK”
艾清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过了四十岁后,似乎血都降温了。”
窦小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你就不能又想吃又怕烫了。”彭长宜揶揄着说道。
艾清说:“这倒是,不然我也不会回来的,尽管在美国事业做得很成功,但年岁越大,越感到有个余愿未了,想想挣再多的钱,人生也是不完美的。”
彭长宜见他说得真切,就说:“小玉啊,回头我给你爸爸做做工作咋样……”
“不行不行。”
没容彭长宜往下说,艾清就说道:“千万不行,堂堂男子汉,连一年都等不了,他到时会更加嘲笑我的,听你的,这一年我会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过关。”
彭长宜说:“这就对了,心诚则灵,不过我告诉你,小玉才貌双全,别瞧你是海归,要是不积极争取,也极有可能被帕斯了。”
艾清说:“我什么海归啊,当年是混不下去了,才出去的,唉,不说了,满眼都是泪啊……”
正说着,服务员进来,递给褚小强一张字条,褚小强展开一看,然后抬头说道:“市长,吴冠奇想过来敬杯酒。”
“他怎么知道?”彭长宜吃了一惊。
褚小强说:“是我刚才在下面等你们的时候看见他了。”
还没容彭长宜说什么,艾清却说:“吴冠奇?我正找他呢,让他进来”
彭长宜说:“等等,你找他干嘛?”
:
第24章 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
还没容彭长宜说什么,艾清却说:“吴冠奇?我正找他呢,让他进来”
彭长宜说:“等等,你找他干嘛?”
艾清说:“您说我找他干嘛?去年说好的,我公司内部的绿化工作由他来做,我前期支付了他八十万现金,到现在早就春暖花开了,我到现在连一棵草都没看见呢。 ”
彭长宜笑了,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他肯定不知道你在这,要知道你在这,他才不会主动送上门来呢。”
褚小强跟服务员说了一句话,服务员点点头就出去了。很快,吴冠奇就进来了,他一手端着半杯红酒,人也稍胖了一些,气色也好了许多。他一见艾清,立刻就怔了一下,明显透出了尴尬。
彭长宜说:“老吴啊,债主在这,你现在赶紧跑还来得及。”
吴冠奇摇了一下头笑了,走了过来,坐在褚小强给他腾出的座位上,说道:“长宜,你说话总是往我心尖上戳,本来我想退出去,你这一说我就不好退出去了。”
彭长宜说:“艾总,你看到了吧,我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是给他一个理直气壮进来的理由,他却认为我给他难堪?”
艾清站起来,极不情愿地跟吴冠奇握手,说道:“吴总了,现在外面早就春暖花开,我公司也早就投入生产了,可是院里却是光秃秃的一片啊,给你打无数次电话也打不通,你到底是啥情况,我就不值你一句话吗?”
吴冠奇说:“当着两位漂亮的女士,您先给我留点面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个问题我明天去你公司谈。”
褚小强就给吴冠奇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来。
吴冠奇没有立刻坐下,而是跟舒晴握了握手,他眼看着窦小玉,艾清似乎想说什么,就见窦小玉在低下悄悄捅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给这个人介绍自己。
吴冠奇见没人给他介绍这位陌生的女士,就礼貌地冲窦小玉点了一下头,微笑了一下,他才坐下。
他看了看,说道:“你们怎么还没上菜?”
褚小强说:“我们刚点完,马上就上了。”
吴冠奇看着艾清,说:“艾总啊,我老吴不是不守信用之人,如果我是那样的人,彭市长和褚局早就不理我了,我遇到了困难,你放心,咱们定的合同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我违约,负违约责任,过几天,我就着手你厂区的绿化工程,我一年搞不好,还有两年,请你相信我。”
艾清说:“我就是看在彭市长和褚局的份上,才没起诉你,这要是在国外,别说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就是没按我们约定的日期开工,我就要起诉你,你的信用就会受到冲击。”
吴冠奇连忙点头,谦恭地说道:“我懂,我懂,明天我去公司找你,本来我这次回来,就是冲着你们厂区绿化这件事的,当然,还有其它的一些事。”
彭长宜说:“你呀,狗揽八泡屎,我当初就说,你怎么还进军绿化工程了呢,你说剜到蓝里就是菜,怎么样,有时候剜到蓝里的不一定就是菜,艾总是我引进来的,你是我好朋友,这事你就是头拱地,不论有多大困难,也要做完,接下来还要继续共事,而且阆诸还有好多的工程要做,不能就这样下去。”
吴冠奇有些尴尬,他说:“彭市长你放心,我那天就跟你说了,只要我吴冠奇有一口气,我就谁的也不会欠。”
这时,窦小玉点的菜陆续端了上来,褚小强让服务员倒酒,大家倒好后,褚小强说:“吴总,这样,你那头肯定还有应酬,咱们共同喝一口,你就回去赶紧照顾你那边的人吧。”
彭长宜也说:“小强说得对,大家共同喝一口,你就请便吧。”
吴冠奇将半杯红酒喝干,他再次伸手跟大家一一相握,最后握着彭长宜的手,想说什么,又觉得这个场合说出来不妥,就说了一句:“长宜,我的事你还得费心……”
彭长宜知道他是找银行贷款的事,就说:“你别说了,我想着呢。”
晚饭结束后,彭长宜和舒晴回到家里,舒晴感慨地说道:“老吴如今怎么落到了这一步,真是世事难料啊?”
彭长宜说:“他的事,可不是难料的事,他是太贪婪,手里有几个钱,就想不费力气,用钱生钱,搞什么资本运营,这个词听着没有错,可是他们放的是高利贷,企业用高利贷,超出生产利润,不破产等什么,违背了经济规律,只有死路一条,母鸡都死了,还能指望它生蛋吗?不但生不了蛋,老本儿都陪了。”
舒晴说:“是啊,好多人都想一夜暴富,不想做实业了,做实业太辛苦。”
“做实业踏实。”
“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破产的?”
“这个问题是多层次的,不是单一哪方面造成的,有国家宏观上的原因,也有企业主盲目扩张造成的,还有讨厌的三角债……等等,不是咱们俩需要探讨的。”
舒晴笑了。
自从怀孕后,舒晴一直比较贪睡,但是今天躺在床上后没有立刻入睡,她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就浮现出今晚艾清和窦小玉的影子,她说:“看来,师哥跟小玉也经过了漫长的爱情马拉松长跑。”
彭长宜放下手里的说道:“是啊,可怜的是现在还没跑到头。”
舒晴说:“小玉他们都这么大了,窦厅长不该不同意啊?”
彭长宜说:“要是我,我也不同意,当初他躲到国外去了,把小玉一个人撂在半路上,而且小玉到现在都不找对象结婚,很明显就是还在等他,现在他良心发现又回过头求婚,我要是窦厅,我也不同意。”
舒晴歪头看着他,说道:“但是小玉自己愿意啊?”
彭长宜说:“愿意是愿意,但家长的态度也必须要表明,必须要反对,尽管这个反对不是真心实意地反对,但最起码可以再逼艾清一步,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心。”
“那要是把他逼走了呢?师哥也容易啊?”
彭长宜看着他,说道:“逼走就逼走,那样小玉也就死心了,再说了,如果这次还这么容易逼走他,我想,他是没有多少诚意的,即便结合也是勉强,凭小玉那个性格,将来也会离婚的。”
舒晴想了想说:“也是,老人家也是用心良苦啊。”
彭长宜说:“好了,睡吧……”
丁一眼下可谓度日如年,她在江燕所在的医院里,得到了江燕最好的照顾,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她的病情基本稳定下来,不用每天那么长时间地卧床了,她每天可以有两三个小时自由活动的时间。但她还是希望日子过得快一点,她的宝宝们快点出生。
这天周六,江帆赶来北京陪妻子在医院散步,他们坐在阳光明媚的花园长椅上,丁一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悄悄地掰着手指头思忖着。
江帆说:“又在算日子?”
丁一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我盼着他们快点长大,快点出来,担心的要命,紧张的要命……”
江帆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不用担心了,江燕说你的情况现在很稳定,你就安心当妈妈吧。”
丁一嘟囔着说:“现在稳定,不代表以后啊,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江帆开导她,说道:“你千万切记,不可急躁。”
丁一鼻子一酸,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江帆感觉出她的异样,低头一看,她正在抹眼泪。
江帆知道她这段时间受罪了,一天24小时,除去必要的活动,都是侧卧在床上,几乎失去了自由,她承受的精神压力最大,想到这里,他就心疼地抱紧了她,故意生气地说道:“怎么又掉金豆子了?你这样对胎儿们不好,尤其不好,说过你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丁一低泣了一声,说:“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