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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他开着车,刚要将车停在一个空位上,就看见从右侧驶过来一辆车,先他们停在了那个地方。他就有些生气,他摇下玻璃,刚想教训一下这个司机,猛然就看见老顾推开车门下来了。殷家实一看,赶紧升上车窗,开着车向前驶去,停在了最里面的一个位置上。
老顾跟彭长宜几乎是寸步不离,而且今天开的不是彭长宜那辆破车,而是办公室的一辆旧桑塔纳,自从彭长宜来了后,他就将单位里那些频临报废的旧车全部大修后,继续投入使用,本来殷家实还想趁新旧交替之机换辆好的车,没想到彭长宜这么会过日子,而鲍志刚对彭长宜所有的建议几乎是全部采纳,江帆、鲍志刚加上彭长宜,几乎把他这个三把手给忽略了,尽管所有的决策都征求他的意见,但是他们三人商定的事,别人似乎没有不同意的理由,何况常委里还有李汝明等其他的追随者,主政不到一年的江帆,现在几乎是令行禁止,这在阆诸的历史上还是很少见的,最起码常委里有殷家实的情况下是很少见的,这让他心里很不平衡,原来他还可以到省里给申广瑞、佘秀去告状,现在他有屈都无处诉了,因为沙主席最近也不大感冒他,而且背着他还和江帆走得比较近。领导都他吗的是狗,没有一点原则,谁给的好处多就向着谁说话,所以,眼下,是殷家实从政以来最不痛快的时候,原以为江帆会比佘秀好对付,没想到,他们暗较量的几个回合,他都没有占了上风,所以,殷家实把这一切归结为自己的轻敌,但是当他“重敌”的时候,形势的发展更是他所不能掌控的了,彭长宜来了,这个家伙远比江帆狡猾,而且什么手段什么话还都使得出来说得出来,亦正亦邪,还真够殷家实对付的,但由于殷家实的位置在这摆着呢,彭长宜表明上不得不对自己尊重罢了,所以,彭长宜来了后,殷家实当务之急的不是在死盯着江帆了,而是死盯着彭长宜,他调整了自己的主攻方向,那就是要彭长宜完蛋,而且越早越好,如果他不完蛋,对付江帆就难上加难,如果彭长宜完蛋,他再使出对付佘秀和聂东的成功经验,让一二把手反目,那么,他就可以坐收渔利,因为,他在阆诸从常务副市长到副记,已经有十多年了,就是论资排辈也该轮上他上位了,但前提是彭长宜必须完蛋,彭长宜就像挡在江帆和鲍志刚前面的一道防护墙,他不完蛋,无论他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彭长宜都是障碍,至于那个鲍志刚那个窝囊废就非常好对付了,他本不该上位的,就是由于江帆的举荐,上级也为了保阆诸政局的稳定,才把鲍志刚推上去,论能力和资历,他鲍志刚说什么也顶不过他殷家实的,所以,殷家实将这一切都归结于江帆。但江帆显然不是他第一个要消灭的人了,彭长宜成了他的挡箭牌,所以,最近殷家实对彭长宜特别关注。
当看见老顾的时候,殷家实就多了心思,车停稳后,他并没有急于下车,而是在车里偷偷地向后张望着。
妻子见他不下车,而是一个劲地看着窗外,就说道:“下车吧?”
殷家实说:“等会,碰见个熟人,等他们进去后再下车,省得打招呼。”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顾车的方向看。这时,就见老顾搀出一个拄着拐棍的人,这个人应该有五十多岁到六十岁的样子,随后,又有一个稍显年轻一点的女人下了车,这个女人下车后就拉着了这个男人的手,他们一并向商场大门走去。
这两个人殷家实从来都没见过,看老顾小心翼翼和殷勤的样子,不像是老顾的家人和朋友,那么这两个是谁?什么身份?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是彭长宜的客人,只有彭长宜的客人,才能轮到老顾的照应,老顾才能是这样的态度。
彭长宜的客人彭长宜不接待,那就说明彭长宜自己开着车回家了,但这个客人到底跟彭长宜是什么关系?
殷家实原来曾经秘密调查过江帆的过去,对于彭长宜,他只知道是江帆的心腹,他们都是省委组织部长樊良当年在亢州兼职市委记期间提拔起来的,他还真没用心调查他,所以,彭长宜的社会关系他目前不是十分清楚。手机请访问::feisu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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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有客人来了()
于是,殷家实就用了心,暗暗观察着老顾他们,他跟他们前后脚进了商场,妻子要去超市,殷家实看了看走上电动扶梯口的老顾他们一眼,说:“我到上面转一圈,一会去超市找你。复制址访问 :”
妻子不高兴,说:“既然你要去商场,那我跟你一块去吧?”
殷家实皱着眉说:“我转一圈就下来,超市有推车,想买什么你尽管往车上装就是了,又不用费力拎着,一会我就下去找你。”
妻子不高兴地嘟嚷了一句:“好不容易跟你逛回商场,还分开了逛。”转身就向地下的超市走去。
殷家实忽然觉得有妻子在身边,更利用隐蔽自己,即便被老顾看见也无所谓,他突然说:“那就回来吧,一块去转。
妻子这才走了回来,殷家实让妻子站在他的前面,他们上了扶梯。
来到商场后,殷家实发现老顾并没有跟在这两个人上来,他就有些发慌,如果老顾在旁边,那他的行为会引起老顾怀疑的。殷家实就往下张望,看见老顾正在一楼的钟表柜前闲逛。
他明白了,老顾是不便于跟着他们,看来,这两个人应该跟老顾的关系不大,百分之百这是彭长宜的客人。
妻子很快就发现丈夫不是逛商场来的,他心不在焉,而且眼睛总是盯着不远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妻子就有些不高兴了,说道:“你盯着人家看干嘛?你认识她的话就过去打个招呼吗……”
殷家实制止住她,不让她说话,而是继续佯装跟妻子逛,甚至几次走近他们,想听听他们说什么,这样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是谁了。但是从他们的对话和举动来看,似乎像是一对老夫少妻,男的很宠爱这个女的,这个女的似乎精神有点问题,愣愣怔怔的不说,似乎智力也有点问题。
这更加引起殷家实的好奇。
其实,不光是殷家实好奇他们,就连他们经过的服务员都唏嘘不止,有的说:“这个男的太好了,对太太极其耐心和疼爱,尽管他的腿脚不好,年岁大了点,但是体贴入微,能摊上这么个老老公一辈子也知足了……”
通过细心观察,殷家实发现,尽管这个男人衣着家常,一身布衣布鞋,但却干净整洁,而且从他举手投足间可以断定,这个男人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有一种沉着的内敛和镇定的气质,眉宇间还不经意地流露出威严,尽管年纪比女人大,而且腿有残疾,但对这个女人的确很好,这个女人明显露出病态,眉眼却不难看,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漂亮的人物,可能经过一场大病什么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对他们有着诸多的疑惑,所以就一直尾随着他们,从他们的对话,没有听出一句有价值的东西,而且旁边的妻子也明显表现出了不耐烦,甚至是出醋,殷家实就不再跟着他们了,下了楼。
他在一楼前后左右地张望了一下,他希望能看到老顾,这样就可以直接问他干什么来了。但是偌大的一楼,他没有发现老顾的身影,在妻子的催促下,来到了地下超市。
殷家实和妻子买完东西出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老顾拎着东西往外走,不远处就是那对老夫少妻,他们站在超市电梯口,显然是在等老顾。
老顾将大大小小的袋子放进后备箱后就往回走,殷家实刻意赶在门口的外面跟老顾打了个照面,说道:“顾师傅,逛商场来了?”
老顾一看是副记殷家实,就赶忙满脸堆笑地说道:“殷记,您好,您也来买东西?”
殷家实说:“是啊,我刚才见你买了好多东西,一个人吗?”殷家实看着老顾的后备箱说道。
老顾说:“是买了不少,不过还没买全,殷记您忙着,我要进去了。”老顾说着就跟他们摆摆手,快步走进了门口。
殷家实本想再跟老顾寒暄几句,没想到老顾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在心里骂道:“***,连个司机都这么狡猾
殷家实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要对付的人,实力强他几倍,但他也不是一点优势都没有,他的优势就是在暗处俗话说得好,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我就不信你们是固若金汤?
在回去的路上,古卓坐在车里,她累了,靠在王家栋的肩膀上睡着了,逛商场是了力气活儿,王家栋也累。
但是当他想起古卓拎起两只旧鞋就要扔的彪悍的样子,在看看现在就像小猫一样趴在自己肩上的那份柔弱,不禁笑了。他甚至在想,如果当时有足够的空间让她做抛物运动,她肯定能淋漓尽致地尽情地甩掉两只旧鞋子,可惜,商场没能给她提供这样的空间,王家栋现在都有些后悔,应该把她那两只旧鞋子带回来,带到郊外,面对着空旷的野外,让她尽情抛甩,她一定会感觉很爽、很痛快。
唉,遗憾当时只是感觉古卓是那么得嫌弃她的那双旧鞋,可能多看一眼都不想,就随她丢弃了,但是她对李指导给买的那身衣服倒是没显出厌烦来,新衣服收好后,仍然穿着那身旧衣服回来了。这就说明,古卓有时意识是清醒的,她并不完全糊涂。想到这里,他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王家栋说:“顾师傅,今天午你哪儿也别去了,在家里吃,你尝尝我做的炸酱面,长宜说你爱吃面条,刚才我看见超市的面条不错,好多人都排队买,我也买了。”
老顾想起早上自己的尴尬,说:“不了,我回食堂去吃。”
王家栋说:“你要是非回去的话,就把我们撂半道吧”
老顾一听,就笑了,说道:“撂你们半道你们能走回去,但是车里的东西你们可是拎不回去。”
王家栋说:“我又不给你做复杂的,一碗面条,一点都不费事。”
老顾笑了,说道:“好,恭敬不如从命。”
其实,老顾后来感觉早上王家栋瞬间的不悦,也不是因为他拿自己不当外人,王家栋向来不是小气鬼,有可能是自己说的哪句话让他不高兴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因为从哪个方面讲,王家栋都不会因为他吃了一碗面条汤而不高兴的,何况自己也没有白吃他们的,还给他们买去了油条?
领导的心思向来别人是猜不准的,也不是他这个小司机可以猜测得出来的,唯有小心谨慎才是,尽管王家栋不是领导了,但他的余威还在,况且彭长宜的他的得意门生。
到了大门口,老顾鸣笛,但这次门口的栏杆并没有抬起来,一个战士探出头来。老顾这才意识到,自己开的车他们不认识。这才降下车窗玻璃,对着走过来的战士说道:“市政府的,彭市长的司机。”
战士认出了老顾,便示意里面的人放行。
他们拐上通往邹子介园的那条水泥路,老顾眼尖,透过竹廊,似乎看见有车停在后面的晾晒场上,他不敢确定是江帆的车,就说道:“好像您来客人了。”
“谁?”
“还没看清楚,似乎是奥迪。”
王家栋笑了,说:“那就是江记呗。”
老顾笑了,说道:“好像是两辆。”
“两辆?”王家栋赶忙坐直身子,向后排房子望去,但是他这个位置已经看不清了。他在心里就打鼓,是不是他来了?
古卓听见他们的对话也醒了,她揉着眼,看着外面。
车子沿着竹廊拐了过来,此时,他们都已经看清,偌大的水泥场地上,停着两辆奥迪,一个是江帆的,一个是樊良的。
王家栋跟古卓说道:“小卓啊,樊记、樊部长来了,你还记得他吗?”
古卓睁着两只盲眼的大眼睛看着他,摇摇头。
王家栋温和地说:“你当年在亢州的时候,他可是市委记,你怎么能忘记呢?我们去深圳的时候,你还请我们吃饭了呢?”
古卓仍然空洞地看着他。
王家栋说:“想不起来不要紧,你只需记住,他是领导,是我们的朋友,是部长的朋友,好吗?”
古卓点点头。
王家栋又说:“还有江记,昨天下午你见过的。”
古卓笑了,说道:“彭长宜?”
王家栋说:“长宜他没来,他今天带着新媳妇回家认亲去了。”
“新媳妇,呵呵。”古卓笑了。
此时,江帆和樊良正坐在凉棚底下喝茶,樊良是回北京路过阆诸临时动意下了道来看看老朋友,可是来到这里后,尽管院门和房屋门没锁,但是没有人,他出来转了一圈后仍然没有看见王家栋他们俩,就给江帆打了电话。
江帆接通电话说:“樊部长,我现在也在往那儿去,本来长宜我们说好,过两天等他们踏实踏实我们再过来聚,可是小丁见她部长心切,非要先过来看看,王部长不在,他可能去商场采购去了,昨天长宜头走的时候,把司机老顾留下了,让老顾跟着他们。”手机请访问::feisu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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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给每个人定做的礼物()
樊良说:“逛商场要这么久?这都快午了?”
江帆说:“有可能,您给他打电话了吗?”
“打什么呀他的电话在屋里充电,门也没锁,院子里也没人。 ”樊良没好气地说道。
江帆听出了樊良语气里的不高兴,就赶忙说:“您稍等,我再有几分钟就到了。”
十来分钟后,江帆的车就急地驶进了农场大院,直接驶到了最后一排房,将车停在了水泥晒场上。
此时的樊良正皱着眉头,坐在院子凉棚下,他的司机从厨房里拿出一暖壶水,在给他沏茶,听见了汽车急制动的声音,就说道:“江记来了。”
樊良看向了门洞,一会,就见江帆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樊良见他拎的东西主要是床上用,说:“你这是干嘛?也搬这里来住吗?”
江帆说:“是小丁,都是她的主意,她上次来过这里,说他们还缺一套换洗的被褥,这不,就催着我给送过来了,本来我们说好,过两天再来打扰他们,可是她看部长心切,等不及了,您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走在半路上。”说着,就快步将东西抱进了屋里,放在大办公桌上。
这时,丁一拎着一个纸袋和一个明显是床罩的透明包装,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她头上戴着一顶小遮阳帽,与其说是遮阳,不如说是装饰,一如既往的清新、美丽、明净。
丁一来到樊良面前,微笑着说道:“让您久等了。”
樊良看见丁一后脸上就有了笑纹,他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们没让我久等,有人让我久等了,一会我要跟他算账,这么大的人,出去居然不带手机,不带手机要手机干嘛呀?小丁,一会你腾下手后,把手机给他扔出去”
“哈哈。”江帆笑着从屋里走出来,又急匆匆走了出去。一会又提进了好几个袋子进来。
樊良看着江帆手里的东西说道:“你们这是搬家吗?”
丁一放下东西后从屋里出来,说道:“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出来了,还没容送过来,部长就来了。”
原来,上次丁一和舒晴在这里给他们晾晒被褥的时候,丁一就发现部长的屋子里只有一套被褥,而且盖的还是薄被,这种薄被也就是再盖一个月,但以后天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