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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翘班,还能去看美女,多好的事。
保卫们离开之后,焦爸小心拿着饭盒,然后看向还在原地东张西望的郑叹:“还准备去哪儿晃悠呢?”
语气很平静,但郑叹总感觉周围有股低压。抖了抖,估计是山里夜晚降温的原因吧。
郑叹跟着焦爸回到宿舍楼那边,他是直接翻窗户的,反正就住在二楼,容易翻。
小柚子坐在桌子旁拿着笔杆子发呆,桌子上摊开的暑假作业也没心情写,如果再往前翻几页就能看到每页都有一只铅笔画出来的猫。
正想着,纱窗哗的被拉开。小柚子和正在折腾螃蟹发泄郁闷的焦远都看向窗户。
“黑炭!”
“妈,黑炭回来了!”
焦妈刚洗完衣服,刚才她已经接到焦爸的电话了,焦爸还有点事,晚些回来,看到桌子上那只黑猫,这几天抑郁的心情终于好了,心里想着,这猫啊,就跟人一样,一段时间不管他就恨不得上房揭瓦,这次还直接玩失踪,整得大家跟着担惊受怕。
禁足是必须的!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只猫别想再出去!
焦妈嘴里数落着郑叹的不是,下禁足令,同时还仔细看了看郑叹身上有没有受伤,然后找了塑料盆去放洗澡水给郑叹泡澡。
郑叹风尘仆仆地回来,他甚至感受到身上有跳蚤的活跃,确实得好好洗洗。
咦?
好像少了什么。
那个琥珀呢?!!
郑叹这时候才发现套脖子上那个琥珀没在了,上山的时候还有的,估计是穿过基地周围灌木丛的时候掉了。明天去找找。
等郑叹洗完澡,包着毛巾坐在凳子上等着毛干了睡觉,焦爸回来了,神色有些着急,装红毛鼠的塑料饭盒没带着,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怎么了这是?”焦妈问道。
“黑炭身上没受伤吧?”焦爸问。
“没啊,刚吃了一顿洗了个澡,看着精神还不错。”焦妈说道。
“那就好。”焦爸松了口气。
原来,出事的是那个被红毛鼠咬了一口的年轻保卫员,从被咬伤到现在不过一个小时,那个年轻人的手就肿得跟个馒头似的,人也昏昏沉沉的,幸好这边储备的药物比较全,他过来治疗得也及时,要不然还真可能就一命呜呼了。焦爸知道后就立刻回来看看情况,见郑叹没事,他叮嘱了几句之后又离开了。
郑叹听着焦爸刚才的话冷汗直冒,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一直叼着个多危险的家伙,还好那时候在丛林里没有被这丫的咬伤,不然现在已经成了山林里那些野兽或者其他昆虫的粪便。
焦爸离开之前说今晚可能会很晚才回来。甚至可能不回来睡。
不只是焦爸,其他几个带队的老师,睡下的或者没睡下的,都往一处赶过去,整得那些出来打电话的学生们心里惶惶的都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基地一个房间内,众多老师们挤在这里,原本这里只是一个临时休息室,大家嫌这里离厕所太近,大夏天的呆这里不舒服,很少有人过来。可现在。大家都不在意了。
有些男老师听到消息没顾得上换衣服。穿着背心大裤衩就跑了过来,被其他几个老师笑话也不在意,就盯着桌子上笼子里那只全身红毛的老鼠。
现在红毛鼠正在笼子正中,抱着一颗花生米啃着。眼睛还看着笼子外面的人,倒是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或许在它心里,这些气味陌生的生物,比那只猫要好多了。那只猫可是差一点就杀死自己,而这些陌生生物,好像也没什么威胁。
之前郑叹失踪,有些老师没少在暗地里嘲笑焦爸带什么不好,带只猫过来,这不是找事吗?带只狗都比猫要听话。猫就是个事精,什么时候安分过?
可现在,这些人快嫉妒死了,尤其是那个带了只狗的老师,虽然这狗帮着抓了不少猎物。但也远比不上这只红毛老鼠有价值。
“焦老师,你家那猫这次得好好表扬啊!”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老头带着老花镜凑上去近距离观察红毛鼠,周围的老师们也不敢跟他挤,有不少老师当年就是这老头带出来的。
焦爸笑着没说话,心想着,是要表扬,但也得禁足,不过,说起来,那猫真能惹事,谁能想它消失几天后再出现时叼着只红毛鼠回来?原本他们还以为会带只母猫呢。
是不是红化鼠,焦爸现在还不确定,有待鉴定,但可能性极大,具体是哪个种属的红化个体他也看不出,对这个他可没研究过。之所以这次在没完全弄清楚之前就公开而不是藏着掖着,是因为他心里太清楚了,这个藏不住,那些保卫人员已经看到,到时候一说总得暴露。
在将这些老师们叫过来之前,焦爸还打过几个电话,以防到时候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这个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小家伙一定得好好养着,不行,我打个电话让专人过来负责。”那老头说道。
“这个就不麻烦王教授您了,我们已经安排了人照料。”说话的是个中年人,是楚华大学的一位教授,在楚华大学带队的这批年轻老师们中是话语权最大的。虽说很多时候他得让着那老头,但在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步,那老头现在是研究所的人,而这红毛鼠必须得放楚华大学自己的地方,用自己的人!这也是刚才通电话的时候谢院长给的指示。该争的时候就得争,反正责任谢院长自己担着,明天一早谢院长就到了。
“哎,又不是你的,你急什么,我说,小焦啊,你放心,我找的人绝对够专业,专业养鼠二十年。”老头也不管那人的话,对焦爸道。
得,这称呼就直接从“焦老师”到“小焦”了。
他们这些领导和前辈们在那儿吵,焦爸可不敢乱插话,周旋于几位领导和前辈之间。
焦爸晚上回房了一次,拿了个装着猫砂的盒子进来,让郑叹尿尿或者便便就直接拉在那里面。
这是要尿检和便便检查?
郑叹盯着那个盒子,像对待阶级敌人一般。在家时他从不用这种东西。
焦爸叹了叹气,对郑叹道:“他们就想看看你吃了些什么东西而已。”
说白了,那些人只想知道郑叹有没有吃掉其他红毛鼠,如果有某些未消化的皮毛骨头之类的就更好了,能发现不少值得研究的。
郑叹面上抽了下,再抽,再抽……
研究便便……这些科学家真重口!
他玛的早知道这么麻烦,直接把那只红毛鼠扔外面多好,带进来干嘛啊?!郑叹后悔,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那时候只顾着赶路回来,压根没想到红毛鼠身上,等会神的时候,已经翻墙进基地了。
“对了,”焦爸将盒子放那儿之后对郑叹道,“如果明天让你带路,你一定要记得耍无赖,就算知道路怎么走,也要装傻,装傻不用我教你吧?”
(未完待续。)
第二四六章 被盯上了()
焦爸嘱咐完离开后一晚上就没再回来,听说好像是被那些领导和老前辈们拉着商讨,那只红毛鼠还没完全鉴定品种,但现在俨然被那些相关领域的研究者们当做宝贝了,而焦爸这个“最先发现红毛鼠的人”理应该有说话权,在那边被人拉着一直走不开,一晚上都没睡好。
那些人虽然平日里早睡早起规律生活,可一旦碰上他们感兴趣的事情,就兴奋了,年轻时在实验室里熬通宵也是常有的事情,现在年纪大了,熬不住,不过这一次,他们破例了。所以,他们不离开不休息,焦爸也别想休息。
大早上郑叹跟着焦家三人起来,焦妈给俩孩子和郑叹买了早餐,正吃着,一个看着二十来岁的人进来。
“顾老师您好!”那人笑着说道,视线快速扫了一眼房间内,在郑叹身上停留了会儿,然后又挪开,似乎在寻找什么。
“是小李吧,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就在洗手间。”焦妈带着那人往洗手间走。
郑叹正啃着鸡蛋,看到那人一边戴手套一边往洗手间走,就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了。大清早的现在大家正吃饭,那人却跑进来搬屎,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啊!科学家果然是一个奇特的人种。
那个叫小李带好手套,拿着那个盒子走出来的时候见到焦远和小柚子都看着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自己这时候来得不对,但没办法,上面发话了,他只能执行。当初还说过为科学献身呢,丢点面子算啥。
“妈,咱们吃完早餐带黑炭去看兽医吧,听说野外很多寄生虫,要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焦远说道。
不过,焦远的话没说完就被焦妈打断:“吃你的饭,这个用不着你操心。吃完后去写暑假作业。”顿了顿,焦妈补充道,“黑炭出不去,得等你爸回来再说。”
焦妈倒是想带着郑叹出去看看兽医,可焦爸已经跟她说过了,那边几位现在正打黑炭的主意,根本带不出去。
看着椅子上正啃鸡蛋的猫,焦妈心里叹气,养只猫比养孩子还让人操心!怎么就这么能惹事呢?!她对什么红化物种什么遗传新发现一点都没兴趣,倒是更希望这猫能安分点。可惜……唉!
快中午的时候。焦爸终于回来了。同焦爸一起的还有几个四五十岁的人以及两个老头,郑叹认识其中几个,打头的就是楚华大学生科院的院长。以前这人在生科院周围见到郑叹也没什么反应,不嫌弃也谈不上亲和。不像是个喜欢猫的,可现在,这人面上掩饰不住的笑意,从进门起就盯着郑叹,点头道:“好猫啊,这是只好猫!”
郑叹:“……”他对这个夸赞实在欣喜不起来,要是把“猫”换成“人”还行。被发好人卡也比被发好猫卡来得强。
不得不说,焦爸料事很准。
这些人过来,就是为了让焦爸带郑叹出去。看能不能通过郑叹找到红毛鼠的地盘,以发现更多的红毛鼠,一只不够分啊。
有人还想给郑叹套上绳套或者关在笼子里带出去,被焦爸拒绝了。
郑叹跟着他们往外走,陪同的人中很多都是圈子内某个研究方向的大牛。不过郑叹没一丁点荣幸感,也没时间去看其他人,他正琢磨着待会儿怎么装傻,怎么更自然地,更符合一只正常的猫那样装傻。
一行人走路上也能引起不小的回头率,基地里一些年轻老师或者在这边工作的研究员等平日里也难得见到其中一位,结果现在一见就是一堆,站那儿叫名字都叫不过来,还因为紧张说话都磕磕碰碰的。不过现在这些大牛们也没心情跟这些老师研究员们说话,都盯着前面那只猫呢。
来到路尽头,郑叹停下来,再往前走就没路了,全是树林草丛。
“哎,怎么不走了?”
“焦老师,你家这猫怎么停下了?”
几个急性子开腔了。
于是,焦爸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跟郑叹做工作,让他接着带路。
郑叹打了个哈欠,想了想那时候在大院里阿黄犯错之后是怎么应付的,然后依照记忆中阿黄的样子,头一歪,身体一斜,倒地上,然后开始在地上若无其事地打滚。
焦爸:“……”
众人:“……”
焦爸是在感慨郑叹这装傻的功夫不弱,平日里肯定没少干。
而其他人则涌起一阵失望感,虽然他们确实没抱多大期望,但毕竟有希望不是,现在看到这样子,就感觉那希望更渺茫了。他们不知道,其实这一人一猫在他们面前演戏呢,当然,这搁谁身上都不会相信。
郑叹现在明白了,自己就是一只猫,一只猫能光明正大耍无赖,大大方方装傻,没人会怀疑。这是他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滚,反正长得黑脸皮厚,不怕被笑话,要是以前绝对做不出来,但现在打滚总比以后被盯上的好。
那边有人忍不住了,让焦爸继续给郑叹“下命令”找老鼠,就算现在找不到,告诉个方向也行啊,他们就想知道这只猫到底记不记得知不知道在哪里捉到那只红毛鼠的。
既然这些人想跟着走,那就跟着吧,郑叹决定成全他们。
打完滚起身抖抖毛,继续若无其事往前走,一路上逗鸟玩昆虫,趁现在还在外面,多玩会儿,回去得禁足。他是没事,但苦了后面跟着的人,走了一圈,这些人都气喘吁吁的,几个年纪大的早被人搀扶着了,他们也知道自己体力绝对不行,但就是想亲眼看看到底在哪个方向,多跟着走几步,坚持不住了再让手下的人跟过去,就算这次找不到,到时候有野考的人出去还能让人往那个方向找找,不然山林地带范围这么大,每年消耗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也没多少新发现,没头苍蝇似的到处窜能找到啥啊,指不定还将命丢在里面。
焦爸还在一旁劝说,让他们别指望郑叹了。还是回去得了,可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性子倔。直到……
“这条路好像是之前带学生出来采集标本的时候走的。”焦爸说道。他刚才不知道郑叹要带路带去哪里,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只猫就是想折腾这帮人一下,再往前走一段就能发现,要绕回去了。
“……还真是!”里面有人对这附近比较了解,刚才他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没出声。
一些人还抱着侥幸心理,等郑叹将他们再次带到临近公路的地方时,他们终于泄气了。
也是。你能指望一只猫去按照你的意愿做什么?如果猫这么厉害的话。早被某些行业的人用作训练了。何必都去训练狗?指不定这猫还真是瞎碰上的。
“这就是命啊!”一个坐在石头上喘气的老头拍打着腿叹道,倒也没多少遗憾和不甘,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见过不少事。当年在这地方还见过有引起一时轰动的白化熊,白化鼹鼠等,也跟着国际上组织的野考队进深山去考察过,还带回不少“活化石”的标本,现在又能看到只疑似红化的老鼠也该知足了。
有多少为了钱而进去的人再没能出来,偏偏很多时候发现一些新物种或者一些濒临灭绝的动物的人,都是偶然情况下才发现的。就像刚才那老头感慨的,这就是命。
一群人累得要死,就算是走公路上山回基地去也累。最后打电话叫车过来接。
焦爸回去之后跟领头的几人说了下,然后带郑叹带出去看兽医,消失这几天,检查一下总放心点。
看兽医的地方离医务室那边不远,郑叹还看到那个帮忙抓红毛鼠的年轻人了。听说昨天很凶险,好在治疗及时挺了过来,没想到现在就能精力旺盛地找妹子聊天。
那个年轻人在医务室正跟几个妹子说着当时捉老鼠的事情,唬得几个女学生一惊一乍的,现在他也知道昨天抓的老鼠是个稀罕物,逢人就炫耀,那老鼠还是他抓的呢,饭盒也是他的,什么,不信?不信你看我的伤口!一般老鼠咬的能肿成这样么?!
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郑叹鄙视之。
检查后,兽医确定郑叹的身体状况都还好,开了点驱虫药给郑叹吃。
从兽医那里出来,郑叹见这里离自己上次翻墙的地方比较近,想了想便往那边过去,琥珀的事情他还记着呢,丢了就太遗憾了。
焦爸也没多说,跟着他往外走。
那边有个灌木丛,昨儿郑叹为了走近路就是从那边横穿过来的。
郑叹钻灌木丛里面沿着昨天走的路线寻找,突然听到灌木丛里面嗖嗖的动静,往那边瞧过去,发现灌木丛里还有一只猫,一只家猫,不知道谁家养的。
此刻,那只家猫正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