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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不是你的娘子?!
白衣男子心里这么想着,但因觑见他不太好的脸色并没有问出口,只反手扣住他的手,故意大声的说给墨玉听,问道:“我只稍稍不在一下下,就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故事吗?”
赤炎面无表情,不着痕迹拂去他的手,轻飘飘松开的脖领,转身重新坐回石板上,低头摆弄剑穗,剑柄的复杂刻面在月夜发出璀璨的光亮,就在白衣男子认为不会有人接话的时候,他语气似是威胁的回道:“好奇心重未必是好事。”
白衣男子立刻露出色|眯眯的微笑,朝着法阵里道:“哎哟喂,这么说我是有机会了?”
话音刚落,风声来袭,玄衣人伴着晚风带起的枯叶已经挪移到他身前,再度蛮力抓住他的脖领,磨着牙道:“本君耐性有限,你劝你最好别再给我露出这样的表情。”
白衣男子看了看眼前这个好似疯魔病发作的危险人物,又以余光扫视身后站着的天界众神诸仙,眯成细缝的眼逐渐睁开,春风笑意的脸缓慢肃起,以内力与赤炎扯着脖领的手做抗衡,语气泰然自若的道:“你们夫妻吵架可别殃及池鱼,我只是个路过的……”
赤炎见他乖乖收了那张浪荡的脸,也就不再多做纠缠,随手抓住轻风吹来的黄叶,沉默着倚靠电荷流溢的法阵坐了下去,任凭身后电荷噼啪作响的灼着他的衣衫,一双眼只定定望着手里的黄叶发呆。
他突然想起大荒山曾经到处都是这般模样的树叶,漫山遍野的梧桐,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棵,粉红的花,金黄的叶,四野莺燕呢喃,凤神就在一株数百万年岁月的梧桐树上停栖着,满身流淌着虹光的彩羽,俨然百鸟之中的帝王,想到这些,脸上渐渐晕起个温和的微笑,对着黄叶爱不释手,摸了又摸。
墨玉虽在闭目运功,却也竖起耳朵聆听外面两人的对话,不停则以,听完之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方才那人还出言将她从头到脚通通嫌弃了一遍,其他男人到访便立刻改了口,启渊有句话说的没错,那人确实有病。
转念一想,那个陌生人的话风似乎有些熟悉,难道是……
“水麒麟?”墨玉缓缓睁开眼来,试探着问道。
“……”
勾陈在天界神仙的众目睽睽之下听到这等称呼,心里算不上舒坦。
沉默自空气中蔓延开来,时过半晌,勾陈抬起头,缓缓的纠正道:“错,是玄冰麒麟。”
他环绕打量这个法阵,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般,抿唇问道:“这斩杀妖物的法阵如今专门用来屠凤?”
“是啊,两次了,天庭忒没新意。”
墨玉的眸色悄然黯了黯,只喃喃的应了句。
勾陈定定望着八方安插的五行剑阵,意味深长的摸着下巴,似是自言自语的道:“这九煞斩魂阵,无非是借助五行阴阳的构设,仰仗着地利条件而置,虽有点难搞,却也并非无懈可击,譬如说……”
墨玉心里琢磨着他暗示性的话语,转而挑起柳眉摊手道:“你说的没错,它并非无懈可击,前世的我可以强行冲破,今生也一样。”
“其实只要斩了那……”
勾陈正欲道出法门时,山下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墨玉倏然站起,将脸紧紧贴在结界上,不安的朝外望去,奈何因法阵的限制,视线大都被四面流淌的光线所阻断,什么也看不见,她有些担心君泽那边的战况,连忙扭过头来,毫不客气的打断勾陈道:“水麒麟!……”
赤炎本来靠着法阵小憩,被她吼得身形颤了颤,不明所以的望向结界里面。
勾陈听到这个称呼,额角微微现汗,似是略微迟疑了下,咬着嘴唇低低应道:“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水麒麟,你快去山下找找师父,他先前喝了不少酒,酒里混有灵消散,又吸入大量敌军特特放出的洗魂之气,若是只处理些普通天兵天将的伏击根本用不了这么久,我担心他会……”
墨玉眨动着饱含水色的大眼睛,说道一半时突然抿住嘴,水袖里的手局促的捏在一起。
“好,我这就去。”
勾陈一听说天帝有事,显然比她还要紧张,如常的脸色变了变色,半刻也没迟疑,转身就要离开。
步子还没迈出去,便被玄衣人抓了回来,他心里装着天帝的事,正值火急火燎之中,自然不会做出什么让步,一把反扣住赤炎的手,冷声喝道:“赤炎,你最好别逼我出手!”
赤炎睁开红灯眼瞧了他半日,才犹豫着开了口,轻飘飘的道:“本君听闻你们麒麟族有一种特殊的离魂之术……”
“怎地?”勾陈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言语里不知不觉的多了些不耐。
赤炎面色复杂的盯着他,云淡风轻的道:“对我用一下,然后我放你走。”
勾陈:“……”
他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些不妥,遂一脸正派的反问道:“如果我拒绝呢?”
赤炎随手寄出个下绊的法器,禁锢住他双脚,好整以暇的抱臂道:“那你今晚就在这里呆着罢,哪儿也别想去。”
勾陈:“……”
他垂头看了看被困住的双足,当即沉默下去,额角的汗滴眼瞅着越积越大,心虚着道:“这一切可都是你逼我的,我若用出来,你可千万别来追杀我……”
“自然不会。”赤炎见他的异状,眼里划过一丝惊奇,转而浅笑答道。
勾陈眯起眼神秘兮兮的凝视着他,晃了晃脖子,弄得关节咔嚓直响,旋即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他喉结突出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赤炎低眉觑见咬住脖子的两颗尖牙,额角猛地一跳,用力将他推开,顺带敲掉那两颗獠牙,拿出帕子狠狠蹭了蹭两个圆锥形的伤口,冰冷的问:“你找死?!”
勾陈“嗷”的惨叫一声,双手捂住嘴,满脸委屈的含混道:“明明是你让我用的。”
赤炎:“……”
见他半晌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赤炎不耐烦的以蛮力攥紧他的胳膊,侧目冷声问道:“这就完了?”
勾陈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用指尖蘸出点绿色的粘稠汁液出来,小心翼翼的将手指伸过去,抖着嗓子说:“把这个,涂,涂在创口,再画个符,就可以了……”
这是什么鬼术法,居然这么恶心!
赤炎额头暴起几根青筋,满脸嫌弃的瞅了眼黏糊糊的手指,不情不愿的往前站了站,喝道:“涂!”
待一切准备就绪,勾陈迅速在掌心画了道歪歪扭扭的符咒,双指一并,流光从指尖淌入他的面门,直到那流光完全融入肌肤时,勾陈才长舒了口气,道:“成了。”
赤炎施术解除法器的限制,似是不愿同勾陈多说一个字,只摆了摆手,便将脸转向光怪陆离的法阵。
我是冥界的曼珠仙子,在阴山最底层的九幽塔中,镇守了数千年。
无穷的阴气如长蛇般游荡在云岫百重生的阴曹地府中,将苍茫的烟岚化成漫天红雨,降落在灰黑色的黄泉路上。
进入了鬼门关,便再没有了回头的路,这里时不时会有新的亡魂经过。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血液来喂养这条寂寥而又载满冤魂的路,绽放一地红艳艳的曼珠沙华,来指引入门新鬼走向忘川。
我虽然是个镇守,但实际上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却很小。
来来回回踱步在黄泉路上,看着形形□□的急匆匆赶来投胎的鬼魂,是我唯一的乐趣。
可惜他们从来都不会看我,更不会与我攀谈。
我曾经独自一个人走到过黄泉路的尽头,那里有一座绵亘千里的纯白色的桥,名曰奈何桥。
桥头坐着一个叫“孟婆”的老女人,只有喝了她独门酿制的忘川水煮,才能顺利通过奈何桥,进入下一世轮回。
我也曾试图找她说话,奈何她只对死人感兴趣,对我置之不理。
我时常这样怀疑着,某一天,我这门说话的本领会不会因为没人答话也
第163章 163 圣战(五)()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来了,作者菌面壁三分钟qaq
勾陈见两个人又凑在一起,想必吵架也只是小打小闹,也就不再耽搁,挥了挥宽广的水袖,驾着祥云往山下赶去。
夜色愈发深沉的笼罩这方土地,星辉暗哑,月光澄明,嶓冢山的草草木木清晰可见,纵横交错的枝杈下光影斑驳陆离,俯瞰下去,半山腰处一派火光,夹杂着刀兵相接的声音,发动进击的口号,以及伤兵痛苦的哀嚎。
君泽到底有几分能耐,勾陈自然知道,灵消散与洗魂气混合时产生的毒性有多大他也知道,对于修道之人来讲,这两种东西无异于给凡人吃几两□□,轻则限制仙力运转,如若毒性深入到五脏六腑,极有可能修为尽散,寿元急剧缩短。
君泽对他恩同再造,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因为对于远古时代的战神来说,没了修为比拔剑取其性命更加难受。
勾陈从来的路上就开启了灵识,却始终没有探到君泽所在的方位,情绪不免有些急躁,就在他刚刚落地,警觉的环顾四周时,远近数道明亮的剑光齐齐朝他奔袭而来。
勾陈被这光芒晃得不由眯起眼睛,耳朵却微微动了动,感知风声渐近,立刻拂袖遁形在虚空当中。
“呯呯呯!”
数道来袭的剑光没了实质性的攻击目标,仿佛没头苍蝇般悉数撞在一起,空气里顿时发出“咔嚓”的爆裂声音,明亮的光线在爆裂间仅仅绚烂一瞬,很快便湮灭在黛黑的长空里,巨响余音散尽时,周遭万籁俱寂。
勾陈隐在云头,睁着黑漆漆的眼探寻那些剑光发射出来的方位,捏了缩地成寸的符,符咒尚未开启时,他似是考虑了片刻,低头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金丸,刺破中指滴了滴麒麟血上去,旋即双指并拢施术,打开一条暗道,屈指一弹,金丸沿着暗道飞离,这才长舒一口气,捏着符咒遁形消失。
半山腰处,洗魂之气依然存在,与深夜的雾霭相互融汇,逐渐淡薄起来。
苍松翠柏郁郁葱葱,纵横交错的树影下人头攒动,君泽负手站在一处高耸的怪石上,巍然俯瞰着下方正在叫阵的数十万天兵。
风动黄金袍,步移墨发飘。
怪石之下已经被乌压压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但凡腿着地的东西是无法从这里顺利走出去的。
君泽却不为所动,只面色沉定的站在原地与敌方对峙。
这次天界派出的四位将领分别是准提道君,多宝道君,金灵圣母与无当圣母,各个都是天界响当当的人物,四人皆悬停在半空中,瑞兽坐骑,脚下踏着的是五彩祥云。
准提道君看了看怪石山上的人,甩了把拂尘,捋着山羊胡子,肃起眉目问:“你故意帮着凤神隐瞒身份,还借词收她为徒,目的何在?”
“我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想收个徒弟罢了,另外,我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更遑论故意隐瞒。”
君泽微阖双目,面上不悲不喜,言语里没有丝毫的退让。
金灵圣母背负烛火光环,背后四臂呈托举状,前方两臂双手合十,她眯缝眼睛表情平淡的问道:“那你为何三番五次护她于危难当中,难道天界盛传的谣言是真的,你对她有除却师徒以外的其他感情?”
君泽满脸坦坦荡荡,微微颔了颔首,语气平静的回道:“那些谣言说的没错,本君先前确实存了立她为天后的心思,只是最终没有实现罢了,在本君眼里,她只是个无尘无垢,率真单纯的小姑娘,修习认真,为人正直,心怀天下,处事不卑不亢。”
他见天界派来的四位将领面色由白转青,顿了顿,又接着道:“若是你们想借这个事说本君犯禁私恋,在位不司其职,没错,师徒之恋确是犯禁,但本君在位期间兢兢业业处理六界事务,自问无愧于天地,另外,如今本君已经反了天庭,还会在乎破坏天规戒律吗?”
“放肆!你这般作为只会让天尊脸上无光,难道你就不感到有一丝丝愧疚吗?”多宝道君将拳头攥得咯咯直响,眉毛拧成麻花,拂袖冷声喝道。
听到师父的名字,君泽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低头沉吟片刻,暗自提起一口气,睁着细长的眼睛字字铿锵的回道:“你们还有什么罪名可以随意抛过来,本君接着便是。”
无当圣母轻笑一声,负手反唇相讥道:“天庭念在天尊的几分薄面,不想与你计较太多,所以没有颁布撤销天帝职位的旨意,想不到你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抛却天帝身份,那几人与他基本平级,所以先前已诸般忍让,君泽闻见无当圣母最后八个字的形容,额角暴起几根青筋,又抬眼望了望他们身后站立成群的曾经隶属自己管辖的天兵天将,不由轻笑了声,道:
“自古成王败寇,多说无益,动手罢。”
话音刚落,四位将领不再犹豫,纷纷祭出法宝,绚烂的光线再次将漆黑的天幕点亮,四人共同发力,奔着君泽齐袭而去。
君泽摇头轻嗤,足尖轻轻点地,半空中一展广袖,数十道金色电光在飘舞的袖间闪烁不定,低喝一声,袖口一动,金色光影皆朝向来袭的法宝飞去。
“嘡”!金色的光影功用犹如实质,击打在法器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多宝道君稍有怔忪,手被来袭的力道震得发麻,不由缩了缩胳膊,差点脸掌中握着的玉骨折扇都拿不住,竟悄然掉下队去。
金灵与无当见君泽悬停在半空,足下踩着紫色祥云,趁势追了过去,三人集斗在一处,玉灯跟玉幡同玄冥交织碰撞,引得周围金光闪耀。
准提正欲上前,发觉身旁空空如也,回头望去,看到多宝正在低头揉手,面上错愕不已,低低喝道:“多宝老儿,休得投机取巧,速速随我捉拿天庭要犯!”
多宝朝他讪讪了笑了笑,旋即松开拳头,跟紧他的脚步,两人一玉扇一玉竹,朝着君泽的背后发动奇袭。
君泽不紧不慢应对金灵跟无当那些稀奇古怪的招式,同时释出几道飞剑绕在他身周左右盘旋,有那金光闪闪的飞剑保驾护航,他的动作更加悠然,仿若在旷野里徜徉,于乡道间漫步。
能够看出他在用心战斗着的,唯有眼里燃着的两团如炬的火焰。
金灵与无当不敢大意,各自神色戒备的与他小心过招。
君泽在与他们打斗的过程当中发觉体内真气运转不畅,稍有松懈胸口便剧痛难挡,不由蹙了蹙眉,突然想起太虚老祖在他喝下第一碗酒时深掩的欣慰目光,心里也大约有个了然。
刚到半山腰时,觑见天兵们放出又黑又烈的洗魂气,本以为天界只是想让那些不中用的天兵天将们短暂的长长修为,能够与他消耗更久时间,为此,还特意放了漫山遍野的三味真火来加速气体的吸纳,现在他终于悟了,原来那太虚老祖也是他们的人,特特送酒送鸡,无非是想暗算四御。
想明白这一点,不由摇头暗叹,三尺青锋被他挥舞得更加凌厉起来,君泽心里清楚得很,需得赶紧结束这场战斗,找个地方将体内的毒素逼出才行。
他正值内心波动时,觑见背后翩然而至的准提与多宝,猛地将挥展出去的玄冥转腕逆向而行,自胳膊与身体的细缝中送出,径直对上甩过来的玉扇跟玉竹,“咔”的一声脆响,扇骨折了一根,玉竹断了两片竹叶。
“与我们四个人打,居然还有这等反应,司战统帅果然好身手。”
金灵圣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