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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得焦黑,血液急速流淌出来,触到那火光竟是瞬间便化为虚空的蒸汽。
“奶娃子,你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因为今日的行动本就没把你的命算在内。”
太虚老祖抽回剑身,随手一扬扔在地面,转而轻飘飘的接着道:“老身的使命已经完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赤炎并未在意胸口的那点疼痛,听见老祖意味深长的提示,一道危险的流萤滑过脑海,他猛然想到什么般朝着身后望去。
四大护法已经被擒,数位仙君相继现身,为首的便是托塔李天王以及方才在殿前叫阵的二十八星宿神将,还有数不清的大小神仙。
八八六十四把五行剑分别安放在八个方向,托塔李天王笑着将宝塔抛向剑阵中央的位置。
“不要!”
赤炎几近狂暴的怒吼,然而一切已经太迟,九煞斩魂阵已成,而那阵法所困住的人,正是他的此生挚爱——墨玉。
第159章 159 斩魂阵(一)()
作者有话要说: (/ □ )宏大的场面也会有逗比,小伙伴们看看就好,噗~
小黑龙:作者菌咱们聊聊人生。
作者:恩?
小黑龙(钢刀架颈):你说谁疯龙病呢?
作者(哆嗦):本剧故事,纯属虚构,还望龙神莫要介怀……
小黑龙:你才是疯龙病,你全家都是疯龙病!
东天朗月皎洁,银河群星璀璨,山风漫卷,带起满地黄叶,与寻常山头无异的嶓冢山此刻因为天界众人的在场而变得耀目生辉,斩魂阵法八方矗立着的五行剑之间流淌着围栏状的四层电荷,而那些随波逐流的电荷正绽放着绮丽的华彩虹光,中央坐镇的宝塔随着阵法灵暴的汇聚而缓慢旋转,七层塔身全亮,舍利散发红芒。
天界有名有号的诸位神仙将这方土地围堵水泄不通,众人的眼光皆集中在法阵里面困着的红衣女子身上,仿佛游客观赏兽笼里关着的野兽般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角木蛟星臂抱黄金战剑,满面春风的道:“李天王,您这招声东击西来得甚妙。”
李天王面色如常的拿鹿皮擦拭着铁枪枪尖,摆了摆手道:“能够镇压住这个头号罪人,全仰仗大家的配合,在场的诸位都有功劳。”
太虚老祖遥遥对启渊招了招手,启渊快步上前,将他搀扶到众神队伍当中,笑意盈盈的问道:“祖师爷,我的演技如何,有没有骗到您?”
太虚老祖赞许的颔了颔首,又摇了摇头,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小子演技还成,只是开启阵法召唤他们来的速度有点慢,老身可是被你害得差点呜呼哀哉了的。”
斩魂阵内强大的仙力冲撞,一次又一次,崭新的衣衫被冲击而来的术法撕扯得千疮百孔,每一次撞击,没进皮肉,渗入筋骨,飞扬起来的血花沾染着尘土回落在身上,回馈给头脑的只有蜇痛之感。
然而,困在阵内的墨玉混不在意这些,脑子里还在一遍遍回忆启渊用力将她推向凭空出现的众人之时勾起的嘴角,眉梢噙着的虚假笑意,以及与众人无异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启渊,一代白泽兽神,平素与她私交甚笃,过去,两人常常因为喝茶还是下棋这般小事闹得大战一场,争得面红耳赤,但亲近的关系始终没有改变。
只因他体内尚未萌芽的鬼符珠,便以秽乱天庭的罪名被车裂,尸体发配蛮荒,前一世,他胸怀坐拥天下的壮志,亲自跑到大荒山来寻她,要求与她共同进击天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一早就知道,启渊对天庭积了多少怨,存了多少恨。
四御此番的举动是为荣耀、为四海苍生,为重建新秩序而战,而此时此刻,便是这样一个人竟选择靠拢他所仇视的天界,背叛了四御,背叛了心中的理想,也背叛了他们的友情。
想到这里,她的面色变得苍白如纸,不理会天界诸仙同仇敌忾的眼神,不理会法力冲撞所带来的伤痛,更不理会高处悬浮着的战车里玉帝跟西王母小人得志的模样,绵长而陌生的目光始终凝在重新穿回紫衣的银发人身上,久久不肯离去。
她如何也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投入敌人的怀抱。
启渊心有灵犀般转过头来,缓步走到法阵前方,眼睛眯得细长,似是漫不经心的道:“小凤凰。”
“启渊,你……”
墨玉见他朝这边走来,双眸变得冰冷,只开了个头,便用力咬紧嘴唇没有再说下去,事情已经发生,说多只会痛心更多。
“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既然大家都认为我是坏人,我就坏得彻底一点罢。”
启渊害怕与她对视,索性将头偏向一旁,不经意看到那抹玄色依然在风中伫立,好像还没有醒过神来,无数黄叶绕着那副身躯飞舞,给人以深秋般苍凉的感觉,忍不住低垂眼眸轻叹一声。
墨玉望着他有些别扭的形容,眼波微动,俯首沉吟半晌,复而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平静的轻声回道:“缘起而聚,缘灭而散,机缘自有天定,求仙之途漫漫,人各有志,我没什么想特别交代的,只希望你日后……好自为之罢。”
启渊默默聆听夹杂着些许无奈的话语,内里百味陈杂,为了表示归顺的决心,他用力脱下中指佩戴的玄武令,毫不怜惜的丢入泥土,又抬脚碾了碾,旋即仰面大笑道:“即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感到愧疚,如今的天极四御不过徒有个虚名罢了,我启渊,自今日起与四御再无关联,小凤凰,言尽于此,后会无期!”
说完,他不再犹豫,掉头走向天界众人。
墨玉定定望着地面新添的鞋印,轻轻翁了翁唇,无声的回道:“三哥,再见。”
自从刚才亲眼目睹墨玉被关进九煞斩魂阵之内,赤炎就不敢再看去一眼,那一瞬,仿佛遭遇五雷轰顶,轰得他脑子,耳朵一同鸣响,胸口犹如压着千斤大石般沉重,巨痛难当,几乎要无法呼吸,更无法说出任何语言。
宿命轮回,时光兜兜转转。
相同的场景,相同的境遇,相同的抉择。
曾经他做错了,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伴随漫天燃起的大火魂飞魄散,香消玉殒,换来炎华洞里长达两万年的自囚悔过,漫长的等待,孤寂的煎熬以及蚀骨的疼痛。
这一次他绝不会弃她不顾,更不会让她一个人先走。
他用乾坤轮回盘换她归来,当然不是为了往事重演,而是要替她逆天改命,重新做回九天之巅的凤凰之神,拥有跟他永久相守下去的无尽寿元。
而天界却因存有私心,这么迫不及待的来破坏他的所有计划。
滔天的怒意如同疾风骤雨中的狂暴海浪般朝着五感袭来,听着周围道貌岸然的神仙们指指戳戳的话,想象着那些人唯恐事态波及自己的畏惧眼神,杀意一波接着一波涌起,掀翻心中所谓的大义,吞噬脑海里仅存的理智。
胜造七级浮屠的宝塔此刻却在杀生,他不由冷笑起来,染血的誓言才叫誓言,面对如此不仁不义的六界,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至此,他不再努力压抑逐渐爬升的魔气,任由它们占据自己的身心。
赤炎缓缓转过身,玄色的衣袍随风鼓动,松散的棕灰色长发展及腰际,狐狸眼里闪烁着幽幽红芒,额心的火焰印记呈现暗色,全身燃起浓烈的黑色焰光,七嘴八舌闲话的天界众人皆被他的模样吓得神魂出体,立刻闭紧了嘴巴。
嶓冢山的山顶霎时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打旋起舞的风声,枯叶的沙沙声,山间的淙淙流水声,全体消失不见,喧嚣散尽,静谧得有些可怖的夜晚,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入耳,吐息的回响肆意震颤着这方土地。
先前还表现得平淡如水的启渊亦被惊得不清,不知谁家的小娃娃牵了牵他草色斑驳的衣袖,以极其细小的声音问:“他,他这是入魔了吗?”
启渊面色泛白,直愣愣盯着这个玄袍的男人,沉重的腿如何也迈不开歩。
赤炎脸上挂着冰冷的笑意,承影剑不复往昔的皎白圣洁之色,而是盈满混杂的黑气在内,他手执下垂的长剑,剑尖拖地,金星乱坠,剑身发出恐怖的嘶鸣,朝着启渊极其缓慢的,一步又一步迈上前来。
启渊被迎面而来的威压迫得额头生出一层冷汗,他轻盈的将攥住衣角的小娃娃护在身后,佯装沉定的挑眉问:“是准备杀了我吗?”
赤炎并没接话,继续迈着步子前行。
他动作轻盈的拭了拭汗,稳了稳心神,迎过去抿唇低低叹道:“即便你杀了我,她跟你也还是同样的结局,天命注定如此,只是你一直不肯承认……”
赤炎顿住脚步,以内劲扼紧他的咽喉,从齿缝里一字一顿道:“识趣的话,赶紧给我闪一边去,咱们的账容后再找你算。”说完,便松开了手。
启渊的脖子差点被这力道生生捏断,被放开猛咳了几声,原本还想说点风凉的话,但窥见他那副认真的神情马上全体咽了回去,只默默转头捏住吓得腿软的小娃娃肉乎乎的小手,俯下身低声的道:“这个人有病,咱们得站远一点。”
“有,有病?……”小娃娃眨巴水色大眼,惊讶的扬起眉毛。
“他得了疯龙病,而且病得不轻。”启渊屈指弹了弹他的额头,脸上的表情不再紧绷。
小娃娃偷偷觑了眼如同行尸走肉般掠过的赤炎,朝着启渊腿边靠了靠,小心翼翼的问:“那,那这个病会传染吗?”
启渊眼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无奈的扶额,随即嘴角噙起笑意,摸了摸他的头道:“会,比疫症传的厉害,所以咱们得站远点,明白了吗?”
小娃娃会意似的点了点头,苦着的小脸立刻变得笑逐颜开,扯着他的衣角随他站到旁边。
困在阵里的墨玉看到这一幕:“……”
启渊果然有这方面的天赋,宠辱不惊,任何时候都演技一流。
第160章 160 入魔?()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来了~小伙伴记得刷新
赤炎对二人的话置若罔闻,越过启渊和那个无知的小娃娃,提着丞影慢悠悠的走向天界众人。
李天王迎上前来,将擦得晃人的铁枪拄进松软的土地,毫不客气地道:“赤炎,本神劝你莫要再做无谓反抗,凤影乃是天界的罪人,这一点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不会改变,你偷了轮回盘本已属忤逆天道,若再因凤影之事同天界死磕即是罪上加罪,本神知道你不畏生死,但你不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见玄衣人目无焦点的站在原地,对威胁的说辞无动于衷,李天王心下一动,略微沉吟片刻,又换了种近似平和的语气道:“当然,天界仁慈,若你肯放下武器就此罢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你依然做你的合虚帝君,制霸一方,如何?”
太白金星小心翼翼的躬身上前,捋着花白胡子附和着劝道:“帝君何苦为了个女人同全天下作对呢?情海无边,回头是岸呐。”
井木犴星将黄金剑不断的旋起,再拧进,发出声声脆响,似是自言自语的道:“有句话说的好,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墨玉如今有着当年凤神的修为,被关进来之前每次出手几乎都被人阻止,并未有任何的功力损耗,即便喝了灵消散,吸了些洗魂之气,所限制的部分也只是九牛一毛,面对不成不变的阵法,她不禁嗤之以鼻,也很快适应了斩魂阵内的法力冲击。
她朝向结界边缘盘坐,环顾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脑子开始犯迷糊,分不清说话的人是谁,她认真思考了下,想必是前世元神损伤的太厉害,以至于落下个脸盲的病根,堂堂凤神竟会惧怕面对人多的大场面,说出来她自己都不肯相信。
经过一番自我否定以及肯定的挣扎之后,墨玉终于把视线重新投回法阵之外,因为她最在意的人此刻正独自站在那里,只身面对天界千军万马。
赤炎若无其事的端起剑身,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反复摩挲,听了他们的话,又转头望了望法阵里的红衣女子,狐狸眼突然眯得极细,似笑非笑的问:“你们很喜欢看困兽吗?”
视线短暂相交,跌入静若深潭的眸光里,墨玉肩膀微微颤了颤,一改先前平静如水的模样,突然像是受到什么惊吓般面色惨白,他的那副神态她曾经见过,便是两万年前丢下涅槃之种以后,火海即将淹没所有画面前见到他最后一眼时的形容。
她的心弦猛地一紧,回想起他在醒来时仿佛不经意对她讲过的话,“不要想着丢下我一个人,那样的结果肯定是不好的,我入情有多深,梧桐花枝的颜色便可以证明,你若胆敢离开我,我一定会成魔的”。
而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比两万年前来得更甚,根本无法意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赤炎。”墨玉双手扒在法阵上,轻轻的唤他。
赤炎身形微微顿了顿,转而侧目看过来,红灯般亮着的眼瞳里看不出任何波动。
还好,他还认得她。
“你过来。”
墨玉唇畔晕起一抹微笑,用如常的语气与他说话。
赤炎对着她不解的眨动两下眼睛,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有些犹豫的朝她走了过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荷流溢的透明法阵将两人阻隔起来,他定了定神,低头想了想,转而把脸贴在法阵边缘,滋啦作响的电荷时不时燎着几根眉毛。
墨玉见他还能正常的交流,也不算完全入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又见那张贴过来的脸因法阵的波动而略微变形,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眼睛弯弯的盘坐回去,拢了拢水袖边角,低声道:“没事,找你聊聊天。”
赤炎听到这句话,俊脸扭曲的更加厉害:“……”
“你方才所说的困兽,是指我吗?”
墨玉隔着结界用手轻轻描摹他的五官,蹙着眉,不温不火的问道。
“恩?”赤炎没有继续看她,而是低头摸了摸闪烁魔气的丞影,以鼻音升调疑问了句。
“赤炎,大家都在等着你的回答,若是你愿意投诚,我们还是可以……”
角木蛟星收起黄金剑,满脸不耐烦的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咻”暗红色的光芒从玄衣人侧方飞闪而出,精准的斩断角木蛟星附上来的手臂,滚烫的血液喷在结界之上,形成一大朵流淌着的绯色之花。
“斩一条胳膊算是警告,若再敢多说一个字,别怪我狠下杀手!”
自始至终,赤炎保持着低头摸剑的状态,没有人看清楚他的招式究竟是怎样发出的。
角木蛟星痛得呲牙咧嘴,另一手里握着的剑亦被来袭之力震飞,身后站着的天界众人面露惧色,似是感知对手的强大,纷纷挪动脚步,意欲后撤。
“你们的主子就站在上头看着,后退岂不难看?”
赤炎掏出帕子蹭了蹭沾染在指尖的血色,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
“赤炎,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墨玉在结界里冲着他的脸挥了几回手,想要试探那人是不是真的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抚剑之上。
他懒洋洋的抬起眼皮,挑起眉峰道:“我指的是他们。”
说完,赤炎倏然起身,剑势随着他转动的手腕灵巧的指向二十八星宿神将全体成员,不经意发觉毕月乌星正一脸不愤的瞪着自己,挑起一侧嘴角轻笑了声,道:“本想给你们点时间跟众人到个别,不过,现在本君改变主意了!”
不等对面之人有任何反应,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