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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赤炎满面春风的接过茶杯,狐狸眼笑得弯弯回道:“借天神吉言,多谢。”
她心下一动,小手在桌下顺着袍子的纹理摸到他的腿,准备趁机再拧一把,五指抓下去竟是柔软,不由一惊,侧目余光看过去,自己白嫩的小手此刻正停在他两腿中央,额角渗出些冷汗。
赤炎兀自皱了回眉,不动声色的茗了口茶,将另一个杯子推到她面前,朗目里含着玩味的道:“玉儿,喝茶。”
墨玉想趁机收回罪恶的小手,却被他不着痕迹的捉在掌心,只得讪讪陪笑,极其尴尬的道:“茶水有点烫,不,不如你帮我吹吹。”
闻言,东皇太一以手背贴了贴茶碗,杯壁有些寒凉,忍不住冲着眼前两位惊讶的挑了挑眉。
赤炎淡然拿起茶杯,煞有介事的吹了一阵,转手送到她的眼前,道:“可以喝了。”
她点头“恩”了声,却始终没伸出手来接。
帝俊见状清了清嗓子,端着神祇的架子,晃着茶碗严肃的问:“凤影,你此番重回六界,天庭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有何打算?”
墨玉脑子里还在想着如何挣脱他的蟹钳,根本没有听清问话,只扬起眉升调“恩”了一声,顿了顿,又觉得如此对天神说话实在不太妥,正欲开口解释。
赤炎抢先一步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揽了揽,敛了笑容,认真且笃定的答道:“我既然选择帮她重回六界,就已经做好迎接硬仗的准备,这一次,我绝不会让她先走,更不要她当那‘莫须有’的罪人,我要她重新站在九天之巅,做万人敬仰的凤神。”
第119章 119 血债血偿()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不好意思,正文来了,么么哒。
一席话说得她娇躯一震,身体不由自主朝着身后结实的胸膛靠了过去。
墨玉偏过头觑了他一眼,俊朗的面庞如昔,坚定的目光如昔。
这条霸道的小黑龙,与当初并无不同,肯为她做任何事,哪怕她现在是个佛见佛杀,神见神恨的罪人,一时间心中百般滋味涌动,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赤炎面色柔和,顺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怜爱的抚弄她的长发,耳语道:“傻丫头,别怕,有我呢。”
东皇太一安静的坐在侧席,衬着金纹瑞兽黑袍,自然而然生出无上的威仪,他抱臂观察眼前的两人,深邃的双瞳光华流转,听了赤炎的话,面露快慰之色,抬手击掌道:“合虚少主不亏是当今龙族的精神图腾,这话说得气魄、风采,我为你鼓掌。”
帝俊见他已经表态,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象征着王者荣耀的三足鸟铜玺,递给赤炎,语气平淡的道:“如今,合虚在你治下已走上正轨,本君也是时候该退居幕后了,合虚未来的荣辱兴衰,便是你的责任,切记,不可妄动杀念,明白了吗?”
赤炎有些为难,将送上来的铜玺推了过去,低下头解释道:“君上,天庭很快就要针对她采取行动,属下只想保护她,这个时候实在难当大任,不如……”
东皇太一在旁不动声色的自指尖弹出道金光,将铜玺生生定在他掌心,唇角勾起个冷峻的弧度,道:“年青人,俊肯将大任交给你,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就安心准备继任吧。”
闻言,赤炎面带微笑的将铜玺揣进怀中,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到“年青人”三个字,墨玉一个没忍住咳出声来,面对三十多万岁的人,她是如何也说不出这个词的。
环顾过去,在座的几位相貌倜傥,姿态优雅,然而在她眼中,这几个人不过就是多吃几碗米粮的老家伙而已,她至今仍不十分明了,之前称那些个男仙为“仙翁”到底有什么错,怎么各个看她如临大敌。
正当她思绪飘远之时,看到赤炎往怀里塞了个东西,牵起了好奇心,于是乎,伸手拿出来把玩,赤炎窥见她孩子气的模样,眯起狐狸眼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
帝俊轻轻呷了口茶,又将杯子搁在桌上,肃穆的道:“那就择个日,准备继任吧。”
说完,站起身来拍了拍赤炎的肩膀,语带苍凉的道,“批了十几天的奏折本座也累了,剩下的五摞就交给你吧。”
随即,眼波流转到侧座,短暂的定格,淡然问,“东皇,你是打算留下来继续作陪,还是随我去不庭山钓鱼?”
东皇太一端了半晌的天神架子,也端得有些倦,遂站直展了个懒腰,活动两下脖颈,冲着他道:“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比较适合在不庭山种树、垂钓,或者同你讲经论道,再者,这儿有佳人作陪,哪里需要我啊?”语罢,还不忘适时打个哈欠。
见势,赤炎和墨玉同时起身,对着两个人俯首掬礼,齐刷刷道:“恭送两位天神。”
帝俊和东皇太一比肩而立,伴随两团迷雾,消失于虚空当中。
赤炎收起严肃正派的形容,捏起她的下巴,眯起眼道:“玉儿,我是不是该家法伺候你了?”
“唉?”墨玉还在摆弄手里的铜玺,随意的应了声,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三足金鸟。
他不太友好的将印章夺了过来,扳过她的脸,迫她与对上自己的眼光,语含幽怨的道:“玉儿,朝堂议事的时候,手不可以乱抓,知道吗?”
想到那一把抓起来是软绵绵的触感,她略略有些赧然,点了点头后,小心的拉住他的袍角,指着两腿中间的位置,扬起眉问:“那,那是什么?”
赤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下去,两腿不自觉抖了抖,一张俊脸霎时间如渗血般通红,他轻咳两声,本打算厉色呵斥一通,不想一咳就是半天,两颊晕染更甚,成了活的关公脸谱。
墨玉善解人意的给他拍着后背,顺了半晌的气,赤炎总算缓了过来,轻盈的往她脸上点了点目光,面无表情的道:“你若再用力些,以后就不能用了,我觉得你该善待它。”
“唔,我会的,手感还不错。”她赞赏的盯住他的下盘,云淡风轻的答道。
为了避开直射过来的热切目光,赤炎顺势将她带进怀里,下巴轻抵她的额头,柔柔的与她道:“玉儿,我很快就要继任了,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你要我答应的事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个?”她往他怀里钻了钻,蹭了两回脸,鼻腔充盈着好闻的忘忧花香,故意撒娇问道。
听到这般呢喃软语,问句里还带了撩人的小勾子,他禁不住诱|惑,俯下身在她雪白的颈间落下一吻,带着点鼻音道:“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好吗?”
墨玉点点头,又摇摇头,紧住搂他的手臂,没有言语。
“怎么?刚一回归本体就准备离弃为夫吗?”赤炎紧贴上她的曲线,难以抑制加速的心跳,凝神调了半日的呼吸,才略带克制的问。
她聆听着耳畔擂鼓般的响声,轻扯着他的前襟,小声说:“当上帝君,为了繁衍后嗣可以拥有三妻四妾,诸如帝俊那般伟大的天神也有好几个老婆,你,还会娶其他女人进门吗?”
赤炎将她从怀里拉出,让她看着自己,极其认真的答道:“不会,我只要你。”
她的如水烟眸里含着轻愁,扬起脸问道:“真的吗?”
赤炎凝目望向她的脸,看了半日,俯下身对着两片散发诱人光泽的红唇吻了过去,舔舐两口,感觉不到满足,伸出舌头抵开她的齿关,慢慢攫取她唇齿间的馨香,环住她的细腰,诱导她做出回应。
墨玉仰着脸承接这个温柔的吻,那是他惯用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在他的带领下,她逐渐卸下心防,指尖紧抓他的后背,与他共同陷入深吻当中。
自从墨玉和赤炎离开三十三天,君泽几乎每晚都会去冰室修行。
没了尘世的牵绊,他除了批阅奏疏之外,便是同几个护法议事,饮食也清减不少。
传音阁的青玖接到玉帝直下的指令,马不停蹄赶到冰室。
冰室大门紧闭,氤氲缭绕的白雾顺着缝隙流溢出来。
三位护法挺直腰杆警惕的守卫着,仿佛钉在地上的木头桩子般一动不动。
青玖匆匆而来,见面便道:“劳烦替小神通传下,这里有封大帝的密函。”
谢子怀心头一颤,迅速挡在他身前,拧着眉毛问道:“是何要事?你不妨直说。”
青玖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门口,躬着身伏地道:“这是大帝发来的密函,严正声明要天帝亲启,小神哪敢僭越?”
谢子怀斜斜睨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掏出密函,自顾自拆起封来。
“哎呦喂,谢大护法饶了小神吧,大帝若是知道此事,小神的人头就不保了。”青玖见他要打开来看,连连叩头阻止。
李明远翻了翻眼睛,提着剑指向他的脸,冷哼一声:“扰到天帝清修,你就有命活?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若无更重要的事,就且跪安吧。”
青玖见势不妙,膝行着连连退后,对着他们叩了三个响头,这才敢起身,俯首恭顺道:“小神告退。”
谢子怀“刷拉”一声摊开信纸,一目十行的看完,眸光犀利,脸色逐渐泛白。
陈武城和李明远忙着凑上前来,从头到尾读完,如遭雷劈。
三人沉吟半晌,李明远指信抖着手道:“不过是死了个罪有应得的帝姬而已,玉帝此番作为是要拿我们三十三天开刀啊!”
君泽淡淡然盘坐在玄|冰坐垫上方修行,其实,他早已听见外面的动静,只摇头轻叹了声:“该来的总是要来,一味逃避是没有用的。”
时至午夜,他运功完毕,起身理了理崭新的官袍,端着威严的模样缓缓踱步而出,到了门口,拿过谢子怀的密函,目不斜视交代道:“本君去凌霄宝殿走一趟,你们看守好大殿,莫要让闲杂人等入内。”
“是,属下遵命。”三位护法齐刷刷的躬身目送着他离去。
君泽驾乘一朵紫色祥云,很快来到乱云飞舞的南天门,青碧门廊光彩耀眼,门内宝光璀璨,瑞气萦绕。几头狴犴正在玉柱两旁小憩,数百兵士严阵以待,见他到来,齐齐拜礼道:“参见天帝。”
他只摆了摆手,沐着皎白月光,大步流星直奔目的地而去。辗转九曲回廊,来到凌霄宝殿门前,乍眼望过去,宫殿金碧辉煌依旧,门头挂着数盏长明灯,门口没有任何人看守,不由心生异样。
想了想,做了个最庄严肃穆的表情推开大门,甫一走进去,便被各式武器架上脖颈,微抬眼皮望过去,玉帝正端坐在宝座之上,猛一拍案几,道:“好你个君泽,朕今天要你血债血偿!”
第120章 120 卸兵权()
作者有话要说: (^o^)/正文来了来了,因为作者菌有些私事要处理,这个文改为隔日更,零点发防盗,当天中午十二点前替换,小伙伴们不要抛弃我,么么哒,状态好可以加更,摸摸大。
百里舞苏乘骑火焰蛟龙来到三清胜境,纵身一跃,落地以后直奔上清而去,算起来,他大约已有半年未踏足这里了。
环顾过去,草木葳蕤,奇峰突兀,流水潺潺,步移景异,不由暗自感叹:“数十万年来,天庭几易其主,只有这里没有变化。”
三清道观宝光四溢,白檀香的味道充斥鼻腔,周围萦绕着蒸腾起伏的祥云,云中耸立的奇石或雄踞如兽,或兀立如屏,或拔地如笏,或伸展如旗,姿态各异。
正所谓“上有观音慈悲影,下有清溪泻玉声,左立朝拜众生灵,右坐道人拜月明”,这是个远离十丈红尘的存在,游弋当中纷乱的心绪很快就能沉静下去,他轻舒一口气,脸上凝重的表情稍稍松弛了些。
刚走入上清观的大门,便听到一声沉稳的声音道:“为师打坐的时候便觉得心思游走,无法静思诵经,掐指一算,今日当有大事发生,想不到竟是你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徒儿登门造访,不知这次找为师又所为何事?”
百里舞苏上前一步,对着殿中央打坐的鹤发道人跪拜叩头道:“徒儿拜见师父。”
灵宝道尊身着墨绿色道袍,边缘绣着雅致的金色云纹,背后金环闪耀,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拂尘一甩道:“起来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百里舞苏连忙扯出个笑脸,走上前去矮下身子为他捶背揉肩,语气轻快的道:“没什么事,就是……想师父了,所以特意走一这趟。”
道尊眯缝起眼睛,毫无意外的“恩”了声,顿了顿,笑道:“既然你特意来孝敬,那为师也就却之不恭了,清修数月确实累得很,你便帮为师好好按摩按摩吧。”
据以往经验而言,请他老人家出马并不是容易的事,百里舞苏心里反复琢磨怎样说才能显得适宜恰当,在反复推敲的过程中,思绪不知不觉飘远。
两鼎香炉里的几柱清香燃烧殆尽,香灰无声飘落,白檀的味道逐渐淡去。
道尊见左肩上机械锤凿的双拳仍未挪过地方,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吟吟的道:“老身的左肩快被你锤得散架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换换边?”
刚想出点门道,就被他说得语塞,百里舞苏的脸微微红了红,讪讪的将两手转移到右肩,小声问道:“师父,您是不是教过徒儿凡事要主持人间正道,不偏不倚?”
道尊听出他话里有话,眯缝起眼睛,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百里舞苏见他没有答话,索性吸了口气,继续问道:“师父,您是不是教过徒儿‘不以善小而不为’,遇到不平事该拔刀相助?”
道尊捋着长胡子,拂了拂附在右肩的手,略显不耐的打了个哈欠,轻叹道:“唉,为师就知你此行目的不纯,有什么事就直说,莫要继续打哑谜了。”
闻言,百里舞苏心道有门,连忙移到他的身前,拿出银质梳蓖为他梳理白色的长须,陪笑着道:“师父,君泽公正的处罚了白锦,怕是会因此而得罪大帝,您能不能……?”话到半截,见他白眉微挑,十分识趣的吞下后半句。
道尊身在三清,却也消息灵通,他早已听闻玉帝勃然大怒,君泽乃元始天尊座下首徒,而天尊此时正在三十四天的主持法道会无暇抽身,他本就有意出手,恰逢徒弟来求助,索性卖个顺水人情,慢悠悠道:“也罢,老身许久未去凌霄宝殿做客了,今日便为你这混徒走一趟吧。”
百里舞苏笑得明媚,搀扶他起身,又从怀里掏出几包上品白檀香,道:“多谢师父,这是徒儿为您搜罗来的,还望师父笑纳。”
凌霄宝殿内,君泽被一众神君伏住,他只淡然垂眸看了看架在身上的刀|枪剑戟,容色极其沉定,平淡的问:“不知大帝这是何意?”
“何意?”玉帝负手站起身来,眯着长眼,冷冰冰的回道,“你私自罚我孙儿跳下诛仙台,还要她修行百年才能重回天籍,你说这是何意?”
君泽面对数把直逼过来的冷刃毫无惧色,只恭敬有礼的陈述道:“启禀大帝,白锦身为一界之首,不辨黑白,不明是非,擅自将人推下诛仙台,造成极坏的影响,因此获罪,微臣判罚有理有据,她亦欣然接受,何来私自惩处之说?”
闻言,玉帝面色一沉,单手扶在案几上,冷声喝道:“法理之外,尚有人情,纵她千错万错,终是朕的孙儿,处罚诏书尚未通达六界就已服刑,你也总该知会朕一声,再做惩处吧?”
两个举着日月扇的侍女被这威势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伏地跪下,服侍玉帝多年,她们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