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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
“我?师父?”被口水呛得满脸通红,咳了半晌才缓过来,她的眼睛本就明亮,瞪起来显得更大,道,“简直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本君觉得既然有人这么说,定然不是空穴来风,你还是老实交代为妙。”赤炎眯着狐狸眼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轻弹她的额头,神色严肃。
墨玉蹲下身子,趴在他的膝盖上,低头望着地面,内心盘桓一番,嘴角悄然勾起,小声嘟囔道:“许是我上辈子欠过师父的钱,这辈子老天爷让我来还债的。不过,小白师妹跟我说,前世欠债,今生还债的两个人互为冤家,大多数男女因为结了冤才最终结了缘。这么说来,指不定哪天就看上他了。”言罢,暗搓搓觑了他一眼。
他表情凝重,面色青白,只喘着气,什么话也没有接。
她见成效不错,轻咳着,继续道:“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师父风华绝代,孑然一身,就算真的看上他,四海八荒也不会因此旧貌换新颜,有什么差别吗?
此时,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不好看”三个字来形容,一双手攥得咯咯直响,闷哼一声,拂了袖子掉头就向外走。
没了膝盖的支撑,她重心不稳,差点撞到凳子上,见他要走,连忙追上去,拉住他的广袖道:“赤炎,你要去哪?”
“本君还有事,恕不奉陪。”他拂掉攀上来的手,冷冷道,“至于那鱼,两刻钟就好了,你自己盛出来慢慢享用吧。”
墨玉快步越过他,挡在他的身前,拉住他的的手臂,扬起眉道:“我还准备了很多说辞,没怎么发挥出来,你就醋了?”
赤炎顿住脚步,抱着臂,狐狸眼眯得极细,竖起耳朵等着下文。
她满脸涨红,望了回房梁,不自觉绞着手,道:“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是谁?”他的眉目终于有几分缓和,语气却不像面上那么平稳,反倒很急迫。
墨玉埋着头绕他走了三圈,才缓缓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
“既然如此,我该去把你那个师妹杀了,免得她总想挖我的墙角。”赤炎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衣袍里,沉沉道:“难道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那么意志不坚的人吗?你为什么不选择相信我呢。”
台阶已经摆在眼前,赤炎这才转身过来,揽住她的腰肢,与她额头相抵,柔声道:“我从来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神仙,数万年来未曾堪破贪嗔痴恨,所以,不许用这种话来试探我,我会生气。”
墨玉像只乖巧的小猫一般在他胸口蹭了蹭,低低“恩”了一声。随后,从他怀里挣脱出去,抬起手搭上他的肩膀道:“赤炎,你看,我长高了。”
他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抱臂站在原地任她随意比划。
她将发簪轻轻抽出,三千青丝披泻而下,长至腘窝。她兴冲冲对着他挤挤眼,转了个圈,道:“赤炎,你看,我的头发变长了。”
他的笑纹益发深沉,直愣愣盯着眼前这个永远猜不透心思的小精灵。
她突然沉静下去,拉了拉衣服前襟,垂首敛目道:“还有一点比较沮丧,就是我长胖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身轻如燕了。”
“胖点好,抱起来舒服。”说罢,将她打横抱在怀中,意味深长的瞄了瞄她上身的玲珑曲线,浅笑道,“这样看起来比较有女人味道。”
“淫贼,你的眼睛在看哪里!”墨玉一手捂住自己的前襟,另一手握成拳锤打他的胸口,带着几分内劲,道,“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就喊人了!”
赤炎的伤口吃痛,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对她的额头轻轻啄了啄,将她平稳放在地上,道:“确实是重了些,看来本君有空得练练臂力了。”
她已经两次察觉到他的皱眉动作,不是平常那种故作凝重的模样,而是好像哪里不舒服似的。于是,冷起笑脸,挑着眉问道:“赤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快点从实招来,缴枪不杀。”
他悠然坐在板凳上,添了两把柴,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嗞嗞的燎着锅底,选择背对着她的角度呆着,将自己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垂首把玩一根细小的枯枝。
“你真的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鱼应该好了。”赤炎起身灭了灶膛的火,拿起铲子,打开锅盖,刚要将鱼盛出来,腰带被人从侧边扯了下去,衣袍半敞,赫然露出胸口处长长的伤痕,伤口裂开的地方,溢出腥红的血。
他没有说话,默默将鱼盛入炖盅,将鱼摆了个好看的形状,拿起大号调羹,将锅底的汤汁捞出来,浇到鱼的身上,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鱼就完成了。
墨玉站在他面前,轻抚着他的胸膛,深色眸子里泛起水星星,拧着眉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踢你锤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躲开?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本君身子硬朗得很,寻常小伤而已,何必小题大做呢?”赤炎将她的头拢进自己怀里,语气动作尽极温柔。
“不行,伤口都裂了,等下回到房里,让我来帮你处理一下。”
她迅速将他的袍子笼住,系好,抱起炖盅大快朵颐,吐了几口刺,挽住他的手臂,捏个缩地成寸的诀,再度显身,两人已经身在寝殿之中。
“唷,进步不少嘛,居然会用这么高级的法诀了?”赤炎眯起眼睛,微笑着坐定,低头解开腰带,半晌着衣袍,道,“既然姑娘愿意效劳,那就请吧。”
墨玉找到被他丢在一边的血衣,将里面各种各样的小瓶小罐和小纸包全体拿到玉案上,逐个翻找,大概用了半刻钟的时间,终于找到两颗小药丸,扬眉望着他,道:“来,给本姑娘变出个锤子来。”
他挑了挑眉,指尖流光一闪,一把小锤飞落到她脚下。
她见到锤子飞过来,连忙跳开,叉起腰道:“你是想砸死我吗?若是我死了,可没有人好心给你上药了。”见他不明深意的凝视自己,脸微微红了一红,拿起锤子将小药丸放在纸包中碾碎,随后,宛若搀扶伤兵残患一样,将他弄到榻上,勒令道,“快点躺好,本姑娘这就给你上药。”
赤炎皱了皱眉,心里琢磨着,这丫头如今就敢对他大呼小叫,以后还不得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不久的将来,他将荣登合虚帝君之位,不立点威信怎么行。可是每次凶她喝她好像都没有什么用,她完全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这可如何是好。他边想边扼着手腕,长吁短叹起来。
墨玉将他的袍子完全褪到腰际,将药粉轻轻撒上去,从裙角撕出一片布条,将他扶起坐下,用布条将伤处遮盖住,系好结,披散的发丝铺陈在他的背上,双手紧紧搂住他,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呵气如兰:“赤炎,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我杀了烛阴,也被他伤了,小事一桩,不要放在心上。”他牢牢握住她的一双小手,浅笑道,“帮我把头上的发冠卸下来吧,咱们早些休息。”
她极为麻利的将发冠卸下,棕灰色的长发披泻而落,他的发极其柔顺,摸起来像滑溜溜的锦缎。她忍不住贴上去嗅了嗅,总觉得有股淡淡的花香味,调侃道:“唔,你还真是花仙子。”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罢,反正,你是我的。”他转过身来,揽住她的身子,带落几片忘忧花瓣,衬着夜明珠的亮度,狐狸眼里柔光连连。
墨玉刚要反驳些什么,飘渺的,眼前迷迷蒙蒙出现一个场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从破碎的大蛋壳里蹦跳着跑了出来,刚要跳下玉案,就被一双大手牢牢抓住。
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那双大手的主人,却如何也看不真切。
只听到碎玉般好听的声音,道:“小丫头,你想跑去哪里。”
小姑娘挠了挠自己的额角,捋着散落在身前的墨发,笑吟吟道:“我要出去玩呀。”
甫一走到桌边,就被那双大手抱进怀中,极其温柔的说了一句:“小丫头,你是我孵出来的,简言之,你是我的,想去哪里玩,得由我带你去才行。”
画面飘然而去,她定定愣在原地,那个声音,似有几分熟悉之感,到底是谁呢?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已经被他拉进锦被,紧紧抱在怀里。
“淫贼,你又要作甚?”墨玉连忙推了推他,向床塌内侧挪了挪。
“我觉得你该换个睡衣,这百褶裙的边角有些刺人。”赤炎从背后将她拥住,身体温热的气息透过衣裙传导过来。
闻言,她耳根烧得通红,连忙掀了锦被,坐起身来,道:“深更半夜的,你让我去哪里去寻睡衣啊。”
“喏,本君早已帮你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你姑且试试罢。”他从象牙白圆枕下,掏出一件素色睡裙,递上前去,挑了挑眉,又道,“另外,本君累了,你是不是也该伺候本君早点安歇了?”
第038章()
墨玉接过睡裙,拿了锦被将他的脸蒙住,勒令道:“快点转过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转过来。”
赤炎额上青筋暴起,心里极为不快,从来都是他命令别人,何时轮到别人来命令他,纠结半晌,唇边逐渐噙起微笑,自锦被中轻咳着:“你的身子本君又不是没有看过,用得着这么戒备吗?”
她脱下衣裙,仔细端详着自己,身前悄然鼓起的两团,伸手摸了摸,实打实的软肉,拿了睡裙就往头上套,却因为那两团,如何也不能拉下去,她面露尴尬,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惊道:“哎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发生什么事了?”他连忙掀了锦被,从背后拥住她,急切问道,“玉儿?到底怎么了?”
语毕,这才惊觉,刚刚手臂触碰到的不是柔软的睡裙,而是光洁的肌肤,再低头一看,入目是精致的锁骨,圆润的香肩,以及若隐若现的……他喉结一滚,慌忙扯了锦被将她围在里面,将视线转向一旁,心狂跳不已。
身上围过来厚厚的被子,才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这才发觉,自己又被他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羞得满脸通红,裹紧被子趴在榻上一动不动,把头蒙的严严实实,闷哼道:“淫贼。”
赤炎轻飘飘瞥过去一眼,轻咳道:“好不容易才发育一点,别再压回去了,赶紧换个姿势吧。我在这里,你便无法安枕,罢了,本君还是移步合虚宫批折子好了,这样,你也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说完,他穿好睡袍,用发带随意束住发尾,转身离去。
刚迈出两步,就被她从背后揽住,语气娇柔:“你已经受伤了,今晚陪我在这里休息,明日再处理公务,好不好?”
“不怕本君占你便宜?”赤炎拍了拍她柔软的小手,挑着眉问道。
“一个肯拿性命来护我的男人,当然值得我信任,更何况,我心目中的你,不是那样的人。”说完,她就将他背身拖到床榻上,拉着他一同缩进锦被中。
赤炎捧起她的脸,对着唇畔落下一吻,问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形象?光辉闪耀,堪比日月吗?”
闻言,墨玉一阵急咳,满脸涨红,半天没缓过气来。
“行了,不逗你了,早点睡吧。”他贴过来,揽住她光溜溜的肩膀,抬手掩了夜明珠的光华。
屋内一片寂静,插在竹筒内的梧桐花暗自绽放,幽香浮动。沉沉的夜色,淡淡的体香,愈渐明显的喘息,一点一点撩拨着两颗悸动的心。
“玉儿……”一声低哑的轻唤,击溃她脑海里最后一道防线。
赤炎半撑起身子,柔滑的长发铺在她的肌肤上,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瓣,闭着眼睛吻了下去,没有丝毫的霸道,只有无尽的怜惜,似乎要把他的所有温柔,全部奉献给身下这个女人。
面对这样的柔情,墨玉不自觉的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与他相拥相吻,身体里燃起了一团火,烧得骨血滋滋作响,灵台愈发混沌,放佛要将她整个吞噬。
正当惊涛骇浪即将掀起时,他停住所有的动作,伏在她的身上,调整着呼吸节奏,半晌,才缓缓道:“过一阵子,本君会承继合虚帝君之位,但尚缺一位与我共同继任的帝后,不如拿你充数罢。”
她星眸半醉,眼中的情潮尚未褪却,停在他脊背处的手指用力抠了抠袍子,冷哼道:“本姑娘也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人,眼里揉不下沙子,若只拿我充数,那算了吧。”说罢,放开手,从他的“势力范围”内移开,将头偏向床榻内侧,暗暗运着气。
赤炎从背后拢住她的身子,嗅着好闻的发香,附耳低低道:“自然不是真的拿你充数,本君定会晓谕四海八荒,三媒六聘,霞披凤冠将你娶回合虚,玉儿愿不愿意嫁给我?”
“你还会带其他女人回来吗?”墨玉撅起的嘴巴略略缩回去一点,转过身来,对上他的眼睛,认真道,“若是有人与我分享,我宁可不嫁,相传五台山是佛门圣地,大不了我削发当尼姑去。”
“瞧瞧,我身边除了你连个女人的影儿都没有,你就开始猛地与我灌输道义,打起预防针来了?”赤炎捧着她的脸,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不过,我的玉儿醋起来的模样,倒是蛮可爱的。”说完,故意挑了挑眉。
她下意识抬手挡了挡身前的风光,拉住他的睡袍前襟,小声说:“那便等你做了帝君,再与我商讨这些好了。”她拄起脸,腕间圆环叮当作响。
“你这个圆环是哪里得来的?第九重幻境到底是什么?我在水镜中什么画面都看不到。”他攥住她的手腕,一双眼黑的深沉。
“我觉得我手上这个圆环,指不定与降服牛魔王的乾坤圈有什么渊源,你莫要小看才是,关于第九重幻境,其实我也非常迷茫,自从出瓶之后,我对它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用力回想就会觉得头疼欲裂。”墨玉极为认真回答,顺带将手搭在他的肩头,道,“这么小巧精致的腕环不适合你,你就省省力气,别再打它的主意啦。”
赤炎愣了愣,愣罢将她揽进怀中,拿捏力道按压她的脊背,道:“本君不是什么柳下惠,你这样光溜溜的躺在里面,是当真不怕?”
她揽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唇角,笃定道:“不怕。”
“我虽常对你‘发乎情’的亲近,但也会尽可能‘止乎礼’的,所以你大可不用忧心这个。”他笑了笑,揉着她的长发,轻声道,“快睡吧,长了黑眼圈就不好看了。”
人界,楚国。
荆江横亘整片山河。大小丘林遍布疆土,入眼数不清的黄毯绿毯,阡陌交通。
楚国正值鼎盛时期,境内宗派林力,皇城高手如云,现任楚皇芈尤乃是魔修合体之境,实力仅逊于人王怀臣。
皇宫禁院,长廊回道九曲通幽,宫殿楼阁富丽堂皇,古树参天,奇石林立,重檐门梁上悬着四盏红彤彤的长明灯,两排披甲持剑的侍卫在朱漆大门前严阵以待。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两名如花似玉的女侍卖力摇着彩羽日月扇,芈尤金冠束发,龙袍加身,此刻正慵懒的靠在龙座上闭目养神。
室内龙涎飘香,门口站着随侍的宫人,几个股肱大臣跪在大殿中央。
殿内一只彩羽鹦鹉“咕咕”的叫得响亮。
“诸位爱卿,方才还争论得颇为起劲,现在倒不比一只鹦鹉了?”芈尤怒拍龙靠,猛然睁开眼睛,俊朗的面庞上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