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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银票拿起,“啪”的一声扔在了写着大字的圆圈里,中年人的视线随着银票的轨迹而运动,当银票落下后,眼神当即一变。
“好了,本公子已经买好了,快点开吧!”
“公子稍等,其他人还没有买呢!”
中年人强行忍耐着不安的情绪,看向其他人。
“已经连开了八把大了,今天不会那么邪吧,喂,公子,第九把怎么都会是小,现在换过来还来得及!”
旁边,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大爷,拿着几枚铜板,在手里不停地掂量,虽说嘴里说的十分肯定,但是手里的铜板就是迟疑着不肯放下。
“刘老三,你天天来,就没见你赢过,还好意思指挥人家,就那么几个铜板有什么好寻思的,老子买小,一两银子,老子还从来没见过连续九把开大的!”
“对,买小”
“刘老汉,这可是最后的本钱了,输了,可就真的没有希望给你儿子治病了啊!”
下一瞬间,写着小字的圆圈上,出现了一堆散碎的银子和铜板。
“刘老汉,你买不买倒是说句话啊,就差你一个人,不买我可开了!”
中年人看着刘老汉迟疑的样子,不满的催促道。
“当然买,我刘老汉什么时候退缩过,我买”
刘老汉说着把手里的铜板递了过去,就在经过“大”字上方的一瞬间,刘老汉身体一顿,手里的铜板在手指缝里掉落了下去,正好掉在了宇文哲放在那里的银票上。
“哈哈哈,刘老汉,你还真是不知死活,要为你儿子治病,你买大干什么,这下子,你最后的本钱也输没了!”
看着刘老汉的铜板掉在了银票上,周围人一阵大笑。
“我不不是!”
刘老汉哭丧着脸,焦急的解释。
“开!”
下一瞬间,骰盅被打开,“五六六,十七点大!”
“哗!”
全场沸腾。
“他娘的,怎么搞的,怎么又是大!”
“哈哈哈,我买的大?”
刘老汉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错愕,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肘,看向身旁的宇文哲。
宇文哲笑着点了点头,把银票拿了回来,同时把那几枚铜板带了回来,放在了刘老汉的身前。
“咕咚!”
刘老汉使劲咽了口唾沫,猛地摇了摇头,立马就兴奋了起来。
因为赌赢了,所以自己赢得钱,已经被眼前的中年人拿了出来。
清河公主还半趴在宇文哲的怀里,只露出了一只大眼睛,在刘老汉身上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依然在仔细听着骰子动静的宇文哲,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宇文哲摸了摸清河的头,把赢来的那一摞银票递给了紧挨在左侧的李愔,李愔顿时瞪大了眼睛,接过了银票后,那认真执着的眼神,简直能让任何人为之动容。
“啪!”这一次中年人摇晃了很长时间,才把骰盅拍在了桌子上。
“开大开小,买定离手!”
刘老汉并没有动作,而是眼巴巴的看着宇文哲,宇文哲也没有动静,一直低着头,看着一旁的李愔。
李愔捏了捏手里的银票,把银票分成了三份,给了李治和李贞,随后把自己的银票扔在了大字上。
宇文哲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把自己的银票同样扔在了大字上。
看到宇文哲的动作后,李治和李贞紧跟着扔了上去,刘老汉一看,也把手里的铜板放在了上面。
一大摞银票上面放着几枚铜板,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哼,都疯了,有钱就是任性,已经九把了,怎么可能会有第十把!”
随后,“小”字的上面,再一次堆满了一堆散碎的银子。
“买定离手,开!四四六,十四点大!”
中年人的声音都有了些颤抖,把小字上面的银子搂回来,又转身拿出一摞银票输出去。
可是这也相差的太多了,原本宇文哲拿出的银票足有三百两,第一局输了三百两,这一局就是六百两啊!
刘老汉的铜板,也换成了一块碎银子,刘老汉感激的看了一眼宇文哲,把碎银子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原来今天来了贵客,不如在下亲自为大家摇盅如何?”
下一瞬间,就在中年人双手颤抖,不肯把骰子放进骰盅里的时候,一道极为粗犷的声音传出,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在里间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大汉十分健硕,只是瞎了一只眼睛,看上去异常恐怖。
“公子,他是洪飞,是这里的老板!”
刘老三凑到宇文哲耳边,小声的说道。
“无妨,赌钱嘛,赌的是运气,又不是谁是老板!”
宇文哲笑了笑,再次拿起了桌子上的银票。
洪飞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抬着头,视线落在宇文哲的脸上,一股凶煞血腥的气息随之爆发。
这股气息让周围赌钱的百姓,心头一滞,下意识的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宇文哲的表情也逐渐凝重了下来,“有意思,竟然是当兵的,看来暗卫的情报果然不错,这条街上的赌坊,背景不简单!”
洪飞看到了宇文哲后,略微有些奇怪,低头,视线落在了清河公主的身上,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火热的光芒。
清河所说年纪小,但是身在皇宫,日子过得滋润,身材已经初具规模,此时躲在宇文哲怀里,过了这么长时间,也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正好奇的四处观望。
洪飞二话没说,拿起骰盅摇晃了起来,洪飞显然比刚才的中年人厉害的多了,骰盅在手里不停的来回翻飞,骰子撞击骰盅的声音,密集的仿佛在同一时间响起。
“啪!”
洪飞把骰盅拍在了桌子上。
“小!”
宇文哲的唇角微微动了动。
洪飞的视线,一直在盯着宇文哲,直到看到了宇文哲唇角的动作,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大手离开了骰盅。
就在这一瞬间,宇文哲的耳朵猛然动了一下,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
“来吧,买定离手!”
洪飞大声喝道。
这一回,周围没人动了,全都看着宇文哲,而且,就连在周围赌钱的赌客们,也凑了过来。
宇文哲并没有出手,而是看向了李愔,“愔儿,你觉得买大,还是买小?”
洪飞看着宇文哲迟迟不买的样子,有些烦躁,当视线落在清河身上的时候,还是强忍了下来。
“学生这一回看不清楚,这一回,学生买什么,主要看老师买什么!”
“哦?”
宇文哲来了兴致,道。
“之前摇骰盅的中年人,为了把钱赢回来,一定会把点数摇成大,因为已经连续出现了那么多局,所以其他人自然会选择买小。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明显比刚才那个人厉害,所以,老师若是买大,那么里面的骰子,一定是小!”
李愔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仿佛当年李靖站在银川城墙上,邀请阿史那贺鲁入城一叙,那般自然。
李愔话音落下,洪飞顿时等大了眼睛,把目光在清河身上挪开,死死的盯着李愔。
“老师,你能听到骰子的点数吧!”
李愔抬起头,看着宇文哲,看似询问,语气却十分肯定。
宇文哲点了点头,心里流露出了一丝震惊,“这难道是天赋?”
之前看到了李愔渴望般的表情,才有了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竟然如此出乎意料。
“呵呵,为师确实能听出骰子的点数!”
宇文哲点头,道。
“哗,他能听出点数!”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们赌坊摇骰子,不是也能控制点数吗!”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议论,简直要把房顶掀了起来。
“啪啪啪!”
洪飞猛然拍响桌子,“喂,要下注就快点!不过,我有一个提议!”
洪飞话音一转,直接在怀里掏出了一摞银票,拍在了宇文哲身前。
这摞银票又厚,面额又大,足有数千两。
“这可是三个月的利润,小子,你要是能赢走,足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哦?”宇文哲来了兴致,“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本钱,你容我多赌几把,一会就能凑齐了!”
“哼,既然我出手,可没那个功夫陪你耗,不过我给你个机会,你若赢了,银子全都归你,我若是赢了,你怀里的小丫头,就是我的!”
洪飞话音落下,清河顿时抱紧了宇文哲,旁边的李治和李贞,更是怒目而视。
只有李愔,完全沉默了下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考验()
李愔沉默,却有一股极为狂暴,疯狂的气势,在瘦小的身体里缓缓散发。
“呵呵!你倒是好眼光!”
宇文哲笑了笑,道。
“老师”
清河抬着头,惊恐的张开嘴,脸色一片苍白。
“怎么,拿自己孩子出来赌不是很正常吗!你要是不敢赌也行,把钱都放下,赶紧滚蛋!”
洪飞不耐烦的大声喝道。
洪飞很着急,却很期待,听他的口气就知道,这是迫不及待的感觉。
宇文哲说完后,拿起了手里的银票,举到了赌桌的上方。
“我依然赌大!”
随后,宇文哲松手,银票落在了大字上。随后面露嘲讽的看向洪飞,“我前世连子弹运行的轨迹都能听得出,区区骰子算的了什么!”
“大,我们都买大!”
下一瞬间,大字上面摞起了一堆银子。
“六哥,我们怎么办?你刚才不是说”
“不用!”
李愔抬起头,看着宇文哲的眼光变得有些寒冷,“刚才是我自己的推断,但是,与之相比,我更信任老师!”
说着,李愔把自己手里的银票也放在了大字上。
李治、李贞,赶紧跟着,把银票扔了出去。
“为什么,你明明听到的是小!”
洪飞看着眼前的银子,死死压制着心里的杀意,道。
“没错,之前我的确是听到的小,但是就在你的右手离开骰盅的一瞬间,里面有一枚骰子动了,一点变成了六点,所以,这一局,依然是大!”
宇文哲话音落下,洪飞打开了骰盅,“四四六,十四点,大!”
“哈哈哈,赢回来了,全都赢回来了!”
刘老汉拿着一绽银子,兴奋的大声嘶吼,道。
“呼!”
李愔松了口气,“果然,如果他比老师强,那么理所应当,在老师买大的时候,我应该买小,可是他不如老师,还看不清自己与老师的差距,输了,也是理所当然!”
“公子,快点离开,随老汉来!”
很快,刘老汉清醒了过来,拉了拉宇文哲的衣袖,在人群中挤了出去。
“多谢!”
宇文哲拿起了桌子上的银票,对着洪飞拱了拱手,带着几个小家伙儿,挤过人群,离开了赌坊。
与此同时,几个在其他赌桌上赌钱的汉子,不露声色的跟了出去。
“哼!”
洪飞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赌坊里面,刚才那位摇骰子的中年人,紧跟了进去。
“老板,输了这么多,我们没法交代!“
“我当然知道,你带着兄弟们,去把银子带回来,还有,那个小女孩!”
“老板,其他人?”
“怎么,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吗?”
“好,小的知道了!”
中年人眼里流露出一副兴奋地神色,缓缓退出了房间。
下一瞬间,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走出来了数十名汉子,跟着中年人走了出去。
洪飞坐在躺椅上,神色迷离,右手不知何时伸进了衣服里,“竟然有这么娇俏可爱的小女孩,是我的,是我的”
离开了赌坊,宇文哲才把清河在怀里放开,清河倒是很兴奋,手里拿着一摞银票,心里还在嘀咕,这摞银票到底能卖多少糖葫芦。
李治三人却皱哒着小脸,看向宇文哲的眼神和以往有了些变化。
刘老汉一直在前面催促,手里攥着那一绽银子,眼神里充斥着恐惧的神色。
“公子,快点,只有跑到大路上,我们才算的上安全,赢了那么多,洪飞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啊!我们怎么会善罢甘休!”
下一瞬间,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十多道人影在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这些人全都蒙着面孔,刻意压低了声音,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这这”
刘老汉转身,围着原地转了好几圈,看着围上来的大汉们,眼泪鼻涕顿时流了出来。
“各位好汉,我们把银子全都留下,还请饶我们一命!”
刘老汉跑到宇文哲身旁,使劲打着眼色,道。
“老哥,要是这件事传出去,还有人敢去他们赌坊赌钱吗!他们是不会放我们离开的,这里交给我,你把这几个孩子带出去,我会报答你的!”
“公子,说什么报答,要不是你,这一绽银子我也赢不回来,老汉家也有儿子,你真能挡得住?”
“试一试吧!”宇文哲叹了口气,道。
“李愔,明年你就会出宫生活了,在离开之前,为师给你布置最后一个任务,把你的弟弟妹妹带回家!”
李愔面无表情,看着不断逼近过来的大汉们,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好,走!”
宇文哲一声大喝,猛然扑了上去,直接冲开了一个缺口,随后转身,堵在了这一道缺口处。
“嘭嘭嘭!”
拳拳到肉般的闷响声,顿时响起,刘老汉跑的跟快,李愔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跑在了最后,搀着已经气喘吁吁的清河,最终,众人消失在了一条小路里。
“够了!”
不久,刘老汉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宇文哲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围着宇文哲的一众大汉瞬间停下动作,“哗啦”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末将见过将军!”
为首的大汉,掀起了蒙在脸上的黑布,沉声道。
“差不多了,他们应该看不到了,追出来的打手解决了没有?祁冷,你怎么会受伤了?”
“将军,全都打晕了!不过,有些棘手,我一时大意,胳膊上被划破了一层皮!”
“你怎么看?”宇文哲沉声道。
“全都是见过血的汉子,应该是兵,而且是精兵!”
“是啊,长安的水还真是浑,不过越是这样,暗卫的布置就越显得必要!”
“将军,直接派暗卫来调查,定能查的清楚,为何还要带着皇子和公主以身犯险,要是出了点差错”
“行了,去执行你的任务吧,本将自有打算!”
宇文哲摆了摆手,道。
随后,一名将士拿来了一身和他们相同的衣服,宇文哲把衣服换上,仅留在了外面一双眼睛。
“那个刘老汉,查一下他的底细!若是可用,便召入暗卫,为了病重的儿子,常年混迹赌场,还能保住家庭,是个人才!”
“是!”
祁冷点头,带着将士们退了回去。
宇文哲瞳孔收缩,抬起了脚步,向着刘老汉等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只是在教室里上课怎么够,越是以身犯险,能够学到的东西越多,这原本就是一场考验,对李愔、对本将、对陛下,对整个大唐!”
一处异常狭窄的街道,走道街道的尽头,是一处堆放垃圾的场地。
场地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