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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御花园的里面,中心凉亭,这里是李世民一般待在御花园里的位置。
石质的桌面上摆着黑白棋子,一位大臣手持白棋,正在安静的思考着。
在凉亭的另一侧,长孙皇后安静的坐在石凳上,李治一脸不情愿的趴在长孙皇后的怀里。
李治的双眼还是红肿的,看上去刚刚哭过,躲在长孙皇后怀里,双眼不停地瞥向正在和李世民下棋的大臣,看上去有些畏惧的感觉。
宇文哲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感叹,李治也有六岁了,一般在这个年龄段的小男孩,正是无法无天的时候,更不要说李治的出身,还是正身处李世民最为巅峰的时间段。
六岁的李治更像是个小女孩,一点也离不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保护,这种软弱的样子,也怪不得会把李家的江山拱手让人,还是让给了一个女人。
对于宇文哲的到来,李世民充耳未闻,眼睛一直盯着棋盘,脸上的表情十分严峻。
长孙皇后笑了笑,对着宇文哲招了招手,宇文哲凑到前面,看了看棋面,棋面并不胶着,以他的水平都可以看的出,李世民完全处于下风,基本上回天乏力了。
“阎立本,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赢朕,你今天的棋风很犀利啊!”
李世民把手里的棋子放回到了棋盅里,叹了口气,道。
“呵呵,承蒙陛下,让晋王殿下拜臣为师,臣不能在学生面前丢脸,当然要奋力一博了!”
宇文哲原本就知道这位大臣是谁,只是以往从来没有过交集。
阎立本,可是历史上有名的书法家、画家,尤其是一手丹青的实力,绝对是属于超一流的。
最好的例子,李世民赐封二十四功臣,将他们的画像挂于凌烟阁,而动手作画的,就是阎立本。
阎立本为人正派,知识渊博,不像魏征、孔颖达那般的死硬,深知与他人的交往之道,但是却比这两人高傲,这种高傲就像是读书人全有的那种,只不过阎立本的格外明显。
这种高傲只是对于自己看不上眼的人,宇文哲并没有觉得不好,只有身怀本领的人,才会有高傲的资格。
不过显然,李治对于自己这个老师丝毫没有好感,看上去更像是显得十分畏惧,就在阎立本说话的时候,直接把头埋进了长孙皇后的怀里。
“罢了,今天就不玩了,以后有时间再说!”
李世民叹了口气,一挥手把眼前的棋盘打乱,这才抬头看向了宇文哲。
“末将见过陛下!”
“好了,正巧你回来了,以后就除了把那本兵书写出来,把禁军统领的位置也担着,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让李邺嗣去军校学习一段时间!”
“那末将工作的地方?”
“还是你以前的那个房间,朕这里还有事,你自己过去吧,抓紧时间写!”
李世民看着宇文哲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的样子,不禁开口催促道。
这种急促的心情,看的阎立本一愣一愣,长孙皇后倒是很了解,当时她看完白蛇传的上半部分,也是这样。
宇文哲躬身退了出去,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发现李治挣开了长孙皇后,向着自己跑了过来。
李治的速度很快,在凉亭的台阶下,直接向着宇文哲扑了过去。
宇文哲立刻转过身,把李治接在怀里,“晋王殿下,怎么了?”
李治抬着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宇文哲,“稚奴不要拜师,老师都会打手心的,要不这样吧,你当稚奴的老师!”
李治的话音落下,李世民的脸色当即变色,阎立本显得十分尴尬,长孙皇后则是宠溺般的摇了摇头。
宇文哲搂着李治,感受着李治心里传来的依赖,眼神一亮,当李治的老师,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放肆,稚奴,林哲是一介武将,你还想当将军不成!”
李世民大声道。
“陛下,臣到是有不同的看法,论学识,林哲早已名满长安,就说近来出现的白蛇传,我家夫人可是喜欢的紧!”
“怎么?你也认同让林哲来教育稚奴?”
李世民脸色更加难看,道。
“皇子之师,当然是达者为之,若是有更好的人选,臣不介意让贤,只是不知道李将军意下如何!”
阎立本说完以后,随之起身,眼神深处浮现出了一阵火热。
宇文哲点了点头,“请指教!”
第三百二十九章素描的威力()
李世民看着自说自话的两个人,差点没气死。
自己都还没说话呢,你说你们两个在那给决定了,这是我儿子好不好!
李世民对着两人怒目而视,尤其是宇文哲,对于李治说的拜宇文哲为师,李世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不说别的,就说高阳和长乐,他现在一想到高阳就脑袋疼,就连长乐都不像以前那么乖巧听话了。
这要是再把李治给教坏了,那可怎么办,一想起李治一本正经的站在自己身前说,“君无戏言”这四个字,李世民就一阵头大。
“本宫觉得此事可行!”
长孙皇后看着李治亲近宇文哲的样子,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阎立本,心中母爱泛滥,还是跟着宇文哲好,最少跟着宇文哲不会被打手心。
李世民惊讶的看了一眼长孙皇后,怎么着,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抢在自己前面说话?
“闫大人,不如就比试作画如何,本将一直想为皇后娘娘画一幅画像,趁此机会,岂不是更好!”
宇文哲摸了摸李治的头,唇角向上勾勒,道。
“作画!难道林将军在作画一道也有造诣,本官真的热血沸腾了!”
阎立本双手兴奋的开始颤抖。
就像当初李靖与宇文哲演习一样,遇到一个足以匹敌的对手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阎立本在画界,就像是李靖在兵界的地位,宇文哲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竟然在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激情,这种激情已经很久未曾出现过了。
看着眼前的宇文哲,阎立本的理智告诉他,一个年轻人,不可能同时精通所有的知识,但是本能的感觉是无法抗拒的。
“作画?这个提议好,阎大人很久没有给本宫画画了!”
长孙皇后眼神一亮,让阎立本给自己画像,这可就跟自拍的性质差不多,尤其作画的还是阎立本,这就是用像素最清晰的手机自拍,而且这部手机还是世界上的唯一一部。
长孙皇后兴奋的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连李治被打手心的危险也忘记了。
“本宫看可以,正好本宫这些时日瘦了很多,正好画下来留作纪念!”
“王总管,还请准备笔墨纸砚,我还需要一块炭!”
宇文哲对着王德拱了拱手,道。
“哗啦!”
下一瞬间,石桌上的棋子全都撒在了地上,李世民双手伏在桌面上,气的胸口一股一股的。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你你们不准比画画!”
“罢了,刚才是本官太过去孟浪,本官和林将军比画画,实在是太过于以大欺小,这样,你我比一比学识吧,因为这才是晋王殿下需要学习的!”
“孟浪你个鬼,你是哪来那么良好的优越感,还比画画,你能比得过林哲吗!”
看着阎立本遗憾的表情,李世民破口大骂。
看过了仿若真人的肖像画,就知道,阎立本怎么可能赢,你要是比画个山山水水的还行,比赛画人的模样,笔墨的意像派怎么可能比的上素描的写实派。
这根本就不是画画功底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陛下,你”
“怎么,你不服气吗!林哲,朕命令你,现在就给朕算了,还是给皇后画一张,就画挂在军校教室里的那一种!”
李世民狠狠的瞪了阎立本一眼,我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让你赢啊,你还在那唧唧歪歪的!
“林将军,你看,需要什么?”
王德趁着李世民跟阎立本瞪眼的时候,走到了宇文哲身旁,小声问道。
“一张纸,一块炭,一把匕首,一块画板,足矣!”
王德点了点头,随即对着一旁的小太监招了招手,吩咐了几句。
很快,这些东西就被拿来了,宇文哲拿起匕首,把木炭削成了一根铅笔,支好画板,开始画了起来。
宇文哲的动作让长孙皇后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要说起绘画,阎立本真的是大行家,可是即便是他,也得看着人的样子才能作画,作画原本就是一项细致活。
可是眼前的宇文哲,一眼都没有看长孙皇后,白白浪费了长孙皇后摆出的端庄姿势。
埋下头,手腕处不停的动作,阎立本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黯淡,看来这是成心糊弄人的。
熟悉素描画的人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画出一副肖像图,阎立本刚想说些什么,来打断这一场成为李治老师的比试,宇文哲却在这个时候放下了手中的木炭笔。
宇文哲把手中的木炭笔放下,一溜小跑的跑到水塘边,把沾满黑色炭末的手洗干净后,走了回来。
拿起了画板上素描图,轻轻吹去纸上的炭末,递到了长孙皇后眼前。
长孙皇后原本已经没有抱有希望,可是当她的视线落在了这张素描像上之后,整个人呆立在座椅上。
长孙皇后下意识的伸出手,抚摸着自己在白纸上呈现而出的绝世容颜,并且深深地沉迷其中。
“咦?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皇后表现出来的神情,让阎立本心中疑惑,这幅表情他经常见到,以前他每一次为别人作画,都会看到这种神情,只不过还从来没人表达的这么入迷。
更何况,这可是长孙皇后啊,自己为她画过好几次画像了,什么绝妙的画像没见过,至于痴迷到如此程度,再说,宇文哲这才用了多长时间,能画出什么精品。
阎立本心里这么想着,想要靠过去看一看,那张白纸上到底画成了什么样。
不过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往皇后那里凑显然是不合适的,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就是我的模样吗?”
长孙皇后摸了摸纸页上的画像,又摸了摸自己脸上相同的位置,一些黑色的炭末沾到了脸上,犹不自知。
“陛下,这”
阎立本的心里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瘙痒难耐,转而看向李世民,道。
李世民轻轻的拍了拍长孙皇后的手,把画拿了过来,递给了阎立本。
阎立本接过了画像,放在了自己的眼前,下一瞬间,身体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停顿在了原地。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阎立本才恢复了些反应,拿着画纸的双手开始剧烈的颤抖,眼睛里慢慢出现了些泪水。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真的是画吗,怎么可能这么像,不,已经不能用像这个字来形容了,这就是皇后娘娘,这是奇迹!”
阎立本激动的不知所措,李世民不屑的撇了撇嘴,还说什么作画大师呢,比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肖像画时,反应都要激烈。
阎立本此时完全陷入了震惊的状态,并不知道李世民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也会龊之以鼻,越是行家,了解的越多,才越知道这里面的困难。
“林将军,好神奇的画技,您开创了一门学派,将来在人物画像这一方面,您就是圣人!”
宇文哲耸了耸肩,前世的时候,有的任务是任何电子设备都不能携带的,想要记住一个人的样貌,任务结束后还要表述出来,学习素描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只他前世作为特种兵王最基本的情报技能之一,掌握的十分扎实。
“本官坐井观天,本官自愧不如,本官,输了!”
“朕都说了,不比画画,你哪里输了!
李世民看着阎立本颓废的样子,气的抬起手掌,“啪啪”拍向石桌,连手掌和石桌撞击所产生的疼痛都忘记了。
怎么一遇到眼前这小子就诸事不顺,连给自己儿子选个老师都弄的那么闹心,把他按在皇宫真的是正确的?
李世民心里变得十分别扭,尤其是看到宇文哲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
“陛下,阎大人最擅长画画,如果不比试作画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大不了,末将不画素描就是!”
阎立本已经认输,李世民却强撑着,宇文哲能怎么办,继续比呗,比的你们全都心服口服,到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借口了。
“不画肖像?不画肖像怎么比?”
阎立本疑惑的说道。
“阎大人,本将是说不用这种手法!而且,比试的结果,就由晋王殿下决定,毕竟,晋王殿下最应该有选择的权利!”
宇文哲点了点头,道。
“那好,那就比吧!”阎立本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那一副画像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放肆,你们两个当朕不存在吗,朕说了,不能比画画!”
李世民双手死死的按在桌子上,若不是桌子上还放着那张画,恐怕就已经把石桌掀翻了。
“陛下,臣请求与林将军比试,如果连臣最擅长的画道都赢不了,还有什么资格为晋王师,若是不比,还有什么脸面为晋王师,请陛下应答!”
阎立本说完以后,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大有一副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在唐朝,跪拜可是极为重要的礼节,是真正的跪天跪地跪父母。
这些大臣们见到李世民的时候,也只是鞠躬行礼,除非遇到某种祭天仪式之类。
李世民看到阎立本竟然跪在了自己身前,沉默了,如果这样都不答应,恐怕阎立本是不会再收李治当学生了。
“那就比吧,不过就别画皇后了,画稚奴,稚奴喜欢谁得画,谁就为晋王师,为了公平,稚奴被带回立政殿,不能知道到底是谁画的哪一副!
林哲,不许画这种类型的素描,要是你敢作弊,朕一定要你好看!”
第三百三十章第一课()
李世民话音落下,李治被长孙皇后带走,临走时留下的那一道期盼的目光。
宇文哲哲点了点头,示意李治放心,随后开始清理画板。
在这个过程中,王德又派人拿来了一套,阎立本抓着画笔,深吸了几口气,找了找状态后,对着宇文哲点了点头。
两人同时开始动笔,由于李治根本就不在,所以两人不需要抬头,一个劲的埋头作画。
宇文哲拿着木炭笔,很快就完成了,甚至比画素描象的时候完成的都要快。
李世民看到宇文哲停笔,急的来回走动,一会儿跑到阎立本身后看一看,一会儿抬起头给宇文哲甩去一道戒备的眼神。
阎立本完全陷入了自己作画时的精神世界里,对于李世民的焦急,宇文哲的停笔,完全没有发觉。
笔下的人物一点一点的成型,各种颜色的笔轮番上阵,阎立本也是拼了,为了让李治喜欢,在画上真是把李治画成了一个完美的小正太。
李治与画上的区别,就像是用美颜相机自拍以后,和本人的区别一样。
李世民在后面看的两眼发光,“这是朕的稚奴?怎么会如此可爱!”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阎立本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听着李世民不可思议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喂,林哲,你在那干什么呢,阎爱卿已经画完了,还不快把你的画拿来,一并送到立政殿去!”
李世民看着宇文哲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写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