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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亲生的,终日只知道缠着老头子要钱……哎,只怪他以前造孽太多……报应啊……”
当着新主子的面揭旧主子的伤疤,实在是再愚蠢不过的行为,不但不会受到赏识,还会被定位成不忠不义之人。这下人,倚仗的不过是些小聪明,难成气候。i
一会见到老太太,应该提个醒,不能因为宅子大了需要人手,就降低标准,什么人都敢让他往家里面进。
“少爷,老太太请您赶快进去……”
正思索间,官家从院子里转了出来,告诉黄浩然,院子里面老太太已经等不及了。天底下当奶奶的就没有一个不想见孙子的,为了不让老人家等的着急,黄浩然迈开大步走进了院子。(。)
第十五章 你到底娶谁?()
老太太今年已经是88岁的高龄。时隔一年多见到唯一的孙子,自然格外激动,抓着黄浩然的手不肯放开。口中不停的问,眼睛不停的瞧,就像一撒手黄浩然便会消失不见一般。
屋子里的佣人伺候老太太的时间都比较久,不但了解老人的脾气,而且都是些伶俐的角色。他们知道老太太在黄府中拥有最高的地位,又难得像今天这样开心,如此良机岂能放过?各式各样的马屁如潮水般涌来。
“恭喜老太太,贺喜老太太,孙少爷是政府的常胜将军,战场上杀的小东洋抱头鼠窜,茶馆里说书的每天都在讲,咱们的孙少爷是真正的大英雄……”
“什么英雄不英雄的,刀枪无眼,他一个小孩子,最好还是别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老太太的这番话让周围的人忍俊不住。黄浩然已经三十多岁,还是领兵数十万的陆军二级上将,整座大宅子里面敢称呼他为小孩子的,恐怕也只有这位老太太。
同样,也只有黄浩然,是真心实意的在陪老太太聊天:
“您说的对,孙子都听您的……”
和老太太聊天,只需要哄她高兴便可,至于内容是否正确,这根本不重要。
果然听到自己的孙子附和自己的话,老太太笑得更开心了,接下来话题也变的越来越广,从黄浩然的身体健康问到军队里的趣闻,然后是政府里的新鲜事情,虽然大部分都是从报纸上可以看到的消息,但由自己的名将孙子亲口对自己说出来,显然更有乐趣。
佣人们羡慕的目光让老太太觉得非常受用,精神也比平常显得格外的好。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还没成亲…你告诉奶奶,到底准备娶谁?什么时候能让奶奶抱上重孙子?”
话题终究还是回到了传宗接代的问题上,做为中国式家庭的大家长,老太太最关心的还是黄家香火的问题。
第三代就这么一根独苗,三十多岁还未成亲,在民国已经相当扎眼,几乎可以说是硕果仅存的怪物。
“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哎~您一直逼着我娶孟格格吗?怎么?现在改主意了?”
黄浩然注意到老太太问题的核心是他会娶谁,这说明自己复杂的感情生活已经被家人所了解,这里面恐怕既有于莲君搞的小动作,更有武汉方面的施加的压力。
所以黄浩然才会有此一问,他想知道向来都很固执老太太是因为什么才会思想发生转变。
“孙儿啊~以前是奶奶考虑不周,光想着要个格格当孙媳妇脸上有光,请忘了考虑你的前途,政府已经派人来向我说明,像你这样的将军,成亲是有规定的,不能只凭我一句话……”
武汉的洗脑工作做得很不错呀,看来军政部的人没少在老太太身上下功夫。这样也好,黄浩然原本还担心老太太无法接受孙媳妇人选改变的事实,现在,他算是捡了个便宜。
“此趟回来,也是想将这件事处理好,一会陪你聊完,我便要去找孟施晴,商量些事情……”
“你要好好和她说,这孩子,过得也不容易……”
老太太似乎认定了黄浩然会悔婚,脸上写满了对孟施晴的不舍,而且在黄浩然告辞离开时塞了好多东西让他带给孟施晴,这应该是老太太对自己良心的一种安慰。
黄浩然刚踏出院门,就碰到了匆匆赶回来的王家文,从他那里得知,孟施晴已经离开了黄家大宅……(。)
第十六章 你是老子的女人()
“早上江峰把人都调到码头边和宅子外围,光想着不能让外面的混进来,却没想到被孟姑娘混了出去……”
王家文苦笑着向黄浩然汇报,黄宅看似很严密的警卫措施居然被两个女子轻松突破!这样一来此前被鬼子和汉奸摸到鼻子底下实施炮击的事情也就容易理解了。不管今天找不找得到孟施晴,江峰这个卫队长都当不下去了……
“知道去向吗?”
“就带了个丫鬟,伤也没有痊愈,半天时间走不了太远,顶多方圆一二十里……”
孟施晴既然有意逃避,肯定不会选择前往码头车站这样的交通枢纽。现在是战时,轮船和汽车全都受着军队控制,如果乘坐这两样交通工具离开重庆,很容易露出行踪。
步行,是最隐蔽的出城方式。到郊外再雇上一辆马车,活动的半径立刻就会大增。正常人步行的速度大约是每小时七八华里。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身上还有伤,步行的速度只能更慢。刚刚消失几个钟头的孟施晴带着小丫头画眉,走不了多远。
“告诉江峰…不…还是你亲自去办吧~把咱们留在重庆的人都撒出去…不够的话就拿着我的名片去找警备司令部那个姓何的…务必把人给我找回来!“
王家文领命离开后,黄浩然骑着战马带着警卫和几名认识孟施晴的佣人朝着南城门出发。
重庆的西方是巴蜀腹地,川军的势力范围。黄浩然马上就要成为杨森的女婿,孟施晴肯定不愿意呆在四川看黄浩然和杨文娜成婚,所以她不会选择从西门出城。
东方是烽火连天的战场,在整个华中地区的百姓都在往西南撤,跑到东边去送死的事情孟施晴也不会去做。
北方是西北戈壁,大漠孤烟直的风情不适合女子。
所以,她只能向南,去云贵两省。
昆明、桂林、大理、丽江、西双版纳,孟施晴倒是给自己挑了个渡过余生的好地方。
“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天塌下来有老子这个大男人顶着,哪轮得到由她来扛?”
黄浩然骑在马上不停地自言自语,既像是埋怨,又像是自责。
被孟施晴这么一闹,这趟回家之旅算是泡了汤。还有带着夫人“口谕”跟到重庆来的杨文娜,现在应该已经得到黄浩然离家去追别的女人的消息,不知道那小丫头会怎样去想?
三妻四妾很爽吗?黄浩然承认自己也曾经向往过这样的生活,可现在不过是两个女人就已经让他很是头疼。对了…还有于莲君……差点把她给算丢了……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黄浩然后院的这场大戏迟早是要开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落幕。
黄浩然一行抵达南门时,南门的守卫早已接到了何司令的命令,要求全力配合黄浩然寻人。
一队队的士兵跟在黄府下人的身后仔细的检视着出城人流中的女子。紧张的气氛让这些南门关卡的守卫们忍不住猜测,黄浩然是不是在抓女特务。
突然增强的检查力度让出城的人流变得缓慢起来。没过一会儿,关卡前的道路上便排起了长龙。
“小姐小姐,瞧你流了这么多汗,还是坐下歇歇吧……”
丫头画眉拎着两只藤编的行李箱,累得小脸通红,却还一直关心着她的主子。
孟施晴虽然是打定了主意不再见黄浩然,但她却没有丝毫独立生活的经验。这一点从她让画眉收拾的行李就能够看得出来。
衣服鞋子杂物,满满装了两大箱,最重要的钱却没有带出来多少。孟施晴固执地认为她领到的月例都是黄家给的,既然要断了关系,自然钱也不能带走。
从小她就是娇生惯养的,落难之后又一直有下人和父亲护着。虽然受了点苦,也仅限于饿肚子,没有换洗衣服之类。这样出走的行为,还真的是第一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打算,我不会停下来让他追上的……虽然现在走得慢,但只要出了城门,我就立刻雇一辆车,顶多半日,就再没有人能找得到我……”
孟施晴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体力比以前更差。持续在大街小巷中穿行让她显得非常疲惫。即使是教训自己的丫鬟,她也需要先叉着腰把气息调匀。
“小姐,我们就只有几百块法币,就算雇了马车又能跑多远?以后还要租房子生活,你可不要把我卖掉啊~”
画眉已经对自己的前途感到完全悲观,她完全不看好孟施晴的生存能力,也不相信她们能有再次遇到一户和黄家同样好人的运气。
孟施晴实在是太累了,画眉这一路上都在不停的絮叨,她已经被弄的心烦意乱。
更可气的是,前方的人流也出现了堵塞,往日里宽阔的大路今天怎么突然变得拥挤起来。
“快走,快走离开这是非之地,前面在抓人……”
“这世道,现在重庆也不安全了……”
不断有人从前面退下来,急匆匆的从两人身边走过,相互间还传递着不好的消息。
孟施晴忽然有种感觉,今天的交通堵塞可能和她有关。
下一秒钟,就证实了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你打算躲到哪里去?一辈子不露面吗?”
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么令人讨厌,却也令人难忘。
“呀~姑爷……”
画眉先叫了起来,她丢掉手中的箱子,拼命的拉孟施晴的衣袖。孟施晴却倔强的不肯抬头,她知道那个人就在他的对面,而且脸上肯定挂着坏坏的微笑。
绝对不能看,看了就会深陷。
“你让我走…好吗?”
声音在发颤,这是因为孟施晴的身体在颤抖。
“凭什么?你是老子的女人…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画眉开心坏了,她觉得今天姑爷真是英气逼人。
就应该是这样嘛,小姐可是早就进了黄家,之前差点就送了命,那个叫杨文娜的女学生凭什么和小姐争?
姑爷加油!快点把小姐拉上马,一起进洞房!
就像是听到了画眉的心声,黄浩然策马上前,然后猛地下腰一捞,顺势就将孟施晴拉上了马背。
“你放开我~”
虽然还在挣扎,但孟施晴的动作明显软绵绵的,在黄浩然怀里闻到那股男人味,她早就已经心软了……
“门都没有!乖乖的去宜宾给我当压寨夫人!弟兄们!出城!”
黄浩然一扯缰绳,战马高高的扬起前蹄,然后调头狂奔,在他的身后是他的警卫们,画眉也被最后面的一骑拉上了马背。
围观的百姓都沸腾了,又是大白天强抢民女吗?
这的确是四川军阀喜欢干的勾当,可今天这位,好像是中央军啊?
好吧,可能是入川以后学坏了……(。)
第十七章 二百五怎么了?()
马蹄踏过铁索桥,最先一骑已经到达金沙江西岸。紧接着是数十名骑士跟着涌了过来,队伍的最后是一辆乌蓬马车。
当先马上人物,穿着笔挺的呢制军装,领章上缀三颗星,年轻得让人觉得耀眼,正是黄浩然。
宜宾县,又名僰道,是一座有着“二千多年建城历史“的古郡,现在已经成了黄浩然的地盘。
从重庆到宜宾有两百七十公里路程,骑马足足走了六七天。时间一久,即便孟施晴再美,抱在怀里也是件苦差事。所以黄浩然在摆了半个小时造型后果断的买了一辆马车,将孟施晴和画眉放了进去。
王家文也在这个队伍当中,他是得到消息后,带着卫队快马加鞭赶上来的。
谢天谢地,黄浩然从南门冲出去后没忘记让人去通知王家文自己去了宜宾。如果不是王家文带来了电台,那么这六七天黄浩然又得失联,前线第二十五集团军的一众将领们还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
“将军,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宜宾县的范围,眼前这片山水,以后都属于您啦……”
瞧见黄浩然的兴致很高,王家文想要表现一下。在第二十五集团军的这段日子他过得很愉快。
习惯了阳光,王家文已经不想再回到军统的黑暗生活中去。而黄浩然,就是他留在光明世界中的钥匙。
“你这话若是让政府的官员听到,又将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怎么?你还觉得我惹的麻烦不够多吗?”
黄浩然在马上扭头笑着说道。
他在重庆南门闹那一出很快就传到了最高当局的耳中,老头子的反应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在珞珈山官邸的授意之下,造成的影响被控制在极小的范围,事情很快就翻了过去。但这并不代表最高当局不生气,相信在不久将来的某天,老头子一定会给黄浩然送上双小鞋。
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黄浩然决定低下头来安心经营自己的地盘。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有的时候,该缩脖子还是得缩。
“武汉的战事已经开始走下坡路,老头子就算是想敲打一下将军,恐怕也没那个心情啰……”
在过去的几天里,畑俊六的华中派遣军疯狂出击,连续突破了第九和第五战区的两道防线。顾祝同、薛岳和小诸葛全都从司令部赶到了最前面督战,接连撤换了好几个军师长,才勉强撑住了第三道防线。
陈辞修统领下的江防军则表现得还要更差些,被重新得到加强的波田支队成功实施穿插,一直打到了田家镇要塞外围。
陈辞修急了眼,在他的严令下,土木系拼了老命。十八军全军出击,损失八千余人,才带着江防军在波田支队后方扎起了一道新的防线。
但防区内被日本人楔进了这么颗大钉子,全线被突破已是早晚的事情。
三块战场部陷入被动。黄浩然受伤后仅仅才过了不到一个月,最高当局的心情便由天堂落到了地狱。
前线失利,中央军转进四川的事情就显得更加刻不容缓。最高当局要得到回旋的空间,就必须借助杨森在四川的力量。所以,黄浩然和杨文娜的婚礼势在必行。
将重庆南门事件冷处理有两个好处:
第一、可以保住杨森的颜面,不至于激怒这位四川军阀;
第二、最高当局也不想把黄浩然逼得太急。
武汉战场的急转直下,从侧面说明了黄浩然给最高当局的重要性。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最高当局此时已经开始考虑武汉失守后的战略布局。
在军事委员会接下来的计划中,聚集在长沙附近的第25集团军,是一支很重要的作战力量。而黄浩然正是这支部队的灵魂。
黄浩然受伤住院后第25集团军乱糟糟的表现当局依然记忆犹新。如果处理黄浩然,就等于是削弱了第25集团军的这支王牌部队的战斗力。这种时候自废武功显然是不明智的。
更何况,黄浩然还很受苏联人的赏识。如果让苏联人误会武汉打压抗战将领,只怕莫斯科会大幅度消减援华物资的数量。如今新疆边境的那条物资通道已经成为了中国抗战的主动脉,一旦停止供血,最高当局的政府将举步维艰。
最高当局郁闷的发现,在面对黄浩然的小集团时他已经无法随心所欲。从一开始的“不想动”,终于发展成现在的“不能动”。
看来,中央军里又多一个新的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