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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璇显然也不想多生枝节让南宫凌来插手这件事,有些事,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那就该又她自己去查。
南宫凌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本来是想留下来的,可是想起自己身处的是复杂莫测的南宫家,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旦被南宫家的人知道容璇的女子身份,对容璇反而不利。
南宫凌离开后,容璇一跃而起,三两步窜到窗前,探头一望,果然如她所料,花圃中只留下那凹陷的“大”字形花圃,并没有看到那人影。
容璇靠在窗前,手指若有所思的抚摩着光洁的下巴,目光悠远而审视地投向四处都是环绕着楼台回廊的南宫大宅,嘴角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南宫家,有点儿意思。”
动作倒是挺快,她刚到南宫家的第一夜就动手了,也太低估了她的能耐,迫不及待了点儿。
容璇冷哼一声,她倒要看看,南宫家到底在暗中谋划些什么幺蛾子。
一把关上窗户,容璇越过地上的狼藉,径直回到了床上,躺下,阖上眼。
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睡熟,而是多留一个心眼。
她可不能贪睡将小命儿交代在这。
哪怕,南宫凌护着她,她亦不是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女人。
次日一大早,容璇便醒来了,在这种敌暗我明的环境中,她可睡不着。
容璇刚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的西洋沙发上,南宫凌就一手扣着衣衫扣子,一边缓步走过来。
容璇抬眸看了他一眼,便没什么情绪的收回了目光,这男人,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真令人羡慕嫉妒恨!
忽觉身旁压力一重,瞬间暗影笼罩,头顶一道低哑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起来,帮我系领带。”
容璇抿唇,“你自己不会?”
“你是我的贴身保镖,这些难道不是你的事?”南宫凌第一次如此好脾气的对一个“下属”解释。
容璇深深地呼吸几下,不得已只得站起身来,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暗色条纹领带。
“是,我的大少爷。”容璇一边将他的衣领竖起来,将领带挂上去,一边在心中说服自己,自己现在这样百依百顺,也不过是还了之前男人在医院照顾她的人情罢了。
南宫凌垂眸看着只及自己下巴,正聚精会神将注意力投注在领带上的容璇,眼底不知不觉中染上一丝笑意。
容璇看着绕在指尖的领带,捏着领带优质的布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语气复杂,“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男人许是没想到她突然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就信任你了?”
容璇将领带系好,没有抬头,目光凝视在领带上,笑,“因为你让我给你系领带啊。”
“这能说明什么?”南宫凌不以为意。
容璇阴森森地笑出声来,语气令人毛骨悚然,“如果我说,我曾用这样一根不起眼的领带勒死过人,你信么?”
南宫凌一愣,抬手握住她的手,“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把领带和我自己毫无防备的交到你手上?”
“你不怕?”容璇故意略施巧劲拉紧了手中的领带,男人身体纹丝未动,明眸却清晰地见到男人眸光一动。
“怕,但是,我相信你不会这么愚蠢,就算要对我下手,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南宫凌摇头一笑,语气从容淡定。
“手段是挺拙劣的,不过,在我的行事作风中,我只认为,计不在高管用就行。”容璇好整以暇勾唇,为他仔细整理好领带和衣衫,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贤妻良母。
“那你在这么做之前得好掂量一下两人的实力差距,若是不能一击必杀,那么,悲催的可就是你了。”南宫凌凉凉的手指轻轻地勾起她的下颚,笑得意味深长。
容璇看着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莫名一寒,显然,就心智上来说,她都未必会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更别提她夸夸其口,大言不惭的说只用一根领带取他性命了。
容璇抿了抿唇,自嘲一笑,的确是自己不自量力了。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就见管家福叔恭敬地站在门口,见到二人,福叔对南宫凌和善一笑,“大少爷,老爷让您去前厅用餐。”
南宫凌颔首,漫不经心的垂下眸子扣上钻石袖扣,“嗯。”
福叔知道南宫凌的性子,他一向不善多言,也不以为意,行了个躬身礼仪,便离开了。
容璇看着福叔还对南宫凌这个晚辈行礼,撇撇嘴,“你们家还真是封建。”
“这是南宫家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规矩,不容更改。”南宫凌看出了容璇的所思所想,慢悠悠的解释。
“迂腐。”容璇嗤之以鼻,她这样的现代女性自然对这种封建礼制不屑一顾。
南宫凌笑而不语。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厅的方向而去,容璇一边走,一边观赏起这苏州园林式风格的建筑来。
古香古色的建筑物,枝繁叶茂的古树,吸引了容璇目光。红瓦白墙,红漆漆的柱子,绿漆漆的栏杆,每一间的横杠上都有五彩的画,画上各种人物、花草,上千幅竟没有那两幅是相同的。每个院子里面都很宽,有四五百平方米,要是晚上一个人在里面,还真有点害怕。建筑物是用木头建的,富有民族特色。
一路经过几个凉亭回廊就到了前厅,容璇自始至终都形影不离的跟随在南宫凌的身后,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南宫凌这个活挡箭牌,哦不,是保命符在也不会有人胆敢公然胆大包天敢动手。
更何况,她还想查出昨晚偷袭她的人是何方神圣呢?
自己那一招五毒拍逼掌有多大的威力自己清楚不过,想必那人蛋都被她一掌拍碎了吧!
这么一想,容璇忍不住猥琐地嘿嘿奸笑起来。
“在猥琐的笑什么?到了。”南宫凌听到她的笑声,脚步一顿,抽搐着嘴角,扯了扯她的袖子。
容璇面色一整,仿佛之前的笑只是南宫凌的错觉,随即面色从容的往前走,迈入饭厅。
南宫凌在桌边坐下,容璇站在他的身后。
“你坐我旁边。”南宫凌抬眸对容璇说道,完全无视了桌上南宫家老老少少一众人等。
南宫凌此话一出,桌边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射向容璇,容璇瞬间成了众人的焦点。
“不行!”说话的是主位的南宫尧,他严肃地板着一张老脸,“下人就是下人,怎么能和主子坐一桌子吃饭,没规矩!”
容璇就知道会是这样,本来也没指望会上桌,只是被南宫尧一句轻视的“下人”说得很是气恼,什么叫下人,你们全家都是下人!
就冲着南宫尧这句下人的称呼,她潇洒地拖过南宫凌身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了。
“你!成何体统!给我拖出去打一百大板!”一见容璇竟然坐下了,不但南宫家的人都楞了一下,南宫尧更是没想到会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重重的拍案而起,指着容璇怒吼。
“打,打你妹!”容璇一听这个老头子竟然敢叫人打她,与生俱来的那股子倔劲上来了,霍然站起,怒视着老爷子,以为她稀罕到这里来!
南宫尧气得仰倒,哆嗦着手指指着容璇,吼叫,“把这个家伙给我叉出去!”
门外立即就有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得到南宫尧的命令,一拥而入,摩拳擦掌气势汹汹地直冲向容璇。
南宫凌突然站起身,一把将容璇护在身后,语气冷冽阴森,“我看你们谁敢!”
黑衣人们见南宫凌动了,都止住了不止,犹豫不决地看向南宫尧。
“老大,你真要为了这么个下人和你爷爷作对?”南宫尧见南宫凌如此护短,忍不住蹙起本就褶皱横生的眉头。
“她不是下人。”南宫凌语气坚定,手紧紧地握住容璇的手。
南宫尧冷笑一声,“他不是下人是什么?难道会比你爷爷还重要吗?”
南宫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深幽地投向南宫尧,“她的确对我很重要。爷爷,您这次要我回来,不是为了和我针锋相对的。”
在很多特定的因素下,哪怕他心中再对这个家不满,对老爷子不满,就算他伤了他最为在意的人,他也暂时不能将南宫尧怎么样,可是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南宫家的人针对容璇,哪怕那个人是一家之主的南宫尧。
或许,他本就不该对南宫家存有那最后一丝期盼和念想坚持回来一次,希望他们能有所改变,可事实却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还连累了无辜的她。
南宫尧听了南宫凌的话,目光森冷的看了容璇一眼,那一眼饱含着太多容璇看不明白的诡谲情绪。
这个人果然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自己的长孙身边,一定要想办法将他弄走才行。
现在他最看好的孙子就能为了这么个人和他作对,日后那岂不是更不好拿捏。
南宫尧呼出一口浊气,伸手挥退了黑衣人,对众人说道,“先吃饭。”
南宫凌坐了下来,却没有了胃口,容璇捏了捏他的手心,故意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你这么多年没回来,对我一个‘下人’都比对他好,老爷子会吃醋是正常的,你快安抚安抚老爷子,我也没什么胃口,到外面等你。”
为了不让他为难,容璇决定后退一步,她虽然年轻却不会意气用事,没必要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计较。
在场所有人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容璇在制造台阶缓和祖孙俩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过,容璇将南宫尧说成一个和下人争风吃醋的老头,都让众人忍俊不禁。
众人那怪异忍笑的神色被南宫尧纳入眼中,面色又是一黑。
容璇虽然没上桌,可还是顺利气到了老爷子,扳回一局,心情不错,也就释然了。
南宫凌面无表情地轻嗯了一声,嘱咐她别乱跑。
容璇点点头,站到了门口,瞥了一眼身旁,见门的另一边笔直的站着一个黑衣人,而她站在门的另一边,容璇在心中腹诽,尼玛,怎么看怎么像门神!
容璇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建议南宫凌开除了她,明显南宫尧那个老头根本就不待见她嘛,若是在一个有钱有势的地方不得一家之主的待见,那不是经常被挑刺给小鞋穿的节奏?
这一刻,容璇有些怀念在a市龙帮的日子了,在a市,她怎么也能无所顾忌地横着走,可到了京城她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的鸟一般不得自由,还得为了讨好主人小心翼翼的讨巧卖乖。
还有,昨晚那个偷袭者到底是谁派来的人呢?要说是小偷,打死她都不会信,南宫家这样戒备森严的豪门大宅,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怎么可能会有小偷进来?
容璇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南宫老爷子了,只有那个老爷子才会这么针对她。
至于那些南宫澈和她的大小老婆儿女们,她和他们并没有结怨也没有利益冲突,不可能费心机来针对她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保镖。
他们要针对的也是南宫凌这个对他们有利益威胁的嫡长子。
南宫凌没什么胃口,不一会儿就放下碗筷第一个离席,出了前厅,面无表情的对容璇说道,“走,跟我出去一趟。”
容璇点点头,出去也好,她待在这里好无聊,也很受约束。
一开始南宫凌在前面走,容璇跟在后面,出了南宫家大门,容璇率先就窜到南宫凌的前面去了。
“南宫凌你快点,我都要饿死了,你要请我吃大餐!”容璇快速钻到车里,对他也早没了之前在南宫家时的毕恭毕敬畏畏缩缩。
恢复了在龙帮时吊儿郎当邪肆不羁的性子,甚至狂肆程度超过了南宫凌这个主子去。
别人坐着她站着,别人吃着她看着的感觉,简直就是对她心理身体双重折磨,要不是因为在戒毒所磨练了两年,依她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刁蛮性子,不让她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她早就冲上去掀桌,一脚踏上椅子叫嚣了!
南宫凌抬起眸深深的看了容璇一眼,笑而不语,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熟悉迷人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容璇心肝儿一颤,下意识地偏过头。
南宫凌感觉到了容璇的异样,微微一勾唇,“不是说让我请你吃大餐吗?你现在却躲我躲得远远的。”
容璇放在两边的手,豁然握紧,转头看向男人,瞪他,“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当初我在a市,要多逍遥有多逍遥,跟着你到了京城后就要多倒霉就有多倒霉。”
“怎么后悔了?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买,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南宫凌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慢条斯理的翻看。
容璇想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和这个男人好好谈谈,“南宫凌我觉得你还是辞掉我吧?”
南宫凌的视线从杂志上收回,你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想要离开,眼底一抹异色稍纵即逝,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语气却有着淡淡的凉,“给我一个辞掉你的理由。”
容璇以为有门儿,往他身旁凑了凑,兴致勃勃的游说起来,“你看我那样一个容易捣乱的性子待在你的身边,总会给你找麻烦,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南宫凌淡淡的瞥了瞥了她一眼,“我不怕麻烦。”
容璇瞬间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了,咬牙,“可是我并不想待在南宫家,你也知道,南宫家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简直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牢笼,你认为我这种向往自由的人,会甘心留在这样一个笼子当中吗?”
南宫凌只是淡淡的摇摇头,轻声安抚,“我们不会在这里逗留多久。”
容璇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家那老头到底有没有跟你说这次找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事啊?办完了赶紧回去不好吗?”
“婚事。”南宫凌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薄唇中吐出两个字。
这容璇早就知道,令她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你家老爷子却并没有所行动?”
南宫凌的手搭在车窗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画着,“因为我一直都在反抗,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婚姻,成为他们争权夺利的筹码。”
容璇却觉得不太乐观,“他们既然起了这个心思,就一定不会轻易因为你的反抗而放弃的。”
南宫凌浅笑,“所以我才让你出面。”
容璇撇撇嘴,“你想利用我逃避这场婚事不太现实,我是个男人,又不可能和你结婚。”
南宫凌却毫无顾忌的伸手握住她的手,在手心中细细把玩,“谁说我只能和女人结婚,外界都传言我是个同性恋,我若不把这个名号坐实,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期望。”
容璇闻言,转头一脸惊骇的看着他,“我以为你之前说这话只是开玩笑。”
男人正襟危坐,一字一顿,语气认真,“我从不开玩笑。”
容璇心中不满的腹诽,那干嘛都要拉上她呀,她只是一个无辜打酱油的路人罢了。
南宫凌到了最后的结论,“这段时间你还是要和我形影不离,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配合。”
容璇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茅塞顿开,“你该不会这么护着我对我好,将我推上风口浪尖,正好就是做给你家那老爷子看的吧?”
南宫凌勾唇浅笑,“你还不算太笨。”
听到他肯定的话,容璇心中莫名的堵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沉闷问,“这么说,你之前跟我说你喜欢我也只是你的一个计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