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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多,结果满清朝廷却食言而肥,待战事平息便将既往不咎的前言抛诸脑后,被磔于市;而最后一个,抑郁而终,其子多人一如前者被满清毁诺赐死,两个儿子侥幸得免也是被放逐到了辽东。
三顺王如此,平西王吴三桂掀起三藩之乱不提,义王孙可望对满清彻底终结南明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功勋之卓著丝毫不逊于另外四个汉人藩王,结果战事平息,被拉出去狩猎,宛如狐、兔那般,其子而后也是在不断的降袭,孙子时已是一个一等轻车都尉而已,甚至到了乾隆朝更是彻底豁夺了爵位。
五个王爵,没有一个善终,俱是死于非命,起兵反清的吴三桂反倒是死得最正常的一个。王爵如此,公爵、侯爵亦是如此。
一等海澄公黄梧,献海澄,荐施琅,上灭贼五策,请诛郑芝龙,严海禁,绝接济,移兵分驻海滨,阻兵登岸,增战舰,习水战,乃是为平台打下了前期的基础。结果三藩之乱,郑经杀进漳州,全家皆死,黄梧更是被开棺毁尸。
同样被郑经处死的还有续顺公沈志祥的后人,也是全家被杀,一个不留。郑经能对这些汉奸如此酷烈,其人倒也不算彻头彻尾的废物。不过他的儿子,降清而被册封为海澄公的郑克塽,最后也是个郁郁而终,无嗣夺爵的下场,也算是我大清为汉奸们报了一箭之仇。
延恩公白文选、公爵陈福,降袭、停袭。一等顺勤侯马得功、二等顺义侯田雄,以弘光帝为投名状,兢兢业业效力多年,镇压各路闽浙明军,皆战死沙场,一等顺勤侯爵位至雍正朝被革除,二等顺义侯的爵位则因为田雄无后而由其兄袭爵。
马得功和田雄都是陈文的老对手,后者更是已经死在了陈文的手中,而另一个死在陈文手中的大清栋梁,清初绿营第一名将一等靖逆侯张勇,晚年在军中染病,结果康熙派去御医诊治后突然暴毙,子噤不敢言。
再往下,三等侯墨尔根侍卫李国翰从征云南,染瘴疠卒于军中;三等靖海侯施琅为康熙言辞恐吓,辞归,不许,最后卒于任上;同安侯郑芝龙将福建拱手送与满清,最后满门抄斩;恭顺侯吴惟华,因功得授侯爵,最后坐罪夺爵;建义侯林兴珠,雅克萨之战、从征乌兰布通皆有殊勋,为满洲权贵所忌,其部兵员俱出自福建,结果被派永驻关外苦寒之地,备受旗人官员压迫,逾年而卒。
前期如此,中期的年羹尧、孙士毅、岳钟琪、杨遇春等人俱是有大功于清廷,一样没有个好下场。到了后期,曾国藩、李鸿章对满清有再造之恩,说他们是满清的郭子仪、李光弼都不为过,结果依旧是被泼了一身的脏水,落下了千古的骂名。
满清对汉人,乃至是汉军旗的提防由此可见一斑,汉人在清朝,无论立下何等功勋,最终甚至往往连善终都做不到,不是被敌人杀死,就是被满清处死或是逼死,甚至很多人连后世子嗣的善终都得不到保全,能够善终的寥寥无几。
有清一代,前后十三朝汉人王公,无论立下何等功勋,其结果往往不过只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而已。
至于刘成的未来如何,陈文并不好说,但是从这些清朝的汉人名将名臣的结局想来,只怕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除非刘成真的学了吴三桂、袁世凯,或许还有将命运掌握在自身手中的可能吧。
“娘子,当年此人能够因曹从龙的利诱而背叛于我,待我回师平叛便反手将曹从龙出卖。现在降了鞑子,只怕也未必能有多少赤胆忠心。”
刘成的未来在陈文的脑海中浮现连篇,但也不过是转瞬即过而已。新军是需要切实关注的,若论能折腾、会折腾,我大清在王朝末年可谓是花式炫技——洋务运动、百日维新、清末新政、预备立宪、皇族内阁,称得上花样百出,军事上更是一度打造出了亚洲最强的海军和统治民国十余载的北洋集团。现在八旗腐化才刚刚开始,活力尚在,天知道最后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出来,弄不好真把他吓一跳也是说不定的。
不过这些事情还需要时间去探查,现在战略主动权在手,时间是陈文的朋友,满清不可能始终保密,总有一天他是会弄清楚的。为今之计,说到底还是要继续增强自身实力,打铁还需自身硬,这个道理是到什么时候都挑不出错来的。
第三十八章 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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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尔哈朗是满清缔造旧有的辉煌最后的参与者,他也是满清军事改革最后和最坚定的反对者。陈文得到的情报显示,当初金砺上疏绿营改变战法以应对江浙明军,最大的反对者就是济尔哈朗,当时济尔哈朗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再加上八旗之中,反对之声汹涌,金砺的悲剧就这么注定了。
现在,老郑亲王济尔哈朗死了,他的儿子年轻的郑亲王济度却成了满清第一支新军的总办大臣,按陈文看来,大抵也将会是这第一支新军的最高指挥官。
说起来荒诞,但也暴露出了满清如今确实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具体这支新军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陈文现在反倒是有了些期待感。不过未免被我大清的垂死挣扎给玩脱了,陈文也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强化自身实力上面。
从地盘而论,现在陈文占据浙江、江西、广东三省及福建大部和南直隶南部,占地面积不小,而且整个东南沿海除了漳州和泉州以外,出海口已经尽在其手。海洋贸易、盐业生产,这是得到出海口之后最大的两项收入,而在内地则更多是种植业和制造业的蓬勃发展。
现在通过参股扶持的模式陈文间接控制了大量的工坊,军功授田更是通过军户控制了大片的土地。
为此,陈文得罪了不少人,藩王、旧卫所和士绅,他们的利益损失不等,但是陈文也总算是把浙江军功地主集团给喂养了起来——这只幼年期怪兽时而露出的还不算锋利的尖牙利爪现在已经具备了不小的杀伤力,而它显然也渴望着更多来自于敌人的血肉。
但是在陈文看来,抗清一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首当其冲的便是军事实力的进一步提升,这也是最为关键的所在。
陈文此番回到金华,其实也是在为越王府整体搬迁到南京做最后的准备工作。南京比之金华,通向占领区各地的交通更为便利,政治影响力的差距更是难以想象的巨大,况且日后的几年,北伐才是重中之重,南京显然比金华要更为便捷。
“金华的军工司工坊不必搬迁了,此间即便是日后发生军工生产职能下降,也可以通过军用转民用来进行转型。近期只要尽早完成太平府那边需要的机械的生产任务即可,没有必要搬过去,太麻烦了。”
“下官明白,大王出征前在会议上安排的事情,下官已然将其作为今年金华军工司工坊的发展方向,现在整个工坊都在以此作为方向进行调整,太平府那里的事情是不会耽误的。”
太平府,后世的马鞍山就在那里,陈文已经计划将那里打造成东南沿海的工业中心。比之金华仅仅有水利之便,更多还是在于政治原因,那里交通便利、资源丰富,陈文计划将其建设为集钢铁、铸造和机械制造为一体的工业中心。
“机械制造不能耽误,军中所需的武器制造更加不能耽误。军队是咱们军工司的立身之本,万万不可有丝毫轻忽啊。”
“下官谨遵大王教诲。”
“徐毅,你这个军工司主事,从来没有让本王失望过。于你,本王还是放心的。”宽慰一二,陈文便向徐毅问道:“本王看过报告,新的马刀、骑枪以及骑兵半身甲都已经初步定型,先拿出来让本王看看。”
陈文在回府的第二天便抛下了老婆孩子跑到军工司工坊,自不可能只是过来缓解一下机械痴迷症的病症。骑兵是未来北伐时的关键,战马靠着缴获江浙明军的保有量也已经达到了近三万匹,骑兵装备的更新换代自然也是要提上议事日程的。
“下官已经准备好了。”
无需徐毅引路,陈文自顾自的便来到了测试场。从前江浙明军所使用的马刀和骑枪,皆是明军制式武器,马刀短柄,刃窄而微曲,骑枪也更加侧重于格斗,不过陈文此间看来的却已然有些不同,马刀仅仅是进行了微调,骑枪则彻底对侧重点进行了转移,不复此前那般。
“嗯,多试验几次,也多听取下野战部队的意见,调整到最佳再进行量产。”
试验场上,军工司的试验员对着战马冲锋的道路侧面的稻草人进行劈砍和直刺。陈文并非是武器专家,上阵的次数随着地位的不断提升也越来越少,光是看过两次试验也实在看不出太多的门道来。
外行指挥内行是大忌,陈文自然明白,现在干脆不做评论,让军工司继续探索,顺便听取野战部队的意见,总比他瞎指挥要强的。
“下官遵命。”
武器如此,甲胄上陈文能说到的却要更多一些。这一次改进的骑兵半身甲不再是此前的扎甲,而是改为了板甲。这是军工司工坊的技术革新的产物,如此便可以通过甲胄正面的弧度来降低遭遇劈砍、刺杀时的受创,人体不再如扎甲那般需要承受一部分力量。
“这种甲胄制造上更为容易些,工序减少,但是达不到一定的厚度和硬度,其实就和披着一张铁皮没什么区别,刀剑长矛一捅就漏,防护上别说咱们现在的制式扎甲,就算是现在连地方驻军都不穿了的棉甲也未必比得了。”
欧式板甲更好,还是中式扎甲更好,这个问题众说纷纭,各有各的道理。但是从历史和经济的角度上去看,欧洲在文艺复兴之前,板甲造价之昂贵,唯有占有大量土地的大贵族才能勉力承担的,造价比较低廉的板甲几乎就是一张铁皮,防护性上可笑至极,所以在那时的欧洲骑士很少有人穿着板甲,都是链甲而已。
至于陈文以前在网上看到的那些看着就有够坚固的“铁罐头”,其实都是文艺复兴之后的产物。而在那时,中国的明朝由于拥兵百万,外加自身财政收入上的问题,如宋时那般普及名为步人甲的扎甲都做不到,只能在廉价和对火器的防护上寻找平衡,棉甲便得以普及开来。
“咱们现在的技术能够达到,况且也就只有骑兵才使用这种新甲胄,设计定型之后开始量产。”
铁罐头,陈文倒也是想试试,奈何蒙古马的肩高有些低,连带着体格比起阿拉伯马、安达卢西亚马之流要逊色良多,大部分更适合充当轻骑兵的坐骑。
陈文从永历四年的四明山殿后战开始,缴获的战马数量确实不少,其中神骏非常的良驹也颇有一些,但是总体上还是让他生不出组建具装甲骑的念头。况且现在这年头,火器化越来越高,铁罐头在欧洲都淘汰了,他就更没有花这份冤枉钱的必要了。
陈文思虑着,徐毅却提起了另一件事。此前陈文交代过的那个关于黑火药的悬赏,如今已然有了结果,军工司工坊的一个火药师傅的儿子根据调整硫磺、硝石和木炭的比例,从而达成了陈文对枪用黑火药的最佳比例。
“七成五的硝石,配以一成的硫磺和一成五的木炭,是这样吗?”
“是的,大王。”
这个比例唤起了陈文的记忆,虽然有些晚了,但是比起此前使用的配比,能够对部队战斗力有所提升,终究是一件好事。
“起来说话,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这个火药师傅以前是做烟花的,被征辟到了军工司便负责制造火药,现在带着几个徒弟和两个儿子一个女婿做事,想出调整比例并将其付诸于实践的便是他的小儿子。
“回大王的话,小人平日里跟着父亲大人、兄长和师兄们做事。以前家父是做烟花的,比例上与王师使用的火药比就大有不同,小人琢磨烟花添加的其他东西都是用来制造烟尘效果的,与大王要求的无关,就想出了这个法子。”
“原来如此啊。”
中国古代的很多发明创造,其实往往来源于经验的积累,在实践中获取的答案虽然往往带有盲目性,但是早期科学往往就是如此。这个少年看上去就是个半大小子,可是他找对了方法,通过实验找到了枪用黑火药的最佳比例,却也称得上难得二字。
“另外,小人还发现,像以前那般,硝石过多的话,火药容易受潮,不宜久存。若是按照这个配比,同等环境的存放时间要更长一些。”
“等等。”
少年的话语吸引了陈文的注意力,受潮什么的他并不在意,关键在于另外的两个字:“同等环境?”
“是的,同等环境才有对比的可能啊。”
少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的父兄却在背后瞪大了眼睛,唯恐这份不够恭敬会触怒到陈文。奈何陈文就在面前,也不敢有所举动,心中可谓是焦急万分。
“有些意思。”
陈文点了点头,能够想到这点其实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对比就是要同等环境才能客观。但是一个孩子,却能够注意到这点,并且认定是理所当然,这里面的思考和实验想必是不少的。
“这个同等环境是你想出来的?”
少年有些不解陈文为什么要强调这个,但却还是点了点头。
眼见于此,陈文叹了口气,继而对其说道:“肯动脑子是好事,你此前的比例就很好,本王交给你一个任务,设法找出更适合火炮使用的火药配比。若是能成,奖励依旧,另外本王可以给你一条读书识字的门路,学费什么的也一应由本王来出。”
火药的黄金配比,奖励本身就很是丰厚,陈文再度提出了一条悬赏,要的是炮用黑火药的最佳比例,这对于已经找对了方法的少年而言并不算是特别困难的。但是除了赏金以外,陈文还表示可以送其读书,莫说学费,便是以着陈文如今的身份对他而言也是难以置信的好事。
天大的好事临头,少年当即就被砸蒙在当场,所幸其父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下去了,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才算把这少年给拍了回来。
“不要急着谢,炮用火药是一关,任何人不许帮他,只给他一门火炮和材料让他自己去试验。能够成功,这笔钱本王自是没有不花的道理,弄不好十几年后会还本王一个化学家,那还是本王赚了的。”
化学是什么,在场众人谁也无法理解,但是能够挂上家字,显然是指在这一方面达到极高造诣的人物。有此一言,众人再看那少年的眼神登时就变了样子,以至于陈文甚至都在怀疑这样下去会不会画虎不成反类犬,弄出一个方仲永出来。
“还是要继续普及教育,撞大运可不行啊。”
离开了试验场,陈文返回徐毅的公事房,那里是陈文每次来都要去的地方,听取汇报什么都在那里,此番看过了想要看的,自也是要在此把最后的报告听取完毕才会离开。
“其实大王这些年开办的童子军学堂已经收录了大批的少年,读书识字都是基本,军户也无需考虑参加科举的事情,在教化上已经是卓有成效的了。”
童子军学堂是陈文的得意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