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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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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审讯的乃是原军器司的几个主要官员,他们附逆较早,造成的危害甚大,下面的小吏和工匠也提供了大量的关于瞒报军器生产、为叛军提供装备、干扰技术变革、甚至是炮击武库等罪行的人证和物证,而今天就要用那些从他们身上来获取更多的供词,来将叛乱的全过程进行进一步的还原。

    第一个被押上来的是军器司的一个文官,陈文认识他很早,当初他在大兰山上练兵,所需要的训练设施便是这个文官带着工匠和民夫们进行安装的,后来原营造司改组为军器司,他便开始负责军器司木工作坊的事务,历来完成的都很不错。这样的能员没能继续为抗击满清的事业贡献自身的气力,反倒是参与了叛乱,实在是让陈文感到了一丝浪费。

    那文官被押送上来,看到前来旁观的陈文,上去便是破口大骂,以吕文龙先前臆想出的谋害前两任监军的罪名痛斥,更是在其中加上了谋害第三任监军的所谓罪名,至于抗旨不尊、破坏祖制、蓄谋敛财等曹从龙按在陈文身上的罪名更是一个不漏的说了出来。只是待看清楚陈文竟毫无反应,连起码的冷笑都没有,那个文官在惊愕了刹那后便把矛头指向了主审的韩启正,痛斥其“背叛革命,为虎作伥”的不道德行为。

    不比陈文,韩启正确实参与了叛乱,只是因为其人并非叛乱的铁杆支持者,陈文也需要他来均衡文官派系才不去追究。可是此刻见眼前此人毫不留情的揭老底,韩启正勃然大怒,一顿板子下去愣是把这个文官给打得昏倒在地。

    待到用凉水泼醒,这文官反倒是失去了发泄的欲望,对于叛乱的一系列罪状供认不讳,可却拒不攀诬他人,更是把这场叛乱描述为拨乱反正的正义之举,大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架势。

    发现实在问不出什么,韩启正只得传唤下一个犯人,但是接下来一连几个却都是这一副态度,好像是越好的一般。

    这些人让韩启正很是挠头,但陈文却看得饶有兴致,似乎还借此回想到了什么。不过随着传唤次数的增加,也开始出现攀诬他人以求降低刑罚的现象,而且越来越多。

    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了,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况且人皆有父母妻儿,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妻儿也能忍心抛下,可是儒家对于孝的推崇时刻影响着这些读书人,陷父母于险地这对他们的心灵上的拷问力度实在不小,其中一部分便是寄希望于配合使得他们的父母能够得到赦免。

    出生于现代,陈文对于一人有罪全家株连的制度很是不满。然而,这一次的叛乱造成影响实在太坏,后果也极其严重,已经到了根本不可能不去牵连到他们的家人的程度,陈文决定对这一传统进行妥协,以便给潜在和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反对者敲响一次警钟。

    看了整整一上午,陈文发现暂时已经看不到太多他并不了解的细节,便离开了府衙,前往曾经的浙江巡抚衙门,因为曹从龙便被单独关押在那里。

    哪怕不能擅自处死这位不干好事的监军,适当手段的折磨却是必要的,否则难解陈文心头之恨。(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审判(中)() 
曹从龙的官职全称为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这样的官职意味着他监军文官的身份,陈文不打算坏了自家的名声,给自家造成更大的困境,顺便再导致即将开启的监军制度的胎死腹中,所以曹从龙在得到鲁监国朝廷的判决前,他是不会动哪怕一根手指的。

    证明曹从龙在大军出征期间发动叛乱、擅自监禁、释放清军俘虏导致多处村庄遭到屠杀、以家眷要挟驻军放弃信地导致缙云县被清军攻陷、断绝军需供应导致明军被迫放弃即将攻陷的衢州府城和城内的浙闽总督陈锦,至于什么贪污腐败、构陷他人之类的罪名,陈文估计韩启正自觉自动的就会给曹从龙加上,反正洪武朝之后除了海瑞,当然现在还有个孙钰外哪个文官的屁股也洗不干净。

    罪状陈文会设法派人前往福建交给鲁监国朝廷,由他们来裁决曹从龙是否有罪,不过哪怕是罪证确凿,为防万一,该去做的事情他也一定会去做。

    整个巡抚衙门已经彻底清空,所有人都守在了高墙之外,距离关押曹从龙的那间其前不久还在此居住的房间皆有最少百米的距离。

    一路上,陈文负手而行,由张俊带着两个亲兵提着酒坛子以及食盒随行。行至房内,曹从龙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陈文带着亲兵进来,有着那三个亲兵将酒食摆在桌上,一言不发。

    生擒曹从龙时,唯恐其会咬舌自尽,陈文让人在其口中塞了一个核桃。但是过了几日,曹从龙在陈文表示会等待鲁监国谕旨的意思后,他便设法表明了不会自杀的态度。

    曹从龙死在陈文的地盘,哪怕是并非陈文所杀,也很难把他的嫌疑洗干净,不过儒家士大夫的传统,自杀或是被处死前是一定要设法和亲朋故旧进行长谈,即便做不到也要设法书写绝命诗,不仅是在青史中为自身辩驳,同时也要表明了自身高洁的志向。

    陈文表示了他没有权利处死曹从龙,会将他的罪状上报给鲁监国,曹从龙自杀确实是可以泼陈文一身脏水,但是却不符合为人臣子的道德观念和儒家士大夫的传统。再加上其人与陈文之间的矛盾更多是道路和理念之间的不可调和,而非私怨,曹从龙便在孙钰的见证下表明了态度,也总算是将捆绑等防止他自杀的囚禁手段取除了下去。此后更是每日该吃吃,该喝喝,只等鲁监国朝廷来评定他的功罪。

    直至今日,曹从龙或许还认定他是对的,奈何时运不济才会导致进攻台州的事情受挫,并非他个人的问题。当陈文今天看到了那些附逆文官的态度,更是确定了这个看法。

    陈文带来的三个亲兵已经离开,他便坐到了椅子上,示意曹从龙过来共饮。

    对于陈文的邀请,曹从龙则表示忠奸不两立,若是陈文改变了主意要他性命,那么就请陈文留下笔墨纸砚后离开,他写完绝命诗后便会自行用餐等待处决。若是陈文闲来无聊前来羞辱于他,曹从龙则表明了送客的态度。

    曹从龙的反应并没有出乎陈文的预料,不过他也没有继续邀请的兴致,反正关押曹从龙的房间只有这么一间屋子,曹从龙在床边坐着,陈文则干脆自斟自饮了起来。

    陈文这副无赖的架势立刻激怒了曹从龙,但是饮尽了一杯水酒,陈文在曹从龙开口前反倒是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曹巡抚,算来您也是我陈文的第三任监军了。明人不说暗话,吕文龙的那套言论骗骗他自己,骗骗一些白痴或许还有用,但是抚军,怕是不会相信吧。”

    吕文龙认定陈文谋害王翊、王江两任监军的不存在任何证据,纯粹是其给人对陈文不满导致的凭空想象,曹从龙虽然没有什么行政和军事上的经验,但是在鲁监国朝廷中也厮混了多年,这点儿东西还是看得出来的。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并不相信那些言论,只是后来与陈文决裂,需要以此作为炮弹才会将其写进檄文之中。

    见曹从龙选择了默认,陈文笑了笑,便继续说道:“抚军,阁下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吗?”

    此言一出,几乎是顷刻间便点燃了曹从龙眼中的怒火,只见他长身而起,指着陈文厉声喝道:“胜败自有天数,你一个粗鄙武夫懂得什么?!”

    可是对此,陈文却并没有反应,只是继续吃吃喝喝,好像刚刚只是自言自语一般。反倒是曹从龙见陈文无动于衷,只得气哼哼的坐了回去,不打算再反驳陈文羞辱。

    重新将酒斟满,慢慢的品着,直至一杯酒入口,陈文回味了片刻,才继续他的自言自语:“抚军发动叛乱之时,我刚刚拿下龙游县城不久,说来侥幸,如果不是马进宝为保留实力强夺衢州水营船只,我即便是杀入城中,也很难将其抓获,毕竟衢州水营把马进宝一人带走实在容易不过,我可没有能够和衢州水营抗衡的水师。”

    这件事情曹从龙身为监军文官,陈文在此前并没有丝毫隐瞒,只是回想起当时听闻陈文击退了督标营,拿下了龙游县城,甚至还借着清军内讧的时机生擒了马进宝这一连串事情,当时那份“天佑大明”的唏嘘又开始回荡在了他的脑海,使得一丝酸楚隐隐流进了他的心中。

    然而下一秒,曹从龙便从中缓了过来,迎鲁监国回到浙江,在他和其他文官看来一定会引发如弘光二年时那般反清浪潮,比起陈文的孤军作战,肯定更有机会收复整个浙江,进而中兴大明,所以他根本没错。

    “拿下来了龙游县城,我便率军继续西进,督标营由于半渡而击都被我的南塘营击退,失去了野战的信心,只得死守衢州府城以待援兵。”

    “接下来的日子里,鞑子衢州水营由于那场内讧损失良多,被我金华镇水营挤到了水门无力争夺衢江的航道,我部更是三面城池围困了起来。其中不仅仅有督标营,还有衢州绿营和处州绿营一部。更重要的是,浙闽总督陈锦那个狗汉奸也被围在了城中,只要排走了护城河的河水,我便可以用放崩法破城,到时整个江南的鞑子都将会受到打击,中兴大明的伟业便会更近一步。”

    “至于援兵,浙江温州、福建的鞑子皆有,就连正在江西围剿平江伯张自盛的福建左路总兵王之纲也被迫调了过来,只是他们被我部堵在了江山县,兵力还不占据优势,只得任由我部围困衢州府城。”

    这件事情曹从龙也很清楚,当时的战局对于明军来说确实一片大好。可是战机稍纵即逝,他是兵部侍郎,哪怕没有任何军事经验,仅仅是读过《孙子兵法》便号称知兵,但是道理却还是明白。以至于当陈文提到了这件事,曹从龙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叹息一声。

    “与此同时,杭州的鞑子也派出大军试图围魏救赵,其中杭州驻防八旗、提标营、抚标营皆是劲旅,可是这些强兵却被堵在了安华镇而不得寸进。我记得抚军巡视各县时曾去过那里,不知道阁下对于我设计的棱堡有什么要说的吗?”

    去年王江的奏疏,以及这几个月的交往,曹从龙对陈文也算是多少有了一些了解,其人在练兵、用兵之事上确实惊才绝艳,总会有常人所不能想到、做到的惊艳之举,不仅仅是张名振曾经盛赞过的预判,鸳鸯阵的编练以及改良,再算上如今的棱堡,这些无不是此人在兵事上颇为高明的力证,就连曹从龙也不得不承认。只是时至今日,双方已经撕破了面皮,再多说些什么也无益了。

    “可是叛乱一起,大军不得不撤回龙游,鞑子在府城和江山县的两支大军合流,眼下已经逼近,转守为攻,浙西形式彻底逆转。而由于玉山镇的仓储被台州绿营焚毁,现在南北两线的大军都没了粮草供应……”

    “你说什么?!”听到陈文平静的话语,震惊中的曹从龙却登时便站了起来,继而向陈文问道:“你说玉山镇的仓储被台州绿营焚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件事情曹从龙不可能知道,因为先是刘成,后来则是陈文,二人先后封锁了消息,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可是随着陈文说出了马信突袭玉山镇的时间,曹从龙先是呆立了好一会儿,接下来竟吐出一连串的“不可能”,甚至更是走到了桌前,无比愤怒的指斥着陈文欺骗于他。

    “不可能?”

    听到了曹从龙的自我欺骗,陈文摇了摇头,继而冷笑道:“你将从玉山镇进攻台州的计划都写到了檄文上,还特么以为没人知道,你叫做掩耳盗铃,和当年把四路进军回师围剿的计划公之于众,导致王师被老奴各个击破,辽事自此大坏的杨镐有什么区别!”

    “你特么也配用兵?”(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审判(下)() 
万历四十七年的萨尔浒之战由于参战的明、后金和朝鲜三方记载出入颇多,细节之处已经很难彻底弄清楚了,但是作为主帅的辽东经略杨镐在整场萨尔浒之战从前期运筹到后期决战处处透着文官领兵的愚蠢,。

    总兵力不足后金军两倍,却在长达两百公里的弧线上分兵四路,且众将互不统辖,而作为主帅的杨镐也没有随军参战,留在经略府坐观成败,使得原本兵力优势就不是很大的明军彻底成了四支军队,将优先的优势付诸于人。更要命的是,杨镐早早的就修书信给努尔哈赤,表示会派出四十七万大军出战,以为恫吓,明军誓师大会十天之后各路明军才按照与最终目的地赫图阿拉之间的距离开始依次出兵,分明是幻想着以煌煌大言将后金军吓回赫图阿拉固守,以完成合围之策,殊不知其出兵路线早已为努尔哈赤知晓,惨败就成为了定局。

    杨镐在明末已经臭大街了,再加上其齐党的身份,在以东林党为主的江南士林中更是顶风臭三里,陈文以杨镐比之,曹从龙登时便怒不可遏。

    “定是玉山镇守军泄露了军情,与我何干?”

    听到这话,陈文便是一阵冷笑。“瞧瞧,和杨镐一样,还是把黑锅甩到了武人的身上那老一套,好像就不没有别的招数了。既然如此,今日吾便与你说个明白。”

    “曹抚军,还记得你初到金华时要求本帅进攻台州所拿出来的计划吗?”

    未待曹从龙从怒火中有所触动,陈文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分兵两路,从东阳入天台,自永康攻仙居,随后北线攻略宁海,南线与定西侯合力围攻临海,可是如此?”

    “不便联络之事,此前你已说过!”

    “没错,我确实说过。当时我听到这个计划,第一个便联想到了萨尔浒之战,当时杨镐就是将优势不甚明显的大军分兵合击,视鞑子各个击破的可能于无物。只不过,我却没想到,你独自筹谋的计划更加愚蠢。”

    “放肆!”

    见曹从龙怒极,陈文倒也不为所动。“用兵之道的核心便是扬长避短,尽可能在战场上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如果不能形成绝对的兵力优势,那么就要设法削弱对手。”

    “我前年在四明山就是选择了一处较为狭窄的地段,使得提标左营的兵力和兵种配置优势无法发挥出来,只能在那条一面是悬崖另一面是溪流的山路上被我部攻守兼备的鸳鸯阵吊起来打。即便如此,我还分出部分几乎没有什么机会与鞑子实现肉搏的兵力占据侧翼的竹林,以便进行侧击。”

    “我此前说过,台州清军分为两部,台州绿营兵力两千余,台州水师兵力三千,加在一起便是五千战兵的大军,你发动叛乱,手中只有罗城岩的那些人,三四百兵而已,进攻台州无非是寄希望于我留在各县的驻军。可是北线不可撤防,剩下的即便全部归顺于你也不过只有千余人,就算我被鞑子缠在了衢州,你能够得到时间练兵,能有多少兵员?”

    “更愚蠢的是你还把大军的粮草供给给断了,军无粮则散,身在衢州的大军崩溃,你以为陈锦会坐视你攻略台州?到时浙江鞑子各路精锐聚合,即便是你顺利的拿下了台州,并且与定西侯大军汇合,一共有多少战兵,只怕连鞑子一半都不够吧。届时,你这一番筹谋,不过是把监国殿下送到了鞑子的嘴边罢了,简直愚蠢至极。”

    “你!”

    “我什么我,曹抚军,你苦苦谋划,难道就没想过我在衢州与鞑子交锋,将陈锦围在了府城之中,就连只剩下了一个营的处州绿营唯恐被鞑子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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