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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勇敢,他叫勇儿,就不能哭泣!
“是,你没有哭,是我看错了。”瞧得出这孩子的坚强,易天阔笑问:“那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他看得出地上的那一堆堆的突起是埋葬亡者的坟墓,而不远处,还有阵阵的炊烟在缓缓升起,这里,就像是一个和平却又战争频生的小小世界。
“你是什么人?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勇儿虽小,但脑筋还是转的挺快,瞧着易天阔身上那与众不同的衣饰,再笨的人也知道他不是这里人。
“我?”没想到问题还没得到回答,就被人反问,他无所谓的笑着,答道:“我是从外面世界来的人,你们是生活在这里的吗?”
“恩。”伸手一指远处的炊烟,勇儿说道:“那里就是我住的村子,东边是凤尾村,我们是凤首村,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似乎对于他的身份不怎么在意,勇儿大方地邀请他一同回村子。
点点头,易天阔拉起跪在地上的勇儿,轻声道:“有的时候,哭也是一种发泄,哭完之后,你会发现其实生活还是要一样的过,但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以后,也不会再想哭了。”唯一记得的一次哭泣是在母亲的葬礼上,就在那个时候他了解,即使哭到眼瞎,母亲也是活不过来了。所以,他不再哭泣,纵使痛苦,也不要让地下的母亲担心。
睁着圆圆的大眼,勇儿扯着看不出什么动物的皮毛做出的衣服,嘟着嘴道:“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你是好人。”在小孩子的心里,很快的就能将一个人定论,如今在他的心里,易天阔已经由一个陌生人升级成了好人。
“走吧,村长应该宣布开饭了,我们回去正好吃饭。”他拉着易天阔的大手,往炊烟的地方跑去。而缠在他手腕上的京源,则事不关己的闭起了眼,煞也早已在京源的强烈要求下进到了五天罄里,乖乖的休心养性。
刚到村口,只见一群人迎面跑了过来,团团地将他们围了起来,其中一名男子很是紧张地将勇儿一把拉过,而后站在人群后的老者走了出来,严厉地问道:“你是什么人?勇儿怎么会和你一起回来?”勇儿自父亲死后就开始不吃不喝,昨天又无故地失去了踪影,他们派出了人去找也一无所获,谁知今天居然会跟着一个陌生人回来,他们怎能不紧张。
“你们别这样,他是好人,是我带他回来的!”勇儿奋力挣脱出男子的钳制,奔进人群中大声说道:“他说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和大家都是一样的啊!”
“什么……”众人纷纷惊讶的叫道:“时间不是还没到吗,明天才该送人来的啊!”而且这次的人怎么这么少,就一个男的?
也不怪他们惊讶,易天阔淡笑着解释,“我的确是从外面的世界来,但却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来的路上勇儿已经告诉他了,那人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送些外面的人进来,这个空间就两个村子,繁衍后代是个绝大的问题,所以定时的充续新血是必要的。
“勇儿知道我的来历,大家不必紧张,我绝对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坏人。”拐带儿童可是重罪,他没坏到这种地步。
那老者瞧勇儿猛点头,再望着易天阔诚恳的表情,稍稍放下了心,点头道:“大家都散开吃饭去吧,夜里去猎‘炙凤’,大家吃过就去休息,做好准备。”目光转向易天阔和勇儿,他又吩咐道:“你们跟我来,我有事必须问你。”
进了破旧的小屋,或者根本不能被称之为屋子的房子,易天阔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居住环境虽然比翼族好,但生活质量却是同样的差。
房子不知道为什么只由四根柱子支撑着,四面盖着茅草席,房里更是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张床和几张凳子,连衣服都是放在凳子上用皮革包好的,像是随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放眼望去,几乎每一家都是这样,吃饭的时候也是各自坐在房门口,相互背对着,眼睛也不时的望着天空,惟恐有什么东西会从上面冲下来一般。
“自从上次送人来已经隔了快两百年了,我的祖宗也是这么一代代的将村长的位子传了下来。”村长开口说道:“奇怪他们为何要这样吃饭对吧?那是因为‘炙凤’会不定时的骚扰我们,不得已下,村里的人才会这样警戒,随时注意着天空中的一举一动。”屋子也是按照最安全的方法建造,一有危险大家就可以安全的逃离,不至于困在房子里被烧死。
炙凤是一种全身燃着烈焰的凤类,平时性情温和,但一到产卵期间便会脾气大变,四处放火破坏,直到卵产下,才会又变回原来的性情。
“这里不久前才被炙凤破坏过……”指着远处黑色的房屋残骸,老者又拍了拍勇儿,“这孩子的父亲也是因为被炙凤的火焰喷到,抢救不及才会……总之,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啊,如果我们和炙凤井水不犯河水那也就罢了,日子能过的下去我们也别无他求。只是那人下了命令,每两百年我们就必须呈上五颗炙凤的凤冠,否则两间村子都要倒霉。那炙凤实在太厉害,每次去猎它我们都要牺牲掉许多年轻壮丁,这一顿或许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顿……”屋外的年轻男子们严肃的表情上有着看不清的恐惧,老人和小孩也是一脸的忧虑和悲伤,这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家要哭断肠啊!
“今晚是炙凤的产卵期,我们此时行动是再适合不过了。这一次还差一颗便能完成命令,明天禁制便会开启,那人也会派人来收东西,所以我们今晚一定要将最后一颗凤冠猎回来才行。如果你是从外面来的人,那这村子里的孩子和老人就托付给你照顾了。”一直将易天阔当作普通人,村长认为他刚来这里,还不适合跟他们去猎凤,也没多问他的来历,遂将照顾老人小孩的责任托给了他。
这……算不算是大材小用?苦笑着,易天阔点点头,暗中决定天黑后跟着他们去看看,如果那炙凤真的如此厉害,他也许能帮上点忙。
饭后,休息了一段时间,凤首村的年轻男子们纷纷背上了弓箭和刀枪,有的拎上了火把,每个人都不发一言,空气里的硝烟和悲哀似乎一触即发……
东边,一个年轻的少妇拉着丈夫的手,依依地述说着自己的不放心,西边,年迈的老者牵着自己儿子的手,老泪爬满了那张长满了皱纹的脸……没有人愿意放自己的亲人去送死,但不去,整个村子都要被血葬,他们,赌不起这个后果!
“好了!”村长虽老,但豪迈的嗓门却不输给在场的任何一个年轻男子。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回过头来,丈夫松开了妻子的手,儿子将老迈的父母送进了门,都不愿意让至亲的人看到自己走的那一幕。
“该出发了!我们走!”村长又是一声大喝,整个村子的人都动起来了,排着轮流走出村子,前去猎凤的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后面留下了满村的老弱妇孺,流泪的流泪,痛哭的痛哭……
黑暗的夜幕同时掩盖了下来,一个精瘦的身影也在众人出村时毫无声息的跟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九章 凤宿平原
凤宿平原是凤首村与凤尾村的中心地带,这里,一直栖息了传说中身上火焰能够溶化精铁的炙凤。炙凤在玉瞳简里也有被记载,据说是天蔻星上特有的一种兽类,它不属于妖,更称不上是神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它的威力一旦爆发出来,那即是一般高等妖兽也比不上的。
炙凤的心性一向喜好自由,个性更是温顺,除了产卵期前后,它是完全没有任何危险的。可若有谁不长眼的在这段时间里惹了它,带来的便是不可预料的后果,炙凤随便的一拍翅膀,方圆数里的大火便能瞬间将它眼前的一切淹没,直到焦黑的土地被烈火烧翻,该死之人化为灰烬为止,它才会满意的拍着翅膀飞回位与平原深处的窝里,等到自己的孩子平安诞下。
“小子,我发现你身上的好东西还挺多的。”久未出声的京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它那透明且泛着琉璃光彩的身子此刻正缠在易天阔的手臂上,小小的头就搭在龙纹戒指上,眼露稀奇地赞道。身为仙界的护界神兽,虽然只是叫着好听的,但真本事它可不是吹出来的,若是它有心,花点心力去看穿一个小小的储物戒指又有何难,更何况这龙纹戒指连禁制都没打上,它只消动点小精力, 就能轻而易举地知道里面大概有些什么玩意儿了。不过看归看,里面的东西它可是半分动不得,仙界的东西都有其特性能力,没有主人的容许他人是无法动里面分毫的。
“你又知道了什么?”渐渐有些习惯了京源三级跳的说话方式,易天阔在跟踪村民的同时随口答了一句,视线又随着前面的队伍飘开。
嘿嘿,暗自笑了下,京源可没打算叫里面的几个家伙一起出来凑热闹。身子一转,随即回复了本来的姿势,不再谈关于戒指的事。易天阔也落了个清闲,脚下轻轻一点,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高大的树木顶端,俯视下方浩浩荡荡的队伍,他发现不远处的东方也同样出现了一群手持火把的长队,眯起眼,看清楚了原来也是拎着刀枪棍棒准备去猎凤的队伍,不难猜出那应该就是凤尾村的村民了。
两只队伍相会,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互相点了点头,而后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人群里最悲哀的莫过于带领队伍的两位村长,名义上他们是负责将年轻的村民们带到炙凤的巢穴,可事实上,他们却是将一个个的鲜活生命带上死亡,凤冠是一定要的,但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大家都小心了,前面就是凤巢,炙凤应该还在产卵,慢慢靠上去,快!”村长轻轻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散了开来,似乎早有计划,团团将矮小的土坡围了个严实,手中的刀箭也对准了土坡上的那棵苍天大树,上面筑建着一个清晰可见的凤巢,抬头望去,隐约还可见里面的点点火光……
虽然称之为火光,但很神奇的,那火却没有点燃凤巢边上的干枯树枝,像是有意识一般,反而将整个巢穴围成了一圈,保护得很是周全。想来巢里的炙凤应该是注意到了来人,但却迫在产卵期已到,只得稍做防范,却没有能力飞下树去将这群外来者给赶走。
“果然是炙凤。”趴在易天阔的手掌上,京源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瞟了一眼,然后无趣的又趴了回去。“这些人也挺聪明的,知道刚产完卵的炙凤是最虚弱的,专门挑了这个时机来找麻烦。”它的口气里带着对村民的不屑,却又没有任何想帮那只炙凤的意思。
“为了活命,这也是逼不得已的。”感叹了一声,易天阔飞下树,站在高坡上望着远处的点点火光,他知道,只要火光一灭,猎凤行动也就正式开始了。
没多久,低低吁吁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那是炙凤产卵时发出的声音,有点像婴儿的哭声,又有点像微风刮过风铃的响声。
炙凤身上的火光若隐若现,像是都市里闪烁着的霓虹灯,耀眼而危险,树下的村民个个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生怕一个不好炙凤会突然冲下来,大翅一挥将他们全部扇回老家去。
“大哥……”戒指里的福花传音道:“你就这么看着他们送死?”他不是担心那些村民,而是敌不过小鸡哀怨的眼神不得不出来说句话。
“你认为我应该帮他们杀炙凤?”就算原本有这个打算,但一听见炙凤产卵时的低嗥声,他又犹豫了,村民是无辜的,炙凤又何该必须奉上自己的凤冠?!
“哎,我可没这么说啊。”福花连忙否认,“帮他们不代表就要杀了炙凤,想要凤冠也有另一种方法。”小鸡也是凤凰,自然知道取下凤冠且对炙凤伤害较少的方法。“趁炙凤尚在产卵,大哥你隐身过去,用法宝将它裹住,炙凤身上的火焰饶是大哥你徒手也是受不了的……”栩栩叨叨的在易天阔耳边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福花见他不住的点头,这才放心的让他行动,而一直处在睡眠中的京源则微不可闻的发出了一声轻笑,转而又睡了去。
另一边,当易天阔靠近,就发觉炙凤的低嗥声更响了,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愤怒,大概是气恼有人打扰了它的产卵,所以一双翅膀拍得又急又猛,就连在树下,也能看见它那一双巨大的红色羽翅在不断的拍打着,四溅的火星落到树下,立刻引起众人的一阵惊慌,不少处的草丛也开始冒起了火苗,渐渐有窜高的趋势。
“小子,你要动手就趁现在,不然那家伙一发疯,你想不杀它就难了。”京源懒洋洋的说了这么一句,提醒易天阔此时动手正是恰好时机。
树下的村民已经拉满了弓和箭,就等着炙凤飞下树的那一瞬间,而树上的炙凤此时也已产下了数枚凤卵,嘶哑的叫声无不透露着它的疲惫,现在只要易天阔动手,很轻易的就能摘下它的凤冠,且将伤害减至最小。
“不好!”正当易天阔扬手放出结界法宝之时,树下的村民突然射出了手里的箭,不偏不倚恰好卡在树里,虽然没射到炙凤,但却让它一惊,飞出了巢穴,猛地扑向了地上的众人,一身烈焰仿佛映照着它心里的怒火,试图烧光所有打扰它产下后代的骚扰者。
长鸣一声,清脆嘹亮的凤鸣响彻了整个平原,炙凤俯冲而下的火红身子在黑暗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妖艳,无数条凤羽在夜空中划过,仿若流星一般一闪即逝,不过眨眼功夫,便已从到了树下的人群中,飞快的掠过,而后腾起,随后伴着火光升起的是一阵阵痛苦的惨叫,树下的众人在逼之不及之下,被炙凤身上的烈焰扫到,不少人倒在了地上成了焦碳,其余幸运的没有被波及到的人则躲得老远,再也不敢靠近那棵代表着死亡的大树。
“该死!是谁放的箭!”忍不住低咒着,易天阔绷着一张俊脸瞬移到树下,大手一挥,原本还燃着火的尸体瞬间被扫到了另一边的干土地上。望着地上的无数尸体,他气不打一处来,立刻转头朝着瑟缩在树后的众人大吼:“全都给我躲好不许出来!”
真是够了,就算炙凤再怎么虚弱他们也不该如此卤莽行事,现在这样的下场是原本可以避免的,但如今……
来不及多说什么,易天阔一抬头便发现自己已然成了炙凤的唯一目标,其他村民不是躲在树后,就是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原先的英勇已不复存在,现在谁跑的最快谁才是性命的赢家!
顾不得多做犹豫了,易天阔飞身一跃,迎面朝着炙凤飞去,扑面而来的是足以让人融化的火热,炙凤那双细小却尖锐的双眸仿佛要射出精火一般,愤怒地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双翅拍打着,利爪也展成了危险的钩状……
“呵呵,别那么激动,我并不想伤害你。”摇着双手,易天阔扬着笑脸,知道和愤怒中的炙凤硬拼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瞧也不瞧他一眼,炙凤又是一声长鸣,在空中转了个圈,突地忽然冲向了他。不过好在易天阔随时都有准备,身子一闪,逼过了被烈焰焚身的厄运。
偷抹一把冷汗,谁说动物就没大脑的,有的时候它们甚至会比人类更狡猾!
“大哥,动手吧,现在这种情况也顾不得炙凤会不会反抗了。”再这么耗下去地上的草都要烧成一大片了,那些躲在树木后面的村民同样也难逃一劫。
点点头,易天阔心念一动,身影忽然出现在炙凤的身后,对那弹跳在羽毛上的烈焰视而不见,他空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扣住了那巨大的凤首,另一只手握着半蝶,快速的手起刀落,美丽殷红的凤冠已经落入了布袋之中……
放开手,炙凤一声不吭地掉落在地,被割去了宛若能量之源的凤冠,它立刻没了气焰,软软地倒在地上,全身的烈焰也在一瞬间消失无踪,无助却又不肯认输地低鸣着。凤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