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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现修真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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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过三人,而兆戊很荣幸地成了那第四个人。 
坐在沙发上,易天阔双手无意识地把玩着如同普通红绳一般的死缚,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之前那无名老者所说的话:‘安人魂者必先定其心,渡罪孽者必先恕己过,透清一切方成白夜……’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那声音又是如何传到他耳里的? 
“易兄弟……”见他久久不语,主事人眼见他手上的红绳,心知那就是传闻中阴毒无比的死缚,伸手接过,他不由地低叹道:“这戾物本不该出现的,早日毁了它也不为件幸事啊。” 
“我已经用手法把它封了起来,现在要渡化里面的怨灵还不太容易,待以后有时间再研究吧。”安魂曲毕竟是密宗的曲子,和仙界的断曲不同,虽然前者比较好掌控,但效果却是大大的不如后者了。 
“我一直在猜测那些人是否和仙界那边有关系,现在看到这死缚,便足以证实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桑莫道将死缚递回,转身从书桌里拿出一片青色玉片。 
“仙界?”易天阔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顺手接过他递来的玉瞳简,在主事人的示意下看了起来。“这是……”里面有景象也有数据,就像是一张磁碟片,记载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则都牵扯到一个名为‘潜’的组织。 
“艾瑞不就是……怎么他也和那些人有关系?”易天阔还记得在那个叫艾瑞的因为贪图‘东凰’而被东城的那几个老头子抓了起来,谁想到他竟然也是那些人的合作者,虽然只是古董上的买卖交易,但私下的往来一定也不会少。 
“你跟我想找的大概都是同一个人,‘潜’的的根据地虽然不知道在哪,但据资料看来他们一直都是在西藏一带活动的比较频繁,如果我猜的不差,想抓走钟楹的应该就是他们。”还有些是他们奉天的情报网都不知道的……那个背后人的藏身处就是其中之一。 
“你是说和龙门的人一样,‘潜’也是这次解禁的阻碍者?” 
“不,他们从未做过阻碍我们的行为,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和龙门的关系并不只是简单的合作那么简单。龙飚这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压制住的,能让他如此听话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的力量远远强过于他,更甚者,是他根本所不能反抗的。”桑莫道毫不掩饰内心的担忧,如果对方真的是极为棘手的人物,那他宁可暂缓这次解禁也不会陷整个奉天于危难。 
“你也看见玉瞳简里的景象了,前几次进入结界时我们就很奇怪,为什么那里面会有被开采过的痕迹,现在想想,灵气本就是孕育灵物的根本,禁制存在的理由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吧。”有人想独占地球上的灵物资源,但究竟是何人他到现在还是不清楚。“这死缚本应身在仙界,既然能流落到这里,事情……不简单啊……” 
“你是说禁制里被人开采过,并不是完全被隔离的,又或者,根本就是有人为了某样东西而禁锢了所有灵气?”易天阔听明白他的意思了,虽然这些都是他没有想到过的,但也不无可能,那满地洞窟的景象正是有力的证据。 
点点头,桑莫道凝视窗外,手上的瓷杯不停转动,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做方好。 
见他沉默不语,易天阔道:“龙门和潜有所关联那是无庸质疑的,龙门在明,而潜就在暗,他们的目的看似不同但细细一想又有些疑处,暂且不管他们背后是否有仙界的人,我只担心他们会联合起来阻碍这次行动。”魂宿被毁,潜不可能无所动作,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和龙门合作继而报复,光奉天一族之力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龙飚我认识他数百年,他为人孤傲自大,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放下姿态与他人合作此人是万万不会做的……我怕只怕潜依然不死心,会有后续动作啊。”魂宿只是一根导火线,维持了数百年和平假象的面纱已经被揭开,唉,这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佛宗的人何时会到?”如果有佛宗相助,奉天会安全许多。 
“不出几日他们便会到达,届时也将定下计划,解禁一事虽急不得但我们也没有时间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盯好龙门那边,至于潜……没了魂宿,他们的活人祭祀便无法举行,接下来他们会做的他无法预料,惟有小心行事了。 
“既然担心他们找上门来,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易天阔将心中所想道出:“兆戊知道那人的藏身之处,纵使他不肯说,我们亦可借由他找出那人下落。”虽然此计便宜了兆戊那恶人,但也别无他法,等着人找上门的滋味不好受,倒不如他自己送上去。 
“你是说放他走?”兆戊不会那么笨,就算放走他也没用,依照那人的行事作风,兆戊是绝不敢再回去了。 
“不……是跟他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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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牢内伸手不见五指,易天阔在看守的带领下进入中心地带,就着唯一的一道细微光线,他看见了趴在角落里的兆戊。 
“是你!”待在暗牢不过一天光景,兆戊犹如老了数十岁,满头灰发狼狈地披散在肩头,原本覆盖在身体上的化容液早已被除下,此刻的是他真正的面目。嘶哑着嗓子,他的一双充血红目愤恨地瞪着易天阔,就是这个男人毁了他的一切计划,若不是他,此刻他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废话不多说,易天阔知道怎么谈买卖对自己最有利,开口便直道主题。 
“哈哈……你们想知道主人的下落?”兆戊自持有王牌在手,并不担心这笔买卖会谈不拢,他此时最在意的是奉天能不能保全他的性命。 
“如果你肯说,奉天可以保你不死。”这个条件实在便宜了他,可如能找到那个被称为主人的背后人,这点倒尚能忍受。 
“奉天人的话我能信多少?再说,主人的本事你们还没见识过,若你见了他,你还能如此保证?”摆明了看不起奉天的能力,兆戊嘲讽道:“若不是你擅自毁掉魂宿,我又怎会落到如斯?说到底,你奉天先毁我后救我,打的不就是问处主人下落的主意。” 
“是又如何?”淡淡地回道:“你也可以不说,我可以立刻做主放你出去,离开奉天你想你还有几分活命的机会?” 
“你!”被易天阔抓住死穴,兆戊脸色一白,想起主人处置失败者的刑法,不由地冷颤起来。半晌,他缓缓开口:“你们真的能保我不死?”他放弃了,不说是死,说了或许还有一分活命的机会,他不笨,只是想多争取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如果你肯说的话……”易天阔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沉默良久,兆戊方才道:“要找到主人就要先找到禁锢灵气的地方,哪里的灵气最充足,主人就在哪里。我知道探寻灵气的方法,也可以告诉你,不过……”他停下,抬头望向身处于黑暗中的易天阔:“你必须先把死缚归还于我!” 
第十一章 生死各半
       “你是说……你的主人如今就身在禁制之中?!”易天阔大喜,这点实在令人意外,也是他们从未意料到的,谁会想到举行活人祭祀的恶人竟会身在禁锢灵气的禁制之中! 
“哈哈!没错!”得意地大笑着,兆戊嘲讽道:“你们这些人想了八百年也没想到禁制之中还有人在吧?” 
“那么说,在禁制内开采的也是你们?”主事人给他看的玉瞳简里记载着奉天前几次闯进禁制里发现的一切,其中包括了无数被开采过遗留下来的大小洞窟的景象,起先他们还以为是灵气被困而形成的空洞,岂料竟会是有人在肆意开采。 
既然已决定要背叛,兆戊也不怕把所有的事情泄露出来。“我的主人和龙门的龙飚一样同是听命于某个人,只是他一向小心,我至今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只道他每二百年出现一次,其他的我便一概不知了。”每次那个人来的时候主人都会将所有人打发,所以至今还没有有见过那人的真面目。 
见易天阔一脸吃惊模样,兆戊邪邪笑道:“如何?我告诉你如此多的宝贵消息,将死缚还我不过分吧?” 
“不可能!”想也不想,易天阔怎可能把死缚再次交到这恶人手中,饶他一命已是不得已,若再把死拂交出,兆戊只怕又有花样。 
“哈哈哈……你怕我再用它对付你?”看穿他的心思,兆戊大笑道:“我既然要求你奉天保命,又怎会做出对自己不利之事?再者,我元婴被你所封,纵使想耍花样也有心无力啊。” 
“我没有封住你的元婴。”兆戊的元婴被封住了?这种事怎么可能? 
“还敢说不是你?!”见他不愿承认,兆戊大怒,“就是你吹的那个曲子,害得我被死缚反噬,就连元婴也如同被锁住一般,一丝真元之力都提不上来。说!你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法,竟能将我害到如此地步!” 
“我并没有……”易天阔双眉紧锁,不解他所言究竟是真是假。“莫非是……”他上前拉起瘫软在地的兆戊,一手涌起真元,打向他的体内,片刻,不见抵抗之力返回,方才相信他所言无假。修真者的体内都会被真元之力保护,若发觉外力侵入便会自动排斥抵抗,这无关修真者本身,完全是元婴自我保护的意志。 
收回手,他低语道:“不可能,安魂曲没有如此威力,但……”为什么?兆戊的元婴的确如他所说被封了起来,别说是真元,就连运转都显得异常缓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一般,虽不至于危及生命,但短时间里也无法运用真元了,也就是说,在一段时间里,兆戊就如同一个废人一般,万万是做不出什么伤害他人之事了……难道这一切真是安魂曲的威力所至? 
“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从没发现被真元打进身体会是如此难受,兆戊大口喘着气,痛恨此刻的自己竟连普通人都不如,稍一点外力就能将他击得倒地。 
点点头,易天阔放开他,任由他跌倒在地,冷眼看着他的左臂再次流下鲜血。“既然元婴被封,你还要死缚做什么?”这个人实在半点大意不得,别说是死缚这种戾物,就算只是一把普通的飞剑,交到他手里也是危险万分。 
“你又何需知道那么多,只要给我死缚,我便告知你如何寻找主人下落。否则免谈!”兆戊也不怕他不答应,只要有了死缚他大可放手一搏,无论成败如何都会比现在好过千万倍。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本就对兆戊厌恶万分,此时再听他如此要求,易天阔不免怒火大涨。 
黑暗之中虽看不见易天阔的表情,但兆戊多少也能从他紧绷的语气里听出怒意,吞下口中唾液,他语带轻乎说道:“你们想知道主人的下落,条件便是如此,你自己考虑吧。” 
“不要给他!”身在龙纹戒指里的福花突然传音道:“千万不要将死缚给他,我怀疑他想修炼本命元婴!” 
“修炼元婴?!”元婴怎么炼? 
“恩,死缚本身就是用活人鲜血炼成,不仅可以用来炼合在自身元婴之中,更可让自身修为提升不止一酬,虽然此方法只是流传,危险性也是极大,但若是让他成功,别说是你,连连桑莫道也压他不住。”这种邪门的修炼方法一直为修真之人所不耻,此举不仅对自己伤害极大,更需大量的活人鲜血,所以一向只是被人流传,真正试过的却是没有几个。 
俊容一凛,易天阔大惊:“你是说他想借由死缚修炼自己的元婴!?”这种方法别说试了,他连听都没听说过,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一点,元婴是修真者的本命,怎能轻易进行修炼,更何况还是用死缚这种阴毒之物!兆戊真是疯了! 
“恐怕是如此。”不然一个连真元都没有的废人要死缚能做什么?还不是想靠死缚的力量冲开元婴上的封锁,他连这短短时日都等不了,还指望他会乖乖等着任人宰割?恶人就是恶人,纵使断他一臂也阻止不了他作恶! 
“呵呵,幸好有小花你提醒我,否则我还真的不知道死缚竟有此等功用。”易天阔传音谢道。至于兆戊……“死缚你就不用肖想了,快说出寻找那人的方法,否则我立刻丢你出奉天族地,看是你自己的命大还是那人会善心大发饶你不死!” 
“你!好,算你狠!”脸色青白不定,兆戊咬牙愤吼,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破,奉天虽然保他不死,但看来也不打算给他翻身的机会了。 
而易天阔这小子则是吃准了他此刻毫无抵抗之力,所以才如此嚣张!好!他就暂且妥协,等元婴恢复之后他必报断臂之仇! 
“用这个就能找到那人所在?”易天阔疑道。他之前也用玉寻试过,但探寻到的灵气始终若有若无,似乎有种连玉寻这种仙界宝贝也看不透的结界在阻挡着,而反观他手上的这块铁牌,状为椭圆,黑黝黝的看不出一点杂质,如果说凭这个就能找到那个人他还是有点不太能相信。 
“就凭这个当然不行。”讽笑一声,兆戊困难地抬起唯一的那只手臂,从脖子下摘下另一块玉牌丢给他。“黑色是用来打开结界的钥匙,这个才是找到主人的法宝。”主人一向小心谨慎,每次灵气移动之时开启结界的钥匙方法也会随之变化,之前奉天数次的解禁行动无功而回也是因此原因。 
“这个是能和主人所在的那个结界产生感应的法宝,若不是这次我领命夺回魂宿,主人也不可能将此物给我,你要去就趁早,如果我失败的消息传回去,你就算有此物也会不得其门而入。”说他怕死也好,胆小也罢,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死,另一个……就是主人消失!将主人出卖那是不得以,但为了保住一命,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这个不用你说。”收妥法宝,易天阔也不想再和他多说,反身便走。 
“等一下!”见他欲走,兆戊连忙唤住他。“你走之前能否解开我元婴?既然已身陷这暗牢,你又何怕我会逃走。” 
“不可能。”头也不回地,他冷声拒绝,别说他不知道如何解,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同意。 
“当真不肯?!” 
嘴角扯出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易天阔转过身来,沉声道:“趁着元婴被封的这段时间你还是好好忏悔自己的罪孽吧,我说过不会让你死,但不代表还会由着你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随即瞬移出了暗牢,耳闻身后的禁闭结界再次合上,也隔绝了兆戊不断的咒骂声,他低叹一声,走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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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氏专设的会议厅内,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偌大的会议桌上安静地躺着一铁一玉两块令牌,在座众人则无不绷着一张面容,一时之间不见任何人出声,暗底下的波涛却不断汹涌着……奉天三位族长一个不缺全部到齐,其余在座的便是个别几位奉天核心成员,还有应邀参加这次解禁行动的数位修真高手。 
久久,终见端木夏站起身,没有了往日娇媚的嗓音,此刻的她紧绷着一张媚容,寒声道:“这样的决定我绝不同意,解禁一事岂同儿戏,二百年前我奉天派出何止千人,结果呢?还不是失败而回,死伤大半!如果主事人还是一意孤行,我端木夏纵使动用武力也不会让易兄弟去送死!” 
“端木你又何必如此激动,主事人的意思并非是让易兄弟去送死,只因此次机会难得,我们不得不做出个决定啊。”张老虽也担心,但他还是选择将大事放在首位,并不像端木夏那样激烈反对。 
“张老!你的意思是也同意让易天阔先闯禁制?!”那样太危险,为什么每个人都如此冲动,纵使机会难得,但也犯不着拿命去拼啊,离灵气出现时间不过还有数天,届时再行动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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