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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翔坚持问道:“如果我就是这样的人呢?”
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在意武顺的看法,说起来他与武顺成亲也有月余了,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在武顺心里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们的亲事是长辈定下的,成亲之前甚至没有见过几次面,或许武顺对这样的亲事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是王翔不同,他毕竟拥有后世的灵魂,倘若一个女子不是喜欢自己这个人而是因为婚约或者其他的因素才嫁给自己那他定然会感到非常失落。
武顺看出王翔很紧张这个问题,想了想说道:“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能为官封爵,光耀门楣。”
王翔的心情一下子沮丧起来,武顺又道:“如果夫君实在不愿为官妾身自然也是不会勉强的。”
“你不会失望吗?”
武顺笑道:“失望会有一点,不过只要夫君喜欢就好。”
王翔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傻,就好像你问一个女孩:“如果我一无是处你还会喜欢我吗?你会失望吗?”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傻,你都一无是处了还指望别人如何喜欢你,你自己奇葩难道还指望别人的口味也奇葩。
武顺如此聪慧如何看不出王翔在想什么,笑了笑说道:“两位兄长要将我许给贺兰大人的时候我宁死不从,嫁给夫君的时候我却没有反对,夫君可知为何?”
“为何?”王翔刚问出口就想明白了,再看到武顺脸上潮红顿时大喜,暗骂自己笨,这么明显的暗示自己居然还问为何。
“只是我以前在长安城的名声似乎不是很好。”
武顺掩嘴一笑:“夫君还知道自己以前的名声不好呢。”
王翔讪讪一笑,说道:“那时候小,不懂事。”说出这话的时候总觉得脸红。
“其实我在家中也时常听兄长说起你的不是,说你不学无术,还经常在长安城惹是生非,那个时候我对父亲定下的婚事也是很不喜欢的。”
靠,武家两兄弟每日游手好闲有何脸面说我。王翔忿忿不平。
武顺缓缓说道:“后来我和二囡去了诗会。”
王翔惊讶道:“你们也去了诗会?”那日诗会结束他可是被邀请去了凝香的画舫,还好当时不是独自前往,有小丫和李晦明跟着她应该不会乱想。
武顺并不知道王翔暗暗庆幸,继续说道:“诗会上我见到夫君并不像传言中说的那般不堪,反而将洛阳四大才子的风头都夺了去,那时候我就想原来我未来的夫君竟有如此诗才,想必过去的种种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王翔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抄诗才是真的,至于传言,不是不可信,而是压根就是换了一个人。
“夫君不愿为官想必是不喜欢受约束。”
王翔笑道:“还是夫人懂我。”
“自我入府便知道夫君的性子是受不得约束的,只是这天下间岂有不受约束之人,真要说有恐怕也就陛下一人。”
王翔知道武顺说的是事实,不要说在皇权至上的大唐,便是在后世又有谁真的不受约束呢。
“夫君可有想过倘若那日太子和晋王没有随你一起去了武家,我那两位兄长可会那么容易答应去贺兰大人府上退婚?或者说夫君若无过人之处太子和晋王还会如此帮衬夫君吗?”
武顺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王翔,一直以来他总觉得李治和李承乾帮自己是理所当然的,却没有去考虑他们为何要帮自己,或许在他看来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但是李治和李承乾不是一般人,别说和他们做朋友,寻常人就是想见他们一面恐怕都不容易,倘若不是抄来的几首诗还有仓库里面的东西,李治和李承乾会知道王子新是谁吗?
还有李二,虽然在他面前总是被训斥,但是李二是什么人?那是大唐最牛逼的人物,没有之一,他可会闲得没事随便找人训斥一番?倘若不是土豆,马蹄铁这些东西,王子新岂会入得了李二的眼?
以前的王子新为何能在长安城做个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纨绔?那是因为暗中有老程的照应,没有老程的照应就他那所作所为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次了。
若不是有这些牛人照应别说什么不受约束了,就连武顺恐怕都被贺兰越石那个妖男夺走了。在大唐想要过的安逸不是种种地开开酒楼就可以的,初来大唐的时候弄个一品酒坊还知道要拉着程处亮这个靠山,没想到才过了一段时间的安逸日子便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
林川侯府这块招牌在王炳死后就已经靠不住了,想要在大唐立足,想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想要过上真正舒心不受约束的生活,那么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明日我便进宫。”
武顺见王翔恢复了精神笑道:“夫君其实也不必想太多,跟着皇后娘娘好好学习就是了。”
……
“二郎,稚奴今日回来似乎很开心,说是王子新带他们去踏青了。”
李世民正在逗弄小兕子,闻言说道:“刚解了禁足就往王子新那里跑,真不知道王子新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
“父皇,给你吃。”
李世民看着小兕子递过来的果饯说道:“父皇牙疼,还是小兕子自己吃吧。”
小兕子一脸关切的问道:“父皇的牙疼还没有好吗?”
“快好了,过几日就好了。”
长孙皇后笑道:“二郎不是已经让稚奴告诉王子新让他明日开始进宫来学习吗。”
李世民叹道:“他献上的曲辕犁朕让人试过了的确比原来的犁好用的多,这几日便叫人到各州县推广。”
“如此利民的好事二郎为何叹气呢?”
李世民让宫女将小兕子抱到外面玩耍,看着长孙皇后缓缓说道:“朕曾有一刻想要杀了那个王子新。”
大孙皇后闻言大惊:“这是为何?”
“当日他给程处亮输血的时候朕就有过那样的想法。”
长孙皇后疑道:“孙道长之后不也说过输血之法是有道理可循的,并非是借命续命的邪术。”
“土豆,输血之法,马蹄铁,还有这曲辕犁,哪一样都闻所未闻偏偏如此惊人,倘若不是对他的来历知根知底朕真要怀疑他是不是王子新。”
王翔要是在这里听到这话铁定要吓出一身冷汗。
“土豆和输血之法不是从一个西域商人处得到的吗?”
李世民看了长孙皇后一眼笑道:“观音婢可是信了?”
长孙皇后没有说话,不过看脸上的表情可知其实她也是有所怀疑的。
这也是王翔现代人的思想作怪,总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想要忽悠几个古人还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却不知古人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李二和长孙皇后是何等聪明的人物。
如果说土豆一事还将信将疑,在拿到那套输血工具之后李二对王翔的说辞就非常怀疑了,大唐最厉害的匠师也打不出那么细的针,中间居然是空的!
还有他给长孙皇后的药丸,就连孙思邈都看不出是何种药材所配,孙思邈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这天下少有他不知道的药材,一个西域商人竟会有此物?况且当时李二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王翔居然真的有办法,还拿出了如此对症的药丸,此事要说巧合那也未免太巧合了。再到马蹄铁,曲辕犁,桩桩件件联系在一起就会发现无论遇到什么事王翔总能拿出解决问题的惊人手段。
“二郎可是因为这些才动了杀念?”
李世民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东西太过匪夷所思,加在一起便连朕也感到惶恐,幸好这些东西是出现在我大唐,若是……”
长孙皇后神色凝重没有说话。
“后来朕让人仔细调查过王子新,他的确是王炳唯一的子嗣,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长安,过去和程处亮每日纵马街头,饮酒斗殴,不要说作诗了,字都写不好几个。”
“所以二郎才让王子新进宫随我学习?”
李世民点头说道:“好在他此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与我大唐有利的,而且和承乾稚奴他们的关系不错,观音婢便帮我好好教导一番。”
长孙皇后会意的点了点头:“二郎也勿太过担心,我观那王子新心性不坏,只是疏懒闲散了一些,等他明日进宫我自会加以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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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太极殿()
第二日一早王翔吃过早饭先到司农寺去了一趟,粗陋的简易大棚已经拆掉,一眼看去十几口大缸绿油油的一片,土豆苗长势极好。
王翔和司农寺的那群老顽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偶尔去一趟司农寺也是看完土豆就走,刚开始刘政一还做做表面功夫,时间一长就没了耐性,加上太子除了刚开始的几日后来便没到司农寺督办土豆之事他就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王翔来检查土豆的时候司农寺的官员该喝茶的喝茶,该打盹的打盹,该下棋的下棋,仿佛司农寺就没有王子新这么一个人。
整个司农寺也就陈主簿对王翔还算客气,或许是因为整个司农寺只有他的品阶比王翔低,不过王翔觉得更多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在这里都不受待见,平时这十几缸土豆也多是陈主簿帮着照看,所以王翔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上任那日没见到陈主簿倒是一件憾事,比起里面那些尸位素餐的老头陈主簿却是个真正能做事的人。”
陈主簿听王翔如此编排司农寺的官员不敢接话,尴尬的笑了一下岔开话题说道:“初时听到亩产二十石的粮食我也是不敢相信的,下官自幼务农,有幸得了官身在司农寺待了八年还是离不开农事,却从未听过亩产二十石的粮食。”
王翔笑了笑问道:“那你现在可信?”
陈主簿看着绿油油的土豆苗叹道:“后来见过了王监丞改进的曲辕犁下官才开始有点相信,不过还是有些疑虑,一口大缸不过方寸之地如何能产得那么多粮食?”
在他们看来粮食都是长在土壤上面,谁又会想到如此高产的粮食果实竟然长在地下呢,王翔也不解释,嘿嘿一笑:“四个月后自见分晓。”
此时的太极殿,长孙无忌,房玄龄,李靖,程咬金,尉迟敬德,侯君集……大唐最牛逼的人物齐聚一堂,李世民高坐其上。
大唐在战事上的效率比司农寺办事的效率要高多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秘密打造好了上万副马蹄铁,百骑营的训练也初见成效,李靖这这方面的能力无人能比。
今日太极殿上讨论的便是征高昌一事。
征高昌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闹,提起高昌或许还不太熟悉,但是提到“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古国楼兰想必就耳熟能详了,历史上,高昌就是楼兰的继承者。楼兰繁荣于两汉,逐渐衰亡后高昌兴起,高昌土地广阔,大小十七城,囊括精绝,交河等地,继承了楼兰古国的骑射之风,民风彪悍,人口不多却都骁勇善战,尤其是高昌精骑,驰骋荒漠就连凶狠的突厥人都不敢轻攫其锋。
如果只是一个高昌李世民并不会放在心上,高昌虽然土地广阔,但是大多是荒漠之地而且人口稀少,终究只是西域一小国,真正让李世民在意的是与大唐隔高昌而望的突厥,自古以来突厥就是历朝的大患,渭水之盟就是一个耻辱的例子。虽然李靖帅大军灭了**雪了渭水之耻,然而西突厥依旧是李世民胸口的一根刺,最重要的是做为一个极端尚武的开国皇帝,李世民对恢复西域故土疆域有着极其强烈的愿望。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等人吵的不可开交,都想做征高昌的主帅,只有李靖沉默不语,他知道李世民此次定然不会让他统军,灭**的功劳已经让他不得不放弃一切获得军功的机会,否则军功也会变成杀人的刀。
“陛下可是在想突厥?”胖胖的长孙无忌眯眼一笑像个弥勒佛似的,倘若真把他当成弥勒佛那只能说你太悲哀了,大家都在争论不休,他却一口道出了李世民心中所想。
“突厥又怎么了,依我看就该趁着灭高昌的机会一举把突厥也灭了!”在大殿之上也能如此豪放的只能是程咬金了,他正准备撸起袖子和侯君集好好“理论”一番,听到长孙无忌的话顿时放出豪言。
“灭突厥?”侯君集冷笑一声:“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当突厥是高昌那等孱弱小国,由你统军定要坏了陛下大事。”
“说我老程坏陛下大事?来来,让我与你好好说道说道。”看着程咬金又要撸袖子李世民头疼无比。
李世民有个习惯,每次讨论战事的时候除了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之外不喜其他的文官在场,在他看来那些没有随自己打天下的文官骨子里都是畏战的,提起西域的应对之策多半是和亲,谈判,李世民对此是非常不屑的,曾与大殿之上斥问提出和亲之策的文官:“汉可治西域,为何大唐不可!”在李世民的心里汉武帝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也可以做到,还可以做得更好。
没有那些文官,程咬金等人便如当初在秦王府的时候那般没了顾忌,说到激动的时候当场干架也是常有的事情,大家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乱糟糟的论战,都是兴致勃勃的看着也不上前拉架。
“咬金,不要胡闹。”
听到此人开口李世民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他的话比自己这个皇帝的话还管用,果然,程咬金听了秦琼的话不甘的收起拳头,不过看向侯君集的眼神还是非常不善,他一向对侯君集没有好感。
“突厥……”李世民低语了一声,长孙无忌会心一笑。
“王子新求见。”
众人正在揣摩圣意,突然听到太监通报俱是疑惑:王子新?他来做什么?
李世民也有些诧异,让他跟长孙皇后学习,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吧。”
其实王翔才是真的郁闷,李世民只说了让他进宫随长孙皇后学习,学习什么东西却没有说,要不要自带笔墨纸砚也不知道,最大的问题是皇宫后苑是禁地啊,长孙皇后居住的立政殿更是禁地中的禁地,别说他一个七品监丞,就是一品太傅也不敢私自进去,前几次帮长孙皇后检查病情那都是跟着李二一起去的,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先找李二才妥。
一进太极殿王翔就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军方大佬全在啊,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一个笑眯眯的胖子,一个清铄的中年人,不过看他们二人站的位置似乎比李靖等人还要靠前,显然身份不低。
王翔在观察长孙无忌的时候长孙无忌也在观察他,这个人似乎就像是突然之间冒出来一般,并不是说王翔以前没有出现,而是他崛起的太过突然,李承乾就多次跟他提到王子新这个名字,他妹妹的气疾也是因为此人的药丸得以缓解,便是这次征高昌,背后也是此人的影子。
王翔还是头一次见太极殿,左瞧瞧右看看一副很是好奇的模样,丝毫没有见到皇帝的惶恐,李世民揉了揉额头问道:“王子新,你来做什么?”
啥?问我做什么?不是你让我进宫随皇后学习的吗,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王翔拱手道:“陛下不是让我今日开始每日进宫随皇后娘娘学习吗,若是没这事的话臣就回家去啦。”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闻言均是眼皮一跳,虽说大唐不流行跪拜,但是你这也太随便了吧。
李世民倒不在意王翔的随便,他这个样子反而让李世民感到放心,脸上也不禁有了笑意。
“让你随皇后学习你不去立政殿跑到太极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