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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大石头从城墙上被推下去,恶狠狠朝着下方的盾兵砸去,这时盾兵再次变阵,所有人分散开,围绕外墙体形成一条曲线。每四个人一个小组,分别负责格挡左、右、前、上四个方向的箭矢,这样分散之后,落石能砸中人的机会就变得比较渺茫了。
落石、滚木不断的被推下去,不过造成的杀伤极其有限,毕竟这两样东西没法精准控制方向,如果敌人非常密集肯定随便中,但是分散之后就很容易被躲过……
汉军的盾兵赶到城下之后不到一刻钟,纷纷有序掩护着后撤……匕珂也是一头雾水,他们这样拼死来到城下,啥也不干又立刻后撤,又是什么新型打法?这张帆到底玩什么花样?
匕珂再次下令射了三轮箭矢欢送了一下汉军的盾兵,眼睁睁看着汉军盾兵一直后撤到视线之外的丛林深处,半蹲着举盾将后面的大部队完全遮住……
张帆在心里估算着引线燃烧的时间,感觉差不多了,下令道:
“盾兵保持不变,其余士兵全体趴下,捂住耳朵。”
士兵早就经过多次演习,对此也是驾轻就熟,纷纷照做。张帆开始默数着,当数到九的时候,听见正前方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然后是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然后就是轰隆一声,应该是城墙坍塌重重拍击地面的声音,大地为之一颤
“砰砰砰~”
这是被气浪掀起的石子打在盾牌上的声音。只听“咔擦”一声,一颗小臂粗的梨树被一块飞来的石头击中,顿时断为两截,倒下来的树枝压倒了两个汉军士兵,发出两声惨叫……
……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汉军一个接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朝城门望去,大约三分之一的靠近城门楼处的城墙整个坍塌了下来,就像被狗啃过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血腥气,到处都是碎裂的石头土块,还零零散散有些残躯断臂……
城墙上下一片哀嚎声,超过一半的人被气浪震死,被倒下去的城墙砸死,被掀飞的石块砸死……没死的人也大多伴有失聪、失明、流血、痴呆……等各种不良症状。
如果是汉军建造的城池,估计火药用量起码提升五倍,才能造成像这样坍塌的效果。但是山越的建造技术实在是太落后了,建成的土墙并不稳固,当火药撬动地基,上面就承受不住整个坍塌下来,由此造成山越士兵猝不及防之下大量减员……
火药攻城在这个时代尚属于奇思妙想,或许放在大汉不大好用,但是用在山越这边,简直就是量身定制,效果好的出奇。
首胜营士兵毫不犹豫的把还没从爆炸中回神的山越士兵全部杀死,然后继续朝着民居走去
周泰眼神一缩,发现装死躲过一劫的匕柯突然一跃而起,一杆长矛挑翻了几个汉军士兵,趁机朝着密林中窜去
周泰张弓引箭,正欲射杀,张帆把他的手臂按了下去,开口笑道:
“大局已定,先别管他了,总要有人给祖郎报信吧!不然祖郎怎么知道回来送死呢?”
……
一个个老弱妇孺被凶神恶煞的汉军被赶出屋子,然后毫不留情的放火焚毁了他们的房屋和粮食……如果有人胆敢反抗,还没等冲到跟前就被当场射杀了。
张帆看着大批被赶到空地上的越民冷冷的说:
“今日我大发慈悲饶过你们的性命,只烧了你们的房屋和粮食,就是先给你们一个警告。记得转告祖郎,如果他再不接受招安,投降朝廷,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可就不只烧掉房屋粮食这么简单,还会连同你们的尸体一起烧掉……”
张帆调转马头,高声道:“咱们走。”
“大汉威武~”
众将士轰然响应,在越民惊惧又怨恨的眼神中,气势汹汹地朝下一个山寨坨坨峰呼啸而去……
……(未完待续。)
第167章 祖郎的英雄梦碎了()
祖郎经过三天三夜昼夜不停的急行军,虽然士兵累的都快站不起来了。但是好在终于在位于丹阳郡和会稽郡交界的两界山,追上了由汉民假扮的汉军大部队,可惜千余轻骑兵已经不知去向。
祖郎联合彭旦把这群汉民前后堵截,终于把这群汉民团团围在两界山。祖郎兴奋不已,仰天大笑:
“两位兄弟,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只花了三天,我们就逮住这群落水狗了!接下来,就是咱们痛打落水狗,名扬江东的时刻了……”
费栈附和道:“没错。这群首胜营居然还好意思胡吹‘首战用我,用我必胜’,没了张帆,这简直就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几乎就和一群平民没什么两样……”
彭旦也点头说:“虽然我一直没觉得张帆有什么了不起。但是一看这支军队离了张帆,那就好像被抽去了主心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由此可见,那张帆小儿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祖郎大笑着指点江山:“两位兄弟,不管张帆过去有多厉害,有多辉煌,被多少人敬仰……哈哈,胜王败寇。过了今天,没有人再记得那个被咱们三个踩死在脚下的失败者张帆,只会纷纷传颂咱们三人阵斩张帆,全歼首胜营的光辉战绩……”
“哈哈哈哈……”三人相视而笑,笑声惊起一群飞鸟……
……
就在此时,后方一匹飞马赶来,亲卫纷纷张弓对准前方,口中厉声问:
“什么人?来者止步。”
一名眼力好的山越士兵叫道:
“别放箭,是自己人,是匕珂宗帅……”
匕珂飞马来到祖郎跟前,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披头散发,面色憔悴,形如枯槁。从马上滚下来一把抱住祖郎的腿开始嚎啕大哭,哭声真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动容……
一股浓烈的汗臭味扑面而来,祖郎皱了皱眉毛,不过眼下不是嫌弃这个的时候。他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了,否则匕珂也不可能这么心急如焚地跑来见他。
匕珂是他的老部下,替他镇守连环十八寨最重要的一环,最南面的桥头堡鸡笼顶。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心头一悸,赶紧问:
“别哭了,看看成什么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
匕珂哽咽道:“大宗……宗帅,鸡……鸡笼顶丢了……”
祖郎眼前一黑,果然是最差的结果。面色刷的一下白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
“怎么丢的?”
“是……是张帆,张帆带了几千人来攻,我只有三百人,实在是……守……守不住啊!”
费栈和彭旦的笑容僵住了,面面相觑,费栈声音和打雷一样响:
“张帆?你看清楚了?没搞错吧?”
匕珂一看这个时候还有人怀疑自己,顿时急了,指天发誓道:
“我看的真真的,绝对没错!我这一对招子看的清清楚楚的……要是有半句谎话,就把这对眼珠子扣出来……就算我看错了,还有上次在黑衣江畔和张帆见过手的几十个兄弟,难道他们还会看错不成?”
三人顿时沉默不语,气氛非常尴尬,匕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发现一个准备后退的人,顿时眼睛红了,指着他破口大骂:
“姓陆的混蛋你别想跑,我落得现在这个下场都是你害的!你不是说张帆死了吗?”
“要不是你妖言惑众,信誓旦旦以性命担保,大宗帅怎么可能被你说动倾巢出动,如今我族人惨死,后方尽落于张贼之手,这笔账该怎么算?”
匕珂越说越激动,跪在地上头磕的蹦蹦响,哭诉道:
“大宗帅,匕珂不求您现在一定要杀了张帆为我族人报仇,至少也该让我手刃这个奸人泄我心头之恨吧!”
祖郎听闻匕珂的话也起了杀心,不过总算没有完全丧失理智,顾忌道陆氏的地位,不敢轻易动刀
就在祖郎左右为难的时候,一名亲卫递给他一张刚刚送来的信,祖郎看了一眼,浑身一僵,眼眶一下子红了,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张帆兵分四路,一日之内连破十八寨,我后方尽落敌手,我全家老小全部被擒……”
费栈一脸懵逼:“一天……连破十八寨……难道张帆真的会飞天遁地吗?再说首胜营大军不是被咱们围住了吗?他哪来的军队?”
“你到底是有多蠢?现在还看不出来张帆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这狗屁军队肯定是汉民假扮的啊!”
彭旦没好气的说。心神震荡,虽然后方防守空虚是事实,但是还不至于到了那种形同虚设的程度。
连环十八寨每一处也算是依险而建,每一处还是有一两百到三五百守军的,虽然被攻克不足为奇,但是一天之内连破十八寨也太夸张了吧?
祖郎脸黑的吓人,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眉毛一根根立起来,脸上暴起道道青筋,如同发怒的红牛喘着粗气,积压的怒气像火山一样爆发了,怒吼道:
“把陆褒这个混蛋给我绑起来,先斩了他的狗头祭旗,然后杀回百邙山去,杀死张帆,救出咱们的族人!”
“杀了他~杀了他~”
山越士兵一听后方遇袭,顿时方寸大乱,各个开始担心自己的父母妻儿,对于罪魁祸首陆褒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陆褒也就是一介书生,哪见过这种险境,吓得魂不附体,牙齿打颤,口齿不清的说:
“你……你……你们……不能杀我,我爹是陆康,你们杀了我,陆氏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祖郎仰天大笑,笑声里一片落寞悲凉,冷冷的说:
“我连家都没了,要是这次救不出我的族人和亲人,我也想不出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你爷爷我现在连死都不怕,陆氏算个屁!匕珂,我给你这次机会,去吧!”
“多谢大宗帅。”匕珂磕了一个头,站起来接过祖郎的腰刀,一把揪住陆褒的头发往上提,陆褒吓得面无血色,泣不成声……
匕珂丝毫不为所动,手起刀落,“噗”一下溅了他满脸血,可他毫不在意,将陆褒死不瞑目的人头举过头顶,厉声喝道:
“杀张帆,夺山寨。”
“杀张帆,夺山寨~”一众士兵群情激愤,慷慨激昂,士气大涨。
祖郎一脸期待看向另外两人问:“我准备立刻班师回援百邙山,不知你们二位有什么打算?”
费栈想也不用立刻说:“我当然是陪大哥同生共死了,我也跟你一起走……”
彭旦已经被张帆的实力震慑住了,自然不愿意回去面对这么可怕的对手……不过也不能当面拒绝,只能委婉的说:
“我肯定也是愿意和大宗帅一起驰援百邙山,但是我的士兵已经没日没夜急行军好几天了,已经到了极限,实在是没有力气现在再跑回百邙山了……”
缓口气继续说:“既然大宗帅刻不容缓,不如先行一步,免得被我的队伍拖慢行进速度,你们先行一步,待我今晚修整一夜,明日再出发,你看如何?”
祖郎一听也没办法,只能说:
“好,那我先行一步,还望彭兄弟尽快赶来,齐心协力,共讨张帆……”
彭旦言不由衷的随口保证:“好的,一定会的,尽管放心吧!”
祖郎召集好军队,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归心似箭,杀气腾腾,速度全开朝着百邙山的方向狂奔而去……(未完待续。)
第168章 英雄拯救不了这个时代()
夕阳西下,只剩一抹晚霞映照着绿水青山。
吞驼岭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血流成河,尸骸遍野,不时响起坍塌和燃烧爆炸声,缕缕硝烟始终散发出一股令人呕吐的恶臭。
汉军士兵正忙着打扫战场和收敛尸体,吞驼岭的八百山越守军抵抗比较激烈,但是在汉军强大的实力和数倍于己方的数量面前,依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在山巅的一片空地上,在渐渐消散的硝烟和血腥中,有星星点点淡淡的绿意,那是一株株刚发出新芽的小草,冒着早春的峭寒,不屈的钻出了地面。
漫天的尘雾落下,高大的外墙中间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旁边的土墙如同流沙一般,悉悉索索地往下掉……
得益于火药战术的巧妙运用,山越那些结构脆弱的城墙,在首胜营大军面前如同纸糊的一样脆弱,何况山越主力全部被抽调一空,剩下都是老弱病残,又如何能抵抗磨刀霍霍,气势如虹的首胜营士兵呢?
百邙山之战的硝烟散尽,昔日号称牢不可破的连环十八寨也已分崩离析,反倒成就张帆一日踏平十八连寨的至上威名,就连承平百年的百邙山也不得不在刀枪下俯首,而且如日初升的首胜营新兵正在血火锤炼中步步成长……
“首胜营~首胜营~首胜营~”
这无疑是一场酣畅淋漓,碾压式的大胜。老兵表情都很淡定,但是刚刚招募的三千新兵高举武器,振臂高呼。第一次因为“首胜营”这三个字赋予自己的意义,感受到了一份荣耀和自豪。
很好!士兵们的信心和战斗力就是在一场场胜利中提升起来的……
张帆看着士兵们一张张难掩喜色的笑脸,会心一笑,思绪横飞,突然有些感慨:
在这个硝烟弥漫的世界,在这个烽火连天的岁月,有许多人为了利益,为了信仰,为了生存,在不断的杀戮。
我明确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战,那面前这些人究竟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战吗?
……
“喂!你在想什么呢?大家都这么开心,你干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吕玲绮远远看着张帆置身于狂欢的人群中眉头紧锁,显得格格不入。虽然他时而也有不正经的一面,不过大部分都是给人感觉是他有强烈的危机感和紧迫感,背负着很多的压力,内心深处隐藏着很多秘密。
这样活着难道不累么?吕玲绮突然莫名心里一痛,忍不住过来搭讪。
张帆扭过头给了吕玲绮一个温暖的笑容,“第一次单独带兵就取得大胜,开心吗?”
吕玲绮两个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口中却说:
“嗯……还行吧!感觉轰天雷太厉害了,根本没法发挥出我的真实实力……”
张帆已经习惯了她的傲娇和口不对心了,笑而不语。
“唉,咱们不是赢了吗?你为什么不多笑一笑呢?”
张帆摇摇头,“祖郎还没抓到……外面还有一万四千大军随时可能反扑,现在庆祝还为时过早……”
吕玲绮撇撇嘴说:“切!你以为谁看不出来啊?祖郎日夜颠倒急行军几百里追去两界山,然后再从两界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士兵得有多疲惫?战斗力可想而知……
“届时我军以逸待劳,只需要在其必经之处设下埋伏,就算祖郎知道前面是龙潭虎穴,但是他等不起,不得不硬闯……不管怎么说,我军总是立于不败之地。”
“啪~啪~啪~”张帆面带微笑着鼓掌,“不错啊!吕偏将,那以你之见,我军该在何处设伏呢?”
吕玲绮本身从小跟随吕布耳濡目染,经过张帆刻意培养和点拨,最近兵法造诣越来越高了,而且武艺也是突飞猛进,看来距离独当一面也不远了。
吕玲绮听了张帆的夸奖,小脸喜滋滋的,自信的指着东南方向说:
“那还用说,肯定非猿愁峡莫属!”
猿愁峡是横亘在百邙山南麓五十里处的一条狭窄的大峡谷,两侧峭壁千仞,猿猴想爬上去都要发愁,因此得名猿愁峡。
“英雄所见略同啊!其实我已经让蒋钦带着骑兵绕开祖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