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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蓉儿双眼含泪,惊慌失措的使劲摇头:“奴家也不知道,奴家一觉醒来便已经在这里了,你是什么人?”
江临天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用刀尖在马蓉儿脸上比划着:“老实交代,你是否偷了宋押司的招文袋,苏大家现在在哪里,如若敢说半句假话,我可不在乎在你脸上画一幅山水图。”
江临天目光凶狠,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奴家是李大人刚纳的小妾,官人何不报给李大人知道。”
马蓉儿突然双脚并用,向江临天胸口踢出,临天身子暴退五尺,站立不住,跌倒在地上,这时他心中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正是那郓城官差口中的阎婆娇,不应该啊,她应该不会武功才对,竟有如此身手。
然而,当他跌倒在地时,却发现床下竟然还躺着一位女子。
江临天怒道:“你跟本不是什么马蓉儿,阎婆娇,你究竟偷了那宋江什么东西。”
马蓉儿此时站起身,手上的绳索早已不见,脸上却泪眼蒙胧,令人犹见犹怜:“官人救我,我并未偷宋押司什么财物,只因得了那宋三郎天大的秘密,才会被追杀,若是被那官差拿了去,定会在中途杀人灭口。”
马蓉儿呜呜哭道:“这让奴家可如何是好?”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名男子低沉的声音:“都给我围严实,千万不要让那婆娘跑脱,押司交待,死后将尸首带回去。”
“都头放心,小的们晓得规矩,她今天就是插翅也难逃!”
江临天闻言一凛,他轻轻的将一把凳子抵死了门口,然后来到阎婆娇跟前,低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床下是什么人?快将事情原由说个明白?”
马蓉儿哭哭啼啼道:“官人冤枉啊,那宋三郞要造反,说是那沧州柴大官人联系天下豪杰共同起事,要推翻大宋官家的江山,奴家知晓机密后,那黑三郎便派人追杀奴家。幸亏奴家从小习得一些拳脚功夫,才得以逃脱,到了清河后,被李大人强纳为小妾,奴家想既是避祸,所以就暂且委曲求全。”
“床下是什么人?”
“是奴家好姐妹苏魅烟,奴家故意将其打晕,让她脱了干系。”
江临天还要说话,便听见外面颇有威严的男子一声令下:“放箭!”
江临天骇得魂飞魄散,看样子对方是真的想杀人灭口,想不到今日一时大意,竟然要丧命于此?
江临天连忙趴下,示意阎婆惜也躺在地上,他小声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官人,外面是郓城马军都头朱仝率领的衙役捕快。”
外面箭雨横飞,不多时,整个房间便插满了羽箭。
“官人,救救奴家。”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一根汗毛的!”虽然嘴上说得大义凛然,此刻江临天却眉头深锁,一筹莫展。
阎婆娇还没来得及高兴,脸上刚绽放出欣慰的笑容,便见江临天一把掐着她的脖子推着来到窗户旁,自己却藏在隐蔽处,飞快地让阎婆娇在窗户边露脸,然后大声吆喝道:“县令爱妾在此,你们谁敢造次!”
为首那名男子冷笑道:“哦?现在又成县令爱妾啦?”他周围的黑衣捕快立即将手中弓箭对准了阎婆娇。
江临天脑海中思如电转,几名黑衣男子手中的箭矢刹那间脱弦而出,江临天下意识一拉阎婆娇,两枚箭矢闪电般从阎婆娇的头顶擦皮而过,掠起几缕青丝。
两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江临天不禁开口大骂:“来真的!小爷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官人还是想想如何出去吧。”此时阎婆娇已是惊魂未定。
外面箭矢如雨,要想逃出去难以登天,江临天不觉四肢发软,面色苍白,头脑一片空白,只是嘴里不断念叨着:“完啦!完啦!就这样挂了,这他娘的是什么事。”
“少爷,接着!百宝袋!”
江临天朝着房梁一看,不知何时宋云鹏已在屋顶,扔给他一个包裹,江临天双手接过,拿出两只精钢手弩往手腕上一套,便朝着房顶扣动扳机,那如丝的钢索此刻已紧紧的盯在房梁上,江临天从床底将苏魅烟抱起,瞬间便攀上了屋顶。
阎婆惜此时瞪大眼眸,满脸的匪夷所思,像一头惊慌失措的年幼麋鹿,她瑟瑟发抖,颤声道:“官人,将奴家也一并带走吧!”
此刻,外面响起了兵器碰撞的砸门声。
江临天按动了另一只手弩,手弩射出五彩细带瞬间将阎婆娇缠绕,他顺势一带将阎婆娇拉至房顶,几人正准备从房顶逃走。
门哐当一声已被砸开,一群人冲了进来,江临天急中生智,将百宝袋中的桃树枝往屋里一扔,那桃枝瞬间便幻化为无数的桃花在房间内飞舞,将房间堆至一人多高,乘着捕快们慌乱的间隙,江临天背起苏魅烟,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
朱仝带着捕快走进了魅烟楼,一见整个楼内铺满了桃花,尤其是苏大家的房间,更是有一人多深,不觉十分诧异。
“都给老子听好啦,绝不能放过那阎婆娇。”
捕快们得应一声,便仔细的搜索起来,生怕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不多时,清河县本地的捕快也赶到了魅烟楼,此时怡红院里涌出了无数看热闹的人,老鸨、龟公、清倌人、俏姐儿、公子哥儿,甚至一些小商贩,将魅烟楼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
“让开,让开,里面倒底发生了何事。”
都头田横带着一帮衙役分开人群,走进了院子,穿厅过走廓,抬眼望去,却见一群黑衣人将苏大家的房间团团围住。
田横虽说是身形不高,但骨骼精奇,平时也练些武艺,他手执朴刀,仗着艺高人胆大,对着一群黑衣人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清河县捣乱。”
为首一黑衣壮汉抱拳道:“我乃郓城马军都头朱仝,奉县令大人之命在此捉拿盗贼,还请兄长行此方便。”
“既是捉拿盗贼,也应先知会我等,可有公文?”
朱仝冷笑一声,向身旁的一名黑衣汉子示意,那黑衣汉子掏出一纸公文快步走到田横面前,将公文递给田横。
田横接过公文一瞧,他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汗毛倒竖!手中纸片却如万钧般沉重。公文倒是不假,却盖着太尉府的金印,如果得罪了太尉府的人,自己肩膀上那吃饭的家伙就得搬家,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田横虽是心惊,但面色依旧平静。
“原来是捉拿盗贼,贵差需要我等帮忙吗?”
朱仝面带微笑,拱手道:“我等在此办事,还望都头行个方便!”
田横此时进退两难,冷汗涔涔。
“我们同是官门差人,我们也不想都头为难,你的人就在外面帮忙维持秩序吧。”
田横一拱手,带着本县的衙役捕快退出了魅烟楼,回到了大院中,不知何时西门庆已站在院子内,看见田横,笑着迎上去。
“田都头,我看这闲事你还是少管,这盗贼还同妖人勾搭在一起,朝庭绝不会善罢干休。”
看着西门庆一脸的神秘,田横有些不解。
“大官人的意思是?”
“风雨欲来花满楼啊,田都头难道没有发现魅烟楼满地的桃花,这是妖人作祟!”
田横有些茫然,不明就里。
那在魅烟楼消失的俏丽丫鬟春香此时出现在西门庆面前,在他耳边细语几句,西门庆脸上掠过一丝惊色,很快便恢复平静,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交给春香,春香微施一礼,消失在人群中。
暮色里,一名卖果品的少年看着这一切,也消失在人群中。
第5章 遭西门庆设计无生路()
郓城的衙役捕快们将魅烟楼搜了个底朝天,但没有发现任何的珠丝马迹,朱仝凶光毕露,一脸凝重的望着有些凌乱的大厅。
“报,厢房没有!”
“报,大厅没有!”
“报,后院没有!”
“报,树从里没有!”
“报,清倌人苏魅烟失踪啦!”
“报,苏魅烟房间顶上破开一个大洞,盗贼已经逃走!”
接到一连串的报告,朱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这次回去无论如何也无法跟宋押司交差,这可是太尉府交办的差事,虽然他不明白事情原由,但也知事关重大。
朱仝咬牙切齿,压低了愤怒,一字一句的往外蹦出“苏魅烟是谁?查,给我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黑衣壮汉躬身回道:“都头放心,属下等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只是刚才听到有人说那阎婆娇是清河县令爱妾,都头你看?”
“怕什么,出了天大的事有太尉替我等担着,吩咐下去,马上跟我去县令大人府上。”朱仝命令道。
“都头且慢!”
朱仝抬眼望去,但见一名二十多岁年纪,一身儒衫长袍的风流公子走进了魅烟楼大厅。
“不知这位官人是?”朱仝有些迟疑,不是让田横他们的人在外围维持秩序吗,怎么还放闲杂人等进来。
一名黑衣捕快在朱仝耳边细语几句,朱仝脸上立即堆满笑容:“原来是西门大官人,这次全靠官人提供消息,我等才能够在魅烟楼将盗贼围住,只不过百密一疏,还是让那贼婆娘逃脱啦!真是天不如人愿。”
“都头勿急,想那阎婆惜本是郓城天香楼的清倌人,与这苏魅烟情同姐妹,他来会苏魅烟也属正常,如若因歹徒一句言语,冒失到县令府上搜查,到时闹到太尉府中,都头脸上也不好看,兄弟倒是知道一些原由。”
说着,西门庆看着四周,不再言语。朱仝明白西门庆此时出现定有机密事相告,朱仝转过身来,对着身边的捕快大声命令道:“你等退出院外,我有机密事同西门大官人商议。”
众捕快们得应一声,纷纷退出院内。
朱仝对着西门庆一拱手:“官人定是知道事情原由,还请不吝赐教。”
西门庆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近来我清河县境内也频频出现怪事,香山寺不断有人冒充法师骗取香油钱,今日城中出现妖人卖艺,表演魔法,能使人拦腰斩断后复生,还能无中生有,在那石拱桥附近下了一场桃花雨。今晚都头将魅烟楼团团围住前有人亲眼看见绸缎庄的江家大少爷走进魅烟楼,这魅烟楼中又出现如此多的桃花瓣,莫不是他与妖人有联系,救走了那阎婆娇,绑架了苏魅烟!”
“西门大官人,我等对清河县城不熟,这江家大少爷可有什么来头。”虽说有太尉府公文,朱仝还是谨慎的问道。
“都头放心,那江临天只不过是个破落子弟,家中绸缎庄已是维持艰难,可大胆前去搜查。”西门庆随意的答道,此次无论那江临天是否同妖人盗贼有关联,他都要得到绸缎庄那临街的四间店铺,这可是你主动撞上来的,可怨不得我。
“多谢官人提醒,事后朱仝必有重报。”朱仝拱手行礼。
“都头言重啦,我让田都头带路。”说完西门庆转身离开了魅烟楼。
朱仝走出魅烟楼,对着旁边的捕快吩咐几句,不多时田横也赶到,两名都头带着约百名捕快向青云巷方向赶去。
夜色里,两辆马车从后门进入了绸缎庄的后院,江临天背着苏魅烟下了车,四人很快进入了后院的一间密室。
江临天将苏魅烟轻轻放在床上,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自己梦魅以求的佳人来,女子二八年纪,一身青色素衣,衣衫上绣着精美百鸟图,虽是素雅,但穿在这女子身上更能衬托出她那超脱凡尘的精灵之美。
少女双手环抱在胸前,芊芊手指秀气而又修长,双眼紧闭,面色有些苍白,修长的睫毛煞是可爱。
正是苏魅烟!
江临天只是看了一眼,便断定眼前这位女子一定是魅烟楼的苏大家。
以前江临天倒是看过苏魅烟面纱遮颜的琴瑟弹奏,佳人额头处嫣红梅花妆和蔓妙身影如同剪影般深烙进他脑海中。
江临天正盯着佳人出神,宋云鹏将手掌不停的在他眼前晃悠着:“少爷,你还是快拿个主意,我们该如何办吧,我们要逃吗?”
“逃什么逃,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大不了将这阎婆娇交出去,我相信即使她是县令的小妾,李大人也做不出那包庇之事。”
江临天目露凶色,嘴角露出一丝邪气,脸上却是微笑着。
阎婆娇一脸的惊恐,柔柔弱弱怯怯,楚楚可怜。
“官人,求求你,千万不要将奴家交给官府,那样奴家只有死路一条。。。。。。”
阎婆娇断断续续的哭泣着。
“老实交代,如若有半句谎言,我就将你交给官差,押你回郓城。”
阎婆娇稍一回头,看见宋云鹏不断的掩嘴偷笑,心里恢复平静,“官人将我交给官府,难道自己就能够独善其身么?”
江临天沉吟片刻,大叫一声:“不好,阎婆娇,你现在必须回县令府,要不然我们都会被官府通辑。”
“现在让姐姐回去,不是羊入虎口么?”不知何时,苏魅烟已醒转,此一刻已坐起身,一脸惊恐的望着江临天几人。
“呵,这个,苏大家,你啦,你没什么事吧。”
平时油腔滑调的江家少爷此时面红赤耳,不停的搓着手,有些语无伦次。
“我没事,现在还是想想阎姐姐的事,该如何办?”少女一脸的担心。
“云鹏,这次表现不错,少爷我准备在你成婚时送一千贯礼金给你,要不然此次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宋云鹏脸上却露出鄙夷的讥讽神色,呵呵笑着:“少爷,我看‘色’字头上一把刀,这魅烟楼,我看以后再也去不得了,这次也害了苏大家,我看你怎么办,这是不是你平常说的双飞。”
说完,江云鹏不断的挤眉弄眼,一脸的滑稽相,简直有点幸灾乐祸。
江临天把眼一瞪,猛的揪住宋云鹏的耳朵,“你有本事再说一句,少爷我让你这辈子休想成婚,打一辈子光棍。”
“官人,什么是双飞,又是你写的词吗?”冷不丁床上的佳人问了一句。
“这个嘛,苏大家,双飞就是燕双飞的意思,这个。。。。。。”江临天一时无语,竟从隐蔽处狠狠的踢了宋云鹏一脚。
宋云鹏有些幽怨的看了江临天一眼,气鼓鼓的秃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官人,想来是奴家连累了大家,奴家愿意回县令府,只是官人还是要早作打算。”阎婆娇思索一阵,终于拿定主意。
“对了,苏大家,那春香是怎么回事,他怎会陷害我江少爷,你难道一点也不知情。”江临天不禁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春香。”苏魅烟似乎在努力回忆,“奴家被阎姐姐打晕后,便什么也记不起来啦,官人,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春香是三年前我收留的卖艺女子。”
“是春香让我进入魅烟楼后院,说是你让她来请我,可有此事。”江临天追问道。
“不应该啊,春香最近倒是跟我说起一件事,说是西门大官人要纳她作妾,我还为春香妹妹感到高兴呢。”
“西门大官人?”江临天不觉一惊,难道是西门庆给自己下的套,还是自己恰逢其会,此事定有蹊跷。
“西门大官人这段时间经常来魅香楼吗?”
苏魅烟也觉事情不简单,回答道:“倒时来过几次,点过几首曲,这段时间同春香打得火热,官人的意思是。。。。。。”
“我现在怀疑是春香通过西门庆将阎婆娇的消息传给郓城的官差,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