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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吆邁~”
“皇上,臣等恐慌,”静虚道长一听说众臣说自己的坏话,三魂丢了一对,急忙拜服在地颤抖着道:“臣对皇上之心可昭日月,天地可鉴,请皇上明鉴!”
“仙长快快请起,”赵海大惊,急忙转身扶起静虚道:“仙长乃超凡脱俗之人,岂能行此大礼。对朕之心,朕是一清二楚!”
“谢皇上明鉴!”静虚道长感动的热泪盈眶,恨不得趴下再磕几个响头狠狠表白一番。他知道自己眼前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是这个面前的皇帝给的,一旦自己失宠,后果不堪设想。
赵海好生安慰了静虚一番,才道:“仙长啊,今天皇儿回宫,朕要和他叙叙话,仙长就先退下吧!”
“是,皇上,正好臣给皇上炼制的长生丹药也到了紧要关头,那臣等就先退下了。”静虚道长打蛇随棍上,马上告辞。
赵海点点头,若有所指的道:“朕父子能够团聚,富顺与仙长功不可没,朕会牢记在心。丹药一事,就有劳仙长了。”
“不敢,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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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都咸阳,大气磅礴,当初始皇帝集天下三十万户富甲于咸阳,经过五十余年的发展,形成了一个超级发达的经济政治中心。浓郁的武风,彪悍的国度。一切一切给刘三以巨大的震撼。咸阳,乃是当时正宗的万国之都,除了同时期的罗马帝国稍稍与之相比之外。观遍天下,无一与之争锋者。
当大小文武官员来迎接自己的时候,刘三早就痴呆的无法痴呆了,什么太子卿、太子家令、太子率更令、卫率、中庶子、太子舍人、太子洗马、少庶子等等一些叫不上名来的官员仆役洋洋洒洒的来了近三千人,一路上旌旗招展好不壮观,搞的刘三既怕糊涂又新奇,各种官职的职务及管理范围,他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而且还不能问,怕一旦说的驴唇不对马嘴,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虽然自己确实是正统的皇室血脉、
刘三所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君父一言而决的大秦,自己就是说错了,也无人敢于嘲笑及反驳自己的,除非丫的那个家伙脑袋秀逗了,这是正宗的一言堂。否则后世也不会出现指鹿为马的成语了。
刘三唯一记住的是一个肥头大耳,面慈心善的宦官(太监)富顺,据身边伺候的小宦官说,这个弥勒佛般的家伙,乃是父皇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另一个就是常住长寿宫给皇帝炼丹的术士静虚道长。二人在皇帝面前那是红得发紫,据说连手握重权的柱国老臣遇见他们都暂避其锋芒,可见其二人权势之大。
隐隐约约,经过富顺轻描淡写的透漏,自己这个赝品之所以能登上太子宝座,他是出了大力气的。隐隐有居功自傲的意思。
忍!这是刘三给自己下的定义。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加上没有自己的权利范围和嫡系心腹,只有曲意逢迎暂避一途,何况,父皇还给富顺按上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礼仪大夫,名义上的师傅。
数月后。
长明灯冉冉,铜铸的香炉檀香渺渺,刘三安坐在东宫之内,仔细聆听着富顺不厌其烦的讲解各种宫廷礼仪知识。他深深的知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他现在已经是把权焰滔天的富顺,当做自己的假想敌了。尤其是最近父皇升了他的官儿,让富顺当上了郎中令(注1)之后,他更加小心翼翼了,看遍东宫侍从,尽是阉人之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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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有违帝王之道()
第73章:有违帝王之道
“太子殿下,我看您也累了,今天的早课就上到这里吧,”富顺笑眯眯的望着刘三,轻声慢语的道。
“唔~”刘三点点头道:“好吧,有劳太傅了。那我先歇歇。”
富顺微微颔首,扭头对伺候的小宦官道:“钱铭,去尚食间给殿下端碗莲子羹来,让殿下垫垫肚子。”
钱铭官居尚食令,专门负责太子饮食,年龄在十四五上下,长的眉清目秀,有股子阴柔婉约的味道,让人看着非常舒服。他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缓缓倒退着出了殿门。
刘三呵呵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非常不舒服,有种自己命运尽在别人掌握的感觉。本来富顺这个太傅只管他的宫廷礼仪及文化学习。对于东宫的一切人员,皆没有指使命令的权力。无奈这个富顺还有另一个身份——郎中令。那可了不得,对于各种皇帝的任命,都有议事之权。在他的干涉下,东宫内几个敏感的官员任命都是他提议皇帝赞同的,那是相当于富顺自己的派系。
无形中,富顺的地位在东宫说一不二,渐渐的让刘三捉襟见肘,一举一动都在富顺的监视之下。而且这个富顺还特别老奸巨猾,由于掌握了他的所有习惯爱好,安排起太子殿下的起居饮食面面俱到,即使刘三想发火也没个理由。
“太子殿下,莲子羹来了,您先喝点~”富顺笑眯眯的话语打断了刘三沉思。
“嗯,好吧。”刘三伸了个懒腰,招招手,示意钱铭把粥端过来。
富顺眉头一皱,带着稍稍责怪的语气道:“殿下,为人君者当举止有度,您这个姿势可是有违帝王之道啊。”
“怎么了?”刘三诧异道:“伸个懒腰也有错,有研究证明,伸懒腰能促进血液快速循环,增加胃肠蠕动,非常适宜呢!”
富顺语气一滞,“请问殿下,这个‘研究’又是哪位圣人?可比的孔圣人吗?殿下把刚才奴婢教导的那些都忘了不成?”
“研究不是个人啊,孔圣人,孔圣人也不是完人吧?他还鄙视生产劳动呢?”刘三对这个社会所谓的尊孔有些抵触。
“殿下。”富顺老脸一拉,道:“孔圣人乃万世师表,此话以后万万不可出口。”
刘三敷衍着哼了一声,端过稀粥慢慢的用小勺望嘴里送着,直接把心神沉浸在甜美的莲子羹里面。
富顺叹了口气,心道:果然是化外野人,居然连至圣孔子都不知道,唯一担心的是这个小东西脾气捉摸不透,那一帮子废物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两个月了连太子的秉性都没了解透彻。看到刘三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一时间居然无话可说,心中挖空了心思找点乐和的东西逗逗他开心,让他慢慢的依赖起自己,也不枉自己把他从临淄搞到咸阳了。
人着急的时候,往往脑袋特别好使,富顺懊恼的功夫,灵光一闪,想起了皇上嘱托自己的大事。笑嘻嘻的凑上前去,道:“忘了告诉殿下一件大喜事!奴婢真是该死!”
“什么喜事呀?”刘三慢悠悠的吹着汤匙的稀粥,毫不在意的道。
“上月奴婢有幸被皇上选中,被特赏赐婚使一职,估摸着这几天就会来给殿下报喜了!”
“咳咳~”刘三手一哆嗦,咽下的稀粥刚刚入喉,一听此话,差点全喷出来,“什么?什么赐婚使?给谁赐婚?你讲明白!”
“哎哟,殿下你慢点吃,”吓得一旁伺候的钱铭赶紧上前,攥起小拳头在刘三的后背上轻轻敲打着。
“不碍事,不碍事,”刘三烦躁的把钱铭挥到一边,目光灼灼的盯着富顺,等待着他的下文。
富顺心疼的上前给刘三顺着气,像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微微责怪道:“看殿下高兴的,其实奴婢也替殿下欢喜那,这选太子妃一事,尤其慎重。初定是丞相杨忠义杨大人的独女杨兮若。”
“杨兮若?”刘三失神的喃喃自语,富顺再往下说的那些秀外慧中、举止大家、琴棋书画、弓马武艺等等优点是一点也没听进去。脑袋里觉得和炸膛了一样。“小红、雅儿、小月……”她们怎么办?刘三只觉得胸中刀绞般的难受,平时在戏文中看的太子潇洒自在,没想到自己入戏之后,会如此的身不由己。
“太傅,我知道了。”刘三有气无力的打断富顺的唾液飞溅,“我想见父皇一面,你给安排安排!”
太子的失魂落魄让富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殿下。皇上昨天刚刚闭关修炼长生诀,吩咐下来任何人不得打扰,我看要是见皇上,起码得再过几天。”
闭关?修炼?
刘三一激灵,忙问道:“政事怎么办?江山社稷那可是重中之重啊!”
富顺呵呵一笑道:“殿下勿慌,皇上闭关之时,就命奴婢全权处理奏折事宜,这闭关个十天半月的,也没什么打紧的事情。”
“哦?”刘三装作毫不在意的道:“那就好,我也累了,钱铭,扶我进内殿歇息!”
“那奴婢先行告退,恭送殿下。”富顺拉长了嗓音恭敬的弯下腰去。
钱铭头前带路,刘三失神的往前踱着步子,心道:父皇闭关,非但不让我这个太子监国,反而把政事交给富顺处理。这事情透着邪乎啊,一干大臣没有一个前来拜见我的,难道满朝都成了他富顺的人不成?不行,我得抓紧时间培养自己的势力,否则不是成了傀儡,也得变成另一个周天子。
深邃幽暗的东宫内寝宫,就是在大白天也需要点燃火烛。三步一个侍女mm分立两行,随着刘三的缓缓往前,纷纷跪下施礼,直到走出老远,才敢畏畏缩缩的重新站立起来。
地面上铺着来自江南巧手织就得昂贵地毯,上面绣满了各种吉祥富贵的花朵鸟儿,精美无比。踩在上面,说不出的舒服感觉。名贵紫檀木大床静静的放在寝宫内一角,两旁摆着一件青铜的檀香炉子和一尊用于计时的刻漏,古朴高雅,即使不懂行的人见了也惊叹于皇宫的奢华。
侍寝的侍女把纱帐高高挑起,熏香过的锦被香气宜人。刘三上前坐在床沿上,一个宫女马上上前跪下,抬起纤纤玉手脱掉他的锦龙朝靴。
刘三盯着她的背影沉思起来。修长的玉颈,白皙的皮肤,乌黑瀑布般的长发挽成一个发髻。动作轻盈优雅,仿若不食烟火的仙子。他知道,只有专门受过专门宫廷礼仪训练过的宫女才有如此规范的动作。
“抬起头来~”刘三轻呼一声。
“殿下!”那宫女怯怯的抬头仰视着刘三。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水灵的眼睛充满灵气,粉雕玉琢的脸蛋因过度紧张而泛出一片潮红,可爱的鼻翼不住的耸动着,显示出她的内心极度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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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娇艳的姑娘()
第74章:娇艳的姑娘
刘三呵呵一笑,道:“不要紧张,我就是闷的慌,想和你聊聊。你叫什么,多大了啊?”
“回殿下,婢子贱名谭晓,今年十四岁。”小姑娘怯生生的道。
“家中还有什么人啊?”刘三好奇姑娘的身世。
“婢子是临淄郡人氏,幼年父母早亡,十岁那年被宫内永巷令(注1)钱大人买入宫内。”
“哦?”刘三前世是淄博人,现今是穿越到临淄郡,同样也是一个地方的,乍一听说这个宫女是临淄郡人,顿时生出好感,“起来吧,别老跪着,上床来说话。”
“是,”谭晓双手互绞,惴惴不安的站起身来,向床边蹭去。进宫前培训过那方面的礼仪,似是以为将要发生那样的事情,一张俏脸愈发娇艳欲滴。
注1:
永巷令:掌后宫宦官、宫女的生活,以及宫人犯罪的惩处。
现在宫中的宫女和宦官,在白痴太子死后早已全部被赵海这个三世皇帝屠戮干净,一点渣滓也没剩下,新进的宫女宦官都是从兴乐宫派遣到梁山宫的,可谓是臣不知君君不知臣,自然少去了无谓的烦恼。
“来来,坐。”刘三把身子往里靠了靠,热情的招呼她上床。
“嗯~”谭晓声如蚊呐,一张略显青涩的俏丽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低垂臻首羞涩的蹭上床去,双腿互盘,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不安的颤抖着,心中暗讨:都说太子殿下如噬人恶魔,今天看来分明是和蔼可亲,这人言讹传,着实不可信。
刘三愈看这个小丫头愈是喜爱,现在宫里枯燥的要命,除了学习就是一早一晚的给太后皇上请安,连个娱乐节目都没有,找个雏儿聊聊天简直就是唯一的打法时间的方法了。瞥了四周一眼,见钱铭及几个服侍的宦官宫女静静的站立在哪儿,低声吩咐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全都下去歇了吧!”
“殿下,皇宫大内多有不便,”钱铭为难的望了刘三一眼,低声道:“陛下吩咐奴婢不离殿下左右,奴婢不敢或忘,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奴婢!”
刘三听到钱铭反驳,想想这几个月受的气,压抑不住的怒火顿时涌了上来,大手往床沿上一拍,怒声道:“你是什么狗东西?我为难你又怎么了?难道我还要为难自己不成?”
“奴婢不敢~”吓得钱铭一下拜服在地,哆嗦着身子缩成一团。
一干宫女见到钱铭一个小小的尚食令就敢顶撞太子,顿时吓得俏脸发白,一下子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床上的谭晓也吓得牙齿得得得互相撞击着,无法控制的浑身战栗。
“钱铭,你告诉我,你真正怕的是不是太傅?”刘三单手食指指着钱铭道:“我是太子,早晚也是皇帝,只要你乖乖的听我话,少不了你的锦绣前程!若你惹恼了我,我马上让虎贲卫士把你碎剐了你信不信?”
“奴婢不敢,”钱铭一听到富顺的名字,吓得浑身颤抖,竟是反驳也无从说起。
“罢了,我知道,整个东宫全都是谭氏女这个永巷令(掌管梁山宫宦官宫女)说了算。但偏偏谭氏女却是太傅的人,哼哼,我知道你怕什么,我也不怪你。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有朝一日我登基为帝后你的下场!”一席话,刘三说的软硬兼施,既有恐吓也有怀柔的拉拢,听的钱铭冷汗直冒。
沉闷了半晌,钱铭掂量了下孰重孰轻,咬咬牙站起来躬身肃然道:“尊殿下旨意,奴婢告退!”说完,挺得脊梁绷直,挥手示意着小宦官宫女随着他远远的退了开去。
刘三嘴角抹过一丝胜利的微笑,这个钱铭还是蛮好攻克的,十四五的小家伙,果然被自己拿捏的抗拒不得。有了一次就有下次,只要他们这个牢固的利益集团出现裂痕,他自己有把握把这个集团搅得分崩离析。
侍候的人都被赶光了,刘三这才扭过脸去,看到小丫头谭晓的脸色有些苍白,笑笑道:“是不是有些怕我?”
谭晓下意识的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又急忙摇摇头。
哈哈哈~
刘三被这个手足无措的小丫头逗笑了,“我有那么吓人吗?我只不过是自保而已,我不欺负他们,就轮着他们来欺负我。”
谭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刘三笑笑,突然道:“谭氏女是你的亲姑姑吧?”
啊?谭晓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懵住了,下意识的点头嗯了一声。得到确认后,刘三脸色逐渐变冷,“那她作为永巷令,司职东宫为什么我回宫两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她来拜见我?”
“这,奴婢不知!”小丫头张口结舌的被刘三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问话搞的摸不着头脑。
“哎~”刘三摇摇头,怜悯的望着谭晓道:“你一个情窦未开的丫头,做这种间谍的工作着实也不专业了。”看到谭晓欲言又止,摆摆手示意她噤声听自己说完。“据我猜测,第一,你姑姑没把握确定我是否真的不是白痴了,所以还在犹豫是不是站到我这一边;第二,你这俩月经常在我面前晃荡的目的就是想通过我的言谈举止来传递给你姑姑一些东西;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富顺太强势了,强大到让作为后宫奴婢管理第一人的谭氏女不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