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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这板上钉钉就是个赚钱的买卖,要不然断不会这么硬气。
果然,就照着木墩儿的话来了,杭玉清追出院好话说尽了,又是道歉又是卖乖讨好,才总算哄着贵妃把合同一起给签了。
“你真想好了?”贵妃写了一半的笔突然停了下来,“我不缺你这银子,你别总动不动一副拿钱是大爷的脸,我可不受你这个。”
到最后,贵妃还拿捏他一把。
杭玉清一翻白眼,“祖宗,你可快签了吧,我这心没着没落的,签了我也就不寻思了。”
这几天把家里翻了个遍,把从外祖母那边讨来的好东西,这些年积攒下来压箱底的好货挡了个遍,挑些不常用,他娘但凡脑子没抽筋翻他的存货都不会发现没了的那些东西,全都装了车。
因为怕露了行迹街里街坊的把他给卖了,杭玉清还现跑到明阳城给典当了,这才换来这三十两银子,是他整个儿的家底了。
赚了,以后就花钱如流水,日子过的轻松惬意,如果他没那命赔了,他豁出这张老脸去也得往师娘那皮毛生意里掺一脚,她把他陷坑里去,他也不能留她留活,要死一起死,要活就特么一起好好的活。
横竖他就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了!
(。)
160 我喜欢你喜欢我()
杭玉清跑这一趟明阳城不白跑,越看就越觉得他们的店就当开在明阳城,那里才叫繁华,商铺林立,应有尽有——就是没有他们这个肉串,去那里才能赚到钱,永安县是他家没错,可是论繁华度消费指数那是根本没法比的好吗?
他有钱,任性,就要去明阳城淘金!
杭玉清彻底贯彻他这一观点,从签约前到签约后嘴里念念叨叨的就是要去明阳城,知道的他是心有所属,不知道真当他是魔障,脑子让五郎给踢了呢。
他甚至一度坚持要把店开到阳明城去加到合同里,最后贵妃一票给否决了。
她固然也想店面做大,进到阳明城也好打个前战,为皮毛生意先试试水。问题是一旦写到合同里,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有退路了。
她没去过明阳城,什么都是听杭玉清说,物价、消费水准,房租,她一样都没实地考查过,冒冒然听了他的,让这么个二货牵着鼻子走,她算是岁数全活到狗肚子里了。
“一定是要明阳城啊,永安县屁大点儿个地方,一个个又那么穷,怎么和人来人往,商来商往、官来官往的明阳相比,咱们要赚钱就要赚大钱。就永安县这穷乡僻壤吃一个月肉的人,能比得上明阳一天的量都算多的”
直到临走上了车,杭玉清挑开车帘子还试图说服贵妃。
他这一顿碎碎念几乎是填鸭式的往贵妃脑子里灌,听的她是头昏脑胀耳朵抽筋。
“我已经托我三表哥——不是那个世子表哥,是我外祖母那边亲戚的表哥,我去明阳城的时候已经托他帮忙找店面了,一边让他找着,然后我再领你去明阳城,咱自己转转,找一找。”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二选一肯定是明阳城——”杭玉清说着又想下车来,与贵妃再深入地详谈一番,谁知还没等他弓着身子一车,就让在贵妃背后灵似的柴榕一巴掌给推回了车里。
他的尾巴根儿!
杭玉清眼泪好悬没飙出来,“师娘,你到底管不管!?”
贵妃脑子都要让这俩货给弄炸了,哪个也说不听,哪个也都瞅对方不顺眼。“既然你觉得明阳城是不二之选,那咱们不妨先去看——”
贵妃本着劝不了倔脾气的柴榕,安抚一下杭玉清,顺着毛摸的态度稍稍松了口,谁料到她话还没说完,杭玉清激动地一拍车板,车把式误会了这是要他赶车的信号,鞭子一甩,这驴也是等的太久一时大意,激灵让鞭子一抽,蹭地尥着蹶子就蹿了出去。
杭玉清在车厢里没坐稳,瞬间骨碌了个来回。
“娘希匹!”
杭玉清上一次挖坑设套地想要教训贵妃一家子,纠集了武馆和小混混两个不同的团伙。一点儿好处没讨来,就只记得这一句充满着乡土气息人文怀的脏话,他觉得十分别致便学了去,骂出去就是一个爽字!
他记起正事还没说完,在一路横冲直撞的驴车上,四脚着地的挑开车帘,远远地冲贵妃的背影高声喊道:
“师娘,我明天来找你去明阳城——不见不散——”
贵妃本来也是想去明阳城探探路,不只肉串店,主要是想发展她的皮毛生意。有杭玉清和她捆绑销售自然是再好不过,虽然她并没有完全摸透杭玉清的身世底子,但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他外祖母家还是有一定势力的。
她前世是没做过生意,也没接触过浑身铜臭的生意人,可凡事举一反三,她也知道做生意没有官面上的人是不可能成事的。
有杭玉清这个助力,不知省了她多少心力物力,否则她便是掘到了第一桶金,想要生意做大做强,还要四处挖门盗洞找关系,赚的钱指不定还不够她搭进去的呢。
不然,她凭什么费心巴力地收服了杭玉清,推一把拉一把,维持好这段关系?
真当她是无聊村妇,缺少生活乐趣,跟他这儿打发消遣时光呢?
问题是杭玉清她是摸透了脾气,偶尔上蹿下跳的不按常理出牌,总体还在她的掌控范围之内;柴榕是彻彻底底的令她头疼,除了杭玉清相关,他什么都听她的,但只要一挨上杭玉清的边儿,她把嘴皮子磨破了都没有,上一次哄好两天半,一见面就开始死掐的对战状态,她也是服了。
她已经好话说尽,连梦里骂他那事她都一而再再而三的道歉,这次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碰上这么个活祖宗,尽管贵妃不愿意承认,但她真真三十六计七十二变都耍出来了,已经彻底江郎才尽黔驴技穷。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杭玉清,总要打他吗?”最后的最后,贵妃实在憋的没招,直接了当地问了柴榕。
柴榕看看她,“他说你更喜欢他,不喜欢我。”
“”贵妃不死心,“就因为这个?”
柴榕重重地点头,委屈的撅嘴能挂上半斤装的油瓶子。
所以,她就因为这一句话生生被折腾了一个来月,他这脾气耍了又好,好了又耍的?他不只想掐死杭玉清,还想掐死眼前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的柴榕!
问题是,她掐不过打不过!现在连她引以为傲的智商也拼不过了。
人家整个思维逻辑全没有智商的什么作用,一切全凭喜恶,和一个根本不在一个层面的人耍心眼抖机灵,她也是自找罪受。
早知道一句话就能问出来的事,她何至于苦恼了这么许久?
“我不喜欢你喜欢他,我喜欢你喜欢我。”
贵妃表示这个绕口令说的好。
“我当然喜欢你!”贵妃无比真诚脸,“你是我相公,你给我打猎,帮我揍那些欺负我的人,我不喜欢你还喜欢谁?四郎,我最喜欢你。”
柴榕看着她已经抑制不住嘴角的翘起,整个眼睛都亮了,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那你也喜欢他吗?”
“当然不喜欢!”贵妃斩钉截铁地道:“你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故意气你的,谁不知道我喜欢你?我看他是县令的儿子,我们不能得罪,才和他来往的。你要相信我,最喜欢四郎!”
(。)
161 无所不用其极()
噗!
眼瞅着他家娘娘为了哄他傻爹已经被逼到墙角,一脸的赴死的决然,木墩儿忍不住就笑喷了。
他家娘娘心里苦,他家娘娘就是不说。
为了安抚傻爹,她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当着他面就各种赤果果的告白,也是被逼的没招没招,最后的一搏了。
木墩儿算看明白了,稍微有点儿智商的在他家娘娘手里都不在话下,最怕的就是这种智商感人,明显不及正常人的——他爹和杭玉清,乱招打死老师父,他家娘娘摸不着人家的脉,反倒是制她的克星。
尤其他爹的智商又明显比杭玉清低得多,和他便宜娘无意识的过招中,居然就稳稳占了上风
天生一物克一物,他是拼不过他家娘娘的智商了,可他有爹啊——
他亲爹就是这个世上唯一克得住便宜娘的人,克的不要不要的,克的他都看得热血沸腾啊。
贵妃表示绝逼看不见三十五岁老男人幸灾乐祸的捂脸笑,笑的全身花枝乱颤,整个儿笑的都跟癫痫了似的。
“阿美,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
柴榕让贵妃顺毛摸的这舒坦,感觉这些天堵在胸口无形的东西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的喜怒形于色,高兴的手舞足蹈。
“木墩儿咋了?”他忽地大叫:“老郑头动不动就这样抽——咱家木墩儿是不是也抽了?!”
说时迟那时快,柴榕语音还没落,就冲到了木墩儿身旁,看木墩儿趴炕上忽地不抽了,他还是紧张的不行,掐着木墩儿的肩膀就把他的身体给翻过来。
只见木墩儿那脸色才叫一个难看,嘴角抽抽着,脸上青不青红不红,一会儿紫一会儿黑的。
“阿美,你看他和老郑头一样,也咬着牙——咋办呀,阿美!”
柴榕六神无神,猛然大巴掌上前就要往木墩儿脸上抽,木墩儿眼瞅着巴掌就落下来,再顾不得脸面,吓的直叫爹:
“我没事,爹!我真的没事!”
一边说,他就一边趁柴榕分神的机会跟个泥鳅似的一拧身子滑到炕里边,远远地跑到墙角紧紧贴坐着。
“爹,我刚才逗你玩儿呢爹,我没事,我真的一、点、儿、事、都、没、用!”木墩儿咬牙切齿地道。
再料不到报应来的这样快,他这边笑贵妃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毁到了个傻子手里,几乎是眨巴眼的时间就轮到了他——
他更惨,他跑慢一点儿就挨了巴掌抽了!
再看贵妃,明显是把刚才他的幸灾乐祸全看在眼里,现在嘴角似笑非笑地翘起,双手环抱看他的好戏。
风水轮流转也流的太快了!
“阿美?”柴榕求助地看向贵妃,眼神焦急地寻问她的意见:“木墩儿真的没事儿吗?”
“——娘娘,我错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木墩儿求饶,傻爹不是个正常人,他都不确定万一解释不清楚,会受到什么样残|暴的对待。
话说,他究竟从哪里看到浑身抽搐的人要往脸上抽嘴巴!?
贵妃淡淡一笑,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都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她哄不好柴榕谁也别想落得好,他倒好,看戏还不算看得都要笑抽了就有点儿不讲究了。
“我也不知道,”贵妃笑盈盈地起身,“我去问问娘,你在这儿看着,好不好?”
——“不好!”
没等柴榕点头,木墩儿率先尖着嗓子反对:“我错了,娘娘,你可饶了我吧——”
贵妃置若罔闻,施施然出了屋子,她整个儿一系列的动作在木墩儿眼前就跟按了快进键一样,明明优雅无比慢悠悠的走路在他看来匆匆的像是后面跟有狗撵似的。
“娘啊!”
贵妃听木墩儿在屋里扯着脖子一顿嚎,紧接着就是各种卖乖讨好抱大腿。
笑她?
他现在又比她好多少一样,人生啊,总是一巴掌狠狠抽到脸上才知道疼。不过知道疼之后呢,晚了
贵妃表示自己绝逼不是报复心强的人,但是他们是搭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让他亲身感受一下柴榕隐在老好人下那个执拗的有些过份的倔脾气,对她和老男人以后的合作无间还是有着积极向上的意义的——
远期不说,起码现在就让她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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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玉清比贵妃想的还要积极,他说第二天来找她,她以为怎么也要吃过早饭再往这边赶,到桂花村保守估计也要巳时。谁知一大清早,她们女人把一家子菜做好才端上桌,杭玉清哐哐哐一顿砸门。
又看到这个神经病官二代,柴家人面面相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脑袋瓜子齐刷刷望向门口。
“还等什么呢?明阳城老远呢,你再磨蹭咱们中午都到不了——还不快上车?!”
贵妃皱皱眉,这杭玉清喳喳呼呼的扯着脖子就喊,是生怕整个桂花村的人不知道她和他一道儿出去了,闲话砸不死她?
“闭嘴!”贵妃白了他一眼。
“我说真的,明阳城比永安县可远了去了,有这到永安三倍那么远,你现在不走难不成还想天黑到那儿,住一晚再回来?”杭玉清脑袋摇的跟个鼓浪鼓一样,“我是假装我爹给师父写了张请假纸偷跑出来的,不能在外过夜。”
贵妃脑瓜仁一阵阵抽疼,她只怕再不和他走,他那碎嘴子指不定扯出什么来。
还过夜鬼才想和他在外面过夜!
贵妃早和柴家二老打过招呼,就怕当天走的匆忙,现学会给人一种不尊重人的感觉,当下便起身,饭也顾不得吃,回屋收拾收拾,拖家带口就坐着杭玉清租来的豪华驴车走了。
从杭玉清来到他走,柴家人都跟哑巴似的,一句话没说出来。
良久,柴二嫂忍了好几忍才道:“娘,阿美成天和县令家的儿子混不是那么回事吧,你不知道村里都传成什么样了。”
柴二哥在桌下狠狠踢了她一脚,“吃你的饭吧!
他恨铁不成钢,自家婆娘也是一肚子心眼儿的,可就是总用不对地方让他闹心。她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四弟妹手里有钱有人,真要在明阳城里支起个买卖,凭他烤串的手艺,不用他用谁?
这时候把四弟妹得罪了,她是脑子进了多少水?
(。)
162 忧心忡忡()
柴老太太眼皮往下一耷拉,也不说话。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实际的好处还没到手呢,家里人就生生矮了人家半截。平时敢想敢说的惯子改的才叫一个快,现在他家最窝里横的老二都有着顾忌——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其实昨天顾洵美和她老俩口说起要去明阳城考查,将来要到那里开店,她心里就不大乐意,村里的闲言碎语不好听,可她更怕顾洵美哪怕现在没有外心,却在以后见识多了翅膀硬了,他们留都留不住。
以前只是小打小闹做点小生意,她是支持的,老四两口子总要有安身立命的本钱。
可是她看顾洵美这架式是要把买卖做大,再做大,偌大的永安县都不在她眼里了,以后桂花村还会在她眼里吗?他们柴家人,他家的傻儿子还会在她眼里?
柴老太太一方面看着她大方得体,又愿意带着一家子一起赚钱,心里是欣慰的,另一方面心理隐隐觉得不安,越发膈应。
他们家都是粗人,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大不见小不见就过去了,可是——他们多少年来在桂花村是有口皆碑,他们也是注重名声的,自打近几个月他家四儿媳一天天的就没离开过村里超级长舌妇的饭桌,有的没的,光她听到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她是意志坚定,心胸开阔,不然就那些形形色色的传言都够气死她一百二十来回的了。
她和顾洵美说让他们保持距离吧,人家说清者自清,她还看不上那个二货;说少赚些钱够活就行吧,人家又说赚大钱也是为了给她儿子治病总之她说什么,顾洵美都有对付的,到最后除了自己憋一肚子气,她什么也没落着。
和老伴儿诉诉苦,老伴儿还往她心口插刀,说这都是她惯出来的,她可受着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