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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了好朋友,见天想找人玩儿——
也不知道是人没打够,还是纯粹看脸,看人漂亮。
“我知道。武进伯府如今看着花团锦簇,可是一上来就得罪了定国公府,还有舞阳侯府,这两家都不是善茬。京里各家关系错综复杂,得罪一个就可能得罪了一帮,我也真想和你一道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家里,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至于武进伯府,只怕咱这份量不够,帮不上什么。不过咱爹和你都一向仗义,我又哪里敢不仗义起来,凭地倒叫你笑话。总之,你放心,你上心的人和事,我都上心着办。”
“难为你了……”赵子敬一把握住媳妇的手,“我让你帮伯府,其实又何尝不是想借着伯府,两家相互依存?他们家势单力孤,咱们家又何尝不是?结好总比结仇要强,难得武进伯一家人都颇为赤诚,好过京里太多人。”
“我知道的。”刘氏想到贵妃,“听闻武进伯夫人与成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搭上了关系。”
不过这都不稀奇,“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居然和安陆侯夫人也交好。”
“武进伯救过安陆侯的命,交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刘氏挑眉,他是不了解安陆侯夫人,平日就极少参与交际。难得出席了也是遗世独立似的往那边一座,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是出了名的难搞之人。
却不成想这样的人居然也和武进伯夫人相处不错……
武进伯夫人有两下子!
“唯一要注意的,”赵子敬抚额,“别让三丫头再揍人家木墩儿。谁家孩子谁心疼,再因为孩子咱两家再闹不好了……
“这倒不至于。”刘氏看得出贵妃不是个小家子气的,说话行事极大气。
“就是咱三丫头手太欠了。”
“这三丫头生下来力气就比旁人大,可别再给人家孩子打坏了。”赵子敬听到外面有人唤他,估计又是有事需要他做决策,连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嘀咕:
“也是,谁能想到武进伯那么高的功夫,孩子……那么弱鸡……”
……
“噗!”
“哈欠!”
“刺溜……”
远在武进伯府自己洗热水澡的木墩儿接连打了四五个喷嚏,流了半脸的鼻涕。
“特么,这是要感冒的节奏,还是谁在背地里骂我?”
他穿越时空想到了小红杏。“我在这里也才四岁,再没有这么恶毒背后里讲究我的了。那就是上辈子的小红杏!特么,不会我都死了,花着我的钱,住着我的房,开着我的车,泡着男人还在骂着我吧?我特么要不要这么衰?!”
他真是够够的了,昨天晚上又梦着小红杏出墙,让他堵个正着。
妈蛋,早知道这么‘念念不忘’,当时就该花个百八十万把那男的把儿给卸了,女的——算了,拼搏了大半辈子,遗产都是小红杏的了,他还在这儿自己意!YIN爽个什么劲儿?
只希望这辈子遇到个温柔贤惠贤良淑德貌美如花清新脱俗的好姑娘!
586 福气()
? 贵妃是见过世面的,前世站在世界的最顶端,自然什么好的都用过吃过耍过,什么在她眼里也是波澜不惊了。
柴榕一家子在明阳城怎么出来,在京城就是怎么进来的。
偏偏他们来的急,谁也没带衣裳——就原本他们那些衣裳,只怕现在哪件都穿不出去。她能说么,这一家子画风太过清奇,连武进伯府里的仆人都比他们做主人的穿的好。无论材质做工,都远远甩他们一大截。
真堆一块儿看,外人还真分不出哪个是主哪个是仆。
隔天贵妃就将绣娘给了府里,挨着个儿的量身。
柴二哥柴二嫂和小辈们自是欣喜,他们一辈子都没穿过几件像样儿的衣裳,以往也不过是每年过年意思意思做上一两件,还都是粗布衣裳。哪像现在一做就是四五套,还都是绫罗绸缎,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一家子欢声笑语,倒是把柴家老两口给心疼了够呛——
“你们就准备你们一家子的衣裳就行,我们过完年就回家!不在你这儿住,别浪费了银子。这得多少银子?!”柴老爷子直呲牙,他嗓门大,这么一喊连绣娘带仆人就都听到了,一干人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忍的辛苦。
“不费什么银子。”柴榕一向是贵妃当家,她说不费什么银子,就是不费。费也不费。
他拼了命的挣功名就是为了给她,给家人好生活,没道理这时候花个把银子倒心疼的要命。
他只管把功名挣来,其他的他就不管了。
贵妃正愁着该怎么开口,只怕一个说不好倒好像是在撵人一般。结果柴老爷子就嚷开了,倒和柴老太太一般的说辞。
待绣娘都量好了身子,丫环婆子各自退下,她才道:
“爹,现在四郎出人头地,为咱柴家也算光宗耀祖了——”
“那可不是算,那就是!”柴老太太加重贵妃的语气。他儿子就是为柴家光宗耀祖了!
“是,”贵妃笑了,柴老太太一向偏心眼偏的毫不顾忌,半点儿不遮掩。“以前咱们没条件,丁字巷又小住不开,现在皇帝赏了咱家大房子,足够咱们住了。爹娘辛苦一辈子,不如就留在京城里,也给四郎一个孝敬二老的机会——”
“是啊,娘,京城多好啊,咱们就留下呗。”柴二哥量完了身,坐到椅子上一口饮尽了茶,扯大了嗓门道:“人往高处走,要么咋都往京城里来?没道理咱们来了,转脸再走吧?”
柴二嫂坐在旁边有心扯他一下子,家那边可有自己个儿闺女。可是一想柴老二说的也有道理,心里一犹豫就没动静。不过她也知道左右轮不到她做主,她就不上蹿下跳让人当笑话看了。
反正她知道阿美为人,留下还是回去,都亏不了他们就是。
要说阿美,真是人如其名,人美心靓,再没这么好的妯娌了……
这么想着,看贵妃的眼神就越柔和,柔和中还带着股子自豪与欣赏,把贵妃看的浑身激灵灵直打寒颤。
“人往高处走是没错,可也得看长没长那条腿!没本事往京城钻什么?”柴老爷子皱眉。
“我是没能耐,可我兄弟有能耐啊。”柴二哥一门心思想留下。
“你兄弟有能耐是拿命拼回来的。咱们留下能有什么用?每天起来一睁眼就混吃等死?”柴老爷子一拍桌子,吓的一屋子人都噤了声。
哪怕他穿着破衣滥衫,衣裳上面还打着补丁,也没人敢无视他这来势汹汹的架式。
“你四十,不大不小的,好意思让你兄弟养你?你有脸说,我可没脸听!”
柴二哥一张脸让柴老爷子损的通红,有心顶回两句,可也没那个胆。顿时气焰就萎了,耷拉着脑袋再不敢上蹿下跳。
看得柴二嫂这叫一个解气,昨晚她都和他说完爹娘的意思,是不打算长留京城的。
就他信誓旦旦怎么也要说服爹娘留下,这可好吧,没金钢钻还揽瓷器活儿,没两句就让他爹给噎回来,连个屁都没敢放!
骂完柴二哥,柴老爷子转向贵妃立马就换上一张脸。
对着柴二哥有多冷酷,对贵妃就有多和煦,一张老脸笑的跟风干的土豆似的,满脸老褶子:“阿美啊,爹娘知道你和四郎孝顺,你俩就好好过你俩日子吧,孝敬在心里就行。我们在京里也帮不上你们什么,指不定还得添乱。再者,我们一辈子在村子里生活,认识往来的也都是那些人,我们来京里除了吃好喝好,你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
“你爹娘一辈子劳苦命,没福气享这福。待京里,你们是好意,可是我们住下了估计也活不了两年,憋也憋死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贵妃也不好再强留,只看向柴榕。
柴榕看着他爹:“听爹的。”
“既是听爹的,那就照顾好你的兄弟姐妹。现在你出息了,可是不要忘了家人,有福大家一起享,有难同当!”
“是的,爹。”贵妃和柴榕异口同声,这算是变相给了柴二嫂夫妇承诺,二人一听也再挑不出理来,也高高兴兴接受了现实。
“以后二哥要靠你罩了。”柴二哥兴高采烈地道。
“说的好像以前你不是靠四郎两口子罩似的。”柴二嫂揶揄道,柴二哥愣了一下,忍不住摸头大笑。
一家人倒是齐乐融融。
柴老爷子想起昨晚老伴儿和他说柴文的事,“阿美,柴文你不用理他,可是你大哥大嫂得先接回来,别出了什么事……”
他越发信不过柴文。
正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正说到柴文,刘管家就派人来报柴文已经带着父母到了武进伯府门前。
“我去接。”柴榕才起身就被贵妃给拦住——
“我和你一起去。”
柴武柴双一直在旁边听,说起柴文他俩都臊的谁也没敢开口,当下一听自己爹娘回来了,赶忙跟着柴榕后面去接人。
柴二哥二嫂对视一眼,也跟着去了。
到了府门就见柴大哥大嫂相互携扶着,倒是穿的比他们都强,光鲜亮丽的都换上了缎子衣裳缎子披风,可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怎么看都像披着主人家衣裳逃出来的家仆,二脸蒙逼。
而柴文则被拦到了府门外,正扯着脖子离不开爹娘,要见武进伯他四叔。
587 土包子开花()
? “四叔!”柴文一看一大家子人都出来了,心下一喜,总算不只柴榕两口子。上次来他们那冷脸他也看到了,只怕不是好说话的。如今一大家子,还有自己兄弟在,哪怕面子情他们也不好将他拒之门外。
再怎么样,他们是一家人,只要能坐到一处,他还怕说不通他们吗?
“我送爹娘过来,可你家这些下人说什么也不让我进——说是你家管家吩咐的。”
刘得旺原本是抱着膀子冷眼看戏,如今武进伯夫妇他的正经主子都出来了,他也不拿腔作派的,恭恭敬敬地站到一边,等侯吩咐。
贵妃上下打量了柴文一眼,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当着她的面就告黑状。
“是我让管家拦着不相干的人。”她上前一步,端的是王霸之气,虽然身量没有柴文高,可是那睥睨天下的小眼神使的,令柴文心下一紧,不知怎么就想往下跪。
“柴家已经将你逐出家门,你不再是柴家人,以后——”贵妃说着,就将脸转向刘得旺等一干家丁。“这位再上门,一律都给我态度端正了,不要仗势欺人,让人说三道四。但是,不许入我武进伯府。可都听明白了?”
“是。”刘管家带头,家丁们齐刷刷地应声。
“四婶——这是我四叔的家,我爹娘也在,爷爷奶奶也在,”柴文脸涨的通红,想说道说道。可是又不想闹僵了,毕竟女人的枕头风也是很可怕的。“哪怕是让我进去拜见爷爷奶奶也好,我磕个头,马上就走。”
之前还硬梆梆的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式,紧接着一句就将态度生生柔和下来,这等变脸绝技,连柴二嫂都不禁佩服。怪道能吃得了各种软饭,人家还是有人家的本事啊,这么挤兑人打脸的话他都能忍下来,当耳旁风一样吹过去。
柴武和柴双没理柴文那套,直接就奔柴大哥两口子过去了。
柴大哥和柴大嫂这些天是让柴文给伤透了,所以让柴家一大家子人拦在外人,两口子什么话也没有,只是柴大嫂心酸的厉害,直抹眼泪。
看得柴双心里的火腾地就上来了,越过隔在中间的家丁,冲上去揪着柴文的前襟照他的脸就是一顿捶。
柴双本就傻大黑粗的,又才在战场上历练出来,自不是以前可比,更加不要提瘦瘦弱弱的柴文,两人的力量对比太过悬殊,以至于柴文只有招架之力。可他好面子,又不好意思跟杀猪一样叫——
虽然拳头砸身上,还真有几分像杀猪那架式,疼到他骨头里,可柴文骨子里还有几分虚荣,不想让人看去笑话,硬挺着却也是嗯嗯啊啊直叫唤。
“柴双,我是你大哥!你是想反天不成?!”
柴双连话都不想说,拳头可是没停着。武进伯府的下人碍于主人家的颜面没动手打人,他可不惯着他。
柴二嫂惊两只眼珠子好悬没掉出来,以前羡慕老大家仨儿子要死要死的,可是现在一看,还是好家芳青省心。又不惹事,还嫁了个好人家——老天保佑杭家别受牵累!
“我的天儿,”柴二哥抱着膀子事不关己只看热闹。“阿双这手劲,行啊。”
柴武一看这人打的一面倒,根本不用自己插手,可是不动手又显得不仗义,而且他看爹娘都不管,想是柴文做的事连他们的心都伤了,那就更过份了,于是站在旁边一脚一脚找空隙踢柴文。
柴文没想到打仗还有打秋风的,他正面挨着揍,左右两边还有后边不定时还要受几脚——
“柴武,你也疯了吗?你在这儿捡什么便宜?!”
柴武说话更噎人:“我是替天行道。倒是你,来四叔这儿可不就是为了捡便宜?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自己窝京城里连家人都不见,连封信都没有。这回知道四叔封了伯爷,你又开始想起来是亲戚,主动往上黏了,柴文,我咋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呢?”
武进伯府的下人都知道自家主人不待见柴文,连府门都不让进,这其实不稀奇,哪家没几个穷亲戚不想招待的?他们听命行事,不让进就不让,结果一看进了府里那些武进伯的亲戚们一个赛一个的寒碜,比这位柴文可寒碜的多了。
今日听他们说起来,才听明白原来这位抛妻弃子犯了众怒,连亲爹亲娘都不认了,倒怪不得武进伯不让他进门。
家丁们也怒了,这回他们没敢下手,下回再上门打秋风占便宜,他们可不带留手的。
柴武一席话说的柴文脸上发烫,恼羞成怒:“我是你亲哥!”
眼瞅着闹剧也差不多了,贵妃轻移步上前:“行了,阿双,别打了。在伯府门前打起来,让人看见怪丢人的。回去吧,你爹病了,咱们还得请大夫给看看呢,别浪费时间了。”
柴双听了吩咐,这才收手。
不过他收了手,柴武却没收脚,在柴文后面一脚就踹了上去,柴文本就让柴双打的晕头转向,迷迷登登,一个重心不移扑通就扑倒在地上,一个狗抢屎脸就着了地,上次摔出了血的牙这一次彻底算废了。柴文就着血水往外一吐,便带出门牙旁边的一颗大白牙,明晃晃的在地上的鲜血里头——
“柴武!”柴文怒了,反身起来就朝柴武扑过去,后者根本没料到他被揍成这样还有如此敏捷的速度,一不小心就被扑了个正着,两兄弟互不相让,瞬间又打到一处。
柴双一看柴武被骑身上了,眼瞅着就要吃亏,蹿上去又是一脚。
三人打乱成一团。
“他爹,可咋整?”柴大嫂眼泪刷刷就往下掉,心里跟刀剜似的。“快别让他们打了”
“什么人在那儿打仗,快住手!”不远处拐角走出一队人,正是巡逻到此处的南城兵马司的人。宋理大喝一声之后,才抬眼看到武进伯府的匾额,眼角顿时就是一跳。
这位伯爷才升伯爷没几天吧,打几架了?
和安陆侯一道把舞阳侯给打了,不仅没受到皇帝的责罚,倒令舞阳侯把世袭罔替的爵位给丢了。就这么一出就看出圣眷正浓。可是,再浓也不能一天天打架当饭吃吧?
好歹上次还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