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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晚上关起门两人睡觉的时候,也就是有墙拦着,就这样都好悬把自己给镶墙里。
她还只当他心理年龄小,看着她就发怵呢,结果
贵妃看着好像没笑出声儿,怎么就红了?
那副手足无措,又努力挺胸抬头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招笑。装的跟个木头人似的,其实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小害羞吧?
贵妃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扫前几天莫名的失落,顿时心气儿就上来了。左一眼右一眼趁人不注意就瞄他,把柴榕看的那叫一个脸热心跳。
“我想不到村里的百姓这么热情,弄的我都想迁居到这边来,和大刀兄这样的英雄比邻而居。”郑御医正滔滔不绝地在那儿夸呢,从桂花村地灵夸到人杰,正在兴头上,柴榕突然腾地站起身,立马就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齐刷刷的问号砸向他。
“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声。”柴榕指着院外,“我去看看。”
说完,几乎脚不沾地就跑了。
可把木墩儿肠子都快笑抽了,他家娘娘真是调戏起人来无下线无底线,看把他亲爹给瞅的那脸都跟下锅煮了似的。
“屋里是不是烧太热了,”柴老爷子后知后觉地看了柴老太太一眼,“看把四郎给热的,脸都红了——”
柴老太太没等他说完就捅了他一下,别人没看见她可眼睁睁瞅着呢,小俩口你一眼我一眼,眉来眼去的。
柴老太太这总算是放心了,那晚上本来是想夸阿美,结果夸着夸着变了味儿,这几天看儿子媳妇一直不像以前腻歪,还只当她好心办坏事,离间了人家夫妻感情。
今日一看火花四溅,她也就放心了。
明年可以抱孙子了。
“咱屋里一直是这温度,啥热不热的,你喝酒喝的吧。”
柴老爷子不解风情的一个人,哪看得出来老伴儿搪塞的话:“我喝酒了快一斤了,他才喝几口?”
这时柴双从外面进屋,“我四叔是不是喝多了,咋脑袋直往雪堆里插?”
噗!
贵妃一口饭好悬没从嘴里喷出来,为免一时控制不住失礼,她连忙起身半掩着唇:“我去外面瞧瞧他——”
找了个借口就遁了。
推门出去,这场雪还在继续,柴榕结束了头插雪堆里行为——贵妃对此颇为遗憾,没能亲眼目睹那经典震撼的一幕。
柴榕迎着雪花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收了招式,慢慢走到贵妃身边。
“外面冷,进屋吧。”已经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脸。
贵妃笑盈盈地看着他,伸手轻轻摸上柴榕的脸:“柴双说你好像喝多了,我出来看看,你还好吗?”
然后就见柴榕眼珠子突然瞪了个溜圆,俊脸腾地就红了。
“没、没、没、没事,挺好。”
“的我。”他补充。(。)
360 战局突变()
贵妃感觉自己开启了一个崭新世界的大门。
柴榕完全出乎她想像之外的鲜嫩可口。原本她想像的那些木讷啊,不解风情啊,看她像个老大姐啊,根本就不存在,他根本是个外强中干害羞的小男孩啊。
嗯他其实不小,贵妃记得以前她曾经看到过。
自从院子里摸了他脸那一下子之后,他简直拿她当洪水猛兽那么防着,看着她好像分分钟她会生扑过去似的,眼神充满警惕。
如果在以前,贵妃可能会多心,自从看穿了他的本质,贵妃每天不要过的太欢乐,平时在桂花村的消遣活动也多了一样,逗柴榕。
柴二哥回来之后,贵妃一行人又呆了两天才打道回了明阳城。
柴芳青嫌她娘每天似是而非的套她话,总觉得她们要攀上高枝了,她不耐烦的很,便篡夺着柴海棠一块儿跟贵妃回来。
屋子本来紧张,柴芳青她们过来是怎么也睡不开的,可是郑御医把柴榕治好了,人家直接就打道回府,一晚上都不留,这么算来屋子算是腾出来了。
本来贵妃是有意培养柴芳青和柴海棠的,不过生意越做越大,对品质也要求更高,正巧她们过来多和花想容绣娘们交流,对她们是件好事。
贵妃拖家带口去,拖家带口的回来。
歇了一天,贵妃就带着杏儿巡视两家店。
柴榕脑子治好了,贵妃就更方便带他出入,而不担心他惹祸了。
这些天她虽不在明阳城,但一切运转正常,只是令她奇怪的是街上的气氛有些紧张,不像是过年前例行的巡查。
听了蒋掌柜的话贵妃才知道西边儿打起来了,渐渐有流民流蹿进城。
如果单纯只是难民需要安置还好,可是有人趁机偷东西,更有甚者看到单独的百姓,躲在暗处还会袭击,不过几天已经有数起被抢的案子报到了知府那里。
“现在严查那些流民,已经禁止不让他们进来了。”
“那他们就在外面吗?住在哪里?”杏儿关切地道,一想到如果不是贵妃收留,她哪怕不变成无家可归流民,一辈子也要寄人篱下,她就对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更有同情心。
蒋掌柜不幸的事见多了,对这种事也不以为意了。
“上面没具体安排呢,不过好像秦王府那边有意联合明阳城的一些大户商家,在外面建个临时住所,还有施粥放饭的地方。秦王妃的意思,但具体实施起来,是秦王世子掌柜的,看看咱们是不是也响应一下?”
秦王世子?
拿些钱出去她还是舍得的,可问题是秦王世子——在朱家的警告她还言犹在耳,人家早就警告她方圆三丈不许她靠近了,只怕她舍钱出去都被认为有心攀附
“还是再看看吧。”贵妃没点头也没摇头,“要是官府有消息需要咱们出钱出力的,咱们再伸头也不晚。”
蒋掌柜是个人精,一听贵妃这话就知道进退,不再问了。
杏儿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当着蒋掌柜的面还知道少露怯,可跟着贵妃就没顾忌了,等出了烧烤店的门儿,忍不住和贵妃道:
“秦王府比官府还要有权有势,为啥王府要四夫人拿钱,四夫人不拿,反而听官府的?”
贵妃叹了口气,“王府惹不得,尤其那位世子翻脸跟翻书一样,还有被害妄想症,咱们这时贴上去,会被他认为攀龙附凤,好落不着,指不定还被扣一盆子屎秦王府,那不是咱们凡夫俗子能够跟随的,咱们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杏儿似懂非懂,反正她就明白两点:秦王世子惹不起,还有就是四夫人说的话都是对的。
“就是可怜了那些百姓。”
贵妃默,其实她想的和杏儿还不太一样,如果单纯打仗,明阳城离西边并不算近,流民之所以跑这么久,那说明大齐的军队败了,他们已无家可归,才四散奔逃。
不只败,而且是惨败。
否则即便再有流民,也不至于逃到这么远。
“小贼,你休逃!”突然半空中传来一声呼喝,贵妃只觉得眼前一晃人影就从她眼前蹿过,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柴榕也已经撩开衣摆,脚尖一点地,蹿上去加入了围攻。
和柴榕形成夹击之势的正是旺财,巡抚大人的贴身小厮,兼护卫,兼丫环,兼小厮反正哪儿用他,他就在哪儿,端茶倒水是他,保卫巡抚也是他。
三个人交战到一块儿,整个街道的人都乱作一团,四下逃散。
很快,援兵就到了,黑衣人孤木难撑,节节败退,可就在柴榕一脚踢过去就快到他脖子的当口,突然从东边接连射过来三支飞镖,柴榕咽喉一支,腿上一支,旺财后背心又是一支。
等柴榕和旺财闪开飞镖,那黑衣人已经闪身错开一步冲了出去,他们再想追,数十支飞镖跟没长眼睛似的一骨脑发射过来。
“他娘的,这人还有接应!”旺财气急败坏,正瞅见东边来了一队侍卫,冲他们大喝——
“何人在此闹事!?”
“奉巡抚大人命,捉拿要犯!”旺财没好气地道,提着刀就往东边那栋茶楼指,“飞镖是那里发出来的,把它给我封了!”
一行人气势汹汹就往街角的茶楼冲过去,还没等到地方,就被后来赶来的侍卫给拦在了茶楼外面。
“世子爷在里面会客,哪怕再急的事,也容我先禀告一声。”
“您禀告您的,我搜查我的,咱们两不耽误——万一你把我拦在外面的时间里,刺客人跑了,责任是你担还是我担?”
又有世子爷的事?贵妃远远听着打了个激灵,赶紧拉着柴榕的小手:“没咱们的事儿了,还是回家吧。”
柴榕嘴唇动动,挑眼皮看了看贵妃,又看看她抓着自己的手。
“好。”掉头就把并肩作战的小旺财给舍了。
“又是那个傻子,怎么哪里都有他?”赵嘉不胜其烦,“你们那飞镖就不能准一点儿,射不死他,还射不死那个村妇?”
“你说你们能干什么?让你们偷赵诚和京城秘密往来的书信把整个明阳城都要惊动了,要不是我在这儿,就让人给逮住了!”
“让你们射个飞镖,连根毛儿也没射着,半点儿血腥都没沾”
“——还愣这儿干什么?让他们进来搜,我倒要看看能搜出来什么。”赵嘉抚额,最近他暴躁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自己都有些搂不住了。
他深呼吸,换了张和气生财的脸,把旁边听训的护卫给看的激灵打了个寒颤。(。)
361 人模狗样()
旺财憋了一肚子气。
茶楼之中连根毛儿都没搜出来,秦王世子倒是配合,他想搜屋子,人家整间都倒出来给他,连坐垫底下都让人举起来给他看
特么人再小呗,还能躲屁垫底下?骂人呢?
“四哥,你怎么看?”旺财出了茶楼才问,结果把周围士兵问的面面相觑,他才发现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儿了。
“他啥时候走的?谁知道?”
“他,根本就没跟进来啊。”
不讲道义!
旺财肚子里的气又胀了一圈,提着刀就回巡抚衙门了,没等赵谅开口问,他就先炸了:“肯定就是秦王府搞的鬼,密信几次都被翻过,这次更嚣张,大白天的就敢出现——要不是秦王世子在那个茶楼喝茶,他即时接应,那黑衣人都被我们给拦住了!”
“他娘的秦王府!”
赵谅比旺财脾气还爆,把衙门一干人吓的赶紧把耳朵就给捂起来了,好歹明阳城是秦王地界,他们一主一仆就这么敞开了骂,真的好吗?
巡抚人家有皇帝圣光护体,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被调回,他们可还是要在明阳城混的
骂人不要这么惊天动地好不好,怕是隔壁邻居都听得见啊,大人那大嗓门太有穿透力了。
“肯定就是他啊!几次和我捣乱了,”赵诚可不是个会看人脸色的,尤其是手下那帮人,脸哪怕都长绿毛了,他都能视而不见。
他骂道:“西边战乱粮草都供应不上了,秦王府还在背地里搞鬼,拖我后腿——总是我办事不利,他娘的都是他们赵家天下,趁机屯粮是想咋地,趁机卖高价?!”
赵谅越骂越欢,竟然完全忘了这是和旺财设的一个局,早把皇上的密信给换上,他们偷去的是早就替换了的无关紧要的文书。
这些天所有积攒的恶气全喷秦王府上了。
“以后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让秦王府的人来去自如,你们通通脑袋给我搬家!”
说着说着,人没捉着,帽子就已经扣到秦王府头上了。
众人只得应声。
“我今天这翻话你们谁给我传出去,我割了他舌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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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哪怕把秦王府骂个狗血淋头,也难解他心头之恨,几次三番从他手里逃脱出去,他难辞其咎。
当天晚上就找到了丁字巷,贵妃一家子刚吃过饭,他迈步进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抱怨。
“四哥,你咋一声不说就走了?你说,我在我也有个照应——你功夫高,咱俩联手,那还不所向披靡,杀他个片甲不留?”
“那人你是没抓着?”柴榕问的不留情面。
旺财脸不红不白,食指弯过去指着自己:“你看我这张臭脸,像是把人抓到了吗?”
“你们捉的是什么人?”
贵妃后知后觉地补了一句,“这么晚过来,你吃过饭了没有?要不要在这儿吃点儿?”
她发誓她纯粹是嘴欠,客气地问一句,谁能知道他大晚上的过来空着个肚子,一天水米未打牙?
“好啊,我忙了一天,还真没吃。”
他们已经吃过了,又不好把残羹剩饭给客人吃,贵妃只好吩咐重新给旺财再做一份上来。
就这等饭好的时间,旺财可算打开了他那话匣子,这顿跟他们倒苦水。
“捉的什么人——秦王世子的人呗。眼瞅着抓着了,突然冒出来一堆飞镖,我们找上去,里里外外都是秦王府的侍卫,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他们,可是没证据,我又不能直接挨着个儿地搜王府侍卫的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最近西边吃紧,连打了几场败仗,弄的朝野人心惶惶,皇帝在京师坐镇,调派人手往丁边增兵呢,可是后方粮草又有些跟不上,几家藩王明面上支持,暗地里都没少使绊子都是他们老赵家的江山,也不知道这时候落井下石,藏的是什么心思。”
旺财垂头丧气,“我就知道皇上派我家大人做个什么屁的巡抚没好事”
“你们是没看到秦王世子那张脸,装的人模狗样儿,笑眯眯可亲和了,跟隔壁王奶奶似的,其实一肚子坏水——他爹那样,他能好哪儿去?现在联系了大门大户的建房安置流民,又施粥,还不就是图个虚名?他娘的战场上死了多少人,粮草都不够了,他们横巴着竖挡着,倒在人前装成善人!”
这话说着贵妃爱听,他就是装的人模狗样儿啊,总算有人看出来了他的假面具了。
可是看他骂的这么爽,唯一的遗憾就是她不能跟着骂,忙叫人给添壶新茶,那热情劲儿把旺财都给看蒙了。
“四嫂,你不用客气,啥茶到我嘴里都是一个味儿”
旺财突然转脸盯着柴榕,柴榕微微皱眉:“看我做什么?”
“我才想起来,你们送信到衙门,说四哥脑子好使了,不过这些天我们忙的脚打后脑勺,也没来得及过来看你你真的好了?”
贵妃默,下午还帮他抓人,晚上他来这儿又聊了这么久,他居然没看出柴榕到底好没好到底是以前柴榕看着就太正常了,还是现在还是有点儿不正常啊?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旺财回过神来,哈哈大笑地给自己往回找面儿。“我看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嘛,一看就能看出来!”
“那个饭啥时候好啊。”
正说着,钱大姐把盛好的饭菜端了上来,旺财脑子插碗里狠扒了两口。
“四哥,我是想,你脑子反正好了,在家待着也是待着,也不能总跟着嫂子进进出出的,咱男人得有点儿男人干的活儿——要不,你和我一起保护我家大人?你功夫高身手好,有你,咱还怕什么秦王府,来一个抓一个,来俩逮一双,全给他们卸了!”
柴榕听了,心里微微一动。
他下意识地看向贵妃,却见她微微皱眉,也看着他,倒没直言不行,但很有几分顾忌。
“四哥?”旺财显然也是才想这么一出,来之前都没想到过,说完之后他自己先兴奋了。“怎么样?我和大人一说,他肯定行。”
贵妃笑吟吟地给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