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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没胃口!
“好恶心。”柴榕在旁边听着,也觉得直反胃。
他这话得到了衙差深刻的认同,板起一张苦大仇深的一张脸重重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夫人来这么早是做什么,我不是说你说了大人要巳时升堂?来这么早也没地方呆,不让进的。”
他们站在衙‘门’偏西,里面的人已经看不到他们这边,再往前是一条宽阔的道,两边要在一丈开外才有房屋,此处明显还都是府衙的地界。
贵妃浅浅一笑,压低了声音,“这是那些客人里的那位赵功成的表嫂,也是我家大姑‘奶’‘奶’算起来也是亲戚。”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没认一家人哪。”衙差说了句俏皮话,深深看了贵妃一眼。
从他这里得到了消息,顺着竿儿就把赵六的亲戚如果他没记错还是老板娘给挖出来了,再没个不听的。
他算是功不可没,五两银子没白收吧?
他给了贵妃一个眼神,贵妃笑了。
这两人的机关,只有他俩清楚,柴银杏可是看的云里雾里。
要知道这府衙里从上到下,从官老爷到衙差,一个个眼睛长在脑瓜顶上,他们也起过结‘交’的心思,谁知道一个小小的衙差拿着‘鸡’‘毛’当令箭,办起事来顶爱打官腔,说起话来也是颐指气使,陈虎几番‘交’道打下来,也觉得只要不犯他们手里,他们还真没什么用,心思也就淡了。
可眼下看,要说顾洵美身后没人,这衙差又对她毕恭毕敬的,还夫人,夫人的叫,越发让柴银杏觉得顾洵美是身后有高人,手眼通天的架式,就把她的话给信了个七八成。
要说顾洵美是顾念着亲情,没对她们赶尽杀绝,她是不信,谁能这么在背后时时刻刻算计她,她都扑上去咬死那人。
顾洵美外表看着柔弱,内里心眼儿却多,也不是个重情的,更何况他们也算是冤家对头吧,柴银杏自认。
之所以没有打破脑袋撕破人,其实也是怕两败俱伤,她倒是能咬死他们掺和了赵功成陷害他们店,把陈家的声誉给毁了,可是三人成虎,想是也怕他们被‘逼’急了,狗急跳墙打起持久战,拿着吃坏了客人这事儿说道,白的说成黑的,到时真真假假,客人却是没处分辩,长此以往她的烧烤店也干不下去
“有劳你给赵功成传个信,他表哥和他说,”贵妃沉‘吟’着,怎么说能把这事儿给说圆满了。
“我省得,就是和他说让他见好就收,差不多得了,都是一家人,都在外面等他呢,难道还真人脑袋打成我是说,真自家人掐起来啊。”
没等贵妃想好说辞,衙差就接了下茬,不成想这还真就像贵妃心里想的,只不过柴银杏在旁边,她不好说的这么直白又把他们都等在外面的事儿给点出来,赵功成真受陈虎的指使这么做,一听这么说肯定就认准了他俩已经和解。
“那麻烦差大哥,我不会忘了的。”她意有所指。
“这没问题,你就请好吧。”青天白日的进出牢房他不方便,可是那些拉肚子的客人就在前衙里,他进去说个两句话那是再轻松不过了。
再者,这也不是什么违纪的事,顶天就是个和解,他能凑成和解那他还是功劳一件呢。
衙差返身往里就走,贵妃看到快上了台阶,才恍然想起什么,微微提起葱绿‘色’的裙摆追了上去。
“等等,”她轻声道,注意到柴银杏慢慢跟了上来,话在嘴边百转千回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大人堂审,是公审,我们能在外面看到的吗?”
“这个,应该不是。”衙差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反正凭他的想法,那就一个字:“脏啊。”
万一原告拉到公堂上,这闹肚子其实吧也算人之常情,可是让百姓公开瞅着只怕有辱公堂威严。
“那可得劳烦您,说清了,陈虎、柴银杏,都在外面等他,不然他是个倔脾气,只怕不好说话。”
“他有什么不好说的,他都没拉肚,就他在里面瞎掺合!”衙差收了贵妃的钱,情理就自然向着贵妃这一面。
“再惹事,老爷可不‘抽’他的板子,惹事生非”
趁着他说的一枝半节,没把话都唠开,贵妃连忙打断了他:“那衙差大哥快进去,您说都是一家人怎么办,都多担待呗。”
衙差也没深究贵妃话里的意思,匆匆就进了衙‘门’大‘门’。
贵妃转过头冲着柴银杏浅浅一笑。
“弟妹真是手眼通天,哪里都有认识的人。”柴银杏深深看了贵妃一眼,还没等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就听杭‘玉’清扯着脖子向这边喊:
“嗨,师娘,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了啊。”
噗,贵妃好悬没一口口水喷出去,一大清早在府衙‘门’口巧遇,亏杭‘玉’清能想出这么挫的借口来。
她都不忍心听好么?
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这二货会堵府衙口来给她撑腰来了!
“我听我世子表哥说,你让人给‘阴’啦?需不需要我帮忙知府老爷是我爹的同窗好友,这点儿小事说一声,还是不成问题的。”
贵妃头疼,对于她来说秦王世子好比洪水猛兽,比柴银杏两夫妻可恐怖多了。
最难得的是杭‘玉’清说完这话还挑衅地看了柴银杏一眼,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谁想欺负我师娘,不好使!”。q
305 对比出真知()
杭‘玉’清说的这么直白,如果柴银杏再听不出来,她需要怀疑的就不只是她多年闯‘荡’商场的经验,要置疑的就是她与生俱来的智商了。。:。
柴银杏不认得他,但也听说过她这四弟妹和永安县县令家的公子纠缠不清,还收了他做徒弟。
也真亏了他口口声声地叫师娘,看着年纪比他那师娘顶多小个五六岁,话说得也硬气,她家儿子对她都没这么孝顺。
这么一大早堵到府衙‘门’口,还敢说是巧遇,脸皮也是忒厚,分明是顾洵美找来帮场子敲边鼓的。
顾洵美总说她有个合伙人,常常筹得先机,一派高深莫测,莫不是就是这个杭‘玉’清?
柴银杏直觉不像,可是顾洵美说话不尽不实的,也不可尽信。
“这位是?”她只作不知。
“我是我师父的徒弟。”杭‘玉’清高高扬起下颌,丝毫没觉得说出来的话有什么不合逻辑之处。
“”柴银杏半晌才干笑了两声:“呵呵。”
这货,应该不是顾洵美的合伙人。
应该,不是吧?
“徒儿,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在这里还有事要办。”贵妃只想支走他,现在还不是他出面的时候,再者就他那嘴一顿神侃,别人底子他半点儿没套出来,倒把自己的实底全给‘交’待出去了。
杭‘玉’清一怔,“我没事,我陪你吧”
他拿眼睛斜了眼柴银杏,“也免得有人又耍些‘阴’谋诡计。收徒弟是做什么的,有事弟子服其劳,你虽只是我师娘,但还有我师父在呢”
“你叫我有事?”柴榕在旁边等着无聊,就坐到了台阶下边。
他虽然讨厌杭‘玉’清,可也知道他叫他师父,蓦地听到话里提到师父两个字,柴榕立刻来‘精’神了。
一边儿玩去,杭‘玉’清想说。
不过他现在身份就是他师父的徒弟,倒不好当着外人卷了他的面子,所以‘挺’直了腰竿道:“我陪师父在外面等会儿。”
柴榕实在无聊的过分,阿美不理他,竟和那个讨人厌的他家三姐聊天。
对比出真知,这会儿他看杭‘玉’清比三姐可强多了,难得没动手,也没骂回去,深深地看了杭‘玉’清一眼。
“好啊。”他说。
杭‘玉’清嗯嗯啊啊地应着,嘴上可没消停,“总之师娘你就放心,我小姨母家的表哥是世子,二姨母家的表哥是明阳城遍布产业的朱家,大姨家是书生世家,我表哥还有在京中做了翰林的,要当官的有当官的,要经商的有经商的,还有皇家国戚,我爹也是一县的知令。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不要说你是我师娘,打你的脸就是打我的脸,必须讨回来,倒找利息的讨回来,咱不做赔本买卖!”
贵妃恨的牙直痒痒,他说的可真是人话。
打狗还得看主人,她是狗?
她让他来本来是做备选的,如果不是那晚上就把躲在‘阴’影里的柴银杏给挖出来,隔天他来的时候还真需要他出面跑跑,看到朱家,还是和知府挖‘门’盗‘洞’找出些关系。
可是,事情出人意料的顺利,用不着他出面了,却不想他这里反而起了刺,硬跳出来,撵都撵不走了。
但凡是个正常智商的人,听到她那话也知道是让他回避。
现在还耍什么嘴皮子,她都把人带来了,难道还要他在这儿靠打靠炮把人给吓死,让他们取得最后的胜利?
杭‘玉’清那番话可以说显摆,依他的意思是震慑,贵妃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听都反胃,成天往自己身上贴别人辉煌的标签当成自己的他还美,可是柴银杏第一次听,放到了心上,抬眼皮轻轻看了杭‘玉’清一眼。
“杭公子古道热肠,亲属众多。”
如果说前一句还算是称赞,后一句讽刺意味就太足了。
杭‘玉’清难得脑子清明听懂了,冲着她大喇喇地笑:“那是,这些亲戚可不是谁想有都有的!投胎这种事,羡慕不来!”
柴银杏鼻子好悬没气歪了,当年没嫁人时她就不止一次埋怨过命,怎么就投生到这样的家里,穷的也就有个容身的地方,好吃的好穿的一样没落着,不就是因为家穷吗?
从小她最恨的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能吃得起‘肉’,穿得起新衣裳的孩子,这就像多年的老病,一下子让杭‘玉’清炫富给勾出了老病,心肝脾肺肾拧着劲儿地疼。
不管气归气,她是真心不敢招惹杭‘玉’清,毕竟人家投胎投的好,一大家子有权有势的亲亲戚,哪怕有一个处的好替他出头报个不平,都够她和陈虎喝一盏的。
想起陈虎,难得就又想起他大中秋的装醉跑出去会情人,倒把一大堆烂摊子全砸她手里收拾,如果真听了她的话,找个陌生人小‘混’子过去,即便顾洵美和她那神秘的合伙人疑心到他们,到底没实在的证据,就是想顺藤‘摸’瓜也要些时日,到那里吃坏人的事都传出去了,再补救也是无济于事,名声都坏了。
她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了陈虎的,让人家一下子就堵到了家‘门’口,那脸让人打的啪啪的,真是羞臊人。
四个人两男的坐到一处,两‘女’的在台阶下面站着,各人各心思。
突然柴榕腾地站起身,转身扬脸往台阶里探,紧接着便瞧见收了贵妃五两银子的衙差一溜小跑出来了,没等到近前就冲贵妃直摆手:
“夫人,我家老爷请您进去上堂,您快跟我进来吧。”
贵妃没料到会这样,莫名的有些紧张,想想又想笑,她连皇帝老子都睡过了,居然对见个小小的知府心生惶恐。
她轻提裙摆缓步就往台阶上迎,柴榕巴巴也跟了上去,没走几步就让衙差给挡回来了。
“我们只请夫人进去,您看”
贵妃向杭‘玉’清使个眼神,“四郎,你和杭‘玉’清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有危险的话我会叫你,嗯。”
最后一句,不过是为了安柴榕的心,他总说让她有危险的时候一定要叫他的名字,他耳聪目明,一定能听到赶去救她。
本来是两人的‘私’密话,结果让衙差听了心里犯起嘀咕,有危险还想怎么着,用他的傻气大杀四方吗?。q
306 机关()
贵妃随衙差走进衙门大门,柴银杏已经远远地抛在了外面。
“基本上呢,我家老爷和那些个客人也都倾向于和解,赔多少医药费和养身体的钱还是要夫人您出面,老爷一听夫人在外面,就传您进去,也就是谈个赔钱的事”
贵妃突然停住脚,“差大哥,吃出事的那桌席上的饭菜,和酒水你们带回来查了吗?”
她突然这么一问,把衙差给问懵了。
“没,怎么,你怀疑是有人下药?”
贵妃把脚步放慢了,眼瞅着公堂近在眼前,不定什么时候就宣她进去了,她夺低了声音:
“不瞒衙差大哥说,我几乎可以确认。”
衙差持续懵,“没带回来那场面乱的”
他其实解释不出,出了这种事,他们第一想法就是那店的肉不好,把人给吃坏了,谁会在外面的店里下药啊,真有仇有怨的直接下砒霜了。
“差大哥,我不求您现在出头力挽狂澜,哪怕一会儿您得了空,把那些桌的酒菜一样样装些回来验一验,我但求出个结果,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了。”
没等这个衙差有反应,公堂外已经有小衙役过来催:
“老爷等的急了。”
对贵妃连看也不看一眼,只冲黄面皮的衙差说话。他们这行都有规矩,看他忙里忙外可不是古道热肠,那都是托了人使了关系,他们是不能抢的。
“快着些吧。”衙差微微抬手,示意贵妃加快脚步,在两人身体交错的一瞬间,他突然说了句:“这事儿我应了!”
贵妃的影儿才在公堂外现身,知府身边的师爷就入了眼,和知府一通气就把人给请上堂来。
衙差想着贵妃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先前把她家大姑奶奶带来就说和赵功成是一家人,没办法,只能相互包容
现在又说怀疑有人下药,那几乎就是明确了说,嫌疑人就是那位大姑奶奶。
有钱人家还真是勾心斗角,自家人掐的也欢,衙差啐了一口。
心道这要真和美妇人估计的一样,事成那肯定就不是五两的事了。
可他今日跟堂,离不得身,只好找了个平日交好的同僚,往日彼此就是打掩护习惯了,和他半遮半掩地说了些,哄他去跑趟烧烤店。
那人也知道这里面的机关,笑笑:“今天够卖力的啊。”
“事成我请你去搓顿好的。”
贵妃不敢想事情那么顺,真就有赖一个衙差把案给破了,把公道还给她。有可能赵功成那人胆大心细,就能趁着乱把该收的尾给收了,痕迹都给消了,也未可知。
可是,不努力一把都枉她碰上这么个贪小财又还算挺尽心上赶着的衙差。
也许老天爷不喜欢她,但更不喜欢柴银杏,偏就让这事儿留个尾巴,给她露了行迹。
贵妃这才给衙差留个口,他有心想赚她的钱,就尽心去办事,若是怕沾上事不好脱身,懒得理这麻烦,那她也只能按原计划和解。
至于以后,人家打她左脸,她再把右脸凑过去,那不是她的风格。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她。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她有那耐心,早晚让柴银杏两口子也尝尝让人背后捅刀子的滋味!
真拿她当软棉花,打一拳自己瘪下去,连个反弹都没有啊!
上了公堂,贵妃就把衙差的事放到一边,那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有结果的,她只专心在公堂上。
七个吃坏了肚子的客人有六个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有一位秀才见官不用跪,挺着瘦弱的小胸脯站在左侧,大抵是昨天都拉惨了,一个个脸都凹下去了,脸色蜡黄的,右边空着。
烧烤店的掌柜伙计都不在,估摸着是把她带上来谈和解,他们在不在的已经无关重要了。
“你这店里把人吃坏了,看看是怎